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淫贼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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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淫贼历险记-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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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您累了,请到洞中休息吧!”是空照的神功救了淫贼一命,同时,又是俏尼姑的机灵从老土司王手中夺回了阿二的封地。由此,淫贼不能不在表面上对空照表现出应有的尊敬,请俏尼姑走在前面。

望着幽深而又潮湿的洞穴,俏尼姑迟疑起来,沉吟了片刻,便借顾告辞,临走之前,以斥责的口吻对老者道:“告诉你,一定要保证流官的生命安全,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定禀报天朝,治你大罪!”

“是,是,”看见老土司王唯唯喏喏,俏尼姑又转向阿二,甩出一句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懂的话来:“托梦的事,你可不要忘了哦,再见!”

“再见!”看见俏尼姑不敢进洞,淫贼也不难为她:小骚货,你也有害怕的时候,自从与大师相识以来,阿二还是第一次看见从你的嫩脸蛋上流露出恐惧感来。不敢进洞,是怕一旦再战,你不能腾云驾雾了吧!呵呵,我却不怕,我也没那本事,再说了,到了这种境地,惧怕又有何用呢?

土司王没有挽留住神通广大的俏尼姑,很有些失望,淫贼认为,老土司王大概是因为没能及时巴结、讨好俏尼姑,更是错过了向大师习学两手的大好良机,而失望之意吧。惆怅之余,土司王又不得不堆起勉强的微笑,佯装热情地将阿二领进空旷的,嘀哒作响的大溶洞里,刚刚迈进洞口,阿二的眼前骤然昏暗起来,什么也看不清楚,并且脚下又湿又滑,珍珍亦是如此,小手胆怯地拽住平安侯:

“我陪郎君进山洞,胆战心惊吓出病。

眼前哗哗挂水,奴家想起孙大圣。“

前面带路的老者突然往右一拐,原本黑漆漆的洞穴豁然明亮起来,一道强劲的阳光从山峦的缝隙间射将进来,映照在珍珍水珠滴淌的秀肩上,倍感温暖,在阳光的爱抚之下,最初的潮湿和恐惧,也缓解了许多。

在大溶洞口,在暖洋洋的阳光下,坐着几个正值哺乳期的妇人,搂着光溜溜的婴孩,扯着长硕的大奶头,目光呆滞地望着迎面走来的阿二和珍珍。尤其是珍珍,引起妇人们格外的关注,一边盯视着一边交头接耳,至于说了些什么鸟语,俏珍珍一句也听不懂!

“瞅什么瞅啊!”看见妇人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珍珍,土司王说道:“她是天朝命官的贵夫人,你们瞎瞅什么啊,怎么,眼馋她的衣服了?哼,别做梦了,天天在山里转,除了打猎就是采集野菜,竹子刮,树林拽,什么样的好衣服到了你的身上,都得扯得精光。唉,谁让咱们祖传就是贫贱命呢,还是光着身子挂树叶好啊!既省钱又凉快!”

山岱王一边数落着奶孩子的妇人们,一边将自己的宝座,一块非常显眼的大石头,拱手让给了阿二:“侯爷,从此以后,你就是此地的大王了,我们都愿意听从你的指派。”

“谢谢,”平安侯客客气气地坐在青板上,屁股下面顿觉又湿又凉,他欠了欠屁股。

而对面的土司王表情极为复杂,眼瞅着自己的王位被他人夺占,心里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为转移烦燥的心情,土司王极不自然地清了清咽喉:“嗯,嗯,喂,”然后,土司王转向妇人们,将满腔的火气倾在女人们身上:“你们还楞着干什么啊,还不把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远道而来的流官老爷!”

“是,”在土司王气呼呼的号令之下,妇人们慷慨解囊,纷纷掏出自己珍藏的食品,无比恭敬地摆放在阿二以及珍珍的面前。淫贼不以为然地扫了一眼,无非是一些奇形怪状的腊肉而已,望着那些黑黝黝的肉块,珍珍直想呕吐,阿二白了她一眼:要有涵养,管咋的,这是人家的礼节啊!

举目四处望,溶洞空且旷。

头上滴哒响。脚下溪流唱。

青石当交椅,水做缦帐。

部族苦难史,豁然凿壁上。

“这些壁画倒是蛮不错啊!”珍珍依然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她眨巴着亮闪闪的眼珠,扫视着神秘的溶洞,饶有兴致地观赏着洞壁上的画。

这哪是普通的壁画啊,这是一部史诗,活灵活现地描绘着青鸟部族落难的历程。祖先获罪发配凡间,青鸟从此失去羽翼,再也不能翱游蓝天,而是沦为披草为衣,嘴操鸟语的贱民,没有文字,不知农耕,茹毛饮血,自生自灭。天朝势力渗进西南之后,与井底之蛙的夜郎国发生了不可避免的冲突,少数青鸟族人渐渐会说汉语,归顺天朝之后,又开始袭用汉姓,不过,依然没有自己的文字。

“侯爷!”见阿二对众女人奉献出来的美食非但不感兴趣,甚至倍感厌恶,土司王有些不知所措,是呀,实在难为老土司王了,在这边远荒蛮之地,还能奢望土司王给你炒个七碟八碗的美味佳肴来吗?

