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叫你‘哥哥’,因为,我不想你做我的哥哥。那听起来,我们好像在乱伦。”
她有些负气的说了出来,让他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他隔着那层窗帘布,爱怜的揉了揉她的头,满是爱意的轻语道:
“傻平儿,你想得倒还挺多。”
“傻念卿,连这都想不到。”
她的回答让他又一次温柔的笑了起来,眼眸中满是疼惜与爱怜。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头,笑言道:
“我们都是傻瓜,所以正好配成一对,是吗?”
“可是,你说过,你喜欢安静的女孩子。”
“我是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因为理智告诉我,那会和我的性格很合拍,也许将来结婚后我们会相敬如宾。可是,我已经够安静的了,我不希望今后几十年的岁月里,要过着静如平镜一样的生活。婚姻是一种生活,是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生活在一起,有甜蜜,有泪水,有吵架,也有冷战,那样才叫真正的生活,不是两个人像作客一样的客气而疏远。
可是,通常理智往往会战胜不了感情。在我离开的那些日子里,我一再的告诉自己,你已经不是我的小平儿了,将来你也不会再属于我。可是,我的心却不受理智的控制,心心念念的想着你,除了工作之外,我的脑子里想得全是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我喜欢安静的女孩子,可我爱上的却是活泼、可爱,有时爱胡闹、爱撒娇,偶尔还会闯祸的你。我爱你,平儿。很爱,超出我自己的想象。”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发自肺腑的告白,她静静的听着,不说话,但身体却比先前明显的放松了许多。他抱着她,沉吟了片刻,又缓缓说道:
“我无法解释这种感情的由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你的感情已经不是单纯的哥哥和妹妹我想,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我必须要让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从没有装过别人。”
“那她呢?”
“谁?”
“就是那个和你接吻的女孩。”
“嗯,这个该怎么说呢?”
他故意的拖了长音,似在犹豫着什么。裹着窗帘的那个人儿屏息凝神的等了半天,都没得到他的答复,到底憋不住心底里的焦急,呼啦一下子掀开了窗帘,猛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此时,她一定是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有多美!
乌黑的长发因为裹了窗帘的缘故,微微有些凌乱,几束发丝从扎头发的缎带里滑了出来,垂在了她的耳边。一双蓝色的眼睛漾着水汽,看起来带着孩子般的迷蒙感。绯红的双颊让她看起来像极了可口的苹果,引出了他多年来未曾动过的欲念。
她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急切的扑到他的身前,抓着他的毛衣前襟,追问道:
“你喜欢她,你喜欢她,是吗?是吗?不然,你为什么会亲”
他的喉间对着万能的上帝溢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忏悔,再也无法遏制心底里那份无边的渴望,捧着她漾满红晕的双颊,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双唇,用热烈而又缠绵的亲吻来打断她毫无意义的问题。他吮吸着她丰润的唇,任由着身体的本能,自发的想要得到更多的甜美,舌像小蛇一样在她的口中肆意的穿行。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女孩被他这样热烈的深吻给吓住了,愣愣的睁大了眼睛,半张着小嘴,任由他的舌在自己的口中灵活的游走。直到听见他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闭上眼睛”时,她才羞涩的像个听话的学生,乖乖的闭上了眼睛,被他紧紧地抱在身前,仰首承受着他越来越深刻而悱恻的拥吻。
这是她的初吻。可这样热烈的初吻却超出了她对亲吻所理解的概念。但她是个极好学的学生,懂得举一反三,因此,很快,她就学会了如何回应。她循着身体的需要,原本抓着他前襟的双手,早已紧紧地搂在他的脖子上。玲珑的曲线此时更是严丝合缝的地贴在他的胸前,引得他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也许是他们之间的爱情经过了太久的等待与忍耐,所以,原本只是浅尝即止的初吻渐渐的变得有大火燎原之势。就在两人情难自禁的时刻,窗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孩子们的嬉闹声,几个孩子在街上打雪仗的笑声惊起了这对交颈鸳鸯。
终于,他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怀中的女孩,将自己的额抵在她的额前,听着两个人气息不稳的喘息声,抱着她的身躯,闭着眼睛努力的平复浑身沸腾的血液,过了好半晌,才用已经有些发暗的嗓子哑声道: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从那时起,她就对我表示了好感。我拒绝了,但是她不愿放弃。这些年,她一直追随着我的脚步,不论我去哪里念书,她都会成为我的同学。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她对我的这份心意我也很感激。可是,她想要的爱情,我给不了。能给她的,也只有谢意而已。
那天,其实是她来向我告别。她说她再也没有办法不求回报的等下去了,她知道自己败给了那个她从未见过的女孩,也清楚她的魅力永远无法和被我藏在心底里的那个女孩相比,所以,她退出。她已经决定了去英国念书,离开之前,她想让我给她一个告别之吻。看着那个明明很难过,却表现的格外勇敢与潇洒的女孩,我很敬佩她,所以,我答应了。”
“其实,你心里是有些喜欢她的,对吗?”
