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娘给的药,宝宝不会有事啦。”小天儿将小脸偎进我的掌,噘着小嘴,“你以前有女人是不是?”
“恩?”
“那个珂娜说,你带我回来前,让卡木提前一步到家,将你以前的女人给清走了,她还告诉我,我早晚也会到这一日”
谁之过?(五)
“你相信?”
“我当然知道我不会到那日,云哥哥怎可能不爱我?”小丫头嘴撇了撇,抬了下颌,好骄傲的样只是,骄傲便骄傲,将脸儿移开做什么?
感觉很好耶。我把那张美丽的小脸再捧回来,听她唧唧呱呱说,“告诉我,那些女人是怎么回事?”
“是各部落从本族里挑了顶尖的美人送进汗宫来的。”
“你碰过她们?”
“有两三个”
“两三个?”
“也就一两个啦”
“一两个?”
哎呀呀!“天儿!”我抱住这小丫头,手放在已经有了我们骨血的地方,那里面,将有一个我和天儿的孩儿出现,不过这个孩儿是如她的刁钻还是如我的咳,可爱我都将疼他爱他,因他是我和天儿,和我最爱的女人共同的骨与肉,“天儿,你要相信,若我知道那个小小的足可以当我女儿的小丫头将来当真是我的妻子,我不会碰任何人。”
“为何要送走她们?怕我来了会把她们整治死?”
整治死?这当然有可能,但这个小丫头整治的对象怕不会是那些压根不算我女人的女人不过不过,将人送走的原因并非仅此,只是不想让这个小丫头不快乐罢?
“天儿,我会把珂娜送出宫外,你不用担心安胎药,从大夫到侍人,都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他们绝对值得信赖。”
“我信不过他们,也信得过云哥哥,你怎可能让一些可能害我性命的人在我身边?不过,从今天起,为了安胎,我要住到云哥哥的寝宫,以免云哥哥太寂寞哦”
到我的寝宫自然没问题,但和安胎有何关系?这小丫头就是恁般奇怪,好在,看了她十几年,也已经习惯了。
“表哥,表哥,你一定要见珂娜,表哥!姑妈在看着你,表哥!”
我皱了眉,“卡木,这是怎么回事?她怎还在宫里?”
“珂娜郡主她有太后的腰牌,就算搬出了宫,也可随时进宫”
“表哥,珂娜不是为了自己,珂娜是为了表哥的血脉,我北岩国尊贵的皇家血脉啊”
什么东西?她与我和天儿的血脉又有何关系?“宣她进来说话。”
卡木却迟疑未动。“汗主”
“你知道原因?”
“今日,珂娜郡主领了一个女人进宫里来,那女人是以前侍候过汗主的元太部落的燕真”
“然后呢?”我有不祥预感。
“那个燕真她她挺着个大肚子”
“什么意思?”
“看情形,燕真怕是到七个月的身孕
“那个燕真她她挺着个大肚子”
“什么意思?”
“看情形,燕真怕是到七个月的身孕了,珂娜郡主说是领她到宫里待产”
手里的笔断成两截,“这事为何到现在才说?”
“奴才一早得讯去找您,汗后那时正在,后您上了朝,下了朝以后,您又急着批军部送来的急件”
“把珂娜和燕真都带到离宫!”按北岩国规,小丫头今日到安佑寺接受封中主持的祈福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如今的幸福,“汗后午时过后便会返宫,你给我盯住每个人的嘴,不得漏一个字出来!”
“燕真,你实话告诉本汗,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是本汗的?”
北岩国的女人不同中原女子,并无任何贞操观念,男女之间少讲忠诚。虽然王室中的女人会有所收敛,但我不以为并不爱我的燕真会为我生育子女,何况,在小丫头之前,我从来没有让任何女人为我留下子嗣的打算,是以每月屈指可数的几回召寝,都赏了无子汤药。
“汗主,是”
“你要知道,如果你说假了任何一字,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汗主,奴才”
“表哥,汗主的血脉怎会有假,您莫忘了,燕真七个月前尚在宫里”
我盯着那个女人,“你当然可以生下这个孩子,但本汗有的是方法可以验出他是否是本汗的骨血,如果不是,你,你的家族,你的部落,需要承担欺骗本汗的后果,你明白罢?”
“汗主”
“表哥,您不能在孩子没有出世时即说这样的话,您这样说,与前汗主有何不同?难道您不知,他当初也是这样对待过姑妈的?”
“你”不得不说,珂娜这番话,使我动容。当年,父汗醉酒之下,拉过身为宫婢的母亲侍寝,母亲因之有了身孕,有了我
“燕真,本汗会在宫外找一个地方让你待产,待你腹中的胎儿落地之日,朕即会去检验,如确属本汗骨血,本汗自会对他好生教养”
“表哥,您怎可以把燕真送出宫外,您这样做”
“本汗说话,何时轮得到你在旁边置啄!”我自然晓得,若没有她在旁边兴风作浪,燕真定不敢找进宫门,这个珂娜,我早该处理。“把太后的腰牌拿出,从今后,若你再敢擅进宫门,按宫规责罚!”
