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齐晓曼的柔嫩双臂环着纤秀香肩,优雅倚着保时捷跑车,深蓝的牛仔裤和高跟凉鞋把她原本高挑性感的身材衬托的愈加完美。
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有时候刻骨铭心到一辈子无法改变,对于不少女人来说,一旦脑子里印上某个男人的样子,很难再磨灭,哪怕在别人看来无比恶心的男人,她会认为帅得掉渣,这就是花痴女人的偏执。
论年龄已沦落至剩女行列的齐晓曼在上海众多风流大少眼中绝不是个容易为男人犯花痴的女人,甚至精明泼辣到他们望而却步的程度,可现在她的桃花眸子里有了很浓重堕落意味。
一个电话扰了郭凌飞赏景的兴致,接通电话,手机那边是万建忠一向平淡稳重的语调:“少主一切准备就绪,今晚可以动手。”
“跟你小子赛车的日子很快就会到。”
郭凌飞不动声色挂掉电话,留给齐白峰一句话后走向路边的奥迪轿车。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落子收官第一步(中)
没有月光的晚上,夜色朦胧,涛声阵阵,远离灯火阑珊的市区,远离喧嚣繁华的都市,紧临着海边的村镇是那么的幽静,其实这个村镇距市区并不远,从这里开车去浦东机场也不过是二十分钟,不堵车的情况下,浦东机场到市区需要四十分钟。
一个小时车程拉开的距离带给人完全不同的感受,一边是大都市靡丽浮华,一边是渔港小村的祥和宁静,五辆黑色轿车飞驰进入小镇,在大路边乘凉的村名侧目瞧着豪华奔驰轿车,错愕惊讶。
不是路边这些时常去市区溜达的村名没见过好车,在华丽的上海车展上他们分得清哪个是法拉利,哪个是保时捷,而五辆奔驰轿车突然在夜间造访小村出乎他们的意料,即使在白天进村的多是拉水产品的卡车,村里有几户人家挺富裕,养着小轿车,可都是捷达富康之类的经济性家庭用车,五辆清一色的黑色大奔出现的有些诡异。
五辆车停在一家没关门的小超市门前停下。轿车车门轻响,一群黑衣人下车,其中一个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男人大步走入超市,正在柜台后做账的老板娘听着沉稳脚步声,不在意地抬起眉目,不禁倒吸口凉气。
若不是进来的男人黑衣笔挺,气势不凡,老板娘说不准会大声呼喊,男人脸上那条从眉梢延伸至腮帮子的刀疤太过吓人,完全破坏了一张很有男人味的刚毅脸颊,无形之中为这个那人平添几分凶悍冷厉。
“给我拿五瓶二锅头……不要你们上海当地的二锅头,要北京红星的,南方的爷们软……酒也不够烈。”男人甩出一张百元钞票,干脆利落。老板娘走到货架旁取下五瓶北京红星二锅头,要在上海买这种二锅头不容易,她这有是因为天不亮就出海的渔民喜欢喝红星二锅头暖身子,抗海上的湿寒。
老板娘把五瓶酒装进结实的塑料袋递给男人,她忙着低头找零钱时听到“咕嘟!咕嘟!”,不明就里地抬头,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黑衣笔挺的男人一手拎着塑料袋,一手握着一瓶不知何时已开盖的二锅头,昂头大口灌下。
“不用找钱了。”
一口气喝下多半瓶二锅头的男人大步走出超市,年过四十的老板娘还在惊讶中没回过神,在渔村经营这家小超市十几年的她还没见过这么豪爽的男人,许久才喃喃自语道:“北方的爷们确实够爷们。”
其实买酒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北方的爷们,阮破虎货真价实的越南人,这位从越南逃到Z国一路上杀了不下百人的汉子有北方爷们那种血性豪气,在北方呆了一年多习惯办事前喝烈酒。
郭凌飞打开奔驰轿车的玻璃窗,眺望远处在微弱星光下翻涌的海面,夜里的海风夹杂着丝丝凉意,勾起了他儿时的记忆,当年在荒岛上除了暴风雷雨的恶劣天气外他每晚都会在一块大礁石上欣赏着夜色下的大海,幽深壮丽。
龙一、龙五、龙九默立于轿车外,像是融入夜色的三尊死神,阮破虎把买来的红星二锅头分给二十多个黑衣汉子,驱除海风透体而过的寒意,不远处的巷子口传出脚步声,一条人影不疾不徐出了巷子,大步穿过马路。
“少主,人来了。”龙一小声道。
“让破虎带人跟着去,有二十个人应该能解决问题了。”郭凌飞淡淡道,扭头看着被拦下的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人常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处心积虑要大人物死的小人物总会找到下手的时机,这说明了小人物的重要性万建忠用五年的时间在洪门内部安插了近十几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林家丫头如何熬过今晚。
一个不大院子坐落在渔村最东边,也就是最靠近海边的那面,简易的铁栅栏墙内是一栋二层高的小楼,这楼不像高档住宅小区内的私家别墅那么华丽精致,很简朴,小楼前停着两辆大众轿车。
一楼的亮着灯的屋子里传出阵阵麻将声,三十多平米的屋子站在二十来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围着一张方桌垒麻将牌的四人相貌各异,由于屋子里闷热,四人都赤着结实上身,胸口臂膀莫不纹着龙蛇虎豹,展露一股子剽悍气势。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有几个叼着烟卷的汉子回头看着防盗门,但没一个主动过去开门,闹哄哄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居中端坐的大胡子男人不耐烦地吼道:“谁啊?!”