她将头抵在他的肩上,手指轻轻的抠着他毛衣上的花纹,咬了咬唇,有些酸意与难过的低声说道。他笑了起来,搂着她的肩,在她耳边低语道:
“她是个很不错的朋友,也是个好姑娘。如果没有你,我想我会爱上她。可是,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爱上了一个女孩。我的心里被她装的满满的,再没有一丝空隙留给别人。这下放心了吗?”
她还是有些郁郁的撅着嘴,摇头道:
“我不喜欢你亲她。每次一想起你的初吻给了她,心里就像被小猫挠了一样难受。”
“谁说我的初吻给了她?”
“什么?!难道,难道那,那不是你的初吻?!你,你还亲过其他女人?!”
他的回答让她惊得连脸色都变了,一阵阵的发白,连指控的声音中都隐隐的带着惊慌,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连双手也仿佛有思想一般的开始抗拒起他的触碰。他呵呵的低笑了起来,根本不管她的抗拒,一把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笑道:
“傻女孩。那当然不是我的初吻。因为,我的初吻在很早以前就给了一个傻女孩了啊!”
“啊?什么?是我?”
“看,我把那么重要的初吻给了你,可你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真是让我伤心。”
她张大了小嘴,愣愣的看他,此时的心情已经从刚才的气愤变成了莫名。虽然她搜肠刮肚的想了半天,可她还是想不起来关于夺走他初吻的任何片段。她张着小嘴发愣的模样实在太可爱,太诱人犯罪了,于是,他眯了眯眼睛,毫不犹豫的俯身下去含住了那双嫣红的小口。一番痴缠之后,他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她浑身发软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咂了咂嘴,回味着,回忆着,可最后,她还是想不起一点与此相关的记忆。最终,她放弃了,嘟着嘴回道:
“我还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她这副幽怨又迷糊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又爱怜不已,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嘴角含笑的低声道:
“你当然记不得。因为,是我偷偷的吻了你。”
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简直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个回答。她红着脸,紧紧的攥着他的毛衣袖子,追问道:
“什,什么时候?在哪儿?”
“就在你中学入学的第一天。”
“中,中学?”
“是。那天我没能赶上你的新生入学典礼,你生我的气。等我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替我开门的佣人告诉我说你已经睡了,还说你等我等了很久,因为没有等到我,一个晚上都在闹脾气。
我去了你的卧室,本来只想看看你有没有踢被子,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渐渐长大的睡美人,脸上还挂着泪痕。那时,我大约是被你给迷住了吧,情不自禁的就俯下身去,轻轻的吻了吻你的唇。所以,在很多年以前,我的初吻就已经给了你,难道你还想赖吗?这件事情,你要负责到底。”
说罢,他轻轻的啄了啄她的唇,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她捂着自己一阵阵发烫的脸颊,好像还在做梦一样的低声呢喃道:
“原来,刚才的吻,已经不是我的初吻了啊!”
他呵呵的笑着,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发,将她搂在身前吻着她的头发,吻着她的前额,眼睛和耳朵,仿佛怎么吻也吻不够,怎么抱都舍不得放手。被他吃了好久好久的豆腐,她这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毛衣领子,娇声道:
“不管怎样,今后你都不能亲其他人!”
他歪着头想了想,断然摇头拒绝道:
“这个要求,恐怕我做不到。”
她一听,小脸顿时垮了下来,气急败坏的问道:
“为什么?!”
“嗯,因为,将来可能我们会生女儿,生儿子,生好多好多的孩子。我爱他们,当然一定会亲他们。你让我今后不准亲其他人,这个要求我想要做到很难!”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倒让明白过来的她登时又涨红了脸。她在他身前挣了挣,没挣开他的拥抱,又羞又恼的低叫道:
“你,你好不知羞!谁要和你生女儿,生儿子,你想得美!”
他煞有介事的点点头,顺嘴接口道:
“我当然想得美!因为我想这样的日子,已经想了很多年。”
说罢,他收起了脸上的玩笑之色,很认真,很正经的看着她,然后从自己的毛衣领子里掏出了一根坠着两个银色指环的项链,取下了其中一个细巧的指环,递到她的眼前,双目炯炯的直视着她,低声道:
“平儿,我终于等到了你长大,等到了你毕业,等到了能和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