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类战犯叫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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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类战犯叫参谋-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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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广东的陈济棠,广西的白崇禧,李宗仁,河北的商震,万福麟,察哈尔的宋哲元,绥远的傅作义,山东的韩复榘,山西的阎锡山等人虽然对中央还是阳奉阴违,但要再像前几年那样动不动就可以和中央来一场“大战”是不可能了。
  但日军参谋们总幻想是不是可能在蒋介石的国民政府和各路地方军阀之间插个钉子,所以首先在华北就搞了两个协定,就是所谓的“何应钦——梅津美治郎协定”和“土肥原——秦德纯协定”。
  1935年的5月初,天津军借口两亲日报社社长被杀,向国民政府提出罢免河北省主席于学忠;于学仲属下的原东北军,国民党中央军和国民党机关撤出河北,改天津为直辖市,河北省政府迁往保定等无理要求。
  看看日本人梨本佑平在《中国之中的日本人》是怎么描写“何应钦——梅津美治郎协定”这件事的吧:“美丽的古都北平优雅闲静的居仁堂何应钦公馆。有一天来了两个代表日本陆军的北京驻在武官高桥坦(陆大38期)和天津驻屯军参谋长酒井隆。这两个日本军人,把端上来的茶点拨到一边,“沙”的一声就抽出军刀对准了何应钦,恶狠狠地瞪着何应钦高叫着要他同意协定。
  重体面,尊礼仪的中国将军们这时候应该是这么痛苦啊。这是黄郛流着眼泪说的。”
  所以在战后枪决战犯酒井隆的第二天,南京各大报在第一版都是战犯下场的大幅照片。
  6月27日,这次是关东军搞了一个“土肥原——秦德纯协定”,逼着宋哲元退出热河。
  需要指出,这两个“协定”都是没有成文文本的,仅仅是逼着中方给出同意日军要求的信件而已。
  7.7卢沟桥事变,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
   
                  有一类战犯叫“参谋”(三十三)
  卢沟桥事变的前一年,在日本历史上是很重要的一年。一开年就是“2。26事件”,冈田内阁倒台,接下来的是广田弘毅受命组阁。据说原来是想让近卫文麿组阁的,但是近卫推病拒绝受命。广田只好出来组阁,这一组就把他自己给组上了绞架。
  广田一开始提出来的阁僚名单,受到军部的坚决反对,说都是一帮子右派人士,不行。军部反对主要是外相候选人吉田茂(后来是战后日本的第一任首相,也是现任外相麻生太郎的姥爷),但当时“军部大臣现役制”已被废除,光靠不派陆军大臣还卡不住广田。怎么办?
  军部就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关东军第二课课长武藤章大佐和陆军省军事科长山下奉文大佐就挎着军刀在组阁本部所在的外相官邸的走廊里走来走去,全副武装的宪兵包围了整个外相官邸。今天你不让咱哥们爽了,你也就别想爽。
  这个后来被称为“马来之虎”而让英国人谈之色变的山下奉文大将是陆大28期军刀组的,他做得最牛的一件事是对英国远东军司令官帕西瓦尔中将谈判时说的“Yes or No”——到底是投降还是不投降?后来作为乙级战犯于1946年2月23日在马尼拉被绞死,其中很大因素是这句话——威胁战俘。
  这个28期是陆大毕业生里最邪门的一期,败战时自杀的的第12方面军司令官田中静壹大将,第32军司令官牛岛满大将,第11方面军司令官吉本贞一大将等三人,被远东军事法庭以甲乙级战犯罪名处决的有第7方面军司令官板垣征四郎大将,第14方面军司令官山下奉文大将,缅甸方面军司令官木村兵太郎大将,第23军司令官酒井隆中将,第55军司令官原田熊吉中将等5人,在陆大各届毕业生中为冠。尤其六名被处决的军人甲级战犯中,这一届就占了两名:板垣征四郎和木村兵太郎。
  后来广田内阁成立,首先干的就是在军部的压力下恢复“军部大臣现役制”。这也是广田弘毅上绞架的理由之一。但是绞死广田主要理由是签订了“德日共同防共协定”,这是日本走向轴心国的第一步。
  那个协定是当时的驻德国武官大岛浩少将(陆大27期,后为甲级战犯)背着政府搞的,等外务省知道这件事时,已经搞了半年多了。外务大臣有田八郎只好装着天真地说:“只是几个淡淡的墨水字,不要紧吧?”,和陆军大臣寺内寿一去见广田首相。广田一见事已如此,只好同意,但还是异想天开,想画蛇添足,说:“既然防共,何不劝英国人一起来来参和参和?”
