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定力,注意定力”
“这贱人”颜如玉哽咽了半晌,终于憋出几个字:“竟敢坏我招牌。”
于是,那一晚我跟颜如玉借宿尼姑庵后面的客栈,据他透露,花如雪绝对是练就了欲仙欲死阴阳交融之合欢神功,虽说还没有完全练成,但做到男女通吃绝对一点问题没有。
至于颜如玉本身练就的神魂颠倒魂飞魄散之人见人爱忍受不住神功,显然不是人家对手,就算两人本是魔教同党,哦不,魔教同仁,但绝对没有友爱互助这么一说。
凭谁本事大,就可以做大欺小,最喜以吸取他人功力来助长自己,而走这种捷径的人不在少数,还要被冠以适者生存的美誉,在教中流传开来。也就是因为此,颜如玉才那么想练就镇教瑰宝绝世双贱合璧神功,主要是用来扬眉吐气。
可我的野心没那么大,我最高的梦想也就是将神魂颠倒魂飞魄散之人见人爱忍受不住神功练到第三成,然后顺利化掉虫子,就可以对毒药,春/药,乃至泻药有个完全的抵制,就这么简单而已。
夜半时候,睡得正香,我隐约听见隔壁有女子嬉笑声响,是那种糯糯软软的,欲拒还休的调笑,我懒洋洋翻过身,随后感知有人再给我掖被子。
可我的注意力显然没有被颜如玉的贴心所打动,因为隔壁的声响,已经从调笑变成深浅不一的喘息和呻/吟,任凭我再困再乏也顿时没了睡意,双眼大睁,听着那声音,逐渐涨红了脸。
“定力,我说小招 ,你也太容易受蛊惑了吧。”
我翻身,怒瞪颜如玉:“我是姑娘家,碰见这种事,脸红那是必然的。”
颜如玉扭曲五官,急急朝我贴了过来,用手捂住我的嘴,表情相当紧张:“我说你小声点,那贱人就在隔壁,你再嚷嚷,非把她招来不可。”
我是伸手推他,明事理的压低声音:“别说你是断袖,就算你是太监也不行,请跟我保持距离。”
颜如玉蹙眉,无耻的又贴近了半分,跟我只有半指的距离:“谁说为师我是断袖之人了?小招要试试看吗?为师可谓雄风无匹,久经沙场,阅尽万女,采尽群花”
我直直盯着颜如玉心虚的脸,不时飘忽的眼神,气定神闲道:“难道说,师傅您还是”
“谁说”颜如玉高八度的声音扬起,而后房门一声巨响,颜如玉一个鲤鱼翻身,剥开帘帐往外瞧。可还没等我探头望出去,只听一声响亮的女声尖锐叫道:“奸夫淫/妇。”
“贱人”颜如玉连忙应声还嘴。
“谁奸夫,谁淫/妇?”我挣扎着起来,但我真没想着钻出去,主要是我顾忌我人身安全,连颜如玉都要顾忌三分的人,我冲出去做什么墙头鸟。
“颜如玉,你过来送死吧。”
“花如雪,你这贱人欠抽。”
颜如玉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出帐子,我很合时宜的送了他一程,房间内顿时阴风四起,床帐纷飞,我蜷缩一处,披头散发的从被掀翻的床帐往外望去,看见了一身白色里衣的颜如玉,以及衣衫不整,胸前肉球乱颤的小贱人—花如雪。
“佛门圣地,你竟然也不肯安分,浪叫声我在隔壁听得如斯清楚,你这贱妇。”
“你还不是在佛门境地搞三搞四,背着我偷鸡摸狗,你这奸夫。”
“谁背着你,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颜如玉,老娘想做你的谁就做你的谁,你以为你还能逃出我手掌心吗?做梦吧你。”
感情这是原配捉奸来了吗?我正犹豫,花如雪一个闪身好似浪里白条,风中袖舞一般,直冲我迎面而来。
说那迟那时快,我完全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只能双膝一跪,高呼:“师娘救命。”
果不然,花如雪停在床前,一脸不解:“谁是你师娘?”
