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就是,我和二爷前些日子,每日在花园里玩耍,从未见过,也没听老张头说起过,他肯定是骗你呢!”见喜指着他说道,“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到我们的花园去玩,可是又进不去,就编故事骗我们,对吧?”见喜又好像忽然想明白了,笑着说。
“喜爷,你冤枉死小道了,大前个老张头孙子中了邪,来观里求符驱邪,当着大家的面说的,师傅也听到了,我们开始也是不信,可是他赌咒发誓说他亲眼在早晨见到大蟒在假山上喷云吐雾,那还能假吗?”明月见几个人都不信,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急赤白脸地说道。
“好了,就权当你说的是真的,下午我们回去就问张老头去,你要是骗人,回头让你师傅打你板子!”见喜见明月急了,笑着说道。
“好,如果是我瞎说,就让师傅打我板子,可是我说的是真的,你就要带我去看看那条通灵的大蟒!”明月毫不示弱地说道。
“行,就这么说定了,你等着挨板子吧!”见喜嬉笑着说道。
······
中午几个人在道观里吃了顿素斋,虽然都是些平常之物,但是经小道士的手做出来别有番风味,这里没有什么人盯着,赵柽也算吃了顿饱饭,饭后在静室中小憩了片刻,他又跑到青云的仓库搜刮了一番,瓶瓶罐罐的让小黄门抱着,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道观往回走。
这座宅子本是京里一位侍郎置下的庄园,准备将来致仕后养老用的,没想到临老犯了事情,宅子还没修完就被打成元祐一党流放江南,宅子和庄园都入了官,这下子便宜了赵柽。
整个院落分成了三路,主要建筑集中在中路,正中座北朝南为五间府门,门内为前堂、后堂、后照房和东西配房,都是面阔五间,庭院周围环绕连房,最后是花园;西边一路是马圈和车轿房,后边是库房,最后边的佛堂被改成了一座小型的道观,现在住着‘镇邪’的青云老道和他的几个弟子;东路是他们的主要生活区,前边是宗祠,大厨房,和戏台,后边分成春园,夏韵、秋妆和冬姿是四个院落。
后堂有二门,从这往后都是属于内院,由内侍们管理,其他人不准随便出入,前边称为外院,由府里的管事们打理。赵柽现在不过七岁,他也没有成亲,只占着冬园,其余的都空着没有人住。两下都挨花园,只要穿过两个边门就可以穿过花园,回到东路的住处。
“见喜,这里值守的人呢?”赵柽转过道观的角门走到花园门前问道,这里过去由外院更房的杂役们值守,防止外院的人进去,这会儿却不见了踪影。
“二爷,这些天大家为了防贼,见天安排他们值夜,大家也是累了,不知道跑到哪偷懒去了!”见喜立刻回答道。
“嗯,你为啥不管呢?混账东西,内院里有女眷,能让外人随便出入吗?马上安排人轮流值守,不要让外人进出!”赵柽训斥道,这些人伤疤好了忘了疼,见这几天没事,又放松了警惕。
“是,是,回去我就教训他们,安排人守着!”见喜边走边答应着,“二爷,你说明月说的是不是真的,园子里会有条大蟒?”见喜又问道。
“谁知道啊,反正我没见过。”赵柽不以为意地说道,园子里有树有水,蛇又喜好阴凉,有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这个园子刚刚建成,能有大蛇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
“二爷,现在天气还早,咱们是不是去找找看?”进了花园,见喜吩咐小黄门拴好门,紧走两步跟上王爷笑着说道。
“嗯?”赵柽嗯了一声,看看见喜又瞅瞅其他几个人,都是满脸的期待,不由的摇头苦笑,这些人虽然都是不全之人,但也是十四五的少年,正是好玩好动的年岁,这些日子自己整天窝在屋里,他们也不能出院子,早就憋的难受,听说有点新鲜事,猎奇的心理作崇,都想去看稀罕,“好吧,我也想看看明月挨板子是什么样,咱们就去找找看有没有!”
“好嘞,逢喜你先把王爷的东西送到小书房去,和大官禀报一声,就说王爷要在园子里玩一会儿就回去!”见赵柽答应了,见喜喜上眉梢,回头吩咐逢喜道,逢喜虽然满心的不愿意,可也不敢违拗,苦着脸答应着先走了。
后花园很大,占有三十多亩地,虽然修的不比宫中,但也是亭榭楼阁一应俱全,四周修了雨廊,即使大雨天脚上也不会粘泥。现在正是百花齐放的时候,花园里香气扑鼻。
“老张你跟明月吹什么咱们园子里有大蟒,在哪里?爷们儿们来看了!”转过廊角,见喜就冲着一个正在领着两个花匠修剪花树的老头大喊道。
“喜爷来了!”老头抬起头放下花剪打了个躬说道,“呦,二爷也来了,您有日子不到园子里来了,前些日子不知从哪来的大蟒,就在假山后边那么老长,看着很是吓人!”老头壮着胆子大着嗓门说道,赵柽看着他满脸的惶恐,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胡说什么,我们二爷是龙种,那条蛇见了他也要拜服的!”见喜哼了一声,“可老张你要糊弄我们,小心我回来打掉你的牙!”
