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对着程凯再次询问道:“对了,你快说陆丽是谁?听着像是女同志的名字,别是喜欢阿弟你的姑娘吧?”
不理姐姐程湘英的打趣,程凯耳根微红的把面袋子放桌子上和姐夫张雷说话道:“姐夫,油茶你也能吃,家里多留点别都给了人。”
说完做到炕上抱过太行说话道:“太行,这是陆阿姨给你带的好吃的,当初在海子哥家吃过的。咱们让妈妈给你冲一碗,怎么样?”
程湘英闻言恍然大悟的笑逐颜开道:“二丫妹子到了?噢,我知道了,陆丽,这是不是二丫妹子改的新名字?参加了**二丫这个名字的确有些不配。”
见姐姐反应过来,程凯含笑说道:“他们跟着郭松平安到了,陆同志可是了不起,刚来就有两处要给她请功。”
张雷闻言点头道:“到了就好你姐一直不放心,还能捎进东西来,看来他们这一趟路上应该没遇上什么危险。”
程湘英则是想起陆丽伪装样子的笑问道:“怎么样,刚见面她是不是又那副粗粗笨笨的糙模样?”
程凯忍不住笑道:“的确,刚见面我瞅着院长他们脸色都变了,一副强忍着狐疑的样子,后来还是陆同志接连两件事情摆出来才有了笑模样。”
张雷闻言感兴趣道:“什么事情,刚来就要请功,应该是大声吧?”
程凯于是略带自豪的讲述了陆丽带来高产红薯、给保卫处制药的事。
张雷听了佩服的赞叹道:“哎,了不起!当初在药村我就觉得这人是个有气性的,遇上那事没自哀自怨反而是家里、孩子收拾的利利落落。从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妇女发展到现在处处精通的地步,别说是个女人就是一般男人都做不到,可见真是下了苦功夫。”
听张雷说到陆丽以前的事,程家姐弟情绪不由都一沉,程湘英挑眉询问道:“阿弟,陆妹子原来丈夫的事你说了没有?看她的样子有没有回心转意的意思?”
程凯忍着心里突然冒出来的酸涩之情,摇头平淡回道:“没有,大家一直在一起,没找到机会说。”
程湘英闻言叹道:“行了,你别开口还是我去说。希望她能心硬,既然和离那就断干净,别因为是三个孩子的爹就觉得可怜,把自己再绕回去过那不顺心日子。”
张雷闻言安慰妻子道:“别担心了,我瞅着那位陆同志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就算是因为孩子,那位王新生都抛妻弃子重娶了,陆同志怎么可能再回去。虽说王新生同志也算是为**做了牺牲的同志,话有点刻薄可论人品我觉得陆同志现在反而应该庆幸。要是没那位女同志的事刺激,陆同志说不定现在正带着孩子老实在家种地,王新生炸断腿以后的事不就得压在她身上。”
程湘英闻言不由笑道:“还真是这个道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先苦后甜也算是值得。”
说完想起什么的板着脸说道:“张雷我话放在这里,咱们现在是守在一起,可参加了**以后两人之间难免会相隔两地。要是你敢学新风气和那王新生一样喜新厌旧,不管是打着那种理由,我都会跟你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炸断腿残废,就是你牺牲了我和太行都不会流一滴眼泪。”
张雷见自家爱人说着说着就迁怒起来,无措的用眼神示意小舅子上前安慰。对程湘英脾气深知的程凯才不想惹雷,立马装作没看见的起身带着太行拿碗去冲油茶。
见小舅子没义气的带着儿子躲开,张雷只能亲自上阵哄老婆道:“湘英,你说什么呢。这么多年夫妻我是什么人你不了解?的确,现在某些人是有这种不好的风气,可不是还有更多同志保持作风。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爱人我就是那些永远保持好作风的好同志。”
程湘英其实知道自己爱人的性格,这样说不过是闹一闹女人的小性子。现在见他居然毫不脸红的自吹自擂,不由啐道:“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没见过你这样厚脸皮的。”
程凯见姐姐姐夫气氛恢复,带着太行凑过来道:“太行,让你爸爸、妈妈也尝一下。”
太行闻言乖巧的把碗捧到父母跟前道:“爸爸、妈妈,可好喝了,你们喝。”
三人重新做好,程湘英再一次疑惑不解的询问张雷、程凯道:“你们说那个刘团长到底为什么非要求侄女嫁给王新生,她侄女后来那神色明显能看出来后悔了。两人虽然不清不楚可毕竟没闹到明面上,冲着他的面子她侄女就算是回延安工作也无可厚非。我当初可是亲眼所见,那小姑娘根本是恨上了,在师部医院朝刘团长、李政委大声嚷嚷她还是学员要回延安继续上学,要不是被两个女同志拽走才不管是不是大庭广众之下。”
程凯闻言冷哼道:“扇起火星了,弄得人家家宅不宁了才想抽身,世上可没那等好事。就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品,继续干**才是犯错误。而且我最近听说王新生会伤成那样也是没听命令私自表现造成的,两人正好配一对成一家人。”
程湘英闻言不相信道:“真的,不会吧,那可是炸断腿残废了的事,没人会赔上那么大去表现吧。”
张雷闻言点头道:“程凯说的没错,世上没不透风的墙,王新生那么重的伤势是可以立功受奖的,离开部队回家领的补助就不一样。他们团却是按普通受伤报上来的,加上刘团长的侄女在师部医院的那场闹腾,沸沸扬扬的大家一打听王新生怎么受的伤、两人怎么不清不楚就暴露出来。这可是严重的作风、纪律问题,不能不以身作则。我想就算刘团长本来没下定决心让两人结婚,经过这一闹也被逼着下了狠心。听说侄女可是刘团长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就这样在风言风语下和王新生结了婚这辈子算是毁了。两人年底结婚时刘团长不仅把自己多年的津贴都拿了出来,还和众人借了不少钱给他们过日子,看那意思这两人以后都是他的责任了。”
程湘英闻言叹道:“刘团长还没结婚吧?要是好样的,为了**做了牺牲的,做叔叔的多担待点也没什么,将来做婶子的也不会埋怨什么。可要是因为这样投机取巧、不光彩的事背负侄女、侄女婿一辈子,将来刘团长的爱人难当了。”
说完程湘英想起什么的说道:“那两人好像没回老家在刘团长驻地呆者,现在情况这么恶劣,他们两个不会迁到根据地来吧?”
