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这一提议刚落,左相朱悟德便提出了反对,她挪动了下肥胖的身躯朝着女皇微拱下手,“陛下,臣以为不可,这二殿下才华平庸,若是她出使北堂,有损国体。”
“左相,你这就错了,这二殿下也是有才华之人,只是没机会展示罢了。”凤白眸光微暗,声音低沉的开口。若不是自己的儿子成了她的妾,自己也不用厚着老脸来为她争取机会。
朱悟德讽刺一笑,当日她在街上打了她女儿一顿,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打击,这一次想让她出使北堂,休想。
“右相,二殿下的人品,想必女皇最是清楚,还是听女皇的吧。”朱捂德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话锋一转,朝着女皇恭敬的抱拳。她们怎么说都没用,重要的还是女皇的决定。
“你们还有谁要补充的。”这两人不对盘也不是一天两天,好在这朱悟德还识时务,否则,这相位也不用当了。
“臣提议大殿下,大殿下温和有礼,由她出使北堂最是合适。”
女皇微微咪了下眼,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其他官员。
“臣以为,若是让三殿下出使北堂,也是不错的选择。”
朝廷里的官员,以大殿下,三殿下划分为两派,争论不下,如今,连最没有势力的花莫冰也有了凤白的支持,女皇眸光幽深,自己当初赐婚就是为了分解朝中形成的几股势力,看来,如今,反而变得激烈。
听着朝廷的众百官你一言我一语,女皇有些头疼的伸手揉了揉额,她抬起手,原本还争论着的官员们纷纷的安静了下来。
“朕将举行一次比赛,在三名皇女里选出合适的出使北堂,众卿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女皇英明。”众百官俯首。
女皇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金黄的袖子一挥,“退朝。”
伴随着宫人的声音起落,众官员一个个动作有序的出了金銮殿,凤白走出金銮殿,看着挤到自己一旁的朱悟德,眉头皱起。
“右相,为了你那好媳妇,你这婆婆可真是辛苦。”朱悟德嘲讽了一声,肥胖的身影一摇一摆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凤白看着朱悟德的身影,眸子微咪,想到女皇的提议,眉头皱的更紧,自己为她提供了机会,但愿花莫冰不要再让自己失望的好。
三位皇女争夺出使北堂的机会,若是成功,表现出色的话,那以后在女皇的面前,说话也有分量些,这也是女皇给她们三人一个机会竞争。
太女的人选还未定下,她们几人也就都有机会成为太女的机会,而出使北堂,将会是她们成为太女最重要的一步。
闲王府的花莫冰在得知消息,脸上的神情从开始的惊讶到满脸的喜悦,无论是比才华,还是其他,自己绝对不会输给古代女人,这一次出使的人选,一定是自己的。
前厅里,凤弄雪喝着茶水看着她一脸的兴奋,她的才华自己是知道的,但,他为什么完全开心不起来。
花无心失踪了好长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消息,若不是因为花无心的失踪,今年出使北堂的将会是郡王花无月,那还轮得上她们。
“王爷,你还是好好准备吧,妾身累了先下去休息了。”凤弄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起身,头也没回的朝着厅外走去。
花莫冰看着凤弄雪离开的身影,满心的喜悦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灭了下来,她的双眼狠狠的瞪向了凤弄雪,若不是他的母亲,自己早就不客气了。
比赛的时间就在这几天,她还要准备准备,绝不能输。
女皇举行比赛选出了出使北堂的人选确定了是花莫冰之后,满朝哗然,真没想到会是花莫冰。
而这一消息,自然也是传遍了整个曼陀罗国。
曼陀罗国二殿下花莫冰出使北堂被定在了三天之后,而这些日子里,身在阎罗门的花无心,也开始准备动身起程北堂。
北堂国,以男子为尊,女子为卑,这北堂,跟曼陀罗国,就好比是邻居,中间隔了一条长江。虽是接近,却是互不相犯。
前往北堂,快马加鞭,只需三天的时间便能到达,但,花无心不急,坐上一辆马车,沿途欣赏风景,也不过需要四天的时间,更何况,还不知道阎罗宫主要自己杀什么人,慢一点也无所谓。
时间,如同手中流沙,从手缝隙里流逝。
北堂国,就在眼前。
花无心下了马车,一身普通装束的她,墨发随意的扎起,露出一张绝美而冷漠的脸,那双流光溢彩的星眸,仿如秋水,仿若春波,美丽迷人。
尽管装饰普通,却也吸引了行人们的注意。
北堂国的大街上,繁荣热闹,小贩的呦喝声此起彼乎,周围的建筑,也是华丽不已。
街上,买卖商品呦喝的都是男人,而女人却是买胭脂,站在男人的身后。
花无心看着这异象,秀眉不仅皱起,虽然忘了自己是那一国人,但,对这现象,心里就是觉得别扭。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花无心吃了些东西,觉得无聊便上街闲逛。
