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如退潮的海水,一波波的渐渐远去。随之升起的,是体内难以言说的满涨和酥麻~
淇澜倒吸一口凉气,面前满眼忧色的骏白动都不敢动,让她又气又羞,不知如何是好:“可以了”
受了惊吓的男子依然木头样的,埋在淇澜身体的粗壮却微微的脉动起来,无言的诉说着渴望。淇澜微微咬着下唇,修长笔直的双腿主动的环上了骏白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身,涨红着粉颊的动了动身子。
骏白终于回了神,契合放松的身体无声的告诉他,小小的意外已经过去了~
几乎是立刻的,那埋在淇澜身体里的一部分顿时感觉到了吸吮般的引力,如同无数张小嘴咬着他的,温暖的包裹着,将他拖进深不见底的温柔乡
只觉得头皮发麻,骏白呻…吟了一声,很快的随着本能律动了起来。
渐急的撞击声音响起在室内,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原始乐章。
心灵与身体的双重契合,让两人一起攀升至云端,迷失在炫目的白光里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不锁的话,过几日还有
☆、吃的很干净
日上三竿,在床上多赖了一时三刻的秦骏白还是不情愿的起身出了门。今天还要去支县,偷懒不得。
随后进门伺候淇澜起床梳洗的莲儿在收拾床榻的时候,脸红的要滴血。
全程埋着小脑袋掀起床单,手忙脚乱的团起直至看不到那一抹嫣红的血渍。
隔着屏风泡在温水里淇澜也好不到哪儿去,酸软酥麻的身子诚实的反应出昨夜的疯狂。
那个老实温润的秦骏白,原来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腹黑大灰狼。
亏他好意思说,念是自己的初次,不敢太放肆
不敢太放肆的结果就是痴缠不已的三次?
那要是日后
淇澜脸孔发烧,屏了一口气沉到水里,这才缓解了要烧着的火热感。
重新浮出水面,清醒的头脑开始慢慢运转起来。
昨夜的疼痛,床单上的点点落红,再明白无误的告诉了她,骏白是她的初次。
虽然心情极为喜悦,可是不解却是如影随形。
跟华梨在风城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也有虽少却真实存在的血渍,以及双腿间的不适
但是那又全然不同今天浑身都被抽干力气的感觉~
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她纵使想破头也想不到华梨的女儿身及当日的实情。
想了想终究不得其法,淇澜也就不打算自钻牛角尖了。
日后若是有机会再见到华梨,她定会问个明白。
琴瑟和鸣的日子倏然过的很快,转眼已经入了冬。
无论冰河下的暗涌如何,最起码表面上一切都美好的沿着正轨缓缓前行着,现世安好,无比稳妥。
秦檬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肆虐多年的三分余留需要时日慢慢的剥离。淇澜给配了一副药,连消带打的,吃上三个月即会痊愈,且顺带着调理了身体。
秦檬和袁枚夫妇俩自然是感激涕零,关系比以往更近了一层。虽然天气冷了起来,不过身子大好的秦檬有恃无恐,经常抱着儿子趁袁枚办公的时候溜到秦王府陪淇澜聊天。秦檬本就是讨喜的性子,弥补了淇澜不易与人亲近的脾性,姑嫂两人烤着火闲话家常,不觉间倒似好友般融洽万分。
秦檬的儿子袁霆乖巧可爱,粉妆玉琢的小人儿一个,很少哭闹不说,吃饱就睡,醒来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咕噜噜的盯着人望,经常让淇澜看着看着就不自觉的微笑,心中软软的满是欢喜。
秦檬发现了就打趣她,说着什么时候嫂嫂也生个宝宝,要是女孩就亲上加亲定个娃娃亲。听得淇澜恶寒不止。不过她也知道古人没有近亲不能结婚的说法,秦檬这完全是符合这个时代潮流的说辞,每每也就听了一笑置之,也不试图解释其中的奥妙。
朝廷中倒是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皇上皇后没折腾什么幺蛾子,后宫因为佳丽三千的肃清而前所未有的和谐宁静,虽然冷清很多却格外的清朗。所以说,女人少了就是好办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因为秦檬生产而临时取消了那次入宫的觐见,出于言而有信,淇澜倒是后来又提起过,还很正式的先令人传信进宫给皇后。不成想皇后竟然托词推掉了,隐约之意大有日后也少见的味道。
淇澜摸不着头脑,后来也就问了骏白。比起她的失落,秦骏白倒很看得开,告诉她有些事不必太过执拗,尤其事关宫廷,不甚密切反而是好事。淇澜一个人的时候也想了想,骏白所说的大意跟随波逐流差不多。
所以虽然她倒是放不下亓樗,可是心里也明白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或许顺势而为才是最好的办法。
真想开了也就不强求了,顺其自然。经过这样一件小事,仿佛更多的了解了秦骏白的一个侧面。关于他为人为政中庸之道。虽然乍一看颇有些圆滑世故不作为之嫌疑,回头仔细一思量却不得不佩服,这才是身在险恶朝廷该有的分寸与态度,不然不说坐到皇帝一人之下的秦王之位,怕是早都死的透透的了。淡然处之四个字说出来容易,真能做到的又有几人?