张雷摇头表示不知道,程凯闻言利索回道:“不会,我打听过了,本来是要安排他们回王新生老家的,但因为形势太紧张回去有可能被鬼子发现,就照顾的先留了下来等形势好点再走。刘团长的侄女还在他们团里当卫生员,王新生则在后勤帮忙记记东西,就算是转移也是跟他们团在一起。”
程湘英闻言点头道:“还好,毕竟是**同志,要是两人以后能认识到错误脚踏实地过日子,老家有地有房又有刘团长照应着,应该能过得不错。”
对于程湘英的话,张雷和程凯都在心里摇头的不抱希望。作为男人他们对于王新生的心态在了解不过,如果不是为了出人头地搏个前程,王新生就算是抛妻弃子和刘团长的侄女黏黏糊糊,也不会上赶着找机会拿命去表现。明明可以出人头地却一下子化为泡影,一心谋算的王新生下半辈子恐怕都会在悔恨、不甘中度过了。至于那个女的,就冲她在师部医院王新生受伤时要推脱、离开的表现,想来也不是什么淳朴的老实人,下半辈子被拴在一个废人身上,恐怕会有和王新生一样的心态,这样的两人会脚踏实地过日子那根本不可能。
第51章
在药村敢把空间东西拿出来用用,到了英雄辈出的这里陆丽叮嘱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吃了早饭收拾妥当从空间里出来时才四点多,便又扑在被窝里迷糊了起来。
睡起一觉掏出金表见六点了外头也传来说话声,打开房门往院子里泼水时碰到昨天的那位张梅大夫也端着洗脸盆出来。
嘴角弯弯打招呼道:“张大夫,起来了?”
张梅看着眼前笑的明媚阳光、皮肤白皙娇嫩,穿一身宽宽大大军装都不掩窈窕身材,梳一根乌黑油亮大辫子的女人,瞪大眼睛露出不相信的神色道:“你是昨天新来的陆丽?”
陆丽绽开笑容脆生回道:“是呀,张大夫咱们昨天打过招呼的。”
说完故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回道:“哦,对不起,昨天样子是为了路上方便特意装扮出来的。的确是反差太大了,怪不得张大夫你没认出来。”
陆丽承认自己是故意的,没认识的两人淡淡打招呼、不理人没什么,可昨晚上她打招呼主动伸出手握手时张梅轻蔑、嫌弃的眼神却是让她不高兴。就算她装扮出来的样子挫了点,可手却是干干净净的,这人只轻蔑的瞄了一眼便嫌弃的躲开,别说这位张梅同志不会遮掩自己神色,那样子明明显显是故意摆出来让陆丽瞧见的,这样也太无理了吧?现在是什么时候,老百姓就是她装扮的那个样子,她洋学堂出来的瞧不起人,可敢这样一开始就给个下马威真有点莫名其妙。
看到陆丽的真实容貌,听到陆丽的解释,张梅早些天存在心理的那股疑惑终于得到解释。她就说嘛,如果真是一个粗粗笨笨的乡下大婶,轻易不进女同志宿舍的程主任怎么可能早早的亲自过来查看房间,还特地拜托冯大姐多照顾张罗。
心里有了定位张梅从容不迫走上前,绽放笑容亲切有加道:“真人露相,陆大夫原来你这么漂亮,别管其他人服不服反正我从此以后认定你是咱们医院一枝花了!”
一枝花,陆丽最讨厌这些以花命名的称谓了,不管叫什么花代表着都要被人摘下枝头最终成残花败柳。
既然这位张大夫可以谈笑间忘却昨天的事情,陆丽自然也笑容温和的回道:“张大夫谬赞了,什么一枝花,三个孩子都懂事了。”
没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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