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这白陌尘可不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清冷,与生俱来的高贵优雅,他的血,一定更甜美吧,斗笠下,嘴角邪恶的勾起。
被盯的很不自在,白陌尘的眉头微皱了下看向了房间里的另外两名男子,站在床边身穿淡紫色衣衫的男子,相貌俊美,眉眼温和,一看便是性情温驯的人,而躺在原本属于自己床上的男人,伦长相绝不比那淡紫色衣衫的男人差,脸上的一道疤,也没有影响他的俊美,但此刻,他却像是在沉睡,他是怎么了?
见白陌尘看向他们的目光,透着疑惑,江承雨因为之前受了伤也就不认识白陌尘,知道他是北堂国尊贵的国师便上前朝着他行礼,“国师,在下江承雨。”
白陌尘朝他点了点头,他看了眼床上的人望向了花无心,声音关切,“他,怎么了?”
“他叫水千澜,我的夫,中了慑魂几次想要杀我。”花无心的声音虽然很平静,眼里的悲伤却是浓的化不开,在场的人看到这样的她,心狠狠的揪起。
她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此刻露出的表情有多么的让人难过,那种明明很担忧很害怕恐惧却是故作坚强,让人的心也跟着一痛。
无心。
江承雨无声轻叹了声转头看向了昏迷着的水千澜,这一路上,花无心有多急切自己心里是明白的,他们以前的感情那么好,如今,水千澜却将无心当做了仇人对待,这让她怎么不伤心,痛苦。
“慑魂。”白陌尘脸上的神情微怔了下,这种术,以前师父就告诉自己,这一种是禁术,绝不能学,害人害已,但,在师父死的时候,那本禁shu就已经不见。那时候自己以为那本书已经被师父毁了,没想到,这种禁术还会出现。
花无心一脸沉重的点头。
“这种禁术很难解,如果一个人受过一次,实施者没有解除在那人身上的禁锢,他就会一生受他控制,哪怕恢复了清醒,只要再接受暗示,他就会为他所用。”白陌尘的声音低沉,这种术,很阴暗,师父曾经跟自己说过这种术有反面作用,但那个时候师父也没有多提,自己也就没有问下去。而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已经成亲了,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夫竟然中了这样阴毒的禁术。
她成亲了,那自己跟她,算是什么?
露水姻缘吗?
白陌尘的心,一时间,苦涩交加,复杂难言。
而花无心却没有察觉到身边人的变化,想到水千澜一生要受阎罗的控制,她的怒火就压不住,想要解术的念头越加的急切。
夜晚,在花无心急切的盼望中降临。
雪鸣凰要时时的注意北堂诺的变化便一直守在他的旁边,而花无心在府里已经是等不下去了,便决定夜行三王府。
白陌尘原本是不同意,但,抵不过花无心,便只能叮嘱她小心,自从上一次的王府刺杀下毒,三王府也戒备了许多,若是他们被发现会很麻烦。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花无心朝着他认真的点头,自己是等不下去了,现在,越是拖延对自己越是不利。
“还有我。”
血天一到了夜晚便扯下了斗笠,一张完美精致的惑人容颜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那双如血般艳红,夺目的红眸就如同闪耀着的宝石,迷人而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红色的眼睛。
白陌尘看着那抹红影消失在房间,眼沉了沉,这样的眼睛,让他想到了紫瞳,他这才想起,这紫瞳怎么没有跟来?
而这一边,花无心,血天已经来到了三王府,因为来过一次,又有多多的带领,很轻松便找到了三王爷府。
院子里,有着十多名侍卫把守,巡逻,又不惊动他们进去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花无心掀起了瓦片看了下房间里忙碌的白衫,眸光一转看向了身边的血天,朝他示意了眼。
血天得到她的暗示,二话不说身形一跃,发出点声响。
院子里守门的侍卫听到了声音大喝了一声追了出去,剩下一两个把守着院子,但,这几人对花无心来说是小儿科,轻轻松松的将他们打晕,堂堂正正从房间里进去,一进去,两根闪烁着寒气的银针朝她的眼睛刺来,好在花无心闪得快,银针朝着外面的大树飞去。
“雪鸣凰,你也够会装的,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武功,只会驯兽。”
原本在射出银针才看清来人的雪鸣凰还没来得及后悔便听到她的冷嘲,清冷的脸上闪过抹懊恼之色,随之,淡漠的开口,“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问。”也不在乎。这句话有些埋怨的意味,但,花无心没有仔细听,她皱了皱眉,自己的确真没问过。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对她来说,他有没有武功也是次要的。
花无心看了眼周围见没有人来连忙将门关紧,“雪鸣凰,我找你是有要事。”
雪鸣凰闻言,琉璃般的眸子有些黯淡,她也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想到来找自己,但,她能赶来北堂找自己,师兄也没有拦着,那就说明事情的严重。
“发生什么事了?”
