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众人怕夜长梦多,昨天请下来圣旨,今天就把蔡攸送上了南下的大船
蔡攸接了这个大活儿,也知责任重大,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一路疾行,在九月初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杭州,到这一打听倒吸口凉气,自己要是再晚来几天,蔡家在杭州的根儿就让王爷给铲了,最让他气愤的是杀了自己兄弟的那厮居然熬刑不过死在了狱中,还让百姓们给集资埋了,称他为义士
出乎蔡攸意外的是王爷没有为难他,乖乖的让出了位置,然后在他的主持下召开了江南五路大会,当众宣读了御旨御旨对燕亲王在江南的工作作出了肯定和表扬,对朱勔在东南的工作进行了严厉批评官降一级,子弟官职全免,留职查看以观后效同时宣谕江南,告知百姓,说花石纲的事儿是个误会,这些年朕确实从江南收购了很多的花木竹石,但都是买的,朕还特意拨了专款,下放到各级单位,三令五申要向民间公平买卖可是没想到出了朱氏父子这样的败类,他们欺上瞒下,中饱私囊,不仅害苦了江南百姓,也骗了远在开封城里的朕,现在朕已经派了燕亲王将他查办,还希望大家安心工作,安心生活,不要受坏人谣言的欺瞒,要相信政府
朱勔痛哭流涕的承认了错误,当众表示自己辜负了皇上的厚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幸亏燕王爷拉了自己一把,使自己没有掉下罪恶的深渊,感谢皇上给了重做人的机会赵柽冷眼相看他们的表演,这个结果不出他所料,只要他爹修园子不止,朱勔就不会有事,能做到现在这样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也许方腊听了皇上的话,受了蒙蔽就就不造反啦,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往好了想了
蔡攸公事办完了,还有私事要办,他那弟弟还未入土为安呢,作法事修坟墓一时半会儿也够他忙些日子了,赵柽便先回了苏州沧浪亭,这里已经修的差不多了苏州的天气虽然不比北方寒冷,但是也不暖和,而且这里的房子与现在的北方一样,没有取暖设施,白天还好,晚上一样冷,可京中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很暖和
事情的起因源于一场大风,一帮高丽的商人为躲避台风躲到了登州,告诉他们强大的辽国已屡次被弱小的女真族像秋风扫落叶击败,于是好不容易忘了收复燕云十六州的赵佶又想起来了这码事儿,马上宋朝派出了第一拔使者,由登州地方官派了几名军官,带着高药师等人坐上船,沿着宋朝建国初年,女真人向赵匡胤献马的海路,向金国境内前进他们的公开理由是去买马这些人渡过渤海上岸后,发现了很多的女真人巡逻兵他们的反应是,马上坐船回国这群野人太可怕了,根本没法接触回国之后,他们报告说上岸就被金国巡逻兵抓住了,遭到了非人待遇,对方根本就不想结盟,所以只好回来
赵佶清醒的时候也不是好骗的,这些人的小把戏立即被识破了,他派专人调查,很快知道了真相这些人被远远地发配南疆,去劳改反省又派出了第二拔使者,这次领头的武义大夫马政为了保证这次行动的顺利,赵佶多派了个士兵将校,其中有一个精通女真语这人的名字很传奇,他叫呼延庆――传说里和杨家将平起平坐,和包拯一样地位尊崇,达到双王头衔双俸禄的那个人他们在当年渡过渤海,到达金国
不出意外他们也被金国的巡逻队不由分说全都捆了起来,经呼延庆一再表明身份,才派人押着去见阿骨打阿骨打这时远在涞流河畔,一共走了半个多月,才见到真人宋、金之间的第一次接触终于到来了马政回顾历史,重温了百年前女真人祖先对宋太祖的友谊,又痛斥辽国对四邻的恶劣行径,最后提议双方合作,南北夹击辽国
阿骨打同意了,他派使者带着国、礼物随着马政渡海到宋境的登州上岸,转道京城开封,来见赵佶双方谈得很愉快,赵佶很满意,派朝议大夫、直秘阁赵有开为正式使者,带着诏、礼物渡海去金国签约
他们不知道,赵柽却明白,这谈判的事情是一波三折,还得谈几年呢,而他爹此时会命令远在西北的童贯发起攻势,谁让他在《平燕策》里边说:要想收复过去被辽国占领的燕云十六州,就必须联合从北方崛起的女真族,合力灭辽;而辽与西夏是铁哥们,伐辽之前,先要攻灭或削弱西夏,以解除后顾之忧西夏被摆平,我们可以雪了百年之耻,光宗耀祖然后收拾掉辽国,光复故土,完成太祖太宗未完成之大业朝廷上下谁都知道现在全国最能打的军队在西北,而西北那边也已经又打了两年多,开始胜了几仗后,一直没有大的战役,要想抽调兵力打辽国,这边就得战决,灭不了西夏,也得将他打服,否则就会有后顾之忧,不能全力进攻辽国