脑子里,却分析起鬼鲛给自己这北堂里的讯息。
北堂国的皇帝,北堂洪,是难得的好君王,多年来励精图治,将原本一个小国带到如今谁也不能小看的大国,他的能力,没有任何人能够质疑。而他有四个皇子,大皇子北堂静,二皇子北堂锦,三皇子北堂诺,四皇子,北堂乐。
大皇子北堂静性情残暴,反复无常,太子之位本该是由他继承,却因为他的性情,导致了太子之位悬空。也因此,这几个皇子之间,私下的暗斗也是非常的激烈。这里面,能跟他抗衡的就只有二皇子北堂锦,北堂诺。
但,北堂锦不受皇帝的宠爱,也因此,这位置的争夺,便在大皇子跟三皇子之间,小皇子北堂乐是名符其实的草包,自然被排除在外。
而之所以影响了北堂静不能成为太子,除了他的性情,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北堂国的国师,白陌尘。
白陌尘非常得皇帝的信任,甚至,也影响了他的一些决断。在北堂国,他的地位也是极高。
花无心来到了国师白陌尘的府前,眸子微沉,脚步没有停留的朝着一家店走去。
文澜雅士,鬼鲛让自己来的地方,便是这里吧。
她抬眸看着那一块由金砂提笔的招牌,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有些耀眼,这里表面上是文人墨客,公子小姐展示才华的地方,但实则上,却是杀手互通消息的中间站。
花无心眸子微微一沉,走了进去,便有一位三十多岁左右的青衫男子走了过来。
“姑娘,是要卖毛笔还是字画。”男子虽然相貌平凡,但,那双眼泛起的精光却不容小看。
“有没有血做成的笔。”什么烂暗号,也就只有那阎罗宫宫主才想的出来。
“自然是有,姑娘请稍等。”男子微微笑了下便走到了柜台内,从抽屉里的最下阁拿出了一支笔盒递到了花无心的手里,“这是最好的,请务必保管妥当。”说着,大拇指轻拍了拍盒面,暗示着东西就在这笔里头。
花无心点了点头,将笔盒揣入了怀里,转身便离开了文澜雅士。
回到了客栈的房间,花无心将门关上掏出笔盒,打开,看着一只毛笔静静的躺在了盒子内,查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任何东西,眸光闪烁了下,拿起笔,将它的笔头一扯,果然,不出所料,笔是空心的,一张小字体从笔中掉了出来。
她展开看了眼,神色漠然的点起油灯将它烧毁。
等天黑便行动。
天,很快便暗了。
花无心一袭黑衣,脸蒙上了黑布,施展着轻功来到了国师府。
夜色下,国师府里一片的寂静,这国师不喜热闹,诺大的府邸也就只有十名侍卫,三名厨师,还有几个上了年纪打扫的老奴。
花无心这两天便将国师府的一切都打探了遍,深深的对这国师感到了好奇,到底,这国师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被阎罗宫宫主盯上。
她趴在了屋檐之上,看着这被围墙包围的国师府,明天,便要迎接曼陀罗国的使者,他身为国师,应该没那么快回来吧。
花无心看了眼天色,看来,今夜动不了手。
想着,花无心便解开了脸上的黑布,躺在屋檐上看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今晚的月,真是又圆又大,仿若银盘。
她静静的躺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
花无心眸光一闪,转头望去,便见一袭雪白锦袍的男人走了过来,远远的,便听见他吩咐侍卫远离房间,当下勾起了嘴角,这更好,给了她机会。
听着门关上的声音,花无心眼眸一转,将一块瓦片揭开,一抹光亮从瓦片透了出来。
男人似乎很痛苦,双手紧紧的搂住了肩膀,脚步也有些漂浮的朝着内室里走去,隐隐的,还能听到一阵压抑的低吟。
花无心皱了皱眉头,思忖了下,身形一跃,无声无息的落在了地面,她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间门,看着房间里的摆设,简单雅致,一声细微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
“滚出去。”男人的声音很压抑,似乎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
他发现自己了?自认自己的动作够轻的了,竟然还被发现,只是,那个人,是生病了吗?
花无心一脸的不解,但也只是一瞬间,她现在,还要完成任务。
步伐小心翼翼的来到内室里,看着屏风后的床上那卷缩起来的身影,花无心的眉头不仅皱了皱,一手伸到了背后,正欲拔出匕首。
原本还病怏怏在床上痛苦挣扎的人,一个翻转从床上跃起,花无心见了心下一惊,匕首也朝着男人挥去。
几个回合下来,花无心觉得,自己开始渐渐的落入了下风,但,男人突然倒在了地上,好像很痛苦,这一变化让无心心下一怔。
资料里没说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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