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萧若看着这样的云景轩,心下似滚石烧在铁锅之上,烫得骇人,为什么现在给她的感觉,只觉面前之人是兽性大发了呢?
这一刻,她才清醒地认识到,只要是男人,就一定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无论他表现出来的样子是多么的清心寡欲。
云景轩,亦然。
但是,她的心里仍旧有些排斥。她虽然是很多男人,但是这方面也是没有经验的,而今白晃晃的天,当真让她觉得难堪至极。
“云景轩,等晚上,好吗?”
云锦轩闻言,凤眸眨了眨,竟是朝她笑得媚眼如丝,眸生莲花,只听他在她耳旁吐气如兰道:“娘子,为夫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在为夫跟前儿已经那么多天了,你当真想让为夫变成一个废人?况且,而今你以如此诱人的姿态躺在为夫身下,为夫岂能无动于衷?”
上次夜里,激情活化迸射,他本来可以在树干边狠狠地要了她,岂料,在那漆黑的冷夜中,他的脑中竟是浮现出了如此不堪的画面,为此,他一直焦躁不安,总觉得自己会识趣子青一般,而今堂也拜了,礼也行了,子青她便是自己的娘子了,他却怎么也等不到晚间了,他现在即刻就要拥有她!
凌萧若听闻云景轩的话,眼眸不禁低垂,却在见到眼前的状况时,脸上的红云烧得更烈了,因为,不知何时起,她身上那一件件繁芜的宫装竟是在云景轩的指尖寸寸灰飞烟灭,而今她的身上却是只剩下一件自制小内衣和一条自制三角内裤了。
“云景轩,你身上还有伤。”凌萧若牙齿打颤。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
“那点小伤,自是无妨,”云锦轩凤眸低垂,当他看见凌萧若身上那些小得不能再小的亵衣时,自小腹中陡然升腾起一股热浪,沿着他的七经八脉传至全身,他暗哑了嗓音,喉头滚动:“娘子。你是知道今日我们要成亲,所以才故意穿成这样引诱为夫的,是吧?”
凌萧若迅疾一个抬手,腿部弯曲想要遮挡,其实,云景轩也不是没有看见过她的身子,她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只是在着白日光下,做什么她都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如此,她便思索起云景轩此人究竟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竟然可以如此坦然地作者这些事?也不见他脸红心跳!
云景轩见她躲闪,似乎有些忍受不住地将手臂穿过她的脊背,尔后头部一垂,含住了她娇嫩欲滴的唇瓣。
他轻轻地啃咬舔舐着,仿似那之上涂了一层蜜一般,热吻铺陈而下时,凌萧若本是清醒的头脑终是昏热一片,也忘记了这是在白天,忘记了他们身处桃花林之中。
推却紧绷的手缓缓松弛了下来,她整个人瘫软在了云景轩的怀抱之中,享受着激情所带来的酣畅淋漓。
她抬手圈住他的身躯,退开了他的衣衫,一手滑进,径自抚上了他的后背,忽而,指尖似乎有一股热流急蹿而出,指缝间带着一种粘稠的感觉。
伤口崩裂?
凌萧若脑中忽而闪过四个字,云景轩许是因着用力过度导致背部的伤口被撕裂了。
被咬住的唇瓣想要启口说话,然而,却在她贝齿开启之际,云景轩的灵蛇就此滑了进来,他翻搅着她的馨香,全然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在他背部上游走的手终是缓缓垂落,将安血渍抹满了他整个后背。
激吻之时,云景轩挥掌掀落了自己的衣衫,白色的绷带绕左肩致腋下,阔背细腰,小麦色健康而性感的肌肤落入了凌萧若的眸中,而她身上那唯一的裹身之物也全然被他视为眼中钉一般一并去除。
他再度俯身而下,肌肤相贴,熨烫了心魂,也使得二人双双战栗起来。云锦轩凝眸,看了她一眼后便垂首在她的身上缓缓游离起来,所经之处皆是她的敏感地,让她不禁倒吸了数口凉气。
身下的肌肤柔滑若丝,似上好的缎绸一般,凉凉的,丝滑无比,如此相贴的感觉又让云景轩脑中一震,数日前萦绕与脑中的画面再度盘旋而来,这样的感觉似曾有过。
“子青······”
为了挥出脑中的画面,云景轩将唇埋在她的身前低低唤了她一声。
“嗯?”凌萧若此已处于迷离的状态,听见云景轩唤她,轻声应了一句。
“子青······子青······子青······”
云景轩抱紧了她的身子,流连处仍旧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好让他清醒地认识到,此刻他身下的女子是子青而非那名妖娆的女子。
隔了一会儿,云景轩终是平复了心情。
凌萧若的眼眸早已阖上,那游走与她身的指尖带着灼烫的温度,所经之处让她颤动不已,虽说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当他挺身而进时,她仍旧被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给震得脑中发麻,唇色也瞬间苍白起来。
一个没忍住,她眉头紧皱,低声叹出一句:“好痛······”
以前曾听医院的妇科医生说有女人因为处女膜撕裂过度而去医院吊盐水,当时她听见时只觉好笑,不就是破除么?有那么疼吗?而今自己亲身经历,才知那疼痛果然不轻,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肉般。
云景轩在听见她的轻唤时,身子微微一僵,随后抱紧她身,在她耳旁哄道:“我会尽量轻一点。”
他好不容易克服了心魔,虽说他心疼她,可是,他却不能在此处打住,他一定要在此刻得到她。
凌萧若闭着眼眸,将下颚放在他的肩膀之上,微微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嗯。”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禁欲太久的人一旦尝到禁果,结局便是纵欲过度。
桃花纷飞,几起几落。日光本是挥洒大地,不多时,却被那厚厚的云层遮挡而去,唯余云边镶着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只为那桃花丛中的旖旎春光。
起初,只要云景轩一动,凌萧若便只觉得疼,到了后来,许是痛麻木了,接下来的感觉竟是让她如坠云端,整个人似乎飘了起来,飞身之上九重天了,迷离之中,让她仿似置身于瑶池仙海,幻海如波,那感觉简直就是美不可言。
翻云覆雨不知到少次后,许是都疲倦了,云景轩方才就爱那个自己的衣物裹在她身,将她抱离了桃花林。
穿过桃花林,淌过一条溪流之后,凌萧若的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茅舍。
当她看见房屋时,脸上顿时黑成煤炭状,只听她咬牙切齿道:“这个岛上原是有房间的么?”
