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有希望让他取消婚礼么?”虽然已成定局,但闵睿肯定不想的,他说得好听点是心思缜密,难听点就是斤斤计较外加腹黑。若是有他帮忙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没有。”顿了顿,再继续说:“但现在你要气气他还是可以的。”就让幼稚来得更猛烈一些吧!人生苦短,开心的时候有几多?
“唉……”果然,连他都无可奈何,那就是不可改变了。算了,这么多夫都受下了,也不差他一个,将来一齐派发掉也不失壮观!韦钰打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抛掉对阎烈的念想。困意渐渐涌上来,刚要合眼,忽而又想起先前在马车上的事,韦钰不悦道:“闵睿,你做什么要在离幽面前耍我一道?”
“不是耍你,是想让你们亲近些。”声音里透着一丝好笑,闵睿耐心解释道。
“为什么?!你明知道……你……”不是喜欢我吗?韦钰黯然。他果然不是单纯喜欢她的。
“钰儿,你是皇储,未来的君王。他们是你的夫,对你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包括——阎烈。”闵睿心中叹了口气,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妻。
那,对你是不是也有大用处呢?韦钰越听心越凉,幽幽在心中哀伤问道。思绪着,他果然不是能投入感情的主!
也对,他这么优秀,明明是个治理天下,有大抱负的太子,却甘心窝在这做别人的夫妾。若不是有什么目的,怎么可能这样委屈自己?皇帝,天下,自己光是想想就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若是要,送给他又有什么问题?只要百姓们安居乐业,谁当皇帝还不是一样的?就是不知道,他以后若真的达到目的,会不会放了自己。她的野心不大,只要有个足够自己发挥的舞台就可以了。
天下?呵,哀家没那么雄壮。真没有。
一觉到天明,韦钰睡得很沉,有些一睡再不复返的情绪在。所以,她明明已经醒了,却皱着眉头不愿醒来。眼珠子就着眼皮滴溜溜的转,企图培养培养感情继续会周公去。直到一道温婉的声音不咸不淡响起:“你若再不开眼,我就吻你了。”
蹭一下开眼,要多哀怨有多哀怨。
闵睿呵呵乐道:“对不住了,不是为夫不让你睡,而是那条被你当枕头的手臂快断掉了。”
额。韦钰没好气的看向天花,抬起脖子让他拿出手臂,心中默默哀怨,这人是傻了么?不会自己抽出来就好了?哀家的头有那么重么?
等了半天,颈子都酸了却不见动静,起床气又上来了,瞪着那干净眸子半响,用力把脑袋甩在那臂上,闭眼拉被,继续培养春秋大梦。
一声闷哼,俊眉纠在一起,闵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盯着那张皱在一起的小脸,眼中闪过一抹戏谑,按着那小脸把唇凑上去。毫不犹豫附上那两片甜蜜,细细品尝。启开唇瓣,摄取甘露,长舌直捣……温柔中带着一丝霸道,还有一丝惩罚。
韦钰身子僵住,动弹不得,亦不能动弹。脑中瞬间空白。神马起床气,神马纠结,统统变成一大团浮云。
许久,那四片樱红总算分开,不舍的扯出一丝晶莹,男子似挑逗般舔舔残留在自个儿唇上的甘露,眼中浮起邪恶,似笑非笑。
韦钰呆呆的看着他,小嘴微启,小脸煞红。
闵睿笑看着她,轻道:“可知错?”
不受控制的点点头,韦钰眨眨眼睛,妄想甩掉眼前这张邪恶的俊脸,却是徒劳。
“那个……我……呃……我醒了!”说罢,蹭的一下推开某人,光着脚丫子跳下床,冲出门外!直到身后传来爽朗笑声,韦钰才停下一瞬,而后懊恼的一拍脑门,仓皇而逃。
闵睿摊着那条没知觉的手臂,半倚在床上,仰着脑袋笑得几乎岔气。他有多久没这般开怀了?钰儿,只有他的钰儿才有这样本事,能让他畅快一笑。
丢人啊!丢到太平洋去了!
人家的人生有A面也有B面,她的人生却是S面和B面。
又不是没那个什么过,怕个毛的羞啊!刚才那反应就跟白痴似的!
啊个擦!一拖鞋拍飞!→文·冇·人·冇·书·冇·屋←
啊啊啊!以后怎么见人!!哀家不活啦!
“公主?”莫伊伊正在院子里指挥大家打扫,见着纠结怪声,又是甩胳膊又是挠头的韦钰满是诧异,迎上来问道:“你怎么自个儿回来了?!你的衣衫鞋袜呢?!”
韦钰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对着院子里打扫的所有人道:“都别干了,统统下去!打盆冷水进来!伊伊,伺候本宫沐浴!”
“是。”齐刷刷行礼,个个耷拉着脑袋,迅速撤离。主子心情不好,明哲保身才是关键。
韦钰风急火燎的走进房,坐在圆桌前先自顾喝了一大壶白开。喘口气,才顺畅些。
莫伊伊拿了件薄披风过来,给韦钰批上,疑惑道:“公主,你这是怎么了?睿公子气着你了?”
不提还好,一提韦钰脸上又跟火烧似的。
“多事!”没好气瞪了不识趣的人一眼,斥道:“快去催催!再给我准备薄荷香料,我要洗那个!”
