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4
从来也没有一个人为她做到这个地步,倘若去掉太子的身份,这在别人看来也许只是很平常的事,但这么平常的温情,时铃从来也没有享受过,没有被关怀过,更何况,他是万人景仰的太子殿下。
因为这样,她想要珍惜,但又惶恐地想远离。
雨还在继续下,赫连扶苏走了一段路他的鞋子和衣袍的下摆已经湿透,没有任何停顿,只是稳稳地向着太后的永和殿走去。
他所选的路都是宫里的僻路,一路走来也没有看见一个人,这让时铃稍稍觉得安心了些,最起码,没有人看见的话,她就不会成为后宫里那些女人的眼中钉,虽然她已经是那些女人的心头刺了。
“怎么,感动了?”时铃一直没有说话,倒是赫连扶苏又戏谑着她。
时铃没有答,他又道,“那么你可要以身相许咯?”趴在他背上的时铃看不到他嘴边勾起的那一抹笑。
时铃只是突然觉得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感受到她的变化,赫连扶苏唇边的笑更扬起来,看起来更明显。
他的那句话让时铃突然觉得整个人清醒过来。
以身相许?
不管他是开玩笑抑或是认真,时铃都觉得自己对这几个字有些吃不消。
她已经尽量避得远远的了,为了能在宫里平安地活着,她尽量不去招惹赫连扶苏或者纪王。
没有想到,赫连扶苏却好像有意要和她过不去一样。
总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恰好出现并且不顾自己的身份帮助她,这虽然让她感到一丝丝暖意和感动,但惶恐的心情更多。
时铃回过神来的时候赫连扶苏已经把她带到一处宫殿内,她正坐在火盆旁边烤着火。
环顾一圈,里面富丽堂皇,龙床绣凤枕,水晶帘,飘忽的上好檀木香,处处透着寂喜奢华。
是太子殿?
时铃猛地站起来,差点把旁边的火盆弄翻。
赫连扶苏以为火盆会打翻,眼明手快地拉了她一把,时铃便毫无预警地跌入一个怀抱里去。
调戏5
时铃回过神来浑身僵硬,待看清自己竟然坐在他的腿上这样暧昧的姿势后她下意识地挣扎着站起来。
但却动弹不得,赫连扶苏双手箝得她很紧,她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他怀里。
突然觉得脸上身体都一阵发烫,随后又一阵寒意,如此交替着,让时铃觉得折磨。
耳边感受到身后赫连扶苏呼出的热气,时铃整个后背都僵着,但贴着他胸膛的后背又像着了一团火一样炙热难耐。
他略带着戏谑的声音低低地从后面传来,“我刚才的那句话让你心里起了波澜了吗?”
时铃微喘着气,有些迷茫地问,“太子适才可是说太后找我?”
她在装傻,想逃。
赫连扶苏猛地一个翻身将时铃压在身下,嘴角勾起,“不是。”
时铃心头一惊,被压在他身下的她明显感受到他身体的重量,身体更加僵硬,喘着气紧张得哑口无言,但依然努力维持着脸上淡漠的表情。
赫连扶苏似笑非笑地望着时铃脸上的表情,忽然含着笑摇了摇头,脸更贴近来,近到时铃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时铃突然呼吸困难,越来越感觉到压在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对她的戏谑之意。
纵使心里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淡漠的面具,几乎是用尽了力气颤着声音挤出一句,“太子请自重”
赫连扶苏忍不住的笑意,“自重?如果我说不呢?”
屋里弥漫着凝重的麝香味,时铃吸一口气,冷汗涔涔。
又再战战兢兢地开口,“太子请留时铃一条活路宫里的人若是知道你我”难以启齿,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宫里的女人是什么样相信他也一清二楚,如果让宫里的女人知道她竟爬到太子床上去了,她还活得下去吗?
赫连扶苏只是含笑望着她,突然伸手向她的衣带。
时铃脸色终于大变,脸上淡漠的面具倾时土崩瓦解,双手紧张地护着胸前的衣服。
调戏6
赫连扶苏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绕开她的双手手继续拉她的衣带。
时铃整张脸憋得通红,又愠又恼,不肯妥协地反抗着。
懂得反抗的她,终于有了像她那个年纪的女子应该有的活气,而不是像呆在宫里全然没有生气的她。
拉扯之间,“嘶”地一声,时铃胸前的衣襟被扯裂开来,露出她里面粉红色的抹胸和半截白皙的肩头。
时铃一怔,羞得急忙转过身去。
转身的时候她裸露的肩头不期然蹭了一下赫连扶苏的手。
滚烫的温度感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赫连扶苏原本半开玩笑的眼眸变得深凝,他低下头,突然在她的肩上吮了一下,然后咬了一口。
时铃打了个激灵,又羞又疼,回眸瞪了他一眼。
赫连扶苏呼吸有些不稳,轻喘一口气低哑地问,“你知道你这种眼神代表什么吗?”
