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红杏,恶狠狠的瞪着她。
红杏就奇了怪了,他自己夹到手背,难道怪她不成。
昨儿个就见着他不断的打量着她家的地窖,所以她连夜设计出这样一道盖板来,那就是在盖板上做了两个木轮子,木
轮子上装了两根细线而已,为的就是防止那些起歹心思的人,想要进他们家的地窖,不懂的人只要一触碰那细线,那
盖板就会自动滑回到原先的位置煨。
她看着罗厚道微微弯了弯唇,他这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谁让他起了这贪心的,活该。
昨天,她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她虽然很是讨厌他们,但看在罗家远的份上,不让他难堪,不让他为难,不让他被人骂不肖子孙,她能忍,也能做纸到
无可挑剔。
但他却得寸进尺,昨天吃了就罢了,今天居然还上门来;当她家是开慈善堂的啊。
就算他是罗家远的爹又怎么样,她已经尽到了一个做儿媳的责任,每个月都有出孝敬银子。
就是叫了族长来,她也是有理走遍天下。
罗厚道冷冷地盯着她,对着她怒吼了一声,“还不去拿药来给我抹?”
红杏却是装作不知,转身就朝着灶间走去。
罗厚道见她一副不理人的态度,气得一跳脚,“你这个”
红杏突然转过身,“爹,您也别骂我,这都是您自找的,谁叫你动我家的地窖来着。”
说完,便转身再次朝着灶间走去。
罗厚道气得一阵乱骂,几次欲冲进灶间,但灶间的门被反锁了起来,他根本就进不去,只能站在外面破口大骂。
主屋的人见没饭吃,陆陆续续地出了堂屋,朝着灶间走来。
付氏从灶间的窗子里往里看了一眼,就见着红杏和家秀正端着碗在喝着什么汤,那浓郁的清香缓缓i飘出了灶间,与外
面的空气缠绕在一起。
站在外面的罗家几兄弟一个个忍不住的吸了吸鼻子。
那香味就泛滥的虫子,瞬间就在每个人的身体里泛滥开来。
付氏拍了拍窗子,说道,“大嫂,你这什么什么汤啊,这味道闻起来就香,一直一直的王村子外面飘去。”
十里飘香么?
若是真有这样的话,那就好了,说不定他还能开家酒楼呢。
但她没那么时间心思去打里的。
这样想想又算了。
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付氏,“二弟妹这难不成是闻着我家的香味就饱了,都不用回家做饭的?”
付氏一愣,今天他们可是全部在红杏这里吃的,家里可是诶有准备一粒米,一株菜,难不成回去做空气吃。
那还真是不如就这样呆在这里,至少还能闻闻大嫂家的香气,说不定大嫂一个心软,就给了他们吃食呢。
不能回去,回去也是守着一堆空气,还不如在这闻着这里有香味的空气呢,虽然这肚子已经开始叽里咕噜的叫,但也
是没办法的,等着吧。
付氏看着红杏哈哈一笑,“大嫂,我回去也是没米下锅,所以还不如呆在这里的好。”
就没米下锅了?
红杏不由怔愣了一下,这罗厚道到底卖了多少米出去。
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就见钱眼开的一股脑的把米都卖了?
这眼看着蝗灾越来越严重,米价是一日一个价,问题是一日一个价都没米卖,好几家米铺都关门了。
这罗厚道准备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
她不是关心他,她是关心自己的米,万一罗家远一个心软,就拿了米去接济他们,岂不是糟践了她的米。
一旁的家秀起身,走到窗子旁边,看着付氏说道,“二嫂,我家也没米了。”
说完,就把碗里的野菜亮给付氏看,稀拉拉的几根野菜包裹着蛋花,家秀就这样吃着。
听到说道的冷氏急忙上前,看了一眼碗里的野菜,撇了下嘴说道,“大嫂骗人呢,这怎么可能,你还送别人米了,肯
定自己留了不少,大嫂突然吃着野菜,肯定是怕我们吃了你家的米。”
红杏淡笑了一声,这冷氏终于聪明了一回,真是不容易啊,她还真就是怕她们吃了她的米,但她家现在却是没有米
了,再说自家不吃野菜,若是被村子里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知道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做人要低调,这是她一直敬告自家的一句话。
所以在大家困难地时候,她也要表明自家的处境,这样才不会遭人嫉恨,与大家都是一样的,才不会被但做成是异
类,同样上山挖野菜,才能与大家打成一片,而不是被大家隔绝开了。
外面罗厚道也听到了家秀的话,一只手一直握着,“没米,谁信啊,你家与苏府那可是不错的关系呢,要米不就是问
他们而已。”
罗厚道的意思是说她家的储备粮仓是苏府?
