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辰深吸一口气,伸出胳膊把我拦在身后,示意我往后退,不要上前,我轻哼一声,揉揉胸口疼处,满肚子牢骚却不能发。
“阿福啊,去睡吧,乖。”我轻声哄他,他却依旧一步步往床前来。苏良辰蹙眉抿嘴,脱了另一只鞋,高高举起,两眼紧盯帐帘,看样子是想等阿福上前之际,准备下狠手了。
“别”我扯了扯苏良辰裤腿,朝他做口型:别打脸。
然而,老天没打算给苏良辰鞋底拍脸的机会,阿福没等伸手,房间的门突然被轻声推开,门口处传来女子柔媚的巧笑声响,也就是于此同时,我闻到一股腻人的花香味道。
人敏感点儿没有坏处,这叫警觉,于是我在刚闻到第一丝香味的同时就炸毛了,我抱住苏良辰大腿,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谁管他脸色是青是紫,就算把腿扯断了,残疾了,也好过给那妖女糟蹋了去。
“花如雪,花如雪”
苏良辰比我想象的要再没种一些,原本还獐头鼠目的,一听这三个字,脸霎时就白了,连滚再爬的往里挤。
我看了一眼帐外还一脸十万个为什么的阿福,心里生出半毫米的不忍来,两眼一闭,默念:阿福,挺住,姑姑相信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香味越来越浓,闻着甜腻上头,像是屁股底下生了一团火,从下热到上,直犯晕。我扯了扯领口,朝蹶在床里面的苏良辰小声道:“快把裤子脱了,快。”
“好”苏良辰答得实在是太轻而易举,喜滋滋的低头解裤子去了。
我微恼,这苏良辰真可谓节操缺无,变态无耻没下限的最好典范,可我没工夫跟他计较,让他对我耍耍流氓,好过送去给花如雪为所欲为。
我许招娣这人有洁癖,就算是马桶也绝不与他人共用,就算是许来娣也不行,鉴于此,在我使用此男人期间,谢绝他人染指,等我不稀罕了,就扔大街上去,大家谁爱用谁用。
恩,对的,这就是我不乐意把苏良辰推出去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我喜欢他,也不是不舍得,绝对不是。
等我扭头准备应对花如雪的时候,人已经到我近前了,近的只隔了一道帐帘,我甚至能看清楚她胸脯上两座高高耸起的山丘投出的阴影正笼罩在我的脸上。
“闻闻这味道,让我猜猜里面藏的是谁?”这女人说话软的能酥了人的骨,只见她微微抬手,我猛地扬起被子将窝在里面的苏良辰罩在里面。
然后飞身朝帘子外的山丘飞扑而去:“师娘,是小徒,是小徒啊。”
花如雪似乎也没预料到,被我扑了个正着,肉球弹性极好,我撞上去,又被弹回来,倒是花如雪本人被我撞得往后趔趄了几步。
惊异之色也只是一闪而逝,而后,花如雪眉头深蹙,媚眼一挑:“是你?颜如玉那贱男人呢?”
我抬头,见阿福呆立在远处,像是被点了穴,花如雪一身桃红薄沙缠身,竟然还赤足。白皙的肌肤照比上次略有晦暗,印堂微微发黑,但总体来说,还是美人一个。
“师傅啊,出门去了。”
“出门?去哪了?”话音上挑,貌似不悦,目色冷光一掠,最后定在半掩的床帐里面。
“出门啊,去找养虫子的女人去了。”我往后退退,继续保持面带微笑。
“是嘛?你确信你那没种的师傅,不是”花如雪冷不防的窜到我身后,挥手剥开帘子,我大惊失色,连忙扭头,往床上扑去:“师娘啊,不要”
花如雪手更快一分,掐住我胳膊,让我无法动弹,撩眼朝里面望去:“你鬼叫什么。”
月色从窗棂探入,照在那张隆起的薄被之上,我紧贴花如雪身侧,那香味已是有些浓的呛人,闻了几口,开始昏昏然,那热感更是强烈,我将衣领拉拉大,也好凉快一些。
“师娘啊,其实徒儿我”
我话还没说完,只见薄被下团着的人动了动,而后从下面伸出两只赤/裸毛腿,笔直的放在床上,看样子很是放松,而其中一只脚上还套着袜子。
我嘴角又抽,刚张嘴,被子里面又伸出一只手臂,手里揪着一团布料,然后从被子上方又露出一个脑袋,黑发松散,乱七八糟的摊在脸上。
苏良辰就这般躺在我跟花如雪眼前,营造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气氛,让我倍感蹊跷。
花如雪探身,从苏良辰的手里拿过那团布,细细一瞧,然后笑得花枝乱颤:“原是小招也学会了这一招,不错,你得到的阳精越多,就会保持你的年轻美貌越久。”
嘴角抖了抖,我附和:“小招也有一天能跟师娘这么美貌吗?那要吸多少阳精啊?”
花如雪松了手,朝我妩媚的抚了抚自己脸颊:“多多益善,犹是童子之身,可连吸三日,自是比那些有过男女之欢的男人更有效力,就比如他”
我顺着花如雪的眼光往后瞧去,嘴角僵了:“师娘是说?”
