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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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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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淇澜本打算惩治一下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恶棍的,后来想想眼下的局势也就暂且忍下了这口气。
  经过这一闹,大堂里沸腾的气氛稍有回落,淇澜也借势跳下了舞台,飞快的旋身转进了后堂的更衣室。
  小乐队有模有样的演奏音乐过场。
  那些观众不干了,门票也买了,银子也花了,这才多一会儿啊就不跳了?
  “大家别着急,”詹笑像个经纪人样的彬彬有礼故作神秘:“马上就有别的精彩舞蹈登场,管叫您大开眼界。”
  台上杨平指挥着两个壮汉把花梨木的杆子拆下来抬走,空出一片无遮拦的舞台。
  “还是刚才那位姑娘吗?”有胆子大的不怕死的扬声大叫。
  詹笑笑眯眯的点点头:“这位公子真是聪明,大家稍事休息,尽情品尝我们步云楼推出的新品鸡尾酒,让您见所未见的舞蹈马上登场。”
  因为朱强福这一打岔,淇澜原本准备的正宗肚皮舞也没敢上马,生怕再度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得不偿失。
  不过接下来的踢踏舞新疆舞甚至模仿迈克尔杰克逊的太空舞还是无与伦比的震惊了全场,让这个夜晚数度濒临失控,连带着创造了五千两的傲人业绩。
  为什么卖了五千两?因为最后舞蹈结束的时候,跟绣儿飞快换回真身的清扬公子跳上舞台将那几件舞衣一一拍卖出去,毫无意外的,四件舞衣总计三千两的乍舌价格统统被面具男子买下,完全不管他身后快要吐血身亡满面菜色的扎罗。
  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实啊,鹤轩楼花了三千八百两来给步云楼捧场,这到底算是肿么回事啊,扎罗很想去死
  淇澜心里有微微的心悸,那个呼之欲出的真相搅的她坐立不安。
  秦骏白,真的是你吗?
  闹闹哄哄的结束了这场疲惫不堪的演出及大家伙兴奋不已的庆功宴,时间已经指向子时。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步云楼后院卿如苑,淇澜抱膝坐在床上却了无睡意。
  心里那么强烈的愿望,想要去敲响鹤轩楼的大门,叫他们大当家的出来相见,看看是不是自己猜测中的那个人。
  可是
  淇澜向后躺下,翻了个身,告诫自己不能这样意气用事。
  如若自己猜错,那将会是多大的麻烦,清扬赌不起也赔不上。何况,即使真如自己所猜,那又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老天,这是怎样的一种乱麻状态!
  一晚上就在这样的胡思乱想中流逝过去,迷迷糊糊有了困意之时,天际已经泛出了隐隐的鱼肚白。
  第七日一大早,又有不知死活的人来扰她清梦,简直让一肚子起床气的淇澜差点气炸了肺。
  可是顶着杀人目光冲进大堂时,淇澜整个就呆怔住了。
  只见满眼血丝脸带狂热的亚历山大手里捧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之色,仿佛中了情毒的痴儿一般,只知道憨傻的咧着嘴笑。
  淇澜反应迟钝的绕着他转了一圈:“亚历山大你怎么了?”
  亚历山大急切的拉住淇澜的袖子:“angle,angle,昨晚我看见了我的天使!我要向她求婚,要带她回我的家乡,一辈子在一起!”
  淇澜眨着眼睛依旧不解:“你看见谁了?”天使?幻觉?自己昨晚调制的鸡尾酒没添加致幻剂啊~~~~
  亚历山大周身都是粉红泡泡的嫌疑:“就是舞台上会发光的那个天使啊,我对她动心了,清扬帮帮我,我要死了,没有她我一天都活不下去。你快告诉我她是谁,我要去求亲,一定要”
  吼吼吼,无数的小星星绕着淇澜的脑袋飞舞。这个傻得可爱的亚历山大竟然对自己一见钟情?!
  “那个舞姬啊,”淇澜毫无罪恶感的信口开河:“她回家了。昨晚一结束就连夜回去了”上帝原谅我不得不说谎欺骗这个纯洁无比的好孩子,都是迫不得已啊~
  亚历山大傻眼了,讷讷的:“回家了?”
  “是啊,”淇澜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她家住在遥远的天泽国京都,距此十万八千里,何况她已经许了人家了,这次回去就嫁人了。”
  亚历山大哭丧着脸,刚刚陷入爱情之中就是接连的失恋,怎能不让人痛不欲生:“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哦我的心碎了”
  碎的跟饺子馅似的淇澜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亚历山大,詹笑和宋二娘气都不让人喘的又带来了晴天霹雳般的噩耗。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迭出

  前六日的业绩加起来,步云楼稳操胜券,超过鹤轩楼三千多两。
  在这样十拿九稳的情况下,第七日鹤轩楼的垂死反弹本在意料之中,可是
  “暗门把鹤轩楼卖给华梨公子?一千两黄金?”淇澜简直要咆哮了,到哪儿说天理去?跟流氓无赖讲理到底行不行得通?!
  简直是打蛇打七寸,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鹤轩楼他们能随意卖掉,步云楼不能。华梨到底在玩什么猫腻啊!
  有木有这种自己把自己往死里整的先例啊!