呵呵。
这样说也未必不可,毕竟镇上还有一万五千斤左右的米,折合这古代的斗量,也有近一千斗的米了。
红杏冷然一笑,这才说道,“难道人家的米,会白白送人?你要是饿得慌,也拿银子来买,想要白吃白喝我家的,窗
都没有。”
一旁的罗家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看着罗厚道说道,“爹,我们家不是卖了二十几两银子吗,你就买点米吧,我都
快要饿死了。”
罗厚道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你这点出息,还惦记着我的钱来了,上次你们说分家的事,现在倒是可以考虑考
虑,这钱你们也别想了,既然上次喜儿急缺钱的时候,你们都不愿意,还说了,从此往后别想你们一文钱,所以现在
开始,你们也别想老子的钱。”
罗厚道说完,就见着罗家旺气得抡去拳头就要上前,幸好及时被罗家福给拉住。
罗家亮着罗厚道说道,“爹,那田里的水稻都是我和家旺家亮收割回来的,当初爹的意思可是不同意收割的,若不是
我们三兄弟强行抢回来,爹现在手边的银子也都给蝗虫吃了,按说这钱该是我们三兄弟的才对。”
罗厚道一听,气得咬了咬牙,眸光看着边上那草地上的光杆,却是没有回答罗家亮的话。
钱在他手上,难不成他们敢抢不成。
这样想着,心里也就高兴了起来,随即又对着灶间冷哼了一声,“你们不给我吃的,那就是不孝。”
红杏搁下手上的碗,冷然一笑,缓步走到门边,打开了灶间的门,就这样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双眸在众人之间扫了一
遍,这才看着罗厚道说道,“爹,您也不要拿孝顺两个字说事,这天下也没几个想家远这样任劳任怨还不得不到一点
关心的人,这要是说出去,也不知道会是谁被人说道,作为儿子儿媳,分家了,还出了孝敬银子,这已经是最大的孝
顺了,难不成爹是想分家不分食?”
罗厚道一听她的话,眼前豁然一亮,立刻说道,“对,就是分家不分食。”
红杏笑了笑,“您老人家真是聪明,只是不分食么,钱这样的是不是不分,爹的就是我们的?”
罗厚道捂了捂衣襟,冷声说道,“银子还会各自归各自的,就是吃食从此以后算一家的。”
“呵呵,爹你真是会精打细算,既然如此,那爹不如先把我们给罗家喜的那一百两还给我我们再说吧。”
罗厚道猛地撑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
一百两,哪有那么多,现在他手里所有的加起来都只有三十多两而已。
红杏看着他那阴晴不定的神情,就知道他拿不出来,淡淡说道,“爹,这分家不分食可是真的?”
罗厚道罢了罢手,“没这回事。”
“那爹就请回吧,不要在这吵到汤圆。”说完,转身进了灶间。
一个做祖爷的的人,不说没给见面礼,就连抱都没抱一下,他压根就没近汤圆的身边,多看一眼。
罗厚道恨得牙痒痒,转身就要离开了。
红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这蝗灾会一直持续到年底,过几日,苏府会再一次运来大米,听说现在米价都涨到七
两银子一斗了,不过苏府的肯定会便宜些,到时候爹可要带上银子,不然一粒米都没有给你,大家见了,怕爹脸上不
好看。”
罗厚道一听,脚步一顿,抬手摸了摸身上的银子,脸上立刻露出了痛苦之色。
六两一斗米,那他三十多两也就能买五斗米。
罗厚道想着自己那卖掉的白米,心疼的揪了起来,猛地朝着自己脸上扇了几个巴掌。
感觉到手臂上的疼痛,眸色再次朝着地窖望了一会,这才抬着步子离开。
日子有过去了一个多月。
上面一直没有开仓赈灾的意思。
百姓们苦不堪言。
现在卖儿卖女的多了去了,可越是这样,越是不值钱,十五两银子就能买到个女孩,男孩要贵一些,但也贵不了多
少,充其量也就二十两。,两斗米的价钱而已。
红杏无力阻止这一些,这不是她个人能力能及的。
镇上的米趁着夜色再次运了一万两千斤回来。
地窖堆满后,就都摆放在堂屋了。
第二日,一大早,像上次一样,罗家远派人通知了大家。
家文和家秀在家等着帮忙,这一次罗家远也没有离开。
红杏不知道会不会有上次那么多人来,因为她把米价定在七两银子一斗米,这已经比市价少了三两了,她一万两千斤
米用斗量,也不过一千二百斗而已。
不要说她田红杏趁火打劫。
这世道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她已经是比市价便宜了三两银子,算是对得起杏花村的人了。
但这价格确实是很多人都付不出来的。
所以这次,不控制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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