莫伊伊歪头思虑一瞬,心中马上猜到些什么,不觉好笑,看见韦钰这般气焰,只得忍着笑意,规矩的福了福身子应道:“是。公主莫气了,伊伊马上就准备好。”罢,转身出门外唤了个下人来,吩咐不要冷水,温的就好;而后再入室内备香料。
第三部分:先下手为强 第十一章 别刺激本宫
现下入秋了,原本就带着凉意,虽说韦钰身子骨不似以前那般孱弱,但女子总不宜太凉的事物。悠着些还是好的。
莫伊伊伺候韦钰那么多年,哪能不了解韦钰的性子?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很快,只要有人哄哄自然就顺过气来了。莫伊伊就当什么也没发生,笑嘻嘻的帮韦钰弄这个弄那个,又是讲笑话,又是撒娇,泡澡到一半,韦钰自我郁闷的情节已经顺去大半,这时候闵睿派人把她落在那的衣衫鞋袜给送了回来。莫伊伊忙悄悄收好,让人处理。
洗完澡,浑身清凉,郁结的闷气也随之烟消云散。这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奔来了。此人看似心情极好,人未到,声先置。
“钰儿!为娘来看你了!”韦钦身着明黄色宫袍,只身一人,风风火火的走进韦钰院子,气势磅礴。
韦钰带着莫伊伊笑嘻嘻的迎上去,端庄行礼道:“钰儿见过母后。”
“行了,为娘还不知道你这鬼灵精?又不是在宫里,少装了。”韦钦笑嗔道:“来!多日未见,咱娘俩好好聊聊!”
韦钰嘻嘻笑道:“好!娘,你吃早饭了么?”
“还没,你呢?”没吃饭还那么大声……
“我也没呢,咱们边吃边聊吧。”见韦钦“嗯。”了声,才转头跟莫伊伊吩咐道:“备些白粥、小菜之类,要清淡些。”
“是。”莫伊伊应声下去了。
韦钦拉着韦钰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椅边坐下,细细看了她一瞬,才调侃道:“钰儿,昨夜你又去睿儿那了?感觉好么?”
“啊?什么感觉?”打着马虎眼,韦钰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韦钦笑白了她一眼,嗔道:“死丫头,当然是问你房事了。”
“娘?!”韦钰涨红着脸瞪着韦钦,这娘怎么……这样?比现代那些妈妈还开放。
“怕什么?我是你娘又不是外人。”见状,韦钦掩嘴笑道:“而且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又有那么多夫侍,个个优秀,这床第之事再正常不过。为娘还想抱孙子呢,你祖母曾教我些窍门之类?要不要为娘与你说说?”
“唉呀,娘!”韦钰真正哭笑不得,郁闷道:“我还那么年轻,你这是做甚?”
“谁叫你一直纠结那些夫侍,为娘这不是替你着急么。”韦钦斜眼看着韦钰,理所当然道:“话说回来,睿儿虽好,你也不能专宠于他,及第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你该去每个房里都试试……”
“娘!”韦钰再也受不了了,叫道:“你再这样,我不跟你说了。”
“呃,都是个成年人了,在为娘跟前有什么好害臊的……好好好,我不说了。”见韦钰起身要走,韦钦忙按下她,顺从着说道。
韦钰没好气的瞪了韦钦一眼,扁着嘴脸颊气鼓鼓、红通通的,煞是可爱。心里琢磨着要是把哀家气恼了,干脆管他三七二十一,统统休了再算!神马终身不能再娶,关她毛事。
莫伊伊很快带着下人们上了早饭,而后很识趣的领着众人退下,留韦钰母女独处。吃多了宫中山珍海味,韦钦向来食欲不怎么地,所以韦钰每次与她一起,都会安排最最清淡的吃食,或是清茶,让她能尽量多吃些,消滞。而每每韦钰的贴心都叫韦钦甚是欢喜。
喝着白粥,吃着咸菜,韦钦不甜不咸的问道:“钰儿,那阎烈昨日来了,你对他怎么看?”
敲响一声警钟,韦钰谨慎道:“能怎么看,不就男人一个呗。”
韦钦瞄了她一眼,依旧淡淡地调子道:“你父王甚是欢喜此人,他过几日就要回去了,今日早朝前来请辞,还邀请你去夜阎国游玩一段时日,为娘已经应下了。”
“噹!”汤匙掉石桌上的声音。
“什么?!”韦钰惊道:“娘,你怎么能答应呢?我又不喜欢他!要跟他成婚我就已经很不爽了,那家伙狡诈得很,去夜阎国?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您怎么也不问问我,就给他答应了呢?”
韦钦似料到她反应般,抿嘴一笑,也不停筷子,边吃边道:“那孩子挺识大体的,而且为娘也观察过了,他似真的很喜欢你,才邀你一起去夜阎国的,估计是想争取个跟你独处的机会罢。”说到这,韦钦皎洁一笑,再道:“你俩不是还有个赌约么?他自是做做样子,也要捣鼓些什么出来的,不然哪还有面子呢?”好说也是个护国大将军,被个女子吃得死死,他就不用混了。
韦钰无奈的翻翻白眼,嘴角抽蓄,苦笑一声,道:“喜欢我?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每个都来这招,我不忙死了?娘,你不是最讨厌那个夜阎女王了么?那女的阴险毒辣,我可是你嫡亲嫡亲的女儿!毛还没长齐呢,她见到我把我吃了怎么办?你不担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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