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儿,本王不想同你讨论这个话题!好了,先回府!”慕容裕轩猛地松开女人,转身负手而立。处置!如何处置,纤儿!难道让我对你下手吗?
“回就回,你作甚生这么大气?”白纤纤被男人反常的行为搅得极为不悦,胃里跟着一阵恶心,伴随着无止境的干呕。
不对劲!她这个月的葵水似乎晚了半月有余!莫非
“纤儿,哪里不舒服?你脸色很难看。”慕容裕轩蓦地转过身,担忧扶着女人坐下。
“我没事。不过是被某人气的!”白纤纤嗔怪道,尽量压下心中那抹狂澜。怀孕?怎么可能?她的身体受过重创,连风老头都说此生再都无法孕育子嗣。
呵,人总是妄想着自己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纤儿”慕容裕轩似是无奈地叹息一声道:“我们前几日不是能很好地相处吗?我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
他双臂紧紧地圈着她,下颚抵在她墨黑的软发上轻声呢喃着,低沉的嗓音带着恳求的意味。
“轩轩”她轻唤着他,心中矛盾不已。她也想同他平静的过下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她做不到心胸宽广,二女共侍一夫。
“罢了,纤儿,我不逼你而你也记着,不要妄想逃离,无论上天入地,本王都会把你揪出来。”他霸道地宣誓,心中却被强烈的不安尽数填满。
两人出了漪澜殿,花墨赫正拿着八卦镜倒弄,镜身忽而微颤,一道白光跟着打在白纤纤身上。
“啊!”她惊呼一声,惧怕地缩在慕容裕轩怀里。那道光很痛,她被反噬了!身后的尾巴摇摇晃晃。
“花墨赫!你做什么?”慕容裕轩心疼地睨了怀中的人儿一眼,忍不住朝着少年暴喝。
“四爷!”花墨赫一双紫眸里闪过疑惑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花容失色的宁珂郡主。
“不怕,纤儿,有我在。”慕容裕轩细声安慰着怀中的女人,复又把她扶正。站得笔直。
“郡主?下官闻到一股血腥味,一路追随至此,请问您昨夜去了哪里?”花墨赫收了八卦镜,几步走上前恭敬询问。
“我昨夜?天师大人可是话中有话?”白纤纤蹙眉,不悦地睨着少年。这家伙,又要来捉妖了吗?本事不济,也只能对付她这种没有攻击力的小妖。
“请郡主回答下官。”花墨赫语调加重,咄咄逼问。
昨夜?是啊,她昨夜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何一点印象都没有?明明是在雨墨阁跟慕容裕轩纠缠,怎么醒来就回到倚月阁了?而且室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正如花墨赫所说,她的身体也隐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郡主可识得江淮江大人!他昨夜死的极惨,被妖孽吸干了血,舌头也被割掉了”花墨赫步步紧逼,紫眸里渗着寒意。
“不”白纤纤忆起清早那恐怖的一幕,害怕地闭上眼睛:“花墨赫,你想说什么?”
“花墨赫!你这是在恐吓本王的王妃吗,没有真凭实据,你休得放肆!”慕容裕轩心疼地把女人搂地紧紧,凌厉的黑眸打在少年身上,如一把锋利的刀刃。
“下官不敢,请王妃回答下官昨夜,您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花墨赫性子执拗,转不过弯继续逼问。
“我不知道。够了,不要问!”白纤纤痛苦地拧着眉心,努力回想昨夜的种种,脑子里却一阵空白,刺痛连连。
“是不愿说?还是不敢说?”花墨赫挑衅道。
“花墨赫,本王来告诉你,你听好了!本王昨夜与爱妃缠绵软榻,直至清晨,这种事,你非得要一个女子亲口讲出来吗?”慕容裕轩弯着唇,揶揄道:“天师大人乃修道之人,是断不会理解男欢女爱这种美妙之事。”
“四爷!你”花墨赫没想到男人会这般说辞,俊脸霎时羞得通红,连带着耳根亦是发。热发烫。
“慕容裕轩!你混蛋。瞎说什么?”白纤纤又羞又恼,抡起拳头如雨般挥在男人身上。天,这厮,怎么能把那种事脸不红心不跳的同外人讲?
慕容裕轩唇角噙笑,任女人闹腾,一副很享受的模样。男人邪肆,女人害羞,越发打消了花墨赫心中的疑虑。“天师大人若是闲着无事,大可去研究一下这男女之事,不要每天抱着那破镜子倒腾,本事没多少,道喜爱闹事。”慕容裕轩轻蔑地睇了少年一眼,圈着怀中的小女人跟少年擦身而过。
花墨赫仲怔在原地,那抹似有似无的芝兰香掠过他的鼻尖,好熟悉的味道!跟那死去的姐姐如出一辙。姐姐?世上唯一不嫌弃他的人,善良的女子,如今却是天人永隔。
他紫眸里忽而染上一抹哀伤,姐姐也曾经说他学艺不精!他便。下苦工,但好像依旧事与愿违。
*
四王府。
慕容裕轩同白纤纤刚下马车,朝阳阁的侍女便欣喜地迎上前来。
“四爷,四爷!云主子她”那侍女语无伦次,又有些畏惧地睨了白纤纤一眼。
“何事?她病情又复发了吗?”慕容裕轩紧了紧白纤纤的手,不悦地挑眉,淡声问道。
“不是云主子她有孕了!”
