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三人忧心不已,却也毫无办法,只能对南绍加压。
言默本不是太在乎,因为以竹的推断,自己只是外型变化,内里年龄还是一般,不用担心会在七个月的时候就老死,但反过来一想,自己岂不是马上要变老头子了?
一想到胡子花花的自己抱着头天香国色的霍梵天——苍老皱吧吧的手扶上白皙修长的身躯——辣手摧花,避良为娼,仗势欺人,老牛吃嫩草,等等词语就蹦个不断,让人精神疲惫,说实话真不知道,到时候霍梵天还愿不愿意给自己抱。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趁自己现在青春年少多吃些豆腐,把握眼前好了。
“你们大王有几个孩子?”
“呃?”三保一愣
“没有什么二王子,三公主什么的了吧?”言默磨牙。
“回小主子,这宫里只有一个王子,公主却是没有的。”这大王子说也可怜,本是先王长子之遗腹子,无奈为宫女所出,身份底下,受尽苦楚,后大王即位念其为长兄唯一子嗣,收归膝下,可在这宫里哪个不是势力,这么一个无依无靠,更为太后所不喜的十来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好在每月供奉还不是太苛刻,但如若哪位贵妃,娘娘之类的诞下龙子凤孙,只怕连性命都成问题。
毕竟自年前的一件事,可是让他着实成了别人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想起去年年底的时候,大王突然昏迷三天三夜,冀王不翼而踪;众人惶惶;群医束手无策的时候;那雪虎神兽竟然叼了个小孩来到龙榻之前;横卧于前;不让任何人靠近;不吃不喝;也不松口;也不挪地;要不是大王三天后醒来;只怕人就这样饿死了;就这样大王子也没免掉一场大病。
不错那血虎口中之物正是眼前这个方十之又一的大王子霍雾。
记得当时大王醒后;对着床头两达自己幼稚的纸发了半天的呆;回神后对那雪虎说了一句什么;人没事;自己跑了;等他回来就是;其实他也搞不准大王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那老虎说;但大王话音刚落;那雪虎就松了口;自己跑到御花园;吃了两头梅花鹿才罢休;不过这之后那雪虎除和大王亲近外;就允许这大王子靠近了。
雪虎意义非凡;此举无疑让有心人留了一门心思。
可要是他们知道;言默让小白在花园里去逮什么东西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转回来——
此时的言默哪还顾的了旁边的三保在寻思些什么,直直就想冲上前去,掂起那个孩子直接丢到水里喂鱼,一个姬宫涅还不够,这里竟然也往外冒,好,很好,你能生我就不能不成。
“给我去找个女人来,我要生孩子。”尚五岁的小小孩童发着他那清脆童音喊的那叫一个气势。
可惜啊!可惜
仗势
可惜他现在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就是拿了关公的大刀;那也是典型的不伦不类。
这下不仅三保懵了;这、这要女人这宫里多的是,可这生娃娃,这生的出来吗?
“小、小主子,您现在还小”
“他走了”言默说的是霍雾,三保松口气,忙回道:“现在是太傅授课的时间,大王子应是往集贤馆去了”
“我们也去”言默抬脚就要跟上,无奈手短脚短,走的那叫一个慢。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人家已经关门授课了。
言默眼珠一转,附在三保耳边说了些什么
三保面露难色,“这、这、小主子这不太好吧”要他假传圣旨,他又不是不想活了。
言默小手扯扯扯,扯出胸前重的要命的华胥,话说他可是死皮赖脸要回来的,没办法定情信物,怎么也要讨回来宝贝着。
三保一看言默胸前所挂之物,腿利马软了,“华、华胥”
“这下行可吧,快喊。”
“是,奴才尊旨”
言默整理下衣物,弹弹袖上不存在的灰尘,藏好宝贝天天的定情信物,昂首、挺胸、前进,威风八面。
“二王子殿下到~”
推门而入,这学堂却也简单,四方面,玄木桌椅,席地而坐,前有沙盘,旁有竹简布帛一类代替纸张的用品,笔墨砚台却是齐全,人却也不少,当先首位正是霍雾。
经三保这么一喊,众人看言默的眼神却是怪异的紧,这西顺上下什么时候冒出来个二王子?
