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只知道吃喝玩乐,却一点不关心外面的世界在发生着什么变化。
但是,那个时候,日本人在我们又吃又喝的时候,暗暗的学习、看书,将世界上最先进的知识都学会了,所以,曾经比我们还要穷、还要弱的日本赶超了我们,一点点强大起来。最后,土地很小的他们,眼红我们有那么大片的土地和那么多的好东西,于是就想要从我们的手里抢走它。所以,他们用枪、用炮来欺负我们,想要赶走我们。
那美国人为什么又让日本人害怕呢?因为他们比日本人更爱学习、更爱看书,更喜欢接受新知识。所以,美国很强大,比日本强大的多,也让日本感到害怕,不敢轻易去欺负他们。
念卿,要让敌人看到我们感到害怕,从心底里害怕,有时靠的不仅仅是勇气,光会用力气打架还不行,还需要智慧。知道什么叫智慧吗?就是你不用出很多力气,只动了一点点脑筋,就能让敌人输给你。
念卿,你想要长大了以后为叔叔上战场杀敌,为叔叔报仇,阿姨听了,知道念卿是个好孩子,阿姨心里很高兴。但是,念卿如果能好好念书、学习更多的知识,然后努力的让我们国家强大起来,让敌人从心底里害怕,不敢再欺负我们的话,阿姨和叔叔会更高兴。明白吗?”
念卿转了转眼珠,歪着小脑袋,眨了眨漂亮的黑眼睛,似乎是听懂了韩婉婷话里的意思,用力的点点头,大声的对她说:
“阿姨,我要做个不但会打架,而且还有智慧的人!让所有坏人再不敢欺负我们!阿姨,我会保护好你和叔叔的!”
韩婉婷笑了起来,赞许的对他点点头,朝书房里的书柜方向努了努嘴,微笑着看着念卿,笑言道:
“书柜里有一本书,虽然有些字念卿还不一定认得,但阿姨知道,你一定会喜欢看。去找找看。”
念卿的眼睛里一下子爆出惊喜的光芒,立刻像只小鸟一样飞到书柜前,搬来小凳子,认真的找了起来。韩婉婷看着孩子一丝不苟的背影,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低头继续新闻稿的写作。不一会儿,她听见了小念卿的欢呼声,他兴冲冲的拿着一本小小的书跑到她的面前,高高的举起那本小书,大声的说道:
“阿姨,你看,我找到了!是叫《X米尔XX记》,对吗?”
有几个字他还不认识,只能捡自己认识的字读了出来。韩婉婷笑着将书名完整的念了出来,轻声道:
“《埃米尔擒贼记》,念卿看完了之后,告诉阿姨这本书讲了一个什么故事,好吗?”
“好!”
念卿回答的很大声,然后捧着书,蹬蹬蹬的跑出了书房。韩婉婷看着孩子一点点远去的背影,禁不住又想到了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的那个人。
屈指一算时间,他们回到重庆已近三个月,而她已经整整有两个半月没有见到他了。到底他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一点好转?那里的人有没有很好的照顾他?他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这么多日子没有见面,他有没有想她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也有太多的话想要告诉他。可是,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与他重逢的日子呢?
思念,如丝般不断的叠加、萦绕在她的心头,令她愁肠满怀。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都已经是民国三十四年了,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要过春节了。在那个代表着千家万户团圆的节日里,她真想陪着他一起度过。哦,不对,还有念卿,她最想陪着他和念卿一起,好好的安静的过这个春节。
只是,不知道这个愿望,在这个春节,能不能够实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九章
除夕夜,山城重庆的夜空中时不时爆出几朵美丽的烟花,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平时极为安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响彻云霄。
自从美军的飞机彻底占据了重庆的天空,曾经在中国领空如入无人之境的日机再也难觅踪影之后,重庆人的生活终于恢复了一些宁静。人们再也不用担心日机突如其来的夜袭,再也不用怕头顶上落下要人命的炸弹,就连除夕夜也能好好的放一放鞭炮和烟花来庆祝中国人的传统佳节了。
黄山公馆里,年近六旬的蒋介石到底上了些岁数,因此,守岁刚结束,他便倦意难支,在夫人的陪同下,回到房间休息去了,大客厅里只留下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们。也许是太有威严感的蒋介石的离开,让年轻人们大大的松了口气,所以,很快,大客厅里的气氛就比先前守岁时还要热络。
被姨妈“强行”拉来过节的孔令俊穿着西装背带裤,嘴里叼着烟,手里端着酒,本来正和一个侍卫官划着拳,见到韩婉婷从楼梯上下来,连忙向着她招手,大咧咧的嚷嚷道:
“二姐,那小子睡了?”
