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路云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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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云和月-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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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住,秀姨会永远支持你的。”
  “秀姨”
  林秀清真诚而恳切的话语让韩婉婷感动无比,在她顶着巨大压力艰难前行的时候,再没有什么能比得到来自林家人的谅解与支持,更让她激动与宽慰的。她激动的抱住了林秀清,在她的怀抱中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随想之四——张国荣逝世十年祭

  今年的愚人节和往年不太一样。因为今年的今天,是张国荣逝世十周年的日子。所以,加班刚回家的我,决定暂停写我的小文,为他的忌日,写一篇小小的祭文,以寄托我的哀思。
  十年的时光啊,过得真心太快。十年前,我还是个刚出茅庐的职场菜鸟,带着一脸的懵懂和茫然,一头扎进了纷繁复杂的社会之中,开始了自己的职场之路。十年之后,我的脸上已然少了许多青涩,多了几分老油条的随性和世故,想要有一番作为的念头早已被混日子的想法所取代,居然也能以前辈的姿态,在我那刚大学毕业的表妹面前,过来人似的摇头晃脑指教一番。想来,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老了。年岁老了,心也有些老了。
  十年前的今天,听说了张国荣跳楼的消息,第一个反应自然是说:谁啊,那么缺德,愚人节开玩笑就开玩笑,好好的干嘛咒人家死,张国荣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可当后来,消息得到证实,我从电视机上看到了张国荣盖着白布的尸体被抬上了救护车的时候,除了震惊,剩下的只有一连串在脑海中冒出来的“为什么”。
  十年后的今天,张国荣去世的十周年纪念日,心已经有些老了的我,再重温他演唱的那些歌曲,再重温他的那部《胭脂扣》,居然能够从他委婉的歌声中听出十年前的我所没有的心声,听出了十年前的我,无法体会的很多感觉;能够从他那双似有千言万语要说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无奈的忧伤。
  多么优雅的一个人,却用了最不优雅的方式来告别世界。他留给世人,留给我们的,又岂止是一个叫“张国荣”的名字?
  我的老妈,比我还要喜欢张国荣。每每电视上放他演的电影电视或歌曲,她都一遍又一遍的摇头叹息,连连说:这样好好的人,怎么会想到去死的?这样好的一个男人,怎么会去喜欢男人的?生活在最热闹的娱乐圈里的名人,怎么会得忧郁症的?
  她的“怎么会”太多了,有些问题也确实难解,所以,我回答不了他。我想,恐怕就算哥哥还活着,被问到这些问题,没准也答不上来。
  其实,有的时候,人在热闹的环境里呆久了,自然就想去清净的地方呆着,因为,我们的心已经累了,需要一个安静休息的地方。娱乐圈,这种地方,想要清净下来是太难太难了,尤其是当红明星,越红越热闹,越红越忙碌。当然,清净也不是不可能的,但那只有一种结局,代表你已经不红了,被大众所遗忘和抛弃。
  有的时候,人是很矛盾的。一无所有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就是该如何功成名就,生活和内心都是充实的。而真的有了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之后,却顿时好像失去了前进的目标,在看似被鲜花和掌声包围着的时候,内心的空虚和孤寂往往都会呈几何级的扩大。无论用多少赞美与褒奖去填,常常还是会觉得心里空洞洞的,缺少了让心感觉安稳的东西。
  这个时候,我们的内心需要的就已经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东西了,需要的是一种精神上的慰藉。这种慰藉,通常会来自我们的亲人、爱人和朋友。他们的支持与鼓励,安慰和陪伴,常常是带着我们走出困境,走出低谷的最重要、最强大的力量。
  对张国荣而言,以他的人品和地位,身边不缺知心朋友,也不乏关心他的亲人和爱人,但是,我总是觉得,他的心,一直都是孤寂的。看似繁花似锦、灿烂耀眼的天皇巨星的另一面,始终都有着愁眉不展的忧郁气息。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悲情因素。他的家庭、他的爱情、甚至他后来最热爱的事业,都曾经深深的带给过他伤害。
  他和吴倩莲演的电影《夜半歌声》,我觉得,最符合他的气质。他身上那股始终萦绕着的忧伤气息,与故事的主题、背景极为相似,因此,我想不到,在香港娱乐圈里,还有谁,能将这个角色演得出神入化。
  相反,著名的搞笑电影《东成西就》里,他演的那个角色,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隐隐的看了觉得“触气”,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强颜欢笑,硬凑出来的。因为,他实在是不适合演那样搞笑和欢天喜地的角色。
  林忆莲和李宗盛的定情之曲被他重新演绎之后,唱出的韵味,更胜原唱。每每哼唱的时候,脑海中出现的都是他的音容笑貌,而不是林李二人的深情对唱。
  最爱听他唱的《共同度过》,尤其是歌词的高潮部分,每次听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这样深情演唱着这首歌的那个人,竟然已经不在了。这样好听的声音,这样善良的一个人,竟然已经不在了。
  梅艳芳去世前的最后一场演唱会上,她穿着白色的婚纱,对着红勘体育馆里上万的观众,说出了她今生最深最深的遗憾。她哽咽着说了很多话,眼底的泪光在闪烁。我那时边看边想,是啊,就连曾经戏言要娶她的那个人都已经走了,她今生的遗憾,又还能有谁能去弥补呢?果然,没过多久,她就追随着哥哥而去。
  十年前的2003年,实在不是一个好年头。那一年,我记得,美国和伊拉克开战,搞得伊拉克从此民生凋敝,民不聊生,日子过得反倒还没萨达姆在的时候好。那一年,我记得,非典来袭,夺走了很多人的生命,让全世界人民都紧张的不得了,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在变异了的小小病毒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那一年,我还记得,一年之中,连续的走了三个名人——年初的张国荣,年底的梅艳芳和柯受良。
  十年后的2013年,我不知道它是不是一个好年。反正,国家改选了领导人,政府提倡了新风尚,至于到底我们的日子过得好不好,还要留待下一个十年以观后效。十年前,我曾说十年后的我应该已经成家立业当妈了。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我还在漫漫恨嫁路上进行着看不到头的长跑。可见,世事之难料,人心之难测。就好比没人会想到张国荣会以自由落体的方式,给全世界人民开了一个实在伤不起的大玩笑。
  写这篇小文的时候,电脑里正放着张国荣的《共同度过》,听着他的歌,跟着他的歌轻轻吟唱,想着歌曲的名字,便忍不住再一次要暗暗的叹息:说好要和我们“共同度过”的那个人,已经不在整整十年了。
  他应该是去了天堂了吧,因为上帝想要看他演电影,想要听他唱歌,顺便还想让他过好日子,不再受忧郁症的困扰。所以,上帝带走了他,而从此之后,世间再没有一个叫“张国荣”的人,只留在人间一个美丽的回忆和一段传奇的故事。
  哥哥,在天堂里看到梅姐了吗?
  你们,一路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二十八章

