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我就与他扭成了一团。
我封住了他的嘴,可他封住了我的命门。他强大的性能力令我永生难忘,在我完全昏厥时,连他的呼吸声都足以让我进入颤抖的高潮。不知道是性成全了爱,还是爱助长了性,仅仅一夜,我就确信自己爱上了他。我甚至感觉前面的一切感情都算不上是爱,爱就是要同生一样痛苦,同死一样深刻。
第二天,我们继续着这种上天注定的浪漫,在清晨的翻腾欢愉之后,淋着小雨在街头散步。然而,他竟被一辆打滑的卡车刮倒,头碰到街边的灯柱,猛地倒下了。我不敢相信命运会这样安排,甚至不懂得怎样去哭、怎样去医院、怎样面对这场梦——前半夜的美梦,后半夜的噩梦。
我的一生如果只能保留一天,我想毫无疑问会是那二十个小时。
他昏迷了三天,最后停止了呼吸。他躺在灵堂的时候,整个屋子堆满了各地送来的各色玫瑰,每束花下挂着写着字的卡片……就像我今天所看到的一样——那个男人那么像润岩,从脸型到头发,从鼻子到嘴唇。他们都是那么有才华横溢,又都那么多灾多难。就连睡在那里也散发着男人的气息,昏迷着也张扬着他的性器,令每个女人难以抑制地去抱紧他,安抚他,疼爱他,占有他。
关于润岩的一切,我没有告诉丈夫。我把这段太短又太深的快乐与痛苦无声地埋藏起来。两个月后,我检查出了身孕。借此,我解救起跪在地上的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嫁进了他家。我想从此同他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以此偿还我所欠他的一天。
我把后来生下的孩子取名“润儿”……
今晚,经过一系列的探讨,权衡利弊,终于和丈夫达成协议。给他们一点时间,让润儿再等等那个昏迷的男人。如果一个月后,他仍然没有醒来,还是按照原计划,让她嫁给廖家。我知道,对于缺乏独立生活能力的润儿,嫁入一个大家庭,是确保她一生富足安逸的唯一方法。
八十七 我看了你们的小说,虽然这每字每句对我来讲无疑是视觉暴力,那么,我也要承认我的痴迷或已被读者视为懦弱与耻笑的题材
2005…10…09 16:21
(10月9日 廖哥哥)
今天我对事情的看法改变很多。
我努力使自己平静,坐下来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妖精女儿》,带着酸楚带着愤怒,数次推开电脑,几欲拍案而起。我羞愧于自己既定的女人理所当然地坦露自己的闺阁秘趣,而这些不乏甜蜜的细节叙述,竟源自于那个男人给予她身体的满足,行文之间,心情的契合,Xing爱的相容,使我不寒而栗。
润儿,她看起来不再是那个不经人事的小女生,不再是我魂牵梦萦的玫瑰童话中的小公主。她的纯净已经无处可寻,她的心已被那个残废男人彻底占据……失落,我手抚心口,短促地呼吸着不能翻转的事实。我想妥协,放弃她,但很糟糕,我总是忘不了她的温顺、乖巧、朴实,柔弱无力的身体,细语轻喃的声音。这一切像一根刺扎入我的心脏,润儿更像是折断后存留其中的刺尖,拨出后会令我涌血而亡,不拨出又会让我时有隐痛。猛地扯下窗纱,外面的黑夜被撒旦敞开的手覆盖着,指间挥动撩拨我复仇的决心。我颓败无力地看着远方摇曳的欲望,干燥的唇边隐隐将烦恼皱成一条条细纹,怨苍天不能睁开眼睛,让我于预期的婚姻中触礁。推开手中的酒,端起水杯,水还是那杯水,现在它却窝藏着太多的心事而变得不再乏味。我没有理由放弃,任由十几年的期待成为故事,一则没有结局的布满了笑料的故事。我要彻底占有她,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从身体到心灵。
我仔细地分析,其母亲的作为也许会给我最中肯的建议,频繁地更换男友得到的Zuo爱经历,丰富而充盈的性成全的娇媚容颜。由此推断,有这样一位需求旺盛的母亲,我的润儿终难免落于俗世。经历二十年的Chu女生涯,导致内分泌失调,一旦被哪个男人拥入怀中,品尝到性所带来的欢娱,她就天真地认为他最厉害、最有能力,甚至由此来定义高尚而纯洁的爱情。
唉,可悲这五年时光。我应早早地将她带在身边,占有她的身体。据我的经验,女生都不过如此:没做之前,既怕且恨;一旦撩拨起来,插入之后,尝到了Xing爱的滋味,明白了其中的美妙,也就忘记了什么是拒绝,什么是羞耻。管这个男人她是否喜欢,会否讨厌,有无身份,有无学识。我曾幼稚地以为,润儿会是一个例外。但我现在发现我错了,我要想办法尽快占有她,趁那个男人无此能力,刚好乘虚而入。有了她在性上面对我的依赖,回去给母亲复命,将会顺利很多。恐怕将来我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就算有意外,不能娶她回家,也要玩得死去活来,解解心中恶气。更何况,她父母如此喜欢我的家庭,定然还会求我娶她回家,说不定也无须我动什么力气,等着她忘记那个男人好了。趁我去新加坡逛几天的空隙,先写封Mail试探一下,让她好好想个清楚,呵呵。
润儿:
我明天去新加坡了,有时间就给你打电话。
你要乖乖的,听听音乐,看看书,静静的那种。
我看了你们的小说,虽然这每字每句对我来讲无疑是视觉暴力,那么,我也要承认我的痴迷或已被读者视为懦弱与耻笑的题材。但我是真的,真的认认真真地爱你……我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一样懂得怎么去“做”,一样可以给你Xing爱的欢愉,我不一定比别人差。
这些日子我不在,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我们再见面,你会不会让我抱?