时铃不敢答,她僵着身子。
赫连扶苏轻喟一声突然俯身向她,时铃受惊般用力向后缩去,他的唇擦过她的唇角亲上了她的颈子。
温热濡润的触感传来,火热滚烫,又麻又痒,时铃只觉得一阵颤粟,忽然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向门边走。
赫连扶苏坐在床边,用手支着额头,凌乱的头发散落下来,他笑了笑,眼里却又没有什么笑意,只是深凝的眼神一直望着她颤抖的背影。
那种玩味的眼神带着一些些心疼,最后他站起身走过来,将外衣一解披到时铃身上,一把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时铃还在抖,连嘴唇都显得有些苍白,她想挣扎,可是却突然听到他说,“如果你拒绝得太厉害,会让我有种想把你变成我的女人的冲动。”
时铃倒抽一口气,连动也不敢动,心却冷下来,因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认真的神情。
淡淡回了一句,“这宫里的女人,只是给太子解闷的吧。”
他显然知道她是恼了,但也只是笑而不语,也不解释什么,只是抱着她离开他的宫殿。
调戏7
他最后传来步辇,并将她抱上步辇让人送她回永和殿。
幸好,回到永和殿,太后已经吃过药睡过去了。
问宫人,也说太后在她出去的时候并没有传唤她。
这才稍稍松一口气,否则真不知道太后如果问起她不在永和殿跑哪去了的时候该怎么回答。
这一晚,直到就寝前太后都没有传唤时铃。
以为在宫里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其实不然。
将近亥时,雪漾突然过来敲门。
“县主,你睡了吗?”
时铃正坐在镜台前拆发髻,听闻敲门声,淡淡应了一声,“进来吧。”
雪漾推开门走进来,一阵扑面寒意,看一眼开着的窗,先是关切着絮絮叨叨念起来,“县主,你怎么不把窗子关上,这雨夜里的风最蚀骨了,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
时铃笑,“我还没那么柔弱,况且,就算真的着凉了,宫里一帮子太医还清闲着呢。”
雪漾接着不满埋怨,“我的好主子,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一阵风呀奴婢可都担心把你吹跑了。”
“好了,你这么晚来,不是为了找我贫嘴的吧。”嘴上轻微训斥着她,但其实时铃自己也很享受有人陪她说话的感觉。
雪漾这才道明来意,“太子殿的韩岭来了一趟,他说太子有样东西交给县主。”
又是太子殿,时铃侧目,突然有点身心俱疲。
“是什么东西?”
雪漾将手上拿着的一个显长方形的浅黄盒子放在桌面上,“他说县主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了。”
时铃打开那个精致的盒子,里面平躺着一面有两个巴掌大的椭形镜子。
镜子比盒子要更精致,金铜色,纹饰是浅浮雕,镜子的顶端嵌着一颗翠色晶石,背面则是盛放的牡丹花图案。
雪漾眼前一亮,“好漂亮的镜子。”
时铃把镜子拿在手上,镜面里出现她清瘦的面容。
确实是很漂亮很精致的一面镜子,只是,太子为什么无缘无故送她一面镜子?
你想太多了
雪漾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姑娘,第一反应就是,“县主,依奴婢看,太子是对你有心,特地送了这面镜子来讨你欢心呢。”
时铃忍不住笑,淡定地说,“雪漾,你想太多了。”
那不是,看得仔细了就会发现,打造这面铜镜的是上好的材质,恰正是纪王赫连拓的那块令牌一模一样的材质。
记得那日太子到铃音府,他要将拾到的令牌还给她,她拒绝,他说要拿去重铸,是真的重铸做了这面精致的镜子送过来给她。
呵,兜兜转转,到头来,这令牌还是到了她的手里,只不过换了一种存在的形式。
“县主,如果你真的做了太子妃呀,宫里可就没有人敢欺负你了。”雪漾有些洋洋得意,得蒙太子庇护,她这个做宫婢的倒是比主子还开心。
时铃失笑,“雪漾,你真的想太多了。”
雪漾仍是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暇想里,“怎么会呢,奴婢听说以前太后可是说过要把你指给太子的呢”说了一半自觉失言马上住了口,偷瞄一眼是铃的面色。
那是三年多以前的事了,对时铃县主来说,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不应该再提的。
时铃将铜镜复放回盒子里,趁机移开话题,“雪漾,太子命人送铜镜过来的事,对谁也不要提起,知道么?”
雪漾点头。
永和殿内,
辜太后手上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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