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雨。
今天是除夕。这是中国人的说法,说今天牛年的最后一天,叫除夕。明天是虎年的第一天,叫新春。今天夜里要守岁,要放炮仗,据说这样可以驱邪避凶,迎来美好的一年。这儿是香港,有很多华人,所以,这个英国的殖民地中充满了中式的新年气息。到处张灯结彩,到处都是红艳艳的灯笼和大红的“福”字。一眼望去,满眼都是鲜艳的红色。
青很早就起床了,陪着老妇一起开始准备晚上的盛宴。据说这顿晚餐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它代表着团圆与喜庆,是半点马虎不得的。离开了青温暖而柔软的身体,我也睡不着了,索性也早早的起床,帮着她们一起准备过年的物品。
上帝,我真是太喜欢这种感觉了。真的太喜欢了。好像我们三个人是真正的一家人,老妇是我的奶奶,青是我的妻子,我们来自三个不同国度的人聚在了一起,在同一片屋檐下,有说有笑的准备过年,这是多么温馨与美丽的画面啊!若是这个时候,能有一两个小孩子在我们的身边跑来跑去的笑闹,小院子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笑声,那就更完美了!
哦,是啊,孩子,我和青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呢?像我多一点,还是像青多一点呢?要是青愿意的话,我想生四个孩子,两个男孩,两个女孩。男孩都像我,高高大大,可以保护妹妹;女孩都像青,可爱又美丽,将来迷倒一片毛头小子
听说除夕之夜是可以许愿的,好吧,这就是我明年的愿望。希望新的一年里,我的愿望能够顺利实现!
2月17日,阴。
我的伤已经在青和老妇的照顾下,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是我离开香港返回舰上的日子。为什么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这样快呢?和青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像从指尖流走的沙,快得让我生气。在舰上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长得好像一年,可在这儿和她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都快得好比光年。真不想就这样离开她,真想就这样和她长长久久的永不分离。
不过,相比于我的郁闷和不舍,青倒并没有显得多么的伤感。她还是和平常一样,与老妇有说有笑,我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点的离愁别绪。我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莫名的有些恼火。虽然我是能借着替舰长办私活的机会回香港,可毕竟我无法预知到底要时隔多久才能回来。她怎么可以对此表现的如此无谓?
我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像个堕入爱河就没了理智和头脑的傻瓜,可我实在没有办法控制心中的这种怒火。于是,趁老妇外出买菜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这种不快直接告诉了正在后院里晾衣裳的她。我说话的口气很严肃,估计当时的表情也很严肃。这不是我故意的,而是我那时心情的真实写照,我希望她能对我的态度引起重视。
但让我意外的是,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她就从自己的脖子里拉出一根项链,挂在了我的头颈里。这根项链上挂着一块乳白色的玉石,从我认识她开始,就见她戴在脖子里,从不拿下。当我们每每欢爱的时候,这块玉石项链便在她的乳间翻飞,漾出极美的炫光。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摸着这块还带着她体温的玉石项链,听见她说,希望让我把这块玉石当成是她,每当想她的时候,就看看它,摸摸它。不管将来他走到了哪里,都要记得在香港,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回家。
她很镇静的说完这些话,便又一如往常的继续晾她的衣裳。可她却不知道,她说的这番话,带给了我多么大的安慰和快乐,在我的心里激起了多么大的滔天巨浪。她给了我一心想要的承诺,也抚平了我满心的疑虑和不安。这个女人,总是让我在经历心灰意冷之时,突如其来的带给我巨大的欣喜。真是,真是让人爱恨交加,爱恨交加啊!
