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殷墨璃想到婢女说最近樊玉麒几乎都待在营帐,想来一定是在研究那些春宫书。
研究完了,就上门来找她了。
好吧,虽然全身酸疼不己,不过对樊玉麒不是去怡香院实践,她还是满意的。
当殷墨璃在沉思里昏昏欲睡时,腿突然被抬起,温热的触感贴上私|处。
殷墨璃睁开眼,就见樊玉麒拿着湿布,温柔地拨开肉瓣,白色稠液立即流出,他轻轻擦去,也将腿窝残留的血渍擦掉。
对殷墨璃是处子的事,其实樊玉麒是惊讶的。
雪寻国对女子的贞操并不限制,他们的男女关系开放……当然,这跟雪寻国女人个性强势独立有很大的关系。
在雪寻国里,女人不一定要依附男人过日子,有时候,还有男子是被女人豢养的。
樊玉麒对自己的女人是不是处子并不在意,因此他从没想过殷墨璃从没有男人,毕竟殷墨璃豪放又浪荡,还常常大胆地挑逗他,怎么也不像是没经验的处子。
不过知道自己是殷墨璃的第一个男人,樊玉麒还是高兴的,他的第一次也是给她……想到这,樊玉麒的耳朵红了。
不过樊玉麒此时心中有着疑惑,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腹,上头竟出现曼陀罗的花纹,青色的枝蔓腕蜓至膀下,让他想到殷墨璃肩背的藤蔓,那枝藤宛如在他身上延伸似的。
“是蛊。”低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殷墨璃当然也看到他身上的曼陀罗,而且一点都不意外。
“蛊?”樊玉麒讶异抬眸。
“是命蛊,这是你碰我的代价。”殷墨璃勾起嘴角,笑得魅惑,想看他会有何反应。
她未足月就出世,天生体弱,被断言活不过十岁,后来家里的人决定将她送到百鬼谷,百鬼谷以毒蛊闻名,她的命,就是靠着蛊活下来,而碰过她的人,经由体液,她体内的蛊会种到对方身上。
“这命蛊与我相连,我死你不能活,不过你死对我没影响,而且只要你背叛我,曼陀罗会慢慢长到你的心口,开花那刻,你体内的蛊就会生生吃掉你的心脏。”
这番话足以让人心头发麻,樊玉麒点点头,明白了,然后低头继续帮她擦拭痕迹。
他平淡的反应让殷墨璃挑眉。“怎么,你不怕吗?”
樊玉麒楞楞抬头,“怕什么?”他想一下,明白了,立即挺胸,俊秀的脸很是正经。
“有什么好怕的,你是我的女人。”说出这羞人的四个字,他脸红了红,“我对你好,对你忠贞是应该的,我要背叛你的话,不用命蛊,我家那些女人立马就会宰了我。”
其实他没说,她死了,他活着也没意思,陪她一起也好,省得她孤单寂寞。他若死了,他才不要她陪他,他要她好好活着。
不过这种丢男人颜面的话樊玉麒才不会说出口,在心里默默想就好。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发红的脸,殷墨璃眸光微闪,突然抬脚踢他,高傲冷哼。
“谁是你女人,少胡说!”
樊玉麒睁大眼,“我、我们都这样了,你怎么不是我女人!”
殷墨璃拨了拨头发,睨他一眼,“将军大人,你忘了我们雪寻国民情吗?就算上过床,也不表示什么的。”
什、什么?!
这女人怎么能说这种话?他、他的第一次都给她了,她想不负责任吗?
()
樊玉麒愤怒了。
这时,外头突然吹起号角,这是发现营外有可疑人物的通知。
他妈的……向来严以律己的樊将军生平头一遭骂粗话……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这时候来闹!
第五章
军营里,有三道警讯。
鼓声,表示战争开启。锣声,代表敌人来袭。号角,则是驻守在眺望台的士兵发现军营附近有可疑事物,吹起的警号。
一瞬间,寂静的军营灯火通明,在营帐里休息的将士快速着装,拿好武器,整齐划一地守在军营门前。
他们面色严肃,等着将军到来。
樊玉琳率先来到,“发生什么事?”她问今晚守夜的眺望兵。
“禀报将军,前方有骚动。”
“什么骚动?”樊玉麒接话,大步来到门前,黑色战袍让他添了属于武将的肃杀之气,俊秀的脸阴沉沉的,额前几缕碎发下,冷鸷的眸光让众兵士集体悄悄往后退一步。
他们都看出,将军大人此刻心情很不好,为免受到无妄之灾,众将士安静垂首。
面对樊玉麒冰冷的脸色,眺望兵胆颤心惊地走上前,“禀将军,属下发现前方十里左右似乎有人在厮杀。”
厮杀?
樊玉琳皱眉,飞向眺望台,眺望台的高度刚好可看清军营四周情形。果然,前方似乎在打斗,仔细看,应是前方的人遭受追杀。
是私人恩怨还是声东击西?
樊玉琳正思索时,却见被追杀的人丢出求救炮弹,那是……普雷国皇族的求救讯号。
樊玉麒也看到了,黑眸闪过厉芒,足尖一点,接过赵大丢来的长枪,他迅速飞向十里外。
正当被守卫护着的白衣少年跌倒在地,银刃刺向他的脖颈时,一柄长枪正好挡住刀刃,樊玉麒直接将对方踢飞。
他心情正差,紧要关头这群人竟然来乱,满腔怒火在胸口熊熊燃烧,他决定……这群人死定了!