  这是最典型的日本式自以为是的思维方式。老冰也不止一次被日本人的这种思维方式弄得啼笑皆非,前几年有一次香港一批活动家“登钓”,后来还死了一个人。有位日本哥们就很郁闷地对老冰诉苦:“不是说是‘民主派’吗?怎么还和日本过不去呢?”弄得老冰当时晕倒。
  还好当时的驻英大使吉田茂不是这种思维方式。他知道你可以没事去瞎想老母猪会不会上树,但真要和老母猪去商量怎样上树就似乎有点弱智了。希特勒是在公开叫嚣反英反美的,你和他们搅到一去还能有个好?还更不要说把英国人也拖到什么“德日共同防共协定”里面来了。结果派去说服吉田茂的驻英副武官辰已荣一中佐(陆大31期军刀组,以后做到第三师团中将师团长)不但没有能说服吉田茂,反而被吉田茂给说服了。
  但是吉田茂说服不了大岛浩,1936年11月25日还是签订了那个“德日共同防共协定”。以后发展到“德意日三国同盟”。用吉田茂的话说来就是:“离大战还有一里路”了。
  后来广田弘毅被作为甲级战犯被绞死,主要理由就是这个“德日联合防共协定”。但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实际上是美国人需要绞死一个文官。真该绞死的首相近卫文麿已经自杀了,就拿广田来顶了缸。后来为了广田该不该绞死的官司一直打到了美国联邦法院,而且美国联邦法院居然受理这个官司!(这个远东军事法庭到底是不是“国际”的?)后来美国联邦法院勉勉强强以5比4的微弱多数表决决定美国联邦法院无权干涉另外一个国际法庭(还知道做一些表面文章)。这才把7个甲级战犯给绞了。
  上绞刑架时,广田和板垣征四郎,木村兵太郎在一起排在东条英机的后面。临刑时一言不发,就是在板垣和木村三唱“天皇陛下万岁”时回头问了忏悔师一声:“他们是不是又在喊天皇万岁了?”
  至于大岛浩中将呢?那位倒知道好歹,被同盟军抓起来时就已经做好了被绞首的思想准备。那位要说老冰会不会太夸大,谈了一个条约就至于被绞首嘛。问题不止那一个条约,他和希特勒有过一个秘密会谈,希特勒教了他一手:海员培养起来难,所以德军潜水艇在攻击商船时杀光全部船员,以此来打击同盟国的海运。而大岛浩则把这句话转给了日本海军,所以大岛浩知道弄不好会要他对日本海军的战争犯罪行为负责。
  言归正传,缔结了条约,马上报应就来了。当时正在和苏联谈更新捕鱼协定的事,苏联人听到日德签了协定,还是“防共”的,嘿,拜拜了您呢,立马不谈了。后来日本人好说歹说才劝着老毛子又回到了谈判桌上,但是老毛子立场坚定,一次就谈一年的,明年的明年再说,而以往的协定都是八年一次的。
  到现在日本和俄罗斯的渔业协定还是一年一签,老毛子一不爽就拖延签协定,然后就到处抓日本渔船,让北海道的渔民和政府去吵去。所以到现在也看不到有什么人帮大岛浩翻案,你敢翻案首先北海道的渔民就饶不了你,北海道的议员也饶不了你,那拨为打不了鱼正闹心在呢。
  1936年秋天还出了一件事,关东军参谋田中隆吉大佐(就是9。18事件后,和板垣一唱一和策划了上海8。13事变的那位,也是现在中国电影《东京审判》中拼命在树立其“高大形象”的那一位)在板垣参谋长的支持下,又想在内蒙古搞第二个满洲国了,抬了一个德王出来想建立一个什么“蒙古国”。但是这次板垣的运气没有上次和石原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好,上次碰上一个千载难逢的对手张大少学良,这次碰上的是傅作义。11月5日,德王发通电向绥远军傅作义叫板,11月14日还真地向傅作义进攻了。但天下哪有那么多张学良呢,11月24日德王被傅作义将军给包了饺子。关东军也就偃旗息鼓,又回头去经营那个“满洲国”了。
  但别人没有什么“满洲国”可以经营呀,于是就是“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这不,这边就整出来一个“7。7事变”。
   
                  有一类战犯叫“参谋”(三十四)
  “7。7事变”的主谋是“支那驻屯军第一连队连队长”牟田口廉也大佐,这位是陆大29期的,毕业后分配在参谋本部,做过参谋本部庶务科长。“7。7事变”前一年升上大佐来到中国。一到中国就来了一个“第二次丰台事件”,时间是1936年9月18日。利用中日双方的械斗,威逼宋哲元交出了丰台。
  得了手,尝到了甜头,一发而不可收拾,第二年又挑起了“卢沟桥事变”。
  这位后来在进攻新加坡时是第18师团中将师团长,后来又作为15军军长指挥了有名的“英帕尔战役”。英帕尔战役之所以有名,是这位牟田口中将把皇军不要兵站的传统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程度,造成饿死的皇军比战死的还多。这边打了败仗,他在后方修神社,天天拜天照大神。
  牟田口打“英帕尔战役”的口号是:“大东亚战争是老子的责任,卢沟桥打第一枪挑起了这场战争是老子,现在也该老子来收拾这场战争,你们看着吧。”
  战后牟田口被英国人抓住了,一开始准备以战犯罪名审判他。但英国人后来转眼一想,干什么要审判他呀?他哪是什么战犯呢?应该说是功臣还差不多,要不是这位牟田口中将成天在后方的仰光花天酒地地瞎指挥,那十万皇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去集体投奔天照大神的。没准让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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