赵柽等这天等了很长时间了,他现在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快点回京再加一把火,给大佬们上点眼药,让他们把自己直接给发配到西北去呢?想到这里赵柽已经坐不住了,摩拳擦掌准备再大干一场,可这回拿哪个开刀得好好想想
第六十六章好坏参半
第六十七章 姻缘
第六十七章姻缘
赵柽算算日子,自己出京已经快五个月了,也该回家看看啦,蔡攸就让他自己回家,自己也不等了,只是可惜了这处刚修好的园子没办法搬回家,只能再留下几个人看着,算是在江南的一个据点,想清楚了他立刻命人打点行装准备启程
“二爷,朱家送来帖子,请您赴宴,您去不去?”早饭刚过,赵信便进来请示道
“哪个朱家,不是朱勔?”赵柽懒洋洋地说道,从杭州回来后,朱勔来过几趟,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却多了生疏,赵柽也不想和他亲近,算是两便了
“不是,是江浙路提举常平仓副使朱延年”赵信回答道,说完递上帖子
“朱延年,咱们好像和他没什么『交』集,怎么会请咱们?”赵柽看看帖子想起自己去年进京时却实和他有一面之缘
“二爷忘了,您和他是没什么『交』情,却和他家小姐有『交』情,说起来您和他对过诗,还救过她的命”赵信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爷说道
“哦,是有这么回事,只是不知道折姑娘现在如何啦”赵柽拍了下脑『门』道
“唉,二爷啊,请客的是朱姑娘,可不是折姑娘,你让人家听了可会伤心的喔”赵信揶揄道
“哼,恐怕打翻醋坛子的是某个人啊”赵柽一语双关地笑道
“二爷,你到底去不去,来的人还在外边候着呢”赵信好似没听懂似的说道
“我去,不吃白不吃,她可是在咱们家白吃了好几天呢,今天你也跟着去,咱们把它吃回来”赵柽看看赵信恨恨地说道,好像吃了多大亏似的
“好,我看行,那我就集合所有亲卫,咱们都去她家吃,一顿饭就都吃回来了”赵信点点头十分‘赞同’王爷的意见
“嗯,有创意,连咱们院的扫地的,看『门』的都带上,连本带利一块都吃回来,吃老朱家个倾家『荡』产,家破人亡”赵柽‘赞许’地道
“恐怕二爷不是想吃人家个倾家『荡』产,而是想把他们家闺『女』给吃回来”赵信气呼呼地扭脸走了,他刚出『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王爷放肆地大笑,气得他都想回屋一拳打他个金光灿烂
中午,赵柽携何去非与许宏,带着赵信和两个亲卫去朱家赴宴,并没有兴师动众,套用赵信的话就是‘他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其实别说他们这百十口人,就是再加百十口想吃垮朱家也得吃上两年,否则你就是太小瞧大宋的官员了
提举常平仓,这个官看着不大,可他管的是什么啊,‘按收获丰歉而籴粜食粮;按财产多少而征收免役钱;按职役轻重而给吏禄;收买滞销商品,再行出售,以平物价,并监察地方官吏’,看明白了,这个官不是管仓库的,那是一省的财政厅长、劳动和人力资源厅长、商业厅长兼监察厅长,虽说他只是个副的,可权力不昨儿不是还有一位说现在有点权的人家里四五套房都是平常吗
这个朱家离沧『浪』亭很近,搁现在也就一站地,几个人也没乘车,也未坐轿,他们只作家常打扮,溜溜达达的就去了朱家老少早就等在『门』口,客气了几句将他们迎进了府中
“王爷来苏州多日,下官一直未尽地主之谊,还请王爷见谅”进了堂中,朱延年又再次见礼道
“朱副使客气了,本王应上『门』看望才对,只”赵柽笑着说了半截话,意思大家都明白,自己是杀人来了,要是上了朱家『门』,恐怕吓也把他们吓死了
“哪里,哪里王爷说笑了,下官求之不得”朱延年老脸一红讪讪地说,当时也是怕王爷找上『门』来,躲还躲不及呢,现在却不同了,此刻王爷威慑江南,连朱勔都不得不低头,自己能请得动王爷上『门』吃饭,以后在江南那谁也得给几分薄面的
“王爷快坐,您一到苏州就想请您到府中,可我家相公胆小怕事,怕人家说三道四,影响王爷的声誉”因为设的是家宴,所以也没什么避讳,朱夫人白了相公一眼请王爷坐下道
“夫人客气了,打扰您了,不胜惶恐”赵柽拱拱手道,伸手接过旺福捧着的礼盒递给朱夫人,“来的唐突,也不知夫人是否喜欢”
“谢王爷,我家淑真从京里回来后,总是将王爷挂在嘴边,说您有孟尝之风,侠义之心,今日一见果然不假”朱夫人打开礼盒,见里边是一副琉璃手镯,在市面上怎么也得卖千八百贯那种上品,笑的合不拢嘴儿道
“朱小姐过誉了,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恨本王入骨”赵柽打着哈哈道
“非也,王爷巡视江南,一路除贪官、杀恶吏,清理弊政,深得民心,都称您为‘青天王爷’,不知多少有识之士仰慕王爷啊”朱延年让人给王爷奉茶道
“王爷一路斩『奸』除恶,确实担得起‘青天’二字”见赵柽还要谦虚,许宏接过话茬道,他们这么一说,把赵柽『弄』得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