“参见殿下”那太傅却是只愣了一下,就赶紧来行了礼,言默一瞧,三十上下,眉目清秀俊郎,却是有几分面熟,细细想来,上次槿来送刀的时候,这人好似也在场。
“先生多礼,我奉父王之命前来与王兄一起学习”
“什么时候王兄有二王子了,本王怎么不知道。”
“见过叔父”
“见过王爷”
言默转身,来人正是霍景云。
“你”霍景云呆呆的看着眼前缩小版的言默,瞠目结舌。
“叔父”言默赶紧上前,亲亲热热的叫道。
霍景云刹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言默的眼神就象看妖怪。
“言兄?”旁边一人暴出惊呼,言默看去,不是公羊邦是谁,这么久没见,不想现在在这遇上了。
“舅公”言默笑咪咪的凑上前去。
公羊整体石化,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奸诈的小人儿,久久无法言语,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落座,两人尚无法回魂。
那霍雾正要回坐,言默赶紧抢前一步,吭哧坐了上去,把玩着小小手指。
抬头对上霍景云和公羊邦更为怪异的眼神,甜甜一笑,“父王让人家坐这里。”
“父王?”公羊邦无意识的喃喃。
“父”霍景云眼角抽搐。
“咳,大王子暂在这里坐吧。”
那霍雾握拳,垂首“是”坐于言默下首,不再言语。
言默无趣,这孩子没一处和他家美人相似的。
一想到霍梵天竟然有这么大的儿子,言默就无法平静,哼,不爽。
当初姬宫涅把嫔妃子嗣尽皆迁出宫去,他虽觉不对,心下却也是实实的高兴,这次——言默苦笑,自己何必跟个孩子计较,可——
心里就是不舒服。
“今日本王与国舅前来一是看看你们的学绩;二是景国国主将至;其有意与我国联姻;人选将在你等里头选出。”
众人哗然;景国居中塞百年之久;国力虽大不如前;但烂船还有三分好丁;若能成功取得景国公主无疑是自己的一大助力。
且这次景国主亲自前来;可见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若真得了这么一座靠山怎么算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瞅瞅这一屋子小孩,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四岁,这霍景云没搞错吧。
“敢问和亲公主芳龄几何?”
公羊忙回答“华伦公主,年方十龄,豆蔻正浓,美貌无双。”
言默咋舌,竹也疯了,十岁的小屁孩,毛还没长全,还美貌无双?
残害祖国未来花朵,绝对侵害儿童权益,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相关机构。
“怎么莫不是你想连这个姻?”霍景云眯眼看言默笑。
“当然”如果他们把他们大王嫁过来的话。
话说回来,竹那日在解芬城说不多时定能相间,原来是这个意思,呵呵。
亚里士多德曾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把人的本性分为三个层次:植物性的生长与繁殖,动物性的感觉与欲望和神性类似的理性精神。并言道人生的幸福仅仅是要最大程度地实现其植物性功能和动物性功能,这点无疑言默会作的很彻底,尤其后面所谓的动物性。
佛教《大乘义章》卷五曾说:“于外五欲染爱名贪”,可见贪与爱着实是难分开的,言默予姬宫涅、霍梵天、竹的爱恋自不必说,也正因为爱了,所以才分外在乎,想将对方的所有包揽,这也就成了贪,世人于这大千红尘中,又如何免的了这七情六欲。
言默对霍雾的厌恶,不喜,无非也就是这些儿女拉杂,情人的眼中如何容的下一粒沙子,哪怕自己曾在别人眼里装了两粒沙子。
什么时候习惯了,也就好了。
言默一门的心思都跑到了竹身上,上面的在说些什么自然全当了马耳东风,直到感觉数道不明视线落到自己头上,才稍稍有些自觉。
“殿下,该您了。”那太傅笑咪咪的,眼神却是灼热非凡。
言默右瞧瞧公羊,左瞧瞧霍景云,眨眨眼,不明所以。
欺人(一)
众人见言默如此模样;有年少的不禁笑了出声;言默也不恼;眼睛直刷刷的盯着公羊;公羊被他的盯的浑身不自在;干咳一声;正要出声为言默解围;却被霍景云抢先一步。
“只会欺负老实的。”霍景云这句喃喃自然未被他人听见;却也着实对言默有些不满;话说到底不过是些陈年积恨。
想当初言默刚到此处不久;荠王寿延;霍景云奉旨前来道贺;与言默打赌;输了霍梵天给言默侍寝;被其视为生平大辱;何况还被言默写诗作弄;比作泼妇;成天下笑谈。
现见言默出此差错;哪肯放过。
“刚才大王子言道大丈夫为人处世先在立功名后在承家业;延香火递子孙万代;使之昌盛不息; 延绵不绝。本王认为说的极好。”
“叔父谬赞了。”那霍雾惶惶起身,虽然极力压制,但还是演示不了激动之情。
霍景云淡笑,示意霍雾坐下,眼角却一直没有离开言默,“我说极好,自是极好,不象有些沽名吊誉的;口里说着什么目空一切;骨子里却是贪财好色。”
言默汗;这人计仇都记到这里来了;的歌词,亏他还记得;不过说他贪财也就罢了;毕竟当初自己在载淳题试上计较那五士两金子的事不好抹杀;但好色——有那么明显吗?
至少涅就没有那个什么鸿阳君好看,也没见他去色那个鸿阳君啊!
还有当初萧衍说要把弥岛的七使,全包给他,他也没答应啊,那一个个都是难得的美人的说。
还有还有就是你霍景云的姿色也不差,怎么没见我去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