感觉自己似乎被云景轩玩弄于鼓掌之间了,这个疯子,岛上明明就有房子,为啥一定要在桃花林里做这些事?
她外科主任的老脸究竟要往哪里摆哦?
云景轩闻言,微仰了头,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有房间的,不然你我晚上睡哪里?”
“你······”
凌萧若气结,云景轩置若罔闻,径自抱她入了房间,房间内的陈设十分简单,仅有一架床,一个衣柜,一个书桌,另外还有一把古琴放置在了窗台之下。
将凌萧若抱到床上后,云景轩起身去书桌那里拿了一个小药瓶出来,随后他坐在床边打开了小药瓶,修长的手指微弯,从内抠了一小块药膏,屋内顿时芬芳四溢。
凌萧若看着云景轩的手,手指之巅是那晶莹剔透的药膏,那香味清新怡人,闻之只觉神清气爽,她问道:“这是什么?”
“冰魄雪花膏,活血化瘀的。”云景轩将那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手上,随后径自掀开凌萧若身上用于覆体的衣物,将那药膏轻轻地抹在了她身前的肌肤之上。
因着方才的纵欲,凌萧若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之上四处布满了青紫瘀痕,无不彰显云景轩有多么的极恶如狼。药膏甫一抹上,清凉的感觉瞬时传遍全身,疼痛的感觉消失了一些。
凌萧若见云景轩一本正经地在她身上抹着药膏,眼角忍不住狂烈地抽搐起来,他倒是想得周全,竟是将这样的东西都备好了,此刻的她只觉自己似进了狼窝一般。
因着想到了狼,凌萧若望向云景轩的眼神中便多了一份愤恨。
云景轩似是没有看见一般,只完成自己手中的活计,忙完之后,却是起身从衣柜里翻了一套女子的衣衫出来,而后轻柔地为她穿上衣服。那动作娴熟无比,只让凌萧若根本说不出半句话来。
一番动作之后,云景轩重死归于平静了,他拿了一个药瓶放在凌萧若跟前,朝她笑了笑,说道:“娘子,看在为夫这般心疼你的份上,帮为夫上一下药吧。”
凌萧若嘴唇紧抿,眸中迸出无数个眼刀子,她一把抢过云景轩手中的药瓶,随后掰过他的身子撕开他的衣服,也不管他那伤口被撕裂成了何等模样,就将那金创药膏重重地抹在了那方刀伤之上。
“啊!娘子,你轻点儿······”
至此,茅舍之中竟是是不是地传来嘶吼之声,那声音传得很远很远,以至于江水之上都掀起了一阵微风,使得江面涟漪不断。
他二人在这无人的湖心岛上鸾凤和鸣,忘情于山水,却不知临邑城皇宫之上的天空却已风云突变了。
第123章 爱的是谁
夜凉如水,湖心岛之上,明月高悬,星辰闪烁。
云景轩兴致高昂,取了古琴到茅舍之前的一片空地上席地而坐,身畔是那苍青的凤尾竹,和着风声沙沙作响。
修长的十指搭在琴弦之上,轻轻轮动,他抬眸,朝凌萧若说道:“娘子,为夫为你弹奏一曲,可好?”
凌萧若看着那席地而坐的男子,白衣挥洒,缥缈若仙,她早就知道云景轩的古琴乃是一绝,只是上一次他弹琴时却是为着另一名女子。
古琴与古筝虽有不同,却系出同门,凌萧若忽而从脑中迸出了一个念头,如若想让失忆的人记起前尘往事,就要让他经历一些以往经历的事情。今日,将身心交付与他之后,她竟是万分地想让他想起凌萧若来。
“云景轩,你教我学古琴,怎样?”
倘若她学会了古琴,那么,她便能弹奏出那首《破阵子》了。虽然不知成功率有多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