  
  “侬不要动呀,我跟侬讲过了,不要动,不要动,侬哪能就是不听的啦,真是的。”
  “我是脚不好动,手又没坏掉,现在已经好了,吃饭好自己吃的,哪能好老是叫侬来喂的?真当我三岁小人啦。”
  “勿要呀,哪能介拎不清了啦!老话讲‘伤筋动骨一百天’。侬的手是骨折,虽然讲已经拆了石膏,算是好了,但是还是要多养养的,免得将来留下后遗症。平常辰光能少用这只手就少用,要做啥事体,我跟黑皮两个人才好帮侬做的,又不要侬操心的。”
  “我是怕侬太吃力。”
  “喂侬吃饭有啥吃力的?我欢喜做这个事体,侬勿要管啦。”
  “侬看侬,到这里来只有多少日子,侬人就瘦了一圈,我看了眼睛里,心痛的呀。交惯事体不用侬亲自动手的,这里有医生、护士,再不来三还有黑皮,侬叫伊拉去做好了,自己身体也要当心。要是被侬屋里厢爷娘看到侬变成这副样子,勿要讲同意我跟侬的婚事,弄不好心里更加恨我恨一只洞!听言话,等些就回去休息,明朝再过来,好伐?”
  “不好,不好,就是不好。我要留在这里陪侬,我不要回去休息。我就是欢喜帮侬做事体,我就是勿要人家搭手。”
  “真的?真的不要人家搭手?”
  “当然是真的。做啥?侬不相信我?”
  “个么好的,等些吃好饭我要汰浴了,看样子就好不用叫黑皮来帮忙了,侬是准备要亲自帮我汰了喽?”
  “啊?汰浴?这,这,这我不好,不来三的呀!侬!侬,诚心的,侬哪能介坏的啦!触气了要死,诚心弄耸我!”
  “哈哈哈是侬自己讲,不要人家搭手,要亲历亲为的,我哪里坏了,又没瞎讲冤枉侬哈哈哈”
  “侬难能介坏,介坏的啦!”
  “哎呦,哎呦,轻点,轻点,打坏了侬后悔就来不及了噢!”
  “呸!我看侬的皮啊,是越来越厚了,城墙也比不上了!”
  “侬不就欢喜我这样子吗?侬讲是伐?”
  “十三点!”
  “呵呵呵”
  
  陆军医院花园里的大榕树下,并肩坐着一双交颈鸳鸯似的男女,轻幽却亲昵的私语声,被昆明初秋的凉风带着吹进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个人的耳中。那个人躲在不远处另一棵大树的背后,默默的站了许久,也悄悄的注视了他们许久,听着他们情状亲密的吴侬软语,眼底隐隐的有泪意却始终不发一言。
  眼前这幅画面,真的很美,很美。
  残阳红霞,绿树红花,白墙黛瓦。一双恩爱的男女,交颈相偎,窃窃私语,时笑时嗔。男的固然面色苍白、脸上有疤,却掩不住其满脸写就的关切与温柔;女的固然脸色憔悴,瘦比飞燕,却藏不住眉眼间的甜蜜之色。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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