花如雪边笑边往后走:“颜如玉那贱男人今日不在倒是便宜他了,我刚好身子不爽,正需要这等货色。小招莫怕,床上这男人就留给你享用了,师娘我有自己的。”
说着笑呵呵一掌送我滚上床,拎起苏良辰的裤子,放在鼻尖处细细品味,话音带颤道:“花好月圆,男女之欢,你可莫辜负了我一番美意,我不走,你也不许出来,好好尝尝滋味几何吧。”说完人不见了,阿福也没了踪影。
我其实真不乐意听人家床底之间的欢乐之音,我躺在床上喉头干燥,昏天晕地,实在不舒服至极。
苏良辰裹着薄被无耻的朝我靠拢,一脸奸笑:“招娣,怎么办,我裤子被花如雪给拿走了,我走不掉了。”
我瞥他一眼,却顿时口干舌燥起来,皮肤挺白,皮肉也紧实,长相嘛,还真是好看,齿白唇红的,尤其那一双眼,平时看来格外淫/荡,怎么今天这么一看,顿时生有风骚妩媚的错觉来。
我越看就越有种冲动从心里涌向身体四处,就像是当年对着丁墨谙那美型的后背,迸发出扑上去,吃掉它的蠢蠢之心来。
我其实要表达的是不屑与伪纯洁,但愿望与现实的距离是巨大的,我扭了扭身体,柔软而无力的发出声音,顿时“哼”变成了“嗯”,还是抻长版的。
只觉得身边的苏良辰身形一紧,表情有点僵,贴到我耳边轻念:“招娣,你勾引我。”
好痒,气息撩拨耳边肌肤,让我霎时鸡皮疙瘩游走全身,后背汗毛根根直立。我很想往外挪挪身体,因为我发觉,靠近苏良辰会让我像是置身于火炉之中,就快被火化了。
“你你”
苏良辰恬不知耻的伸出一只胳膊横在我胸前,贴过自己厚脸皮,笑嘻嘻的问:“什么?我什么?”
我在这边咬牙死挺,花如雪却在隔壁大块朵颐,我甚至能感觉到床榻的晃动感,还有花如雪断断续续的笑声,以及不知道是谁发出的猪哼哼声,还是歇斯底里,你死我活的哼哼,我猜那是阿福。
思及此,心头野草随风摆动,我咬咬牙,呼吸急促,手脚像是不听使唤,不贴上苏良辰的身体,就有种死去活来的不舒服。就连那句底气不足,声若呢喃的“滚”,也最终被隔壁,声如浪潮,爱如潮水的热情给淹没了。
苏良辰还可恨的伸长了耳朵,不时跟我分析:“好厉害,花如雪这女人可比琉球那般女/优的段数不知高了多少,颜如玉这小人还一副佯装被非礼的委屈,我看他分明是吃到了葡萄,还非要栽赃葡萄酸,这人,真可恨,应该千刀万剐了才是。”
“天,这阿福也是不可小视的一位战将啊,不知是憋了多少年,终得这么称心的一日,是不是打算跟花如雪同归于尽啊,要不要这么拼死拼活,难道说,人的潜力真的是无情无尽的?太唯心了吧,以前政治课上,老师不是这么教的。”
“招娣,我看你面如桃花,身若无骨,眼神涣散,呢喃难语,这摆明了是媚药毒发的表现,要不,我就大义凌然一次,反正之前你也掩护我免受那妖女荼毒,我欠你一个人情嘛。
不如让我以身相许,哦不对,是以身解毒。你没听花如雪说吗?童子身的男人可以连采三日,效力非那些洁身不自好不男不女能比,就以我平日清心寡欲,又不近女色的最高等级处男之身来说,天亮之前三五次也就能给你的毒解个干干净净。”
我努力斜眼瞪他,眼神却不自觉的顺着他光滑的下巴一直往下,划过好看的颈项,再往他结实的胸口瞄去,完蛋了,热血喷张,性如恶狼,身体里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再拼命的将我往苏良辰身上推去。
忍,但凡成大事者全凭一个忍字,古人能头悬梁锥刺股,能卧薪又藏胆,还有那个柳下惠什么的,美人坐怀都不乱啊,嫦娥什么的跟兔子相依为命,天蓬元帅被贬成猪八戒下凡间,西海龙王三太子成白龙马被人骑上西天,这等极具教育意义的故事数不胜数。
我许招娣一世隐忍半生闷骚,决不能坏在什么劳什子媚药上,虽说将来有可能跟苏良辰有合则同睡,不合散伙的伪正常男女关系,但没将他彻底收服之前,不能破功啊不能破功。一破就成千古恨,还不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咬牙,咬的满脑袋汗淋淋的,苏良辰倒是自在,时不时的配合隔壁的*声伸伸带毛的长腿,要么嚷嚷帐子里太热,起身脱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给我瞧。
看那贱笑,分明是想逼我破功,看我如何哭天抹泪跟他求欢的好戏。我心里那个恨啊,恨尽了天山的雪,恨断了黄河上的桥,索性闭眼修炼敌动我不动心经。
“出汗了唉,快,让为夫给你擦擦。”为夫?要不要脸啊。
“热哦,来,让为夫给你松松领口。”松领口?卑鄙无耻。
“手脚没力吗?来,让为夫帮你翻个身。”翻身?靠,为毛是翻向面朝他的?分明故意地。
“想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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