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石砺是何等豪气的人,他本就不会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弯弯绕,现在人家主动让他撒气,岂有不从的道理?但顿下想了想,他补充道:“但是你不准用那些歪门邪道的招数。”
兰鹤皎洁一笑,道:“好。”
靠之
“好什么好?还没完了是吧?你们有没把我放在眼里?”韦钰没好气道:“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斗斗嘴得了,还要打个够本儿?给谁看?再吵吵全滚小歌儿那去让那妮子好好调教,本宫还不伺候了”
“他心中有气,我帮他泄个。”兰鹤笑道:“没事儿,我们点到即止。”
韦钰毫不给面子的白他一眼,骂道:“点什么点?呆子一根筋,你也跟着瞎掺和?这是什么地儿?由得你们这般胡来?我这望钰公主还要不要脸面了?”
几句话骂得两人不敢再言语,石砺讪讪道:“回家再打。”
“回家也不准打”韦钰郁闷得翻翻白眼。瞄的,搞得自己跟教训儿子似的。哀家才十六二八年华靠之——
兰鹤见她真郁闷了,忙笑哄道:“不打不打,钰儿怎么说,妾身们便怎么做。钰儿莫气了。”
韦钰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解开心中纠结,唯石砺一路上黑着脸,不言不语。
还是之前那地,花安皇帝与韦钦饮茶闲聊,直到韦钰三人觐见行礼。花安国最高贵的两位女子细细端详着眼前三个乖巧的俊男美女,露出满意的笑容。
“兰鹤啊,要好好服侍你家妻主,莫再让她受委屈,知道么?”花安皇帝慈祥的嘱咐道。昨日那般轰动,就算她身居宫中也有人八给她听。
兰鹤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浑身不自在的韦钰,才朝花安皇帝微笑礼道:“皇上放心,之前系臣疏忽大意了,才叫那些疯妇有机可乘,臣已与公主负荆请罪,公主也已经原谅臣,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花安皇帝点点头,叹道:“少了你这个帮手,寡人只怕又要劳心劳力了。”
听言,韦钰眼珠子一转,忙道:“皇姨娘,你要是喜欢就留下使唤嘛,反正钰儿也不缺男人。”
一言既出,兰鹤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石砺倒是心中偷着乐,总算一解怨气。韦钦没好气的嗔道:“钰儿有这么跟皇姨娘说话的么?后宫佳丽三千,皇姨娘还跟你要男人不成?”
两句话说得韦钰垂头耷耳,满肚子委屈。
花安皇帝也不恼,她暧昧的看了沉着脸的兰鹤和一脸逃避的韦钰一眼,了然笑道:“无碍,也是钰儿一片孝心嘛——”见韦钦困惑不解的看着自己,韦钰似窃喜,石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兰鹤紧张起来,才又好笑道:“不过你母亲说对了,寡人也不缺男人。我花安皇室人丁稀少,寡人跟你母亲是不可能再有所出了,就看你们这一辈是否争气。兰鹤啊——”
“臣在。”兰鹤恭敬应道。
花安皇帝威严道:“寡人知道你们青鸟族擅长媚功,床第功夫了得。一年之内,帮寡人生个侄孙子不成问题吧?”
兰鹤心中一暖,与一脸纠结的韦钰对视一眼后,回道:“臣,当尽力而为”
花安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忽而似想起什么,眸中闪过一抹无奈,再唤道:“钰儿——”
“钰儿在。”韦钰讪讪的应道。
第四部分:憨夫的懊恼与公共厕所 半路杀出个笑面虎
半路杀出个笑面虎
花安皇帝细看她一瞬,笑道:“经过昨晚,你的心结也该解开了,兰鹤这孩子真正为你守身的。”
“皇姨娘,我……”韦钰终是闭上嘴,真正有苦难言。狠狠瞪那妖孽一眼,算作解气。
“钰儿,过来。”花安皇帝朝韦钰伸出手,示意她坐到身边。韦钰悄悄看眼韦钦,见她应允后才走过去坐下。花安皇帝拉着韦钰的手,继续道:“钰儿,你比小歌儿懂事,皇姨娘不比你母亲,不会教孩子,将来若有些什么,你多担待些,切莫伤了姐妹间和气,明白么?”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这皇帝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在她眼皮子下发生的事情她又怎能不知?韦钰心中升起怜悯,她反拉着花安皇帝的手,安抚道:“妹妹还小,等她过了及第就开窍了。皇姨娘,国事繁重,您千万要顾着身体,莫太操心,骨肉相连,钰儿懂的。”
“那就好,那就好啊……钰儿,有你这番话,姨娘就放心了。”见韦钰这般懂事,花安皇帝心中很是感动,如果小歌儿有钰儿一半懂事,她也不用这般操心了。
一直在旁静观的韦钦暗叹口气,才开口道:“钰儿,为娘还有些事物要处理,不能跟你们回去,石砺——”
“臣在。”石砺终于恢复正常,上前听令。
“路上多个兰鹤,多个照应,你们这次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准再像上次那般了,可知道?”
“臣誓死保护公主”石砺刚毅的脸上满是坚韧。
韦钦点点头,再朝韦钰看去。
“孩儿知道了。”韦钰嘻嘻笑道。娘亲溺爱,她怎能不知,怎舍不受?
