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澜依的话,皇后并不急着回答,只是问苏澜依:“依儿,你爱琛儿对不对?”
苏澜依看了皇后一眼,并没有回答。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干嘛还要老是说?
见苏澜依不回答,皇后才慢慢看向皇帝,悠悠说道:“你爱琛儿,就像我爱御天一样。曾经,我们海誓山盟过,曾经我们那样相爱过。只是那都是曾经而已,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他坐上皇位之后,变了。”
说到这里,皇后看了祁御天一眼,见他也是一脸的沉痛和愧疚,顿时心头一酸,眼里盈满了晶莹,却是终究没有落下来,“我做了这一切,不过是想要他可以看见我。我帮助祁彦玮造反,以为他可以来找我,质问我”
说着,泪就那样落了下来。皇后凄美的脸庞上都是对过去的怅惘,那一瞬间,苏澜依突然感觉到心痛。
那样的深爱,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那种远离,是自己无法控制的失望,亦是痛绝。她似乎是可以理解皇后的行为的,那么是不是可以告诉彦琛,他的父皇母后,其实一直都是深爱着他的
三个人正在晟和宫里说话的那会儿,宫外却是另一片天地。
楚月泽带着大批人马兵临城下。
皇宫内的守卫也不是吃闲饭的人,立马就训练有素地布好了阵,等着楚月泽的人来自投罗网。无奈,楚月泽似乎是有备而来。
没多久,楚月泽的人马就已经从北门冲了进来,其他的东西南三门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袭击,但总归还是挡得住。只是北门受到冲击的兵力特别多,于是一时间没有挡住,竟是让楚月泽的人进了宫。
这一下,宫里的人可都乱了套了。
原本都是养尊处优的人,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一时间,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是失了神一般,到处乱窜尖叫声不绝于耳。
这样的响动自然是把晟和宫里的主子都惊动了
皇帝身边的太监还算是比较镇定的一个了,也是吓得屁滚尿流,站也站不稳,急急冲进了皇帝的寝宫,跪在地上就哆哆嗦嗦地说道:“皇皇上娄娄石国打打进来了”
“什么?!”听见这话,惊讶的人似乎并不是皇帝,而是皇后。
“是是”
太监一说完,就见到一身麻衣的衡芜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虽然是镇定的表情,不过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见那抹担忧和着急。
第一次看见衡芜的皇帝立马就看出了这便是当年的祁彦宇,眼神中多了一抹慈爱。这让突然进来的衡芜一怔,有些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女人,跟我走。”
苏澜依听了这话,并没有什么动作。跟他走吗?然后把彦琛的父皇留在这里自生自灭?苏澜依当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了,只是眼下慌张不是首要任务,首要任务是要镇定下来思考对策。
彦琛和修夜远在千里之外,瑶都的兵力并不多,而楚月泽敢这样子进来定是有备而来。那么,也许该试一试和他谈判。一个娄石国的哈尔格这样子打进来,无非要的就是皇位罢了。只是,他娄石国不过是个小国,要吞并掉玉晟,玉玺是少不了的,所以玉玺在,他就不敢乱动!
“衡芜,你以为呢?我会走吗?”
衡芜也是知道这个小女人的选择,只是现在情况这么乱,他不可以留下苏澜依在这里。就算不是为了和祁彦琛的约定,苏澜依,是他要保护的人。
“就算你不想走,你也必须跟我走。”没有商量的余地。
苏澜依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略有深意地看了祁御天一眼,道:“这么多年不见,该是有话要说的吧?”
衡芜惊异回头,就看见了祁御天期待的眼神。那种眼神让他无法抗拒,十多年来,他从来就没有感受过一天的父爱。虽然他知道,当年自己被放毒出宫并不是皇帝的错,只是这么多年来缺失的父爱,让他无法自然地接受突如其来的转变。
看出了衡芜心理的苏澜依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那不如把时间留给他们
“衡芜,不要让自己后悔。门外,就由我去谈判。我相信,一时半会儿我还撑得住。”
“你不要逞强了,你不过是个女人”衡芜不屑。
苏澜依最鄙视衡芜的这个想法了,登时就吼回去,“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过是个女人?你鄙视我?见鬼!等着!”
“你”衡芜还想说什么,却是被祁御天制止住了。
“依儿玉玺他们拿拿不到手你出出去挡,挡一会儿我,我有些话想想跟宇儿说。咳咳”
宇儿?