侧身闪过刺来的刀刃,长枪一挥,俐落划过敌人喉咙,对方根本不及反应,瞬间倒地。
狠快的动作让追杀的人惊愕,互视一眼,集体攻向樊玉麒。
十柄刀刃一同刺向樊玉麒,他纵身一飞,踩在刀刃上,足一踢,将两人踢飞,长枪射出,直接剩穿两人。
再空手抢过对方手上兵器,手一扭,摔断对方脖子,短短一瞬间,三人命绝倒地。
剩余七人惊骇,知道打不过樊玉麒,转身准备逃离。
见他们想逃,樊玉麒眯眸,飞身过去,手上的刀先往一人砍去,那人侧身闪躲,可樊玉麒的刀更快,反手一转,抹过脖颈。
杀倒一人,他身影不停,再攻向其余六人,不一会儿,追杀的人全数躺在地上。
樊玉麒连滴汗都没流,丢下染着血的刀刃,冷着脸看向救下的人。
“普雷国皇族?”
“是。”被护在中间的白衣少年面色苍白,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再看到面前的俊秀少年,要不是亲眼所见,他绝对不相信将他和护卫逼到绝境的杀手竟在短短不到一刻就被眼前的少年解决。
少年穿着黑色战袍,模样看来比他大不了多少,相貌清俊,就像天神一样降临,救了他。
他隐约知道俊秀少年是谁,他听过,镇守雪山关的是雪寻国的樊家军,而率领樊家军的,是雪寻国的不败战神。
“在下普雷国太子,见过樊将军。”
太子?
白衣少年的身分让樊玉麒讶异,堂堂个太子被追杀……他有不好的预感。
普雷国是邻近雪寻国的一个小国,和雪寻国百年来都缔结和平盟约,是依附雪寻国生存的小国。
两国关系还不错,普雷国的气候比雪寻国温暖许多,因此粮食种植比雪寻国容易,每年都会向雪寻国朝贡万斤米粮。
樊玉麒记得普雷国太子叫秦名青,传闻秦名青性情温雅善良,朝中大臣大多支持他,在民间风评也不错。
“太子是说,二皇子叛乱了。”殷墨璃斜倚着长榻,眼眸半阖,简单的紫金滚边直裾长袍,乌发用青玉簪松松半绾。她将金色长烟管凑至嘴边,抽口烟,让清凉的薄荷香提个神。
她现在只疲累的想阖眼……忍住一个呵欠,殷墨璃淡淡瞥了让她累到不行的罪魁祸首一眼。
樊将军冷着张脸,挺直背脊,目不斜视,神情严肃地坐在椅上……将军大人的态度很明显,他在生气。
而让他气得快吐血的人,却是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这让将军大人更不爽。不过瞧殷墨璃好像很累的样子,耳朵悄悄泛红,想到自己是让军师大人疲累的原因,将军大人忍不住在心里得意。
樊玉琳瞄着诡异的两个人,悄悄翻个自眼。这种正经时刻,这两人是在搞什么?
算了。樊玉琳当作没看到,直接看向普雷国太子。
秦名青看来约十七、八岁,虽然面色苍白憔悴,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仍然引人侧目。樊玉琳以为自家弟弟已经长得够好看了,没想到这个小太子竟长得比樊玉麒还水嫩。
“是的,我父皇病重,二皇弟趁机逼宫,整个皇宫都被他控制了,等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二皇弟还编造父皇病重是因为我下毒害的,命他手下的人逮捕我。”想到那时的惊险,秦名青不禁发抖,舔着唇续道:“还好有人事先通知,我的护卫一路保护我来到雪寻国,就是想求雪寻国帮助。”他激动站起,朝三人拱手相求。
“这事我们无法决定。”殷墨璃淡淡开口。即使面对一国太子,她的态度仍然慵懒高傲。
“这我明白。”秦名青看向殷墨璃。初看到殷墨璃时他是惊讶的,没想到樊家军的军师竟长得这般俊魅,而且两位将军都是正经坐在椅上,只有这位军师躺在软榻,众人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
而且这名军师说话的口吻高高在上,他这名太子仿佛是个下人,这让从来只有被人追捧巴结的秦名青很不是滋味。不过他知道自己有求于人,而且他现在只是个逃亡的太子,根本不能跟以前比,因此只能忍下心中的不满。
秦名青却不知道,就算他不逃亡,就算他仍是普雷国太子,殷墨璃对他的态度也不会变。
甚至樊家姊弟也觉得殷墨璃的态度很正常。军师大人在军中地位高不可攀,别说两位将军了,军营里众将士面对军师大人谁不巴结讨好,秦名青只是个小国太子,哪比得上他们樊家军的军师尊贵。
“太子想进宫见君上是吧。”殷墨璃说出秦名青的目的。基本上普雷国的内乱雪寻国根本管不着,也不想管,只要普雷国每年乖乖朝贡不要有反叛之心,哪个皇子当皇帝都对雪寻国没影响。
这也是樊家姊弟沉默的原因。讲白点,你们兄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