“我哪里敢啊,刚才我上去浇水,还看到那条蛇在后山腰凉亭前的石头上边乘凉,现在应该还在,要小心啊,不要被它咬到!”老张指着假山说道,话语中透着关心。
“好,我们就去看看!”见喜看到边上有搭架子的木杆,顺手抽了几根,给两个小黄门每人发了一根,自己留下根长的,“你们两个走在前边,小心一点,不要惊跑了它!”见喜吩咐两个小黄门走在前边,他护着赵柽走在后边,不再理会老张头。
假山是挖掘的塘泥堆砌起来的,最高处有十多米高,上面种满了花树,摆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湖石,几座形态各异的凉亭散布其上,青石板垒砌的小径通往山顶,很有一番景致。几个少年忙着找大蟒,按照老花匠的指点走向后山,根本没有心思去看这些花花草草。
走着走着,赵柽忽然觉得有一丝不妥,山上草木茂盛,上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山下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如果有人想在这里对自己不利,那真是个好地方。
“二爷,前边就到了,不知道咱们能不能看到大蟒?”见喜没有发现赵柽的疑虑,拉着他的手兴奋说道。
“哦!”赵柽胡乱的答应了一声,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来这里是临时起意,怎么会有人事先知道埋伏在这里,他碰了下腰里掖着的手枪,安下心来。
第一卷 我的地盘我做主 第七章 陷阱
几个人爬到山腰,这里有两条路,一条通往后山,一条通往山顶,绕过一片斑竹林就能到达山后的凉亭,见喜指挥着两个小黄门加快脚步,把赵柽给甩在了后边。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赵柽刚走过竹林,就听到小黄门狐假虎威的呵斥声,虽然他们在内院没什么地位,可是对外院的杂役们就是天一样的存在,说话当然不会客气。
赵柽听到呵斥声,多了个心眼,放慢了脚步隐在竹林里向外看,只见那个人中等身材,白净的脸,身穿短褂长裤,脚上却蹬着双绸布鞋,看打扮像是府里的杂役,赵柽却看着有点眼熟,好像在管事房见过他。
赵柽这个王爷虽然还没有开府,但是因为搬出宫来另住,却也是按王府的架子配备的人手,宋代宗室惯例傅有其官而未尝除授,长史、司马、咨议参军不常设,设翊善1人、王友2人、记室参军1人,这些人都是有品级的挂名的人物,隶属宗室寺,除非有什么婚丧嫁娶的大事才会匆匆露下面,只是白吃俸禄,并不管事,赵柽出宫一年多还没见过他们的面。实际上府里的一切事务除内院属于宫里派来的内侍管理外,都是由外院的管事们管理,现在府里有三个管事,他们握有实权,称之为管家也不为过。
“我是府里的···”那个人见到三个人突然出现,好像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
“李管事,你不经禀报,怎么随便到内院来,难道不知道规矩吗?”内院的小黄门们足部出户不认识府里的管事,见喜却经常和他们打交道,自然认识这位三管家,对他的出现和不伦不类的打扮也觉得怪异,耷拉着脸不满地说道。
“喜爷,我路过这里,闻着园子里的花香,不自觉的进来看看,没想到冲撞了喜爷!”李管事打着躬,陪着笑说道。
“李管事,你也是老人了,知道二爷胆子小,怕见外人怎么能随便出入呢,赶紧走吧!”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天的打交道,见喜也不好意思为难他,摆摆手让他赶紧走。
“哦,小人该死,二爷也来了吗?”李管事低着头问道。
“是啊,二爷就在后面,你赶紧回避,不要冲撞了爷!”见喜随口回答道,他的心思还在那条大蟒身上,想早点打发了李管事。
“呵呵,那太好了···”李管事抬起头笑着说道,虽说是在笑,可是笑声中满是阴冷,眼里透出股狠戾。
“你想干啥?”李管事突然变脸,把见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举起了手里的木棍颤声喝道。
“见喜快跑,他要杀人!”躲在竹林的赵柽虽然和他们还隔着几米远,已经感觉到了李管事身上透出的浓浓杀气,如果此时自己转身就跑,也许能逃过一劫,可是见喜毕竟陪伴了自己这么长时间,不忍心见他丢了小命,出声提醒道。
“啊?!”见喜听到赵柽的喊声,惊讶地叫了一声,手里木棍猛的向李管事砸去,对两个小黄门喊道“保护王爷!”
李管事见自己的企图被赵柽喝破,却并不慌张,歪头躲开见喜的棍子,手里已经多了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两个小黄门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挥着手里的棍子往李管事身上捅去,可是他们只觉的眼前一花,目标消失了。
一个小黄门想叫,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腾起一片血雾,嘴里涌进一口咸腥,脑袋不听使唤的歪到了一边,身子直挺挺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