“表哥,那是姑妈留给珂娜,您无权”
“本汗无权?你可以将话再讲一遍!”
“我”忽然,珂娜脸上浮起一个绝对可以称上恶毒的笑,“汗后,您来了?”
我陡地一僵,缓缓转回了身,我的小人儿正扶门立着,美丽的小脸无怒无喜。
“天儿!”我掠身过去,我知道,那当下我必须握住她,拥她进怀里,“天儿,我”
“怎么了,云哥哥,你在发抖喔?”
我发抖?对,我在发抖天儿还叫我云哥哥?还肯柔软无比地依在我的怀内?“天儿,你时下的身子,最禁不得刺激,干万莫要生气,好不好?”
“我为何要生气?”天儿仰了明丽的大眸,转着满满笑意,“你在害怕。”
是,我在害怕,害怕小丫头掉头就走,害怕她不再容我亲近,害怕失去我现下犹如活在天堂的幸福。“天儿,你当真不生气?”
天儿在我耳边道,“才怪,我回头,会慢慢找你算帐!”随即,仰起雪白细颈,对着宫厅里那个大腹便便的女人,“你可留在宫里待产,但生完以后,纵算确证是汗主的骨血,你也不得再留宫内,也便说,你必须与他分开,你可愿意?”
“你凭什么”
我凛眸:“你们还没有参见汗后!”
“奴才参见汗后。”跪伏的,是燕真。
“珂娜,你想让本汗对你用杖刑?”
珂娜一震,屈膝:“参见汗后。”
天儿挑唇笑道:“珂娜郡主,你的秀发真是漂亮呢。”
“你——”
“怎么,你这次进宫是想本后在你脸上刺字,还是再剃了你的头发?”
“表哥,您怎能容她这样羞辱您的表妹,我是您封的郡主,是姑妈的亲侄女,我们的身体里,有一个祖先的血液”
“燕真,汗后的话你听清楚了?你腹里的胎儿若确属本汗,本汗自会教养他长大,但你永不得近他身边;若非,你当然清楚后果。”
“不,不,不!”燕真忽摇头大喊,“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汗主,这个孩子不是汗主的,奴才这个身孕尚不到六个月,即时奴才已经出宫了,但他的父亲身在奴籍,我们无法公开成婚,奴才开始只是想让这个孩子过些好日子,才会听了”
“燕真,你胡说什么,你不能因为那个女人要分开你们母子你便要胡说,你”
“不不,珂娜郡主,您不要再利用燕真了,您没有做过母亲,您无法体会孩子已经在体内的感觉,我已经不能没有他,您自己另想办法,燕真不能帮您了”
“够了!”还当真是够了呢。实则,打我一见了燕真的眼神便已怀疑,之所以欲待胎儿落地再验,是不想因严审惊动了我的天儿。眼下天儿既然已知,我自然全无顾忌。“珂娜虚假生事,欺骗本汗,自即日起,降为庶民,撷去先后所赐腰牌,罚为奴三年!燕真,及时悔过,为时未晚,赐帛百匹,银十锭,并削去未婚夫婿奴籍,择日成婚!”
我对燕真,当然有气。但这气,被我对上天的感恩冲淡了。我感谢上苍,让她肚中的胎儿非我所属。这个孩子生出,我自然绝不可能视他与天儿为我所生的一般对待。如此,他与我当年处境何异?明知是第二个“我”,我却无法给予善待,情何以堪?更有,若当真有这样一个孩子,天儿纵算强作无事,小小的心量也会受到些许伤害
所以,我感谢上苍,所以,我对燕真格外仁慈。
“哼,幸好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不然我定然带着我肚里的小东西跑回中原嫁个美貌少年去!”
“什么?你不是不怪我?你不是明白那是在娶天儿之前的往事”
“哼,那是本姑娘不想让珂娜称心如意,她要看我哭泣撒泼是不是?本姑娘就做一个贤达的汗后给她欣赏!”
我冷汗涔涔:上苍,我再次感谢您的仁慈
“天儿!”我怒,我吼,看身陷在百花呸呸呸,是一群唇红齿白的毛头小儿中的我的汗后,我举着手中的“物件”,“你觉得,让飞儿一
起陪你如何?”
“飞儿陪,陪娘娘,爹爹也陪娘娘!”我手中的“物件“吱呀怪叫。
小丫头小颈一挺:“我的儿子来陪娘,有何不可?飞儿来,娘抱抱。”
“娘抱抱,飞儿要娘娘抱,爹爹臭,不让抱!”
这臭小子!“你再说一遍。”
“爹爹臭,不让抱!”臭小子竟然崩了小胖脸,当真将我最“想“听到的几字重复一遍。
“臭小子,我揍你”
“娘娘,爹爹不疼飞儿了,娘娘抱飞儿,呜哇”
我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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