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两百个俘虏过来!”
周英杰一声令下,早有士兵弄来了二百个俘虏,把他们一字排开。
“你们睁开狗眼看看,不远处就是鞑子的大营,里面就龟缩着你们的酋奴,不过我告诉你们,即便是如此,也没人能救得了你们!”
“来人,行刑!”
刽子手捧着鬼头刀,站在了鞑子的身后,一个个挥动着雪亮的鬼头刀,伴随着鞑子的痛叫声,一颗颗的脑袋飞出好远。
士兵们把脑袋拾了回来,又堆在了京观上面。
一连砍了两刻钟,杀猪一样的声音根本没有停过,周英杰早就被神经绷紧了,他举着望远镜,不断的观察。
只见鞑子的大营之中,安静的吓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难道鞑子就能这么看着他们的人被杀吗!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们想要玩偷袭?
周英杰急忙让士兵做好准备,应付随时的危机,可是等了许久,警报终于解除了原来鞑子真的不想管这些,竟然连侦察兵都派不出来。
顿时周英杰都有点愤怒了,摆脱老子这么卖力的演出,鞑子怎么不配合一下,好歹派出几个人啊!
眼看着京观堆了起来,但是却没有一点动静,周英杰格外的气氛。
“走,跟着我去鞑子的大营前,看看这帮家伙究竟再搞什么鬼!”
士兵们纷纷跟着周英杰,像是一阵旋风,冲到了鞑子的营前,相距还不到二百步。终于有些看守营门的鞑子发觉了他们,纷纷纵马冲了上来。
周英杰也不恋战,当即抽弓搭箭,向着鞑子射出了几十张箭书。
“鞑子,你们听着,尼堪被被做成了旗面,上万鞑子砍了脑袋,堆成了京观,就在你们前面不到十里,欢迎你们去欣赏啊!”
“快去看吧,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
“看到了他们,也就知道你们的下场了,狗鞑子,你们都会死光的!”
周英杰带着人马,绕着营门来回跑了两三趟,终于有一些鞑子追了出去。周英杰调转马头,当即就跑,想把鞑子引入提前准备的陷阱,可是鞑子跑出来没有几百米,顿时又缩回去了!
“我,没看错吧,这还是鞑子吗?”
周英杰一头的雾水,实在是想不明白,鞑子怎么变得这么老实软弱了。
他当然不知道,就在他们射出了箭书的第一时间,就有人捧着箭书,跑到了中军大帐,送到了豪格的面前。
这时候豪格勉强掀开了锦被,露出了脑袋,看到的人顿时吓得浑身发颤。
只见豪格的脸上,手上,全都是一个黄豆粒大小的水泡,有的已经破了,流着黄水,还有斑斑的血迹。豪格久经大敌,这种大将寻常疼痛根本不会在乎。但是他确实忍受不住,频频的用手挠着水泡,龇牙咧嘴,别提多痛苦了!
“王爷,您看该怎么办啊?”
还没等豪格看到箭书,突然有军医从外面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脸色都变绿了,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王,王爷,大事不好了,满达海死了!”
什么!
豪格顿时浑身无力,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这个狗奴才,他怎么就死了,本王可是他传染的,本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王爷,别着急,总有办法的,多少得天花的,都活了下来,您老人家有百灵相助,绝对不会有事的!”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吓死豪格
连绵的大雪,一层接着一层,京城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就会有冻死的乞丐。
大清早,衙门的差役推着小车,将一具具的尸体扔到车上,然后送到城外的乱葬岗子,草草的丢掉。
这几乎是每场大雪之后,必然的事情。老孙和老王搜检了十几条街道胡同,找到了三具尸体,全都是瘦骨嶙峋的,又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还伸着一只手,仿佛是在讨要食物。
看到了这里,老孙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哎,来生别再托生穷人了,哪管给富贵人家当狗,也比当人有滋味。”
老王也笑道:“谁说不是呢,昨天的时候,我路过富贝勒的府上,看见他们家里头倒出来的泔水都飘着一层厚厚的红油,倒在了水沟里,不少乞丐就去抢。别说是他们,就算是我看了都眼馋!”
“嘿嘿,眼馋什么,人家是主子,咱们都是奴仆,穿上了这身衣服,还指望着有好日子过吗,能吃上一口就行了!”
这两个差役一面说着,一面向城外缓缓的走去,绕过了几条胡同,经过菜市口,前面离着宣武门不远。
“老孙,你说说,这四九城就是规矩大,哪个城门走什么,都有规矩,崇文门走酒车,朝阳门走粮车,德胜门走兵车,阜成门走煤车,到了这宣武门,菜市口,杀人的地方,就要走丧车!”
老王这在叨念着,一旁的老孙突然一抬头,急忙拉住了他。
“别废话了!”