你会允许我和你Zuo爱吗?
我会抱你抚摩你,保证给你无穷的快感,用很多花样逗你,吻你的耳根,吻你的Ru房,不同的姿势和角度。嘴唇再靠近,热浪打在在你的花蒂上,舌头轻触,让你震颤。当舌头向下滑动时,发现已经进入幽潭。透过晶莹的露水,刺入洞|穴,亲你。用舌头插入下面,舔你的屁股,梳理你的荫毛,逗弄你的花蒂……你会叫吗?会大声地呻吟吗?会不住地颤抖吗?会叫我加快加快再加快吗?最后,我要抱着你唱歌,唱啊唱啊唱,从我们小时候的童谣唱起。
等我,在床上等我吧,等我的“爱”,我的力量,我最爱的润儿。
爱你的哥哥
如果她看了有所不满,我就告诉她,那一段Se情文字是从《妖精女儿》里节选的,呵呵。
不管结果如何,一点鼠标,发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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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秋日的下午,亮起久违的太阳。和风从楼下花丛吹来,让人分不清春秋天气
2005…10…10 16:04
(10月10日 郭襄)
一连七天的大假,精神不错的病人纷纷回家团聚去了。没法告假的病房,则拥挤进每个家庭的陪护与欢乐,使得平日里一色的房间,分化成喧闹与沉默的两类。唯有走廊尽头的我和昏迷的他,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静静地度过这些可以勉强算作共同的日子。
秋日的下午,亮起久违的太阳。和风从楼下花丛吹来,让人分不清春秋天气。看着自己的影子随风落在他的被子上,我为他放起鸟语花香间的“Ginkgo Tree”和“With an Orchid”……两声敲门之后,走进一位陌生的值班医生。白皙的脸庞架着无框眼镜,清澈的目光在病房里来回扫视,除了例行检查,总感觉有些许的不同,像是从我们的小说中走出的人物那样,与我们有着某种联系,依稀可以辨识。
不多会,他做完检查,在我的目光跟随下,转身离去。稍后,再次敲门进来,手里竟然捧着一束花,径直走到面前,顿了顿,问我:“请问你是润儿吗?”
“噢,不是。你找她吗?”我有那么年轻吗?听着他讲,我心里偷笑反问。
“哦,对不起。我……”他的停顿使他更接近于我们的现实版传奇故事。
“这花,我可以转交给她。”我还给他一个微笑。
“是这样的。我是润儿小说的读者,正巧在这所医院工作。几天前,听一个护士MM讲你们刚好就住在这里,于是换了班来到这边……”
递过花束,他再次看了看床上的Papa,道谢之后,就匆匆告辞了。
这是一束白色的雏菊,娇嫩欲滴,送给润儿应该颇为合适。花下垂着一张卡片,打开卡片,飘逸的行草写着一首《清平乐》:
蟾宫云薄,
派清风挽柳,
拂皱池中明月水,
只怕桂影难平。
幽径巧生香草,
竹林偷笑清泉,
闲坐两生新趣,
惬意二人绵绵。
文笔豁达,用意浅白,还
错的今人填词。没想到接续于网上的《妖精女儿》,真的
唤起身边的读者。没做过作家的我,心里不免暗自几分欣慰,也算这医院没白住上一
。翻着卡片,还继想到,下次或可与他问问,对我以“Papa”之名草就的几手文章,他们会如何评价,是不是没有润儿那样饱含激|情,是不是调侃得过火,不像了Papa之类。
及至第二日,润儿没有过来,却依然有一位捧花人敲门进来。
不过今天来的不是昨天的年轻医生,是另一位漂亮护士,代他送来鲜花。仍然是一束雏菊,浅粉色的还沾着露气,下面也仍然挂着一张卡片,里面是另一首《清平乐》:
风扫云开,
清漏已三滴,
依窗涟猗浅浅去,
几茎细草犹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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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乱竹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