韩婉婷笑着步下楼梯,随手拿了杯果汁,走到她的身边,点头道:
“是啊,今天玩得太疯,累坏了。”
“你啊,自己不找男人生一个出来玩,倒把捡来的小子当成亲生儿子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孔令俊一边吆喝着喝酒划拳,一边回头瞟了韩婉婷一眼,哼哼唧唧的说着。韩婉婷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伸手上前,从她嘴里将那根又粗又长的雪茄抽了出来,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火头,数落道:
“你看你,好好的女儿家非要弄得像个男人似的,我看你才是莫名其妙!”
“那可怪不了我,那是我家老太太把我给生错了性别,我还不想当女的哩,当男人多好,不用生孩子,也不用来那什么痛得要死的月事。就算天天和女人们睡觉、混在一起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美其名还能被人说成是‘风流倜傥’。可要是哪个女人成天和各种男人混在一起,就要被人在背后骂是‘狐狸精’、‘不要脸’的臭女人,他妈的,就为这么不公平的事,我就不愿当女人!”
她毫无顾忌的大嗓门这么一嚷嚷,客厅里的各个角落里不约而同的发出长长短短的闷笑声。韩婉婷见状,连忙上前捂住了她还要继续发表“高见”的嘴,朝楼上房间飞快的瞄了一眼,低声在她耳边斥道:
“越说越不像话了!要是被姑妈听见你这番荒唐言论,少不得又要数落你了!本来她为了你的婚事已经够操心的,你偏还要跟她唱反调,岂不是要伤她的心?快别浑说了,就给我乖乖的划你的拳吧!”
孔令俊用力的拉开了韩婉婷捂在自己嘴上的手,不以为意的继续嚷嚷着:
“什么呀,我又没说要结婚,她瞎操什么心?这天底下,还没有哪个男人是我孔令俊看得上的呢!结个屁婚!她若再逼我,我就到美国当尼姑去!”
客厅里,再度爆出几声再也憋不住的大笑声,连韩婉婷都被她不着调的话给气得笑了出来。她伸手捏了捏孔令俊的脸,又好气又好笑的骂道:
“你个坏家伙,真是我们家的混世魔王!懒得理你,我回去睡觉去了。”
说着,她甩了手,转身就要朝楼上去。这时,孔令俊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知道若真惹恼了她,可就少了一个一条战壕里的战友,因此,连忙陪着笑,欺身凑到她身边,对着她挤眉弄眼的低声耳语道:
“二姐,二姐,反正他们都睡觉了,想不想趁这个时候出去兜兜风?”
韩婉婷闻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姑妈前些日子告诉她的,关于令俊在外头胡闹差点惹出的人命官司来,一皱眉头,连忙拽住了她的手腕,坚决的摇头道:
“哎,才刚帮你摆平了惹下的祸事,你可别在大过年的时候又惹出点事来,闹得全家上下鸡飞狗跳,连个年都过不好!不许出去,大晚上黑灯瞎火的,兜什么风!”
孔令俊对她的斥责完全不以为意,反而笑得越发贼兮兮,她将韩婉婷拉到客厅的角落,小声道:
“二姐,你不想去看看那个在医院里的人吗?今天这么个大好机会,你若不抓住,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喽!下次你再想要去见他,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呢!”
孔令俊的这番话,实在是一个令她无法拒绝的美丽诱惑。明知令俊提出的这个建议,好比一个等着她跳下去的坑,可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坑,哪怕大到灭顶,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她想了想,看着冲她一脸坏笑的令俊,挑眉直言笑骂道:
“坏家伙!肯定憋着什么坏水呢!说吧,要和我交换的条件是什么?”
孔令俊闻言,立刻大笑起来,拍着手啧啧赞道:
“二姐,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什么都不用我多说,就能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不累,和那些笨蛋说话太累了,跟木头似的,一点都听不懂!”
“行啦,行啦,马屁就别拍了,赶快说正事!”
“遵命!女王殿下!”
韩婉婷被她的胡闹闹得没了脾气,除了笑,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表情。孔令俊拉着她走到窗前,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直把韩婉婷说得禁不住睁大了眼睛。她惊疑的看着孔令俊,低声问道:
“你不是说这天底下没一个男人看得上眼的吗?那怎么”
“他们做我的丈夫是让我看不上眼,可是做情人玩玩的话,还是勉强可以的。二姐,你不知道,有些男人的床上功夫还是很好的,能让你欲仙欲死,咱们女人也别太被什么清规戒律给束缚了,就该好好享受男人带给咱们的这种乐趣”
“停!停!停!你这家伙,这么私密的床笫之事,也敢这么放肆的宣诸于口!我看你啊,真是越来越坏了!”
“怎么了?这男女大欲,是天地之道,有什么好害羞的!我又没说错!二姐,看你这么矜持,嘿嘿嘿,是不是和那个男人还没有那什么啊?嗯?嗯?是不是?哈哈哈”
孔令俊的话说得她双颊绯红,很是不好意思。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堂妹,冷下脸直言道:
“再胡说,我可不去了!”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