一时之间,整个营地方圆十里的动静,由掌中的神经梢传入他脑中。他紧紧闭着眼睛,额角泌出了汗珠,隐隐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时,所有人的走动声,说话声,人群聚集的分布,寒难州的所在,他无不一清二楚。但是寻来寻去,就是没有韩晚楼的踪迹。
难道她没有被擒吗?
侯雪城正要撤开手掌,忽然掌心传来异样的传动。在西北角有着微弱,几乎不可闻的啜泣声,哀哀啜泣,间或传来男人的笑声。虽不知道是否为韩晚楼,但是却是势必查清楚的事情。
他重新戴上手套,轻轻一纵,身形便如轻烟般,化为一道淡淡的白影,倏然消失踪迹。
…
韩晚楼被锁在离大罗府营地十里之外的一处洞窟中,心中真有说不出的懊悔。
她只记得在初雪覆盖的雪地中寻找自己的钗,又太自信自己的武功不会轻易被发现,朱靖谆谆的提点都被抛在她脑后。
她只想拿回钗子,那是朱靖第一次送她的东西,是她的珍宝。
不知不觉中,她落入了敌人的包围网里,真是后悔的想自杀,她知道朱靖会遣人来救她,或是亲身来救她,那等于是落入了敌方的陷阱,但是朱靖却不能不做。
第一次,她后悔自己的任性妄为。但是,绝对不能给朱靖添麻烦,这点志节她还有。
但是在她自尽之前,她看到一个头大的令人惊愕的和尚,那人的手在她眼前一挥,她就人事不知,醒来就被关在这里了。
看守她的人只有三名士兵,并不难应付。但自己却被铁炼锁着。经过了剧烈的争斗,她的衣裳已经破碎很多,雪白的香肩也裸露出来,洞口的守卫看着她的眼神,简直是看着肥美的大餐,他们眼中淫邪的意念让她不寒而栗。
她怒目瞪回去,却不知道这样不驯的眼神,更增加了禽兽征服女人的欲望。
其中一人已经忍不住走过来,抚摸着她的脸蛋,淫邪的道:“果然不愧是名震京师的第一美人儿啊,那么高贵的人儿,平常我们哥儿们别说想玩,恐怕连看都没福份看得到啊。”
另一个也走过来,眼睛打量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现在不随你要亲要摸吗?只要是女人,再高贵也只有一个|穴儿,张开腿不都是一样的母狗吗。”
第三个人大笑起来,“谁说女人只有一个|穴儿,我偏要说她们有两个|穴儿呀,咱们兄弟得好好分分啊。”
韩晚楼又怒又怕,“放肆,我乃堂堂韩相国之女,你们谁敢无礼?”
三人对视一眼,哄堂大笑起来,“美人儿呀,现在你落在我们手上,就算是皇帝老子的女儿也没有鸟用呀。”
正说间,其中一个已经开始抚摸她裸露的肩膀。“老王,你说她有两个|穴儿,我偏说她有三个|穴儿啊。”他淫邪的看着韩晚楼的小嘴,“来,等一下好好用小嘴服侍大爷,有的你爽的喔。”
“住手,若是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我爹和靖王爷会杀了你们,把你们碎尸万段!”韩晚楼厉声道:“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击在她脸上,“你这娘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把腿张开让大爷爽,有你的好处。”那人隔着衣裳,用力抓住她的Ru房,用力的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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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不要啊!”她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被铁炼锁住在壁面的双腕根本无法推拒,她只能扭动身体闪避,却更加燃起禽兽们的兽性。
另外一个已经迫不及待的撕开她的胸衣,露出了她红色的肚兜,上头精致的刺绣显现出她不凡的身分。“呀,肚兜上有鸳鸯戏水呀?爷儿们今天就好好和你玩玩,让你知道三龙抢珠的滋味喔。”
“不要,住手!”她挣扎着想推开三人的抚摩,却徒劳无功。
“靖哥!靖哥救我!……”她只能喃喃的呼唤自己的心上人,却也知道在这样大军环绕的地方,朱靖即使有通天撤地之能,也不可能闯的进来救她。
随着衣帛撕裂,其中一人已经压在她身上,她的裙子被掀至腰间,双腿被另外两人强迫的拉开,“不要!”她大声哭叫着,知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当自己的底裤被扯下时,某个炙热的硬物顶在她的隐私之处,并且开始尝试着顶入。她的双腿被扳开,感到自己私密随着异物入侵,而渐渐的被扩张开,却毫无办法抵抗,只能无助的任人欺凌。
她流泪着闭上眼睛,等待野兽的侵犯。时间静止下来,那一刻她熬了好久。但是奇迹的是,却没有接下来的侵犯,男人的身体重重压着她。
她睁开眼一看,压在她身上的却是一个无头之人,断颈中狂喷鲜血,染红了她腰际的裙子。
“啊~!”她尖叫起来,发现另外两人也同样成了无头之人,整个洞窟内成为一片血海。
“你要尖叫到什么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打算把所有敌人都引来吗?”