轰!白纤纤身形微颤,差点没站稳,那侍女的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她许久没回过神来。
怀孕?云倾舞怀孕了?呵,他们何时做了那种事?她竟然一点风声也没寻到。
“你胡说些什么?”慕容裕轩瞬间黑脸,深眸里闪烁着复杂的光,也不知是心虚,是惧怕,是喜悦,还是震惊。
“是真的!风神医刚给主子探过脉,说是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您赶紧去瞧瞧主子吧!她今日险些滑胎,给风神医看了,才知晓已经怀了小世子。”
慕容裕轩颀长的身形僵硬在原地,握住女子的手越发紧。
“轩轩你怎么了?云姐姐怀孕了,该高兴不是吗?你终于有后了!恭喜你。”白纤纤甩开男人的手,笑的明媚如花,没人知晓她此刻内心的痛,犹如被利器毫无预警地捅了一个大窟窿,血淋淋的,几欲窒息。
“纤儿”慕容裕轩满是负疚地喊了声,薄唇微启,欲言又止。他深眸里沾染了几许沉痛,他宁愿她跟他闹,可是她连着一句质问的话也没有,还笑着祝福他?呵
“轩轩还不快去,云姐姐如果等急了,动了胎气怕是不好。”白纤纤推拒着男人,软糯的声音那般贤良淑德。
“纤儿,回倚月阁等我。”慕容裕轩沉吟片刻道,转身匆匆往朝阳阁赶去。
慕容裕轩,谢谢你残忍地打破我最后的念想!白纤纤静静地望着他那焦急中带着喜悦的背影,倏尔笑了,笑的寒凉,笑的流流满面。
大骗子!大混蛋!三个月!她不在的那段日子,他终究是忍不住碰了云倾舞!多么讽刺,她痴傻地以为,他因为思念她,思念地咳血,夜夜不能寐。原来!那些不过是戏,一场惺惺作态的戏,因为愧疚对她做的戏?
云倾舞,他永远放在心尖上的女人啊!他怎么会为了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女人而移情别恋?他们相识数十年,曾经共生死,共患难。而她白纤纤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取了心头那一滴血,还就天真地以为俘获了男人冷硬的心?
心好痛!为什么这般没骨气地为那样一个滥情的男人痛?她好恨他,更很自己的痴傻。
白纤纤禁不住那寒风的吹拂,脑子里跟着眩晕阵阵,虚弱地险些栽倒。
她压下心底的巨痛,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一个人默默地朝附近的医馆走去。
她的身体最近一段日子很不对劲,她必须自己弄清楚。
*
医馆里,药香弥漫,暖炉里白烟袅袅。
室内很暖和,白纤纤的身体连带着一颗心却怎么也暖不起来。
头发花白的老大夫细细给她叹着脉,许久,蹙眉道:“啧不妙!”
“大夫,我到底怎么了?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白纤纤一颗心跟着悬起,不安地问。
“姑娘已有半月身孕!”老大夫摸着胡须。徐徐道。
“什么?您确定没探错?怎么可能?”白纤纤愕然瞪大双目,说不出心中的感觉。她怀孕了,竟然是真的?怀了慕容裕轩的孩子,可是这小生命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还未做好心理准备。那个女人也怀孕了不是吗?呵,还真是赶巧。
“姑娘切莫高兴地太早,你体内聚留着一种毒素,怕是会对胎儿不利。”老大夫摇头,无比惋惜道。
“毒?可是它并没毒发。”白纤纤蹙眉,忧心忡忡。
“嗯,的确,被一种药物很好地控制了,但也不是长久之计,那毒必须解,如若不然,必会胎死腹中!”
*
谢谢暮玥亲的大荷包!!!
不是很虐哈,素素是亲妈!
162 儿子,还是女儿
更新时间:2012…11…24 2:25:38 本章字数:3265
养心殿,橘黄的宫灯被夜风吹得忽明忽暗。
寝室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女子低吟声,伴随着男子沉重的喘息声,淫。糜不已。
白纤纤紧了紧手中的飞鱼剑,施展轻功从窗户潜进内室,微弱的烛光摇曳,零星的火点照不清床榻上纠缠的男女。
“谁?”宁太后警惕地惊呼,蓦地推开身上卖力取悦她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如狡兔,按下床头机关,“嗖”的消失不见涔。
男人的背影很熟悉,是他?应该错不了,也难怪,那人。权倾朝野,身后定是有宁太后撑腰才能如鱼得水。
白纤纤拢了拢面纱,淡淡道:“姑母是我!”
“宁珂?谁给你的胆,敢擅自闯入养心殿?”宁太后狼狈地披好外衫,凤眸冷冷瞪着来人臬。
“姑母,我来看望您老人家了,却不想来错了时间,对了,有没打扰到您?“白纤纤一步步走近女人,眼中含笑。
宁太后脸色甚是难看,竟觉得这亲侄女似乎跟以往大不相同。她明明是笑着,却给人一股难以抗拒的寒意。
“姑母,长话短说吧,醉别离的解药给我。”白纤纤瞬间沉下脸,憎恶地瞪着那年岁已高却保养地如同少女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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