“我,大兵。”
“去开门。”大胡子吩咐手下,一个胸口纹着骷髅的汉子去开门,还有五人分布在门口,由此可见这群人不是简单角色,门打开一条缝,开门的汉子看清外边是谁后才让开身子,将门拉开,一举一动是异常的小心谨慎。
敲门的男人走进屋子,开门的汉子顺手关门却发现防盗门纹丝不动,想探头看个究竟,一抹冰凉刺破喉咙蔓延向全身,下意识呼喊,却发现自己张大嘴无论如何发不出声音,绝望的抽搐几下软绵绵倒下。
围在门口的五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一条黑影带着冷风飚射进屋子,灯光下闪起一道由三棱军刺刺尖划起的弧度,五个下意识挪步后退的汉子几乎不分先后感受到冰冷寒意渗入喉头。
云雾缭绕的灯光中血水飞溅,五个汉子的喉咙在不到一秒的时间被挑开,喉管彻底断开,猩红喷涌,浓重血腥味弥漫,事发突然,一屋子的人大惊失色。
“不留活口!”如杀神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阮破虎低沉道,一条条矫健身影无声无息涌进来,杀人灭口的残忍勾当开始了,黑道上争锋从来不会有丝毫人情味。
第二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落子收官第一步(下)
黑道江湖这滩水远不如政界暗流涌动那种凶险,比不上商界尔虞我诈的那种卑劣,但这被许多卫道士所不齿的江湖偏偏还牵扯着前两者,混的风生水起的江湖大佬哪个没点官面的背景?哪个名下没个三五家光明正大的公司?
黑道江湖更比官场商界多了赤裸裸的残酷,不带丁点人情味儿,其中的狠辣令人发指。三十平米小屋内,血腥味浓重,阮破虎握在右手的军刺滴着血液,沾染了人血的放血利器够触目惊心。
他的一只脚踩踏着一人的脖颈,厚重的军用皮靴压得络腮胡汉子喘不过气,在越南特种部队呆了十几年,他早习惯穿平常人看来很笨重的军用皮靴,平常人穿这样的鞋子绕四百米操场跑一圈会生出抬不起脚的感觉,他可以轻松跑五公里越野,可以在百米急行中不发出声响。
十名手拎军刺的黑衣汉子环立在阮破虎周围,个个杀机盎然,他们脚下是横七竖八的躯体,有几具还在轻微抽搐着,活下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场没有太多挣扎搏斗的惨烈痕迹,可见这些经过多年特殊训练的黑衣汉子杀人手法很讲究,几乎全是一击毙命,地板上有血水流淌,却没有某些恐怖电影里那种过分的血腥肮脏。
屋子的门被推开,十来个黑衣汉子很费力地搬着三个大木箱进来,几人将木箱放在空地上,用军刺撬开箱盖,三个大木箱里闪现出油亮的黑色金属光芒,阮破虎眯眼,对这种光泽再熟悉不过。
两个木箱子里全是没擦掉枪油的手枪和微型冲锋枪,剩下一个木箱子里是不同口径的子弹和几十枚美式军用手雷。黑衣汉子们看着这些军火不由得皱眉,万建忠为了培训他们也从秘密渠道搞来不少枪支,甚至花费巨资打通关系在上海郊外开了一家对外营业的射击俱乐部,对部分枪支进行了备案注册。
在枪支管制极其严格的Z国,即使幕后背景深厚的射击俱乐部,所有的枪支都要经过详细备案,这么一大堆美式装备出现在众人眼前确实触目惊心,阮破虎大致估摸,M9手枪估计有两百支,MP9微冲四十支左右,子弹就不计其数了,他在部队时没见过这么多全新的美式家伙,那时候部队里大多是仿Z国制式的武器,老美的东西很稀罕。
“你们洪门可真了不起啊,自己用呢?还是卖给别人呢?”阮破虎移目光逼视脚下的大胡子,冰冷眼神透人肺腑,厚实的鞋底子揉搓着,大胡子龇牙咧嘴,脖颈处的肌肤仿佛被人用粗糙的砂纸大力揉搓,疼痛难忍。
“操 老子就不告诉你……有本事给老子来个痛快啊!”大胡子很有气势的一句话最终以惨叫收尾,阮破虎手中的军刺戳进他的右眼眶,轻轻搅动几下才慢慢拔出,这种剧痛是常人根本无法承受的。
“在我面前发狠是自找痛苦,详细说说洪门搞这么多军火有什么用处,我让人给你录音,然后把这些东西和录音带一齐交给警察,等于你为广大老百姓办了一件大好事儿。”阮破虎手中的军刺在大胡子的脸蛋上擦抹着。
“砰!”屋门被踹开,一个上身挂着块状炸药的汉子冲进来,手中紧握两枚手雷,扭曲着长马脸阴狠道:“妈的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里,老子豁出去了,今天跟你们这些王八蛋同归于尽!”
阮破虎皱眉,居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门口的汉子不容他多考虑左右手的大拇扣住手雷拉环,若是一拉,一松手,几秒钟之内这栋两层高的小楼就会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