她回过神来,看到了她最痛恨的那双冷漠的眼睛。
在韩晚楼的张口结舌中,侯雪城走到她身边,一脚把压在她身上的无头尸体踹到地面。
他看都没看尸体一眼,也没有望向她急于隐藏的裸露。他研究着扣住她双手的铁锁链,“嗯?”竟是精钢所铸,那不是普通的利器可以截断的。
他沉吟了一下,“你稍后一下。”他脱下手套,双手握住了铁炼的两端,没有多久,铁炼竟传来嗤嗤的声音和热度。
“好烫!”她惊呼。
“若你想留在这里,。尽管叫大声一点。”侯雪城冷冷的说。“忍耐一下……”
过了一会儿,墙壁上的铁炼竟然断裂,整个落在地面上,发出“筐”的巨声。
韩晚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这人竟用自己的功力烧融了铁炼。天地间竟有这样可怕的功力,能赤手断铁。
侯雪城不疾不徐的戴回蚕丝手套,走近她,盯着她的脸。“被打了?”他伸出手,想检视她的伤势。
“不要碰我!”她忽然想到,那时候在山上,亲眼看到这人在山下为了替他们抵挡敌人,如斩瓜切菜般,将四周的敌人拦腰斩断或枭首。
接近他的敌人都似破娃娃般摔出,那种凶残而没有人性的手段,即使他不是敌人,也已经让她心寒体颤。自己竟然那样挑衅过他,他是看在靖哥的脸上才饶过自己的吧?现在他是来杀她的吧?
侯雪城缩回手,看着她裸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害怕而颤抖的娇躯。“我是来救你的,你不必害怕。”他脱下自己的长衣,罩在她身上,替她蔽体遮寒。
韩晚楼在他接触她时,不禁一颤,恐惧的缩了起来,但是对方的外衣却披了上来。她惊奇的抬起头,看着这个明明该是冷漠无情的男人。
他的眼睛仍然冰寒而无情,语气却透出一股强大的气势,“你放心,我会用生命保护你,把你送回朱靖身边。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了你。”
韩晚楼望着他俊美如冰雕的脸孔,眼泪忽然涌了上来。“谢谢你……”
侯雪城仍然没有丝毫表情,他对她伸出手,带着手套的手冷静而稳定。
“跟我走。”
………
脱离了敌营,韩晚楼松了一口气,看着侯雪城低头疾走,她也知道需要逃远些才安全,但是实在脚软了。在跌了一跤以后,她终于站不起来了。看着前方男人毫不停歇的步伐,她忍不住哭出声。
既是因为跌痛了,也是因为之前的恐惧,和被人欺辱的委屈,让她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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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雪城终于站定了。他回过头,冷冷的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
美人如玉,连泪珠也是晶莹的,可惜他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无情之人。“你哭得脸很脏,”他无情的指出。“你无力行走,若是要我背着你,等一下脸孔不要靠在我背上。”
韩晚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个人还是男人吗?她听到眼前这个怪物继续说:“你的眼泪会把我的衣裳弄脏。”
她简直气疯了,忘记哭泣,跳起来大骂,“我伤心难过时哭泣,你不安慰也就罢了,我也没奢望,何必这样侮辱我?”
侯雪城看着她。“难过的时候哭泣,只是一种能量的浪费,就像生气时大吼大叫,也只是徒然让自己劳累,对任何事情有益处吗?”
“你!”韩晚楼忘记了自己对他的恐惧,“情绪若是来了,本就该宣泄,生气会发怒,难过会想哭,这本是人之常情。我和你这种冰块脸,光有人形没有人心的怪物当然是不一样的。”
侯雪城冷冷的说:“你这般大哭大骂,除了会引来敌人以外,对事情有任何帮助吗?”他顿了顿,有点懊恼。“早知道你那么爱哭,我该等到你连哭都没力气时,再来救你的。”
韩晚楼募然抬起头,“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若是你站的起来就快走吧。”他打算继续前行。
“站住!”韩晚楼不敢相信自己所猜想的,“你是说,刚才,你从头到尾都在,故意让他们凌辱我?”
“是啊。”侯雪城毫无愧疚的说:“我原本想看看男女之间是怎样的,而且给你一点教训也好。不过我答应朱靖要保护你,所以没让他们夺取你的贞操,你的贞操要给朱靖的,不是吗?”
韩晚楼盯着他,像是看着怪物一般,若是此时手中有剑,她会毫不犹豫的一剑杀了眼前这个男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竟然在这里和这个杀人魔王讨论情绪问题,这个怪物根本没有人心,他怎能了解这些?
她气馁的坐下来,不再说话。
她不说话了,侯雪城却走了过来,目光咄咄的看着她。她没好气,“看什么?”
侯雪城弯下身,戴着蚕丝手套的手,在她脸颊上承接了一颗尚未掉落的泪珠。凝视着那滴泪珠,眼中闪着异芒,“这就是眼泪……”
“废话。”韩晚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