“咋了?”
“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老孙的手指方向,老王看了过去,只见街道之上,正有一队灵车,前后送葬的足有几百位,打着各式各样的旗号,有肃静回避牌。四贤画像,纸人纸马,所有人穿的都跟一团雪似的。鼓乐喧天,打得铜锣。震天动地。
在最前面还有一个撒纸钱的,一把纸钱节节高,满天开花,哭声不绝。
一看这个排场,肯定是什么达官显贵死了,老孙他们急忙都躲在了胡同口,也不敢往前走,偷偷抬起头,看着这些人。
“老王,你说这是谁家出殡啊?”
“看样子官不能小了。至少是个王爷贝勒一类的。”
正说话之间,一旁有个烤白薯的老头,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听说是福贝勒的大老婆,正房夫人。刚刚从关外搬过来,没有俩月就死了。”
“啊?”老孙急忙压低了声音:“我记得这些天死的人不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
烤白薯的老头向着四周看了看,低低的声音说道:“二位官差,咱们关系不错,我和你们说实话,你们可别外传啊。前两天我听买白薯的差官闲谈的时候说京城又闹了天花。死的人不少。”
“天花?”老王摇了摇头:“不对啊,要是闹天花,哪次不是死不少老百姓,可是怎么没听说哪有百姓死了啊?”
“哎,这就是这次天花闹得邪性的地方!”老头说道:“听说啊,九成都是朝廷的达官显宦染上的。就拿福贝勒来说。听说最近也染上了,正卧床不起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听说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传染的?”
“实不相瞒。也就是十天半个月的时间!”老头摇头说道:“最早就是在刺杀多铎王爷的第八天!有人就说,那位姑娘是痘神派来的,要惩罚鞑子”
老孙急忙摆了摆手:“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想找死啊!”
几个人再也不敢多说什么,等到漫长送殡队伍出去之后,他们才把尸体拉到了城外。
“嘿嘿嘿,就是这么一回事吧,怎么都是死,有棺材啊,和没棺材,差不了多少!”
河南,汲县。
顾振华正在商讨粮食的问题,战争消耗太大,安*各地的存粮只有一百五十万担左右,足足消耗了一半,要是鞑子在倾力而来,只怕这点存粮都要消耗光,根本支撑不到夏收。
“国公爷,陈大人刚刚送来了书信,他说南京那边似乎已经识破了您和他的手段,现在连陈大人也要不来粮食了,事情真不好办啊!”
“不好办,也要办。”顾振华大声的说道:“什么时候都不能没吃的,好在咱们打了一个大胜仗,咱们再去和商人化点缘,他们会愿意帮忙的!”
夏守礼摇摇头,苦笑道:“国公爷,和商人借倒是能应急,可是咱们还要还利息,弟兄们辛辛苦苦打仗,还要给商人送钱,也不知道是在给谁打仗了。”
顾振华也叹了口气:“撑着吧,只要到了明年,一切都好过来了!”
正在说话之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英杰撒腿跑到了帅府,满脸都是惊喜。
“国公爷,大喜事,大喜事啊!”
“现在是愁有千万,喜从何来啊?”
“国公爷,您不是让卑职去鞑子面前筑京观,把鞑子引出来吗?”
顾振华点点头:“没错,怎么样了,探听到鞑子的虚实吗?”
“没有,鞑子还是坚守不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当缩头乌龟。”
一旁的李济伯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他们不出来,算什么喜事啊?”
周英杰顿时笑道:“李先生,您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一队夜不收他们发现了鞑子营中偷偷向外面运尸体,然后给挖了一个坑,埋了起来。”
李济伯微微一笑:“军营死人不算什么大事吧,受伤死的,犯了军规,这大冷天,说不定还有冻死的”
顾振华突然脑中打了一个闪电,他豁然站起,急忙吃惊的问道:“是,是不是得了天花死的?”
这下子周英杰也吃了一惊,急忙点头:“的确是天花,侦查的弟兄们偷偷刨开了坟,发现里面的鞑子浑身上下都是水痘,吓得他们都跑了回来。国公爷,您可真神了,这种事情都能猜得出来!”
顾振华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好,太好了,你先去告诉那些接触过尸体的弟兄,要先隔离,减少接触,等确认没有感染之后,再恢复正常,我们的军队里头,千万不能染上天花。”
“遵命!”
周英杰急忙下去安排了。一旁的李济伯却不断的盯着顾振华的神色,老头眉头紧锁,
“李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鞑子染天花,是不是你下的手?”
顾振华两手一摊,笑着说道:“李先生,那传染病可是老天爷的意思,说不定鞑子不讲卫生,就得了病,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就算我有这个本事,早就让所有鞑子得天花死掉了,还用这么费事打仗吗?”
对于传播天花的问题,这种手段太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