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青竹楞了下,眨了眨眼,看着花无心一脸的冰冷,不由害怕的抖了抖身体,她怎么突然觉得冷,“我,我忘了问。”她只知道是一个很俊的公子要找郡主,却忘记了问他是谁了?
花无心听言危险的眯起眼,一脸似笑非笑的盯着青竹,什么人都可以找她,当她是什么?
“不见。”话落,门,碰的一声响。
青竹吓的缩了下身子,以前她怎么不知道原来郡主的起床气那么大。想到门外那位俊秀非凡的公子,青竹无奈的摇了下头复命。
此刻,天,已经大亮,阳光渗透云层撒满了大地。
区陌白一袭月牙长衫,一脸焦急的在门外来回走着,目光频频的回望那紧闭的朱红色大门,久久的,听着门吱的一声响,他一喜连忙上前,见是之前的女子,双眼朝着门内张望却没有见到花无
心的身影,他的心缩了下,有些焦急的看着青竹,“郡主呢,她怎么不见我?”若是今天不见到她,他是不会死心的。
“这位公子,我们郡主说不见。”青竹如实的回答。
区陌白心下一怔,不见,她怎么会不见他呢?一定是她跟陌言说了什么,所以她才不敢见自己,直觉以为花无心是心虚了,区陌白更加的不死心,“麻烦你,告诉郡主,她若是不见我,她的夫
朗可就要出大事了。”
青竹楞了楞,听他这一说脸上的神情更加的疑惑了起来,夫郎,郡主的夫,府里现在只剩下一个还没被休的,其他的都休的休,和离的和离,还会有那个夫郎?
她想了想,看着男子一脸焦急的模样也不像是说假,便开口,“公子,如何称呼。”想到自己刚才竟疏忽问了,青竹的脸红了下。
“区陌白,陌言,是我的弟弟。”区陌白的声音有些急切。
青竹惊讶的张大了嘴,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原来,他是尚书府的公子区陌白,难怪自己觉得他有点眼熟。
见他一脸的焦急,想必是因为区陌言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是不会看人脸色,只是,想到花无心,青竹就有些迟疑,“区公子,你请进吧。”见到他,郡主应该不会跟自己生气吧,毕竟是以前
夫郎的哥哥。
青竹在心里安慰了下自己便放区陌白进府,一路领着他来到了花无心的房间。
而花无心才重新睡了过去,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青竹敲了下门,便朝着房间里轻声喊,“郡主,是我,青竹。”但愿郡主不要朝她发火。
花无心不耐的皱起眉,将被褥往头顶拉,阳光太刺眼,不舒服。
“郡主。”青竹朝着房间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应答,只能无奈的看向了一旁的区陌白。
区陌白是再也忍不下去,伸手敲了敲房间门,最后,是抬脚踢向了房门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青竹惊的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区陌白,怎么这公子那么的粗鲁,连女人的房间门也敢踢,难怪都快双十了都还没人要。太没有男人风度了。
区陌白可没有心思去看一旁的青竹,他踢开了房门冲向了床边看着床上的隆起,想到区陌言的苦苦哀求,心一阵不满,人也不客气了起来,他伸手不顾青竹的阻拦将花无心的被褥拉开。
阳光直照脸上,花无心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一手遮住额,缓缓的睁开眼,便听碰的声响,青竹跪到了地上,正一脸不安的看着她。
她看着站在床边脸色很不好的区陌白,正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正想开口,便听到他怒气冲冲的声音,“花无心,你到底跟陌言说了些什么?”他都自杀了,现在,还害得他要出家。
区陌白的怒吼声险些将花无心的耳朵震聋,也将她的瞌睡虫赶跑。
她皱眉揉了揉耳朵,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区陌白,“发生了什么事?”昨夜想着区陌言的事情让她几乎一夜未眠,这会,要出什么事了?
“这本公子倒要问郡主。”区陌白脸色难看的瞪着花无心,冷哼了声开口。
闻言,花无心的眉头皱的更紧,没理会他的怪异。想到了区陌言的自杀未遂,难不成,他要做傻事了?
“区陌言他怎么了?”
“怎么,你在乎吗?”区陌白咬了咬唇转过头,理都不理花无心。
花无心见他这样,微眯起双眼,大清早被打扰了清梦的怒火也跟着从心底升起,她冷笑了声,“若是区公子没什么事,青竹,送客。”一个男人也敢给她脸色看,是不是都以为自己好欺负。
区陌白闻之一怔,一脸气恼的瞪着花无心,俊美的脸上满是怒火,她怎么可以这样?