话说,离开风望也快一个月,这提起来居然开始有些想这个家。脑中浮现起那抹白衫儒雅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这个家很温暖,大家都待她很好。既然不能一辈子拥有,那就珍惜现在的时光吧
回家回家
心意已决,韦钰顿时倍感愉悦,以离幽猴急猴急的速度,估计她那豪宅也差不多了。啊——豪宅她前世最大的梦想,几千平米,靠之,若放在二十一世纪她就是世界上的超级巨大富婆了偌大的皇家花园、独立只属于自己的天然温泉,小型人工湖,水上飘凉亭,N个独立院落,N间房子……还有她亲自设计的茅厕她的亲亲大床,化妆间……啧啧,样样备齐,都没看它建成就被折腾出来了。哼哼,嘛都不管了神马妖孽,神马小歌儿公主,神马花安皇帝,神马国家大事,统统都是浮云云云云……
路上,韦钰不同于往日慢悠悠前行,而是破天荒的全数前进吊起心肝谁也不准上马车,不准近她身,只独自一人舒坦。除了受罚的莫伊伊,因为不得靠近三尺,不能离开韦钰视线,她得贴着马车窗户前行,一日下来真正疲惫不堪。卫青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几次欲开口求情又终是把嘴闭上。兰鹤与石砺见韦钰这般琢磨不清,更是小心翼翼不敢靠近。
莫伊伊不怒不言语,只默默受着。错了就该受罚,这是她的认知。时候她也反省过无数次,确实是自己错。自己不该擅自做主放兰公子进她房间。唉,枉主子这般信任自己,可她却去犯她的忌讳……现在想想自己都想抽自己两耳光。但她知道,韦钰只是在气头上,这时候谁替自己求情谁遭殃,所以她谁也不怪。主子说过,无恩不受贿,自己的事情还是要靠自己解决。只要自己顺从她,时间到了她自会赦免自己。
这情形一连几日,没人敢主动,大家都悠着,全凭韦钰心情做事。
这天晚上,众人留宿客栈,韦钰忽然决定跟两个夫侍同台用膳,呆子和妖孽两人受宠若惊小心奉陪,再留卫青一旁看守,让莫伊伊饿着肚子伺候,只见小妮子一个人忙前忙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饭桌上,一人轻松两人累,谁也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石砺看不下去了,先忍不住小声道:“钰儿,差不多得了,小姑娘看上去怪可怜的……”
不等他说完,韦钰拿眼一横,斥道:“听说还有一个帮凶,是不是也该罚个三五天?”
一句话说得某人羞愧埋头,边扒饭边嘟囔:“不是教训过了么……”
兰鹤也看不下去了,本来就因为他才闹的这般僵,一直想等机会圆了这事儿,谁料人家自那日之后,就连靠近的机会都不给,他放下碗筷,轻道:“钰儿,别这样……”
眼尾也不甩他一甩,不甜不咸道:“罪魁祸首没资格求情。”
呃……两男人再不敢言语,只顾埋头扒饭。
见状,韦钰露出得意的笑容,慢条斯理的填着肚子,心中一阵畅快。在花安国这几日呕的,现在总算有机会扳回一层。哼哼,小样,敢操纵哀家,真是皮痒痒了。瞄一眼累得眼神恍惚,还要忙前忙后的莫伊伊,再瞄一眼站在一旁,握紧拳头,指关节泛白,却低眉顺眼的卫青,韦钰忍着笑,心道:妮子,哀家也不想折腾这么久,只是有人迟迟不开窍,只能委屈你了。
又吃了一阵,莫伊伊独自站在一旁似乎有些微晃动,嘴唇发白,上下眼皮打架,脑袋一吊一吊的,细看那双手还有些微颤抖。
韦钰一边吃着佳肴,一边拿犀利的眼神默默盯着,她在等,等一个场景。
终于——
小妮子倒下去前某人眼明手快的接住。莫伊伊猛一下清醒过来,推开某人自行站好。看清谁人后,忙递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轻摇首表示自己没事。
都这时候了还逞强?卫青皱着眉头满脸心疼,心下一横,他忽朝韦钰跪道:“主子,饶了伊伊吧若主子还不解气,卫青甘愿替她”
“卫青……”莫伊伊喃喃唤了声,心中感动不已。园子里除了韦钰,跟她交情最深的就是他了,大家都了解主子的脾性,现在他竟然冒着被罚的危险帮她求情?莫伊伊担忧的看向韦钰。
饭桌上两个男人诧异的看着卫青,心中敬佩道:这厮好胆色
整个房间,只有韦钰不动声色的继续吃饭,良久,才淡淡道:“莫伊伊,你可知错?”
莫伊伊心中一喜,忙跪道:“伊伊知错,求主子原谅。”
没有回应,一阵寂静,只听见筷子碰碗碟的声音。韦钰又自顾吃了一阵,直到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她半响,她才放下碗筷,拿起娟帕抹抹嘴,舒口气道:“都下去吧,放你们一天假,明天再来伺候。”
都明白,这就代表没事了。
卫青和莫伊伊齐齐拜倒:“谢公主。”
罢,卫青率先起身,再搀扶着“半条命”的莫伊伊退出房门。
兰鹤恍然笑道:“原来如此。”
石砺皱着眉头想一阵,疑惑道:“钰儿,你这是……决定了?”
兰鹤不明所以,但韦钰明白他指的什么,只摇头笑道:“是试探,看看莫伊伊到底能栓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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