因为她又一次让我在她面前变成了傻瓜,所以我当然不能这样轻易的饶过她。于是,我惩罚了她,重重的,用我的身体。就在后院里,在光天化日之下。虽然青很不能适应,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叫喊,但整个过程还是出乎意料的刺激和完美,我很得意,也很满足。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灵的,我都觉得这一次是我和青之间最完美、最默契的一次做爱。
这种令人销魂的滋味,足够我慢慢的回味。在我离开的日子里,我想,我会特别思念这种滋味的。青,我爱你。我爱你的一切,你带给我的所有,都是那么的美好。还没有离开你,我已经开始思念你了,一切。
4月3日,多云。
舰长今天把我叫去,告诉我一个好消息,我升职的报告已经获得了批准。我将在下个月升为上尉。我很高兴。下周,我要回一次海军本部,除了接受军官再培训之外,还要为舰长办些公务。我算了一下,除去来回路上的时间,我还能挤出一天的时间在香港见一见青。虽然时间很短,但我想见她,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另外,我还要告诉她,我打算把我和她的事情在回家的时候向父亲说明。虽然不知道父亲对此的态度,但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和青结婚。
青,青,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有多想你。托马斯说,我晚上说梦话的时候总在叫QING;QING。你呢,你的梦里有我吗?你想我吗?现在我只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再快点,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你,想要把我的思念向你倾诉。亲爱的,我最爱的青,我爱你,天长地久,永远不变。
5月23日,晴。
再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我也必须要走了。看着青沉沉睡去的容颜,我真是舍不得就这样离开。一天的时间对我们而言,实在是太短太短了。也许是分离的有些久了的缘故,当老妇很体贴的将独处的空间留给我和她之后,那股被压抑了太久的欲望在这种时刻再也无法控制,于是,我又变成了野兽,不顾一切的扑向她,啃噬着、撞击着她柔弱的身体,让她成为我身下哀求与哭泣的小兽。
强烈的欲望使我疯狂,柔软的肉、体让我沉溺。我和她之间,无须过多的语言,就能从对方身体的语言中读出所有的信息。她也在深深的思念我,她的眼睛里有我,梦里有我,心里也有我。我知道,我都知道。
在高、潮来临前的那一刻,我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她在我耳边细声尖叫,她说她爱我,她要我,她想我。听着自己的女人在这种时刻宣告她的爱的告白,如何还能让我冷静?我无法冷静,胸间那股快要冲破身体而出的狂喜让我尝到了身体即将爆炸的痛楚。我狂吼着,将这种痛楚化作了力量,在她的哀泣声中,我得到了释放后的满足与颤栗着的快感。
欲望消退之后,她已经累得昏然,可我的神智却清明一片。她覆在我的身体上,一动不动,只有我和她的喘息声还在房间里回荡。我抱着她,吻着她汗湿的头发和肩膀,抚着她如丝缎一样柔滑的肌肤,心里满足异常。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我爱的女人也爱我来得更幸福呢?
青,等我回来。等我回来。
8月29日,雨。
外面的雨下得不大,绵绵密密,纷纷扬扬,好像女人哭泣时候的眼泪。
我又开始思念我的青了。离开她已经四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日子过得怎样。自从晋升了上尉之后,公务反倒比以前繁忙许多,我根本没有时间再替舰长跑腿了。最痛苦的是,下个月我就要从这里调离,到另外一支舰队上服役。虽然那将是我上岸前的最后一次海上服役,但我却并不愿意。因为,那支舰队的巡航区域不在东南亚,而在南美洲。那意味着,在我正式上岸之前,见到青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
上次回家,我和父亲进行了一次详谈。虽然父亲并没有说什么,但我知道,这件事情,他还需要时间来考虑与接受。父亲尽管表面上对门第之说很不以为然,可他骨子里的那点骄傲与坚持并没有因为家族的隐姓埋名而减少。也许他可以接受自己的儿子和一个普通的女人结婚,但却有些难以接受他的儿子爱上了一个曾经的交际花。要让作风保守的父亲去接受青,显然是他需要拿出更大的勇气和决心。
那次谈话无果而终,后来就再没有机会与父亲进行详谈。如今我在海上,不知何时才能再回美国,希望下次回去的时候,父亲的想法会有所改变。不,或者,下次我可以带着青一起回去,让他亲眼看一看他的儿媳妇。我相信只要父亲看到了青,一定也会喜欢她的。
现在,我最在意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什么时候我能有机会回香港去,去见我的青。上帝啊,您能听见我的心声吗?
10月13日,大雨。
托马斯的呼噜声响得像打雷,詹森的嘴巴里又在念念有词着什么,听起来像个女人的名字。这家伙,原来也有连做梦都会思念的女人啊!是啊,哪个男人会没有自己心爱的,藏在心底里的女人呢?
我的青,你还好吗?有没有思念我?有没有埋怨我?算起来,我们已经有半年没有见面了。我想你,无比的想,想得脑子都快炸开了。我给你汇了钱,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我还给你写过信,可惜一直没有收到回信。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积攒休假,我想等个合适的机会,向舰长提交休假申请,这样的话,我就能回到香港,在你的身边多呆一些日子。
到下个月,我积累的休假就有两个星期了。如果顺利的话,舰长应该会在11月底批准我的休假,然后,到了12月,我就能和你见面啦!想想就觉得很高兴,很兴奋,那是多么让人期待的时刻啊!
青,我的青,我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我的脑海里已经开始自动想象那个场面了。我爱你,青。
12月9日,晴。
上帝啊,您不会知道,当我再次见到青的时候,我见到了什么?我当时一定像个雕塑一样,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站在青的面前。我绝对不会想到,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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