秦骏白支县那边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一个礼拜才过去一次,日子重归早朝——回家的常规路线。
只是让淇澜始料未及的是,一直给她清冷淡然温和印象的秦骏白,居然在第一次交付彼此之后就仿佛上了瘾,晚膳后上了床,就东摸摸西蹭蹭的百般诱哄拐骗,如同精力旺盛的小兽。十有八九都是淇澜心软投降,然后被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剩
有一次忘记了是为了什么,淇澜至今想起都觉得是自己一时脑残。那天晚上她心血来潮,记起前世研究所里学过的那些诱惑男人的手段,于是不知深浅的拿来实践在秦骏白身上,结果是悲惨万状的学会了很多新花样的某男兴奋不已,足足折腾了她一整晚,直到后来淇澜浅浅啜泣着求饶,然后引得身体内那位雄风更炽,做足了全套~
再后来,淇澜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日子就在这样小喜悦小苦恼中流水般的滑过,谁也预见不到未来的变故,自然也没办法提前做出应对措施。
这一日早朝刚散,秦骏白刚出金銮殿没多远,丞相李龙就在身后紧赶了几步叫住了他。
“丞相,”秦骏白转身,表情温和无害:“有事么?”
李龙快走两步跟他并肩而立:“秦王,边走边说。”
秦骏白点点头,并无二意的顺势而行。心下却思忖着李龙的来意。他们两个一文一武,无论在朝堂上还是之下,都没什么交集。何况近日来,皇上的重用让丞相愈发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意气风发,怎么说都跟眼下自己的闲散状态没有半点关系不是?
“秦王,”李龙表情诚恳:“前几日关于泰周边境游牧民族作乱的事情你怎么看?”
秦骏白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丞相当时的意见很中肯,秦某也觉得如此。何况皇上已经吩咐了,地方官员严戍边境,小股流匪不足为患。”
李龙颦起眉头叹口气:“可是这对泰周边界的百姓来说,是一大隐患哪~”
秦骏白不做声,静静等待下文。
李龙有点尴尬的轻咳一声:“秦王莫要怪本相的逾越,按说这件事怎么都轮不到我来处理,只是当时皇上”
明白了他的来意,秦骏白打断他的话:“丞相言重了。你我都是南楚的子臣,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当是根本之策,秦某又岂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耿耿于怀记恨心中?”
李龙轻轻喟叹一声,真心实意的劝慰:“秦王乃是人中豪杰,何必拘泥于某一职位不肯变通?李龙是真的佩服秦王的学识策略,自觉丞相一位只有秦王才是最合适的”
“皇上派丞相来当说客的?”秦骏白淡笑,清朗的凤眸中带着不远不近的疏离:“秦某愧不敢当。不过一介武夫,比起丞相自是差得远了。”
李龙一咬牙,干脆不再兜圈子:“秦王,皇上有意开南楚之先例,分设左相与右相,只是这右相一职,非秦王所不能当。”
秦骏白摇摇头:“这件事皇上曾跟本王提过,秦某并无此意~”
拒绝的干脆,完全不去看李龙红转白,白转绿的难看脸色。
恰在此时,身后又传来了郑家旗朗朗的笑声:“秦王跟丞相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下官难得回京,不如一起去小酌两杯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进退两难
郑家旗的出现可为丞相李龙解了围,他不自觉的呼口气转过身,表情已是温煦的和风:“郑将军真是好雅兴。”
郑家旗呵呵一笑,心情颇佳:“这不是家母要代妹子寻个合适的人家嘛,皇上体恤下属,这才回京暂住几日。”郑家旗作为外派的副都统领兵,现在常年驻扎在敬目和伦虞相邻的地方,难得回沙陵。
李龙趁势就坡下驴:“那本相就不打扰两位将军叙旧了,告辞。”
秦骏白微笑着看着李龙走远,转过身亲密的拍拍郑家旗的肩:“走,去万民那里喝两杯。”
郑家旗皱着眉头:“这个老奸巨猾的丞相找秦王做什么?”他曾是秦骏白的副将,一起走过马上驰骋刀头舔血的日子,比起旁人的关系自是亲近了很多。
“没事,随便聊了两句。”秦骏白不想多说:“走吧。”
郑家旗比起跟随秦骏白时成熟了很多,整个人因为经年吹着海风也变黑了:“秦王,末将倒是觉得,皇上现在对丞相的器重日益加深呐~”说不出口的是随之秦王权力的被削弱
“家旗,”秦骏白肃清脸色,温和却带着严厉之意:“都是君王的臣子,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被旁人听去不好。”
郑家旗一下子醍醐灌顶,一如跟随秦骏白时候的恭声作答:“下官失言了。”
快要转弯去往议政殿的李龙恰在此时回头,于是他看到两位迎着太阳傲然比肩仿若天神般镀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