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离去。
第五白易笑眯眯的走向权易真,道:“多日没有和爱卿喝酒了,今日不如好好喝一杯如何?”
权易真嘴角勾着邪肆的笑容,婉声拒绝道:“微臣今日还有要事处理,怕是不能陪陛下痛饮了。”
“有什么事情如此紧要,难道还有朕还不知道的吗?”第五白易故作疑惑地问道。
权易真轻笑了声,岔开话题:“祷告已经结束,怎么不见皇后?”
第五白易笑容不变:“皇后身体不适,朕早就让人送她回鸾凤宫了。你也知道皇后的身子本来就瘦弱,这次从外面回来,更是比以前更瘦了。现在脚也受了伤,每日也只好让她在鸾凤宫呆着。”
“若是皇后乖乖的在鸾凤宫呆着也是不会再出什么事情了。”权易真意有所指的说道:“只怕皇后不甘寂寞,惹出什么事端又该给陛下添麻烦了!”
听着权易真这话,第五白易很不是滋味,怎么就觉得:我妻子不甘寂寞,给你惹出了事,你不要见怪啊!
这是他的妻子,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做臣子的来这么说了!
“爱卿过虑了。雅静身为皇后,是朕的妻子,朕自然是要好好照顾她的。何来麻烦之说。至于以后会不会出事情,那可不是朕说的是,也不是爱卿说的是。”第五白易笑着说道:“凡是有可为,有可不为。爱卿明白否?若是真的要把人给逼急了,还小心别把人给逼疯了。毕竟以后对着一个疯子,也是提不起兴致来的。”
“陛下说的,微臣都明白。”权易真笑着说道,跟着第五白易的步子朝前走去:“正如陛下所说,凡是有可为,有可不为。只是若是可不为的发生了,微臣也只能做些可不为的事情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那也不是谁人能说得准的。陛下您说是吗?”
此刻的路上只剩下权易真和第五白易两个人。
早在出了神坛,他们两个就和所有的大臣分开两路。
都是高高在上、手握权势的人,大臣们根本就不会去管,也不敢去管两个人去那里。反正只要到时候宴会上面皇帝能够出现就好了,至于要去做什么,和谁去做什么,那就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了。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御花园,因为晚宴就要开始的缘故,此刻的御花园已经没有人会来了。
第五白易顿下步子,直直的看着权易真,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雅静?”
面对第五白易的质问,权易真嘲讽的轻笑:“如今陛下您也关心皇后了吗?微臣若记得没错,起初是您先将皇后推给微臣的。早就在狩猎的时候您不就已经在外面看见了吗?后来您又故意安排微臣和皇后一同去往边关。微臣可是一直都按照陛下您的意思来走啊,怎么事到如今陛下似乎不大满意啊!”
“你这是在说朕的不是吗?”第五白易微微眯起眼,一双桃花眼中泛过冷厉的神色:“你别以为朕真的不敢处决了你!清珉少了你,一样塌不了。”
“啧啧,想不到几天不见,陛下的脾气还真是暴躁了!是被皇后传染的吗?以前的您可是足够隐忍的,就算是对微臣再不满,起码也是知道厚积而薄发。可是如今的您”权易真狭长的眸子满含着笑意,上下打量了一圈第五白易,欺身贴近,低声道:“微臣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为皇后改变了这么多。您难道还不知道,皇后已经是微臣的女人了吗?”
听着轻若鸿毛的话,但心中却犹如一块巨石撞击在了胸口。第五白易瞪大了眼,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你!”
他,这算是挑衅吗?
还是看着自己手中的权力没他大,所以以为自己是可以任由宰割的!
就算权利比不过他又如何!
他是皇帝!
他居然敢大逆不道的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虽然早就怀疑雅静已非处子之身,但是从权易真口中说出的时候,第五白易还真的恨不得一剑杀了眼前这个狂妄的男人。
权易真依旧笑的优雅如初,自己想要的结果既然已经答道,他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理由。对着第五白易黔首行礼:“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过半个时辰就是晚宴了。陛下和别再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上面,还是先去准备吧!”
第五白易冷哼一声,率先甩袖离开。
权易真看着第五白易远去的背影,嘴角勾着满意的轻嘲。
看了看天色,确实也不早了。正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黑影忽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主人,散播谣言的人已经带到。”黑影单膝跪倒在地。
“哦,是嘛!”权易真眉梢轻挑,转过身,正看见一抹浅绿色的影子站在离自己两米远的地方。
见到来人,权易真微微有些诧异,但嘴角的笑容更甚了:“想不到是你!”