“您啊,他是我师父啊。”我指了指站在一边的颜如玉。
“你胡说什么。”颜如玉竖眉。
“师娘息怒,我这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断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发生,至于同睡一床,完全是落魄所致,遇见师娘真是如及时雨一般,师娘”
我握住花如雪的手,谄媚而讨好的贴过脸去:“师娘,救济一点吧,徒儿这里也没存粮了。”
花如雪刚刚还咬牙切齿的表情在那声充满了喜悦和无限仰慕的一声“师娘”之下,化成一汪碧水,于是满意的扭头看看颜如玉:“这徒儿收的乖巧,我很是喜欢。”
被师娘喜欢的下场就是逃过被劫色这一惨剧,我被定在房间外面喝西北风果腹,颜如玉则被花如雪丢到床上,来了一次惊天地泣鬼神般的颠鸾倒凤。
我只听到颜如玉仿若被凌迟还宁死不屈的咒骂声,混杂着的是花如雪淫/荡而得意洋洋的呻/吟声,那木床就咯吱咯吱的摇了一整夜,不停不休。
待第二日天亮,花如雪方才推门而出,光线明亮之下,才清楚的看清她的相貌,美,实在太美,吹弹可破的肌肤,风姿绰约的眉眼,那丰腴身形,前凸后翘,格外有种风骚妖冶的美感。
她探手,解了我的穴,一只玉雕般的手,伸到我面前,抬起我下巴,美目流转,含情脉脉:“去吧,好生照顾你师傅,许是累坏了,得恢复一段时间。”
我不敢多留,赶紧善解人意的转身折回房间,扭头偷望门口,直到花如雪走的没了影踪,方才敢掀起帘子,看看颜如玉到底死活。
刚掀帘子,迎头扑来一股甜腻花香,颜如玉仰面躺在床上,薄被半掩,胸膛上满是紫红色痕迹,眉间泛黑,双目迟滞,面容枯槁,我眼尖的看见他的腿,还在不由自己的轻颤,这是典型的纵欲过度。
“师傅,你还好吧?挺住啊,挺住。。。。。。”我倒真是于心不忍了,作为这一夜惨剧的亲身经历者,我能想见下场到底多么催人泪下。
颜如玉阖眼,一滴清泪从脸颊滑落,他哽咽的开了口:“记得,为师这般卓绝牺牲,都是为了你。还有,一定要将为师的这句话记到死,爱惜生命,远离妖女。”
话说花如雪下手着实太狠,狠到颜如玉足有两天没有能够下床,明明翩翩佳公子一个,一夜之间老了五岁有余,我总觉得他印堂发黑,面色晦暗,活像是瘟鬼上身。
而让我最受打击的不是这个,而是颜如玉所采的阴/精都被花如雪一点不留的全部吸走,就连我这种三脚猫的伸手也能把他打个半死,可见其下场有多么惨烈。
而更惨烈的是,我们已是身无分文,颜如玉功力尽失,采花不能,自然也盗窃无能,没得偷,没得花,只能挨饿受冻。
于是破庙又成了我们的栖身之处,颜如玉手不能挑,肩不能抗,只剩下一张能咒骂不止的嘴,这是最百无一用的。我则只能前去尼姑庵讨些饭菜,勉强维持活下去。
可佛门圣地的仁慈也是有限的,尼姑也要拿着盆夹着锅的下山化缘,禁不起我一日三顿的反过来化她们的缘,于是在三天以后,那扇斑驳而陈旧的大门就再也敲不开了。
到最后,我成了姑子们庵内通缉的头号敌对分子,只要尼姑们远远看上我一眼,就立马鸟飞兽散,关门放狗,丈远之内,再不见任何一个佛门弟子的影子。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看见留在地上的一只鞋子,或者一个化缘的钵什么的。
颜如玉终于老实了,所谓艺高人胆大,无艺人窝囊,最是天光大好的时候,他很爱靠在斑驳的佛像座下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像是只补觉的猫。
见我拎着破锅走过他面前,长眼一撩,懒声:“小招啊,为师饿了。”
我瞪他:“我正在做。”
“真的吗?今儿有什么?晚上吃什么?”
“今儿有清远河河水一锅,晚上来顿水饱。”
“”
作者有话要说: 516:4,你们还要怎么霸王我,心碎了一地。
还有啊, 这文比较抽风,就看一乐和,大家嫑较真哦,小十写的不好,大家海涵。
嫑霸王,嫑霸王,嫑霸王,嫑霸王。。。。。。
继续该文,并章。今日只有一更,我整理下先。
☆、勾搭成奸
水饱的优点在于省钱,缺点在于尿崩,副作用是饿的快,再喝,再尿崩,恶性循环往复之后,颜如玉颓然的歪倒一边,声色低迷无力的指控我肯定因心怀不满,而暗藏了杀师灭祖的打算。
我坐在火堆前愁容惨淡,泪眼汪汪,有咬碎槽牙都不解的委屈,长到这么大,从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沦落到如此地步,自己本身泥菩萨过河,可还得身后拖着一头铁牛拖着走,这分明就是自取灭亡啊。
我哀怨的撇过眼,颜如玉闭眼枕壁休息,可我看见他脸上只有三个大字“扯后腿”。
“师傅,你什么时候能恢复功力?”
“再取阳精到足够恢复功力。”
“呃,那花如雪取了你多少阳精?”
“大概是一年左右。”
“换算成人呢?”
“一百人左右。”
“”
我绝望了,我看见颜如玉就似蒙上眼睛的灰驴,带着缰绳绕着原地不停打转,这是个无时限轮回,而我是跟在驴子身后的兔子。
“没事,小招莫怕啊,人生数十年,好命的能活过一百岁,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运动,运动可以多种多样,比如,如何跟花如雪纠缠,只要躲过她,等我练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轻而易举收服这贱人,到时候我非把她吸得一点不剩不可,我要把她做成人彘,泡进粪缸里,立在沼泽中,我要”
一下省略十万字废话。
“师傅,容徒儿打断一下。”
“如何?”
“徒儿有个提议。”
“说。”
“城东的刘家收家仆丫鬟。”
“不去。”
“包吃包住还有钱分哦。”
“免谈。”
“师傅您身体欠佳,需要找个好好养好身体的地方,养好了我们再走,总比蹲在破庙里喝西北风强嘛,更何况花如雪找不到躲在刘家的,一举多得嘛。”
“没门。”颜如玉翻身,用寂寞的后脑勺面对我:“小招,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