  一直胸有成足的淇澜此时开始怀疑华梨在这里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纷乱的心思,转身交代宋二娘:“我要见暗门大当家的,下午未时之前,快!”
  如果真是秦骏白,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还是说,昨晚并不明亮的光线及浓妆,他根本没认出自己?
  始料未及的是,下午约好的未时,来的是扎罗和吉查。
  而且才落座一分钟,就光明磊落的交代了来意。
  “大当家的发话了,此次赌约就此作罢,暗门不再为难清扬公子旗下任何产业,日后若有需要之处,暗门也将尽力配合,只是费用照算就好。”
  淇澜松口气,如此皆大欢喜。她也不会真去争什么鹤轩楼的三分利润,能够平安的度过暗门这个劫难才是正事:“那清扬就此谢过大当家和二当家,若是不嫌弃,晚上步云楼做东,清扬与暗门诸位把酒言欢如何?”
  扎罗哈哈大笑,盯着清扬意味深长:“扎罗不瞒清扬公子,大当家的今早有急事已经离开夏门了。”
  “哦,”淇澜面上微微浅笑,心里却没来由的失落。已经走了么:“那倒是遗憾,不过清扬倒同样敬佩二当家的为人豪爽仗义,日后步云楼跟鹤轩楼良性竞争,还要仰望二当家的照顾一二。”
  “好说好说。”扎罗打着哈哈,欲言又止的样子。
  “二当家的有话但说无妨,”淇澜寻思着适当给点好处也好,日后自己不常在,有扎罗照应夏门这边也翻不了天:“或者晚上举杯同欢时再谈也行。”
  扎罗哈哈大笑,站起身拍着淇澜肩膀又犯了大力金刚掌的死性子:“既然老弟这么真诚相邀,扎罗定当准时赴约。”顿了顿又面带扭捏可疑的潮红一坨:“那个,昨晚跳舞那个姑娘也在吗?”
  啊?淇澜傻眼了。
  淇澜这下子在夏门可谓是一舞成名。
  不仅是亚历山大和扎罗,据后来宋二娘及詹笑不完全统计,明里暗里登门或求亲或打算一亲芳泽的差点踏破步云楼的门槛,可谓始料未及。
  而步云楼神秘舞姬也在夏门及整个敬目境内以星火燎原之势被传播开来,好生生一个仲夏节愣是被慕名而来的各类客商拖延了半个月,当地的商家是喜笑颜开,赚的盆满钵溢,只是遗憾了那些扑空苦等的列位。
  最有趣的莫过于口舌相传到最后,那位再不露面的舞姬据说是被暗门的大当家的包下金屋藏娇了
  淇澜一开始还听的兴致勃勃,每天起来花样翻新的版本堪称古代版娱乐新闻,过了三五日渐渐就失了兴致,自己琢磨找点新乐子了。
  还没等她将计划的成衣坊拉出框架扶持上马,沙陵那边王府传过来的消息就迫得她准备返程回去了。
  皇帝某日毫无预兆的造访秦王府,吓坏了一众奴仆丫头,管家王伯反应快,说自家主子去宁月小住两三日,近期就回。令狐谦脸色极其不悦,二话不说拂袖就走,大夏天的把全府的人冻得直哆嗦,据说第二天就有胆小的奴仆生病倒下了
  原本玩的意气风发快要忘记自己是谁的淇澜,一下子被从云端拉到地面,不得不交代宋二娘之后即时出发。
  饯行宴上,詹笑杨平旬一帆三人的表现让淇澜很满意,那种发自内心的服服帖帖不是装出来了。看来这也是他们真正认可了清扬公子这个主子,日后也省却了窝里斗的麻烦。至于宋二娘就不用提了,经过暗门这次不大不小的风波,那种忠心耿耿绝对至死不渝。
  原路返回的途中,淇澜跟绣儿商量了一下,考虑到以防万一,还是决定去宁月绕一圈交代一二,省的日后被令狐谦捉了小辫子,落个欺君之罪可说不过去。
  谁料就是这样一趟宁月之行,带给淇澜几乎没顶的锥心之痛。
  一路游荡着赶往宁月,到达之时已是四日之后。
  才进府中还没来得及洗去一路的风尘仆仆,萧然就跟未卜先知一样前来登门求见。
  淇澜还嘀咕着怎么这么巧呢,就听管家赵伯说,这已经是萧然这一周来第十二次过来了。赵伯的语气中,这个怪人每次来都简洁的询问王妃在不在,得到否定的消息就一言不发的掉头离开,从不废话。只是脸色上一次比一次焦灼疲惫,怕是有什么大事~
  淇澜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却又捕捉不到问题所在。幸好这样一路听着赵伯的交代,前厅也到了。
  萧然的脸色果然很难看,比赵伯打过预防针自己所能猜测到的还要严重上几分。满眼的血丝,无心清理的胡髭,瘦削到塌下去的面颊
  淇澜心里咯噔一下,淡淡的吩咐赵伯:“你去忙吧,这里不用人伺候着。”
  大厅很安静,静到令人不安。
  萧然那望过来的双眼中,有着让人心思一沉的哀恸与绝望。
  “发生什么事情了?”淇澜直觉,那是一件自己极其难以接受的事情。
  明明急躁到不行的萧然,事到临头竟然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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