衡芜从来都没有接受过自己的这个名字,如今从祁御天的嘴里听见却是别样的温柔。十多年了,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
看着祁御天期待的神情,衡芜突然间就失去了言语。不知道要怎么做
苏澜依走到衡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我要把一个健康快乐的苏澜依还给彦琛的。我不会有事的,楚月泽要的是一个名正言顺的玉玺,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对这里的人下手。你留下吧。”
衡芜还想说什么,可是却被祁御天希冀的眼神拉住了。皇后见到这副情景,也是拭去了眼角的泪水,走到了一边,替祁御天倒好茶水,走了出去。
一时间,晟和宫内只剩下衡芜和祁御天两个人,阔别十多年的父子重聚。
而宫外,苏澜依却早已是吩咐了太监带几队精英侍卫前去太后的宫里护驾。这一场灾劫来得凑巧,想必要彦琛去出征是调虎离山之计吧
只是,楚月泽是怎么知道,彦琛是关键人物的?
第十一章 对峙
没过多久,苏澜依就见到楚月泽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过来,只不过,苏澜依已经是站在了晟和宫突出的高台上,看着底下的楚月泽,还是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输什么不能输了气势!
楚月泽似乎是料到这样的局面的,自己处心积虑这么多天,等的就是这一天。你玉晟的命定天子不在这里,看你们还要如何解决这场劫难!
斜睨了站在高台上的苏澜依一眼,楚月泽酷酷开口道:“我要见玉晟的皇!让他出来!”
苏澜依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嚣张的楚月泽,心里免不了是惊慌的,只是眼前的情景不允许她惊慌。大皇子还是个植物人,醒不醒的来还不一定,那个祁彦玮呢,还关在那个监狱里囚禁着,彦琛也不在。
唯一可以派上用场的三皇子此刻竟是也不在,这倒是让人疑惑的事情,只是现在事情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苏澜依在站上高台之前就已经吩咐士兵要突围出去,找明亚王爷救援。只是看这眼前的情景,他不一定进得来啊
那么,就让她来吧。
勉强压下心里的恐慌,苏澜依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是她和彦琛所有美丽记忆所在的国度,她要守护玉晟,守护琏什国。
“不知道娄石国的哈尔格今儿个这番前来是有什么大事?要您这般兴师动众?”
典型不过的明知故问!事情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在逼宫!只是,楚月泽缺少一个正当的理由!
楚月泽自是明白苏澜依话里的意思,要侵犯玉晟,可以!给个理由先!不过这一点是他早就想好的,冷冷笑了笑,楚月泽阴险说道:“久闻玉晟乃是天朝盛国,只是在鄙人看来,这个天朝盛国似乎也是不过如此而已,言而无信!”
“此话何解?”
“你玉晟说是要洛襄公主嫁与我楚月泽,能够让娄石和琏什世代交好。可是送过来的却是个失贞的不洁公主!这于我娄石,简直是奇耻大辱!”
好理由!这个楚月泽看来还是不笨的。之前自己和彦琛担心的就是这个,洛襄逃回来不要紧,只是偏偏那个代替洛襄的人是苏柳若!苏柳若和二皇子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那么想要苏柳若是处子之身,根本是天方夜谭!
这个理由,很好!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澜依道:“哈尔格何出此言,我玉晟向来是言而有信。哈尔格为何恶意毁谤?”
“恶意毁谤?”楚月泽的声音陡然提高八度,“你玉晟送来一只破鞋,还说我毁谤?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苏澜依原本只是打算跟他打打哈哈的,只不过“破鞋”那两个字真的要苏澜依火大了。虽然说,苏柳若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对哥哥的那份情意,苏澜依还是敬佩的。一个女子,为了爱的人可以牺牲一切
“破鞋”吗?在此刻,苏澜依没有再耿耿于怀那些过去的事,相反是一股油然而生的愤怒完全支配了苏澜依。
瞪着底下的楚月泽,苏澜依大声道:“哈哈哈,楚月泽!亏你说得出这些话来!你破了洛襄公主的身子,今日却又在这里造谣生事,妄想发动战争占领玉晟,你以为你是正义的使者吗?你不仅玷污了我玉晟的洛襄公主,你还是个不仁不义的卑鄙小人!”
本来“狗杂种”这三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只是碍于自己是七王妃的身份,不好意思说这么粗俗的词语。苏澜依气得声音有些颤抖。
这么一听,反倒真是楚月泽的不是了。被苏澜依反咬了一口,楚月泽一时也是懵了。的确,要和那个洛襄公主有过夫妻之实才会知道她是否是处子,要说自己为了名正言顺造谣也不是不可能,那么就难让人信服了?
“天地可鉴!我楚月泽说话”
“若有半句假话就是天打雷劈是不是?这些个烂誓言亏你有脸说得出口?你也不看看你对洛襄公主做的一切?你娶了她,却又负了她!明目张胆带着兵踏上她的故乡,你不顾及她的感受,来残害她的亲人和故友,还摆出个莫须有的罪名来污蔑她!楚月泽!你会怕天打雷劈?我看,是上天都怕了你这样人神共愤的畜牲了吧?”
苏澜依说出口的话并不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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