原以为是哪个要正对他的人借用皇后的事来找他麻烦,没想到居然会是她。
看样子,是冲着他的皇后来的。
杜丹珍原本正在院子里绣花,没想到被一名黑衣人敲晕了抓到这里来。才刚一醒过来,就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一时间惊喜的愣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应过来权易真话里的意思。
原本权易真对于谣言这件事情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因为他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跟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只是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了雅静,让他不得不有所行动,所以杜丹珍才会这 么 快‘炫’‘书’‘网’的就出现在权易真的眼前。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迷恋自己而伤害雅静的女人,权易真只能用“不可饶恕”这四个字来形容此刻他心中的想法。
囚宠 第二十一章 恶梦开始(2)
不过既然是不可饶恕了,对于这个敢私自动他的人的惩罚自然是不会轻。或许从某个意义上来说,要让对方脱层皮。
伸手勾起杜丹珍的下颚,指尖轻轻抚摸这对方的下巴,嘴角扬起冷魅的微笑:“长得确实不错,也很聪明。害怕别人查处这件事情而假借别人的手,然后再传入坊间。只是”
有意的停顿了下来,权易真满意的欣赏着对方开始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只是再完美的计划,也是会有漏洞出现的。比如帮你传信的宫女,虽然不会写字,也是个哑巴,但确是能画的一手好画呢!”
杜丹珍面色僵硬,没想到最后会败在一个小小宫女的手上。
看着依旧是面带微笑的权易真,起初见到他时的欣喜早已不见了。此刻的她,心里只有浓重的担忧和害怕。
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这是在进宫不久初次见到权易真后,无意间从两个谈天的宫女的口中得知的。
起初的她还不信。拥有如此优雅气度的男人,怎么会是众人口中的恶魔。
但是现在的她,却不得不相信了。
他是一个拥有优雅和高贵气度的男人,危险而惑人心神,让人忍不住甘愿为他堕入轮回。
哪怕此刻自己的命就这般捏在他的手中,似乎只要是死在他手上,她也不会后悔,反而是庆幸。
是的。就是庆幸。
庆幸自己可以死在他的手上,可以让自己的鲜血渐染上他修长有力的双手;庆幸自己最后是死在心爱的男人手里,而不是老死在深宫之中。
那样邪魅的微笑,那样深邃的眼眸,此刻只是她的。哪怕是镜花水月,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杜丹珍也觉得足够了。
看着被自己捏在手里的女人逐渐从害怕变为了从容,或者说是欣喜,权易真不由微微一愣。
若非自己此刻心中早已有了那个如同阳光般灿烂的女人,若非她是伤害了只有他才能触碰的女人,或许权易真会难得好心情的放她一条命。但是——他绝不容许有任何破坏他和雅静在一起的可能性。
要知道若是这个谣言传到雅静的耳中,那个淡漠的人儿一定是会生气的。起码自己得费上好些日子才能让她忘记这些无聊的事情。
凡是要分开他们的,全都该消失在这世上。
看着对方脸上残留的谦卑的笑容,权易真知道她是在乞求能够让自己结束她的生命。可是,他不会这么做。
对于敌人,他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手软。哪怕对方爱着自己,哪怕对方愿意为自己放弃一切,他也一样不会手软。
骤然松开钳制在对方下颚的手,权易真低声道:“残念。”
“是,主人。”残念叩首。
从始至终残念都一直跪在权易真身侧,虽然没有看见这个意图伤害皇后的女人脸上的表情有着如何的变化,但他却从她的气息上知道她意图求死在主人的手中。
主人,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
在残念的心中,除了多年来身为影卫该有的忠心,他一直都是敬重或者是爱慕他的主人的。
这个可以让所谓人为之倾倒的男人,就算是傀儡般没有思想的他也难逃他的魅惑。
每次藏在黑影之中,用黑色来掩藏自己,残念总是偷偷的看着权易真。
看着他如何玩弄当朝权贵,狂放不羁;看着他如何从当今圣上那里一分一分的多的兵权,决胜千里;看着他如何一点一滴的铲除异己巩固权势,运筹帷幄;亦看着他如何夜半三更用心良苦的改善体制,亲手打造出真正的盛世繁华。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角落里偷偷的看着,然后一点一点的沦陷。
就像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女人一般,只是在他的一个回眸的时候就彻底的丧失了自我。
与杜丹珍一样,残念是妒忌雅静的。
可是又是如此谦卑的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真心爱上一个人,然后逐渐为了那个人改变自己,不再冷血,不再孤独,哪怕对方是一国之后。
与杜丹珍有所不同的是,残念一直默默地跟在权易真的身后,就算是再迷恋对方,也绝不做出一点逾越之事。这也可以说这是身为影卫必备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