花无心简要的将水千澜中了慑魂要找的几种解药,在说起自己被阎罗打了一掌,一提起阎罗,花无心的眼就冷了几分。
雪鸣凰在听到慑魂有解药时怔了好一会,天子血,凤发,玉麒麟,这些说容易也不简单,因为一般只要实施者不再控制,那个人除了忘记那被控制的记忆还能跟平常人一样生活。
看来,自己的医术还是不够精湛,竟然连这几样也没有想到。
天子血,凤发,玉麒麟,天子的血代表了正气,女皇的发代表了威仪,再加上玉麒麟这种含毒的植物,若是炼制成功,那就能将慑魂这样阴毒的术解开。只是,这要会是谁说的呢?
雪鸣凰刚想问,却在看到花无心在解开自己的衣服僵在了原地。
“你,你在做什么?”雪鸣凰惊的连话也说的支支吾吾。
花无心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脱衣服呀。”她不脱衣服,他怎么看自己胸口的伤。
雪鸣凰白皙的俊脸一红,眸光朝着别处瞥去,他,他当然知道她是在解衣服,只是,只是她,怎么在这里?
听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雪鸣凰迅速的恢复了过来朝着门口走去,看着要冲进房间的几名侍卫,声音清冷而淡漠,“什么事?”
“雪神医没事便好,刚才有人闯进来属下担心神医出事。”侍卫见雪鸣凰出来连忙恭敬的拱手。这可是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皇子的人,得罪不得。
“现在是医治最重要的时刻,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进来打扰,否则,后果自负。”
话落,便关上了房门。
侍卫也不敢多言,恭敬的退到了一边,他们可不想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雪鸣凰关上了房门转身看向了花无心,目光,紧锁着她胸前血色的掌印,心下一惊连忙走了过去,师兄背后也受过这样的掌印,受到血掌,一般人都活不过七天,掌印越深,就代表伤势越重,一旦变成了暗黑色,那就已经没救了。
而她胸前的掌印,颜色也深了些,不能耽误了。
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雪鸣凰拉着花无心来到了床边,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他将北堂诺从床上扶起来到了椅子上,就让他靠着椅子。
“无心,上床,我要准备针灸逼出毒血。”
雪鸣凰的话一落,花无心便往床上坐,两人也都顾不及那中毒昏迷的可怜皇子。
花无心的上身赤露着,那血色的掌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
雪鸣凰的心一疼,该死,那阎罗竟然伤了她。
花无心见他盯着自己的伤,那双眼里露出的愤怒,跟他一贯的清冷不符,心下有些惊讶,她可是很少见过雪鸣凰动怒,刚想仔细研究一下,便听到了一道懒散的声音在旁边传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花无心一怔,还没开口,便被搂在了一具泛着莲香的身体里。
“你是谁?”雪鸣凰在男人刚出现的时候便想也没想的搂住了花无心,如黑琉石般耀眼的双眸尽是冰冷的寒霜,那一脸的维护,就像是在保护着自己爱人一般。
血天勾起了嘴角,红眸饶有兴味的看向了花无心,又是一个喜欢花无心的人,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无心,小心心,告诉他有是你的什么人?”
血天的声音甜腻腻,惊的花无心的身体抖了抖,小心心,好肉麻,他怎么喊的出来?
“血天,谁是你的小心心,信不信我把你的牙给拔了。”花无心狠狠的瞪他,不悦的低喊,脸上气鼓鼓的一片晕红,却让雪鸣凰误以为她是在害羞。
“无心,你们?”雪鸣凰看了看怀里的花无心,又望了眼有着诡异红眸,却是美的人神公愤的脸,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是那一种?
花无心怒视了眼血天,见雪鸣凰一脸的惊讶,便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她摇了摇头,“雪鸣凰,你不要想太多,我跟他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自己才不要跟恶魔在一起。
闻言,雪鸣凰原本裂开了的心也有了缝合的迹象,看着花无心对血天这男人一脸不耐烦,便知自己想多了。
而血天,站在一边,听着花无心在别的男人面前否决了自己,虽然,自己的确跟她没什么关系,充其量,自己是因为喝了她的血才从睡梦中醒来,只是,以前没关系,现在有了。
他的声音满是委屈,那双血色的眸子闪着道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是一只duo拉着耳朵的狐狸,惹人怜爱。
“小心心,你,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你这个负心人。”
花无心的眉一抖,嘴一抽,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打量起面前跟自己卖萌的狐狸,难怪,难怪人家都说狐狸很会勾人,就连那委屈的模样,就怕连男人也会为之心痛。
只是,负心人,她吗?
这话可是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