青竹点头刚要开口,便被区陌白狠狠的一瞪。
“花无心,你不要太过分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太过分了。
“那你想怎么样?”花无心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从床上起身命青竹服侍她更衣。
见她旁若无人的更衣,区陌白脸色更加的难看,袖下的双拳握的紧了紧,那双如月般的眸子里燃烧起两团熊熊的怒火,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陌言,因为你要出家。”
话落,房间里,一时间静了下来。
花无心心下一怔,眉头皱起,他要出家,区陌言他要出家,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服侍花无心的青竹动作顿了下,一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花无心。
“你没有什么感觉吗,他要出家了,因为你。”区陌白见花无心没有什么反应,气的双眼通红朝着花无心大声吼。若不是她,陌言他要怎么会想要出家呢,让一个如花般年纪的男人常伴青灯,那该是这么样的孤独和冰冷,他都没吃过什么苦,怎么能出家?
就算娘答应了他也不同意。
他的指责让花无心很是莫名其妙,这一切,错的是她吗?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错了。澜也是,区陌言也是。
“他要出家了你来我这做什么?”
被她这话一堵,区陌白顿时无言,他怔了下,双眼瞪大,暗叫一声不好便朝着门外冲去,自己只顾着来找花无心,现在这时候,娘已经送陌言上路了。
“凌峰寺,要不要来随你。”区陌白抛下一句人也跟着消失在门口。
花无心抿紧唇,垂下眼帘,神情淡漠,看得一旁的青竹有些担忧。
“郡主,要不要追上去。”青竹小声的询问,这区陌言要出家,这郡主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出去吧。”花无心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开口。
青竹领命退了下去,却没有走远。
花无心坐在了椅子上,神情阴郁,区陌言他竟然要出家,也许,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不去吗?
空间里,传来了多多的声音。
花无心沉默的看着手腕上那艳红如血般的手镯,一手轻抚着上面的纹路,想着区陌言那时候过于平静的脸,也许,他那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吧。
路是他自己选的,我能做什么?
花无心眸光深沉,她是不愿再跟他有什么纠葛,走了也好。
空间里的多多正想开口,便被花无心打断。
花无心是不想在提起区陌言,她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正想唤来青竹,门外,一抹身影的出现让她心下顿敢无奈。
“花无心,你太过分了,你竟然,你竟然”区陌白并没有走远,他以为,花无心会追来,可是,她竟然没有,那时候,他就害怕了,若是花无心不跟他一起去,那自己今天来找花无心就一点意义也没有,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将花无心拖到陌言的面前,就算是绑他也要将她绑到区陌言的面前。
花无心正想要开口,手便被人死死拉住,看着拉着自己往外跑的区陌白,花无心皱了皱眉头,双眼咪起,却没有挣开。
凌峰寺,位于凌峰山的一座小寺,在那里,四面环山,白雾渺渺,人站在山顶上,一伸手仿佛就能触碰到天空飘浮的云朵。美丽,而幽静。
一辆马车,行驶在凌峰寺的路上。
区陌言安静的坐在马车里,看着一旁坐着的兰,声音幽幽,“你不该跟着我的。”他还有大好的日子过,何必再跟着自己。
兰闻言一脸微笑的看着区陌言,那双眼里满是真诚,“公子,兰愿意陪着公子。”
区陌言轻叹了声,半靠在马车上,不再言语。
马车有些颠簸却也算顺利,没多久,他们便上了凌峰寺,隐隐的,能听到从寺里传出的木鱼声,还有,诵佛声。
兰掀起车帘望去,看着那一座庙,眼里有着叹息,只要进到了里面,就再也没有可后退的余地,他放下了帘子看向了一旁的公子,忍不住的开口,“公子,你真的决定了吗?”他们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大公子已经去找花无心了,也许,还会有变数也不一定。
区陌言眸光淡淡的瞥了眼兰,他听着传进车内的佛声,心只觉得平静,他在死的那一刹那什么都想开了,唯有出家,他的心,才会获得真正的平静。
“公子。”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他挥手制止。
兰叹了声,不再开口。
他看了眼车外,暗暗祈祷,大公子,你可要快点呀。
而此刻,被区陌白拉上了马车的花无心挣开了他的手,神情淡漠的看着他,“你觉得还有用吗?”若那是他自己的选择,自己去了有什么用?
“当然。”吩咐了车夫,区陌白沉着脸瞪向了花无心,若不是她耽误了时间,他们现在就已经追上了他们了。
“区陌白,他要出家,你让我去了,要能改变些什么?”花无心半斜靠在马车上,声音淡漠的开口。
闻言,区陌白的心口险些被气炸,他一脸愤怒的朝着花无心大声吼,“他是你的夫,就算没有关系了你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你怎么能见他出家而不顾?”都说一夜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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