看见平安侯瞅着硬如石块的食品迟迟不肯下,老土司王眼珠滴溜溜一转,向旁边几个男鸟人递了递眼神,不多时,那个被淫贼射中的鸟人女子,在几个男鸟人嘻嘻哈哈的拉扯之下,扭扭哒哒地站在淫贼的面前。

土司王先是讨好地恭维淫贼一番:“侯爷,你的箭法实在了得,中原有句名言:百步穿杨!而你刚才的距离,至少在数百步之外,居然射得如此准确,我们深表敬佩,”然后,土司王指着身旁的鸟人女子向平安侯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名叫杨六女。根据我们部族的老规矩,无论哪个女人,谁射中,就归谁,现在,老身的小女便归侯爷你所有了!”

说着,土司王手牵着女子,彷佛牵着一件最为贵重的礼物,郑重其事地走到阿二的面前。其他男鸟人见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羡慕的,妒忌的,眼馋的,什么样的表情都有,不过无论是何种表情,想法却只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子,却让王爷送给了外人,可惜啊,可惜!唉,不送又有什么办法呐?天朝神威,名扬四海,谁惹得起啊!

“哦,”望着土司王拱手送到眼前的,身披树叶,颇有山野异味的,鸟人女子,淫贼即惊且喜,他以淫贼特有的目光,老道而又狡猾地端详着伫立在面前的鸟女。

草衣瑟瑟响,鸟女到眼前。

野花发间插,青蔓酥胸缠。

脸上画图腾,胯下芭蕉悬。

淫贼见野味,色眼对红妍。

与中原娇羞、腆的孱弱淑女炯然不同,见新来的流官色迷迷地盯着自己,这位半野人似的鸟女子非但没有一丝的羞涩,更无任何的胆怯,她不仅没有回避淫贼的色眼,反倒目光咄咄地瞪着阿二,深红的面庞发散着一股令淫贼颇为心虚的倔强之气,紧咬着的嘴唇似乎在默默地念叨着:滚开,仗势欺人的家伙,你不是我们部族的,我也不爱你,我只是不敢违抗父命屈身于你!你可以占有我的身体,却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

“哟呀,”看见淫贼直勾勾地瞅着鸟女子,珍珍不禁有些妒忌起来,顺嘴嘟哝道:

“让完宝座送姑娘,土司王爷好大方。

郎君天生好福气,溶洞深处尝野香。“

“你好啊,”此刻,贼阿二可没有闲心理会珍珍妒忌不妒忌,生气不生气,同时,根本没考虑到得到鸟人的芳心,只要玩到女人就行啊,职业淫贼只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从出道至如今,由草民一步登天般地成为侯爵,女人玩了无数,阿二却没有得到一个女人的芳心,一个也没有。

现在,眼前这位山珍野味般的鸟女子,引来淫贼格外的性致,他完全忘却了饥渴和疲惫,笑嘻嘻地抬起手臂,撩拨起鸟女子肩上的草叶,很是在行地欣赏着半个野人与中原女子完全不同的肌肤,“啊,真是不错啊,呵呵!”

“你要干么?滚出去,”淫贼正抚弄着鸟女子的肩膀时,溶洞口突然骚动起来。

“不,不,别推我,别搡我,让我进去,我有话要说,他,他,他那是什么箭法,”刚才领着众鸟人袭击空照尼姑的年轻鸟人不知何时冲进溶洞,不顾众鸟人的劝阻,怒气冲冲地扑向阿二:“六姐骑在马上还没有跑动,他就射箭了,射静止不动的东西,谁射不中啊,一射一个准,他那是什么箭法,我不服,我还要跟他比试!我死也不服!”

“滚,”土司王气得浑身直打哆嗦:“混蛋,混球,畜牲,牲口,你不服,也没办法,六女谁都能射,唯独你不能射,你这个牲口,还不快滚,如果把我惹火了,看我把你捆在石头上沉到大江里鱼去!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

情急之下,老土司王大概是感觉骂得还不够劲,还不解气,索性像鸟似地凋啾起来:“凋啾啾,凋啾啾,凋啾啾,……哼哼,哼哼,哼哼,可气我了!凋啾啾,凋啾啾,”

“十三弟啊,快走吧,”众鸟人真诚地解劝着年轻人:“不要添乱了,免得惹大王生气!”

“凋啾啾,凋啾啾,”在众人的推搡之下,年轻人也焦燥不安地凋啾起来:“凋啾啾,凋啾啾,……”年轻人一边可笑地凋啾着,一边手指着老土司王:“连自己的宝座都让给别人了,他,他还是什么大王,……,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山林;没有了猎物;没有了女人;甚至,连最后栖身的山洞也让外人给占有了!”

“滚,滚,凋啾啾,凋啾啾,”年轻人的话深深地刺痛着老土司王的心,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又是跺脚掌,“滚,滚,凋啾啾,凋啾啾,”

众鸟人终于轰走了年轻人,土司王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再次牵起杨六女的手,“侯爷,年轻人气盛,缺乏教育,请你莫要见怪,谨将小女献上,请侯爷收下!”

“哼,真没见过这种规矩,好端端的大活人却像牲口似的说送人就送人,”

看见土司王像送礼物似地将一个活生生的妙龄女子推向平安侯,美珍珍妒性大发之余,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土司王道:“老王爷,恕我直言,你们为何要采取射箭结亲这种仪式,我认为,这太惨忍一些,那些武艺不高,箭法不准的男人,看来是一辈子也休想娶亲生子,传宗接代了!”

“唉,不这样,又能如何啊!”珍珍的问话,终于触到了土司王永远也不能愈合的溃口上,他怅然道:“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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