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肇事者,据说因为有背景及其强大的母亲而逍遥法外,继续过着富家公子的日子。
再那后,她丢掉画笔,捧起Fa律书,改变她高考的志愿,他给她生命,那么他的梦想,她帮他实现。
她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她要爬到最高的位置,彻查那天的肇事者,该还的,她定要他们还来!
如果现实不给她公平,她便自己去拿!
顾夜歌眼泪盈目,转头看着江一昊,“江一昊,你知道吗,我的十八岁,总是要失去无法挽回的东西!”
重生前的十八岁,因为亲情纠缠,她失去清白和生命。
重生后的十八岁,因为爱情纠葛,她差点又失去生命,只是,她的命,被那个白衣少年延续了。
“夜歌,对不起!”
江一昊眼睛里颤颤的闪亮着,突然将顾夜歌抱进怀里,眉头紧锁着,“夜歌,对不起!对不起!如果知道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死也不会打那个电话!真的!你信我!”
顾夜歌泪花在眼底转着圈儿,却怎么都不让它们落下来,被她强自忍了回去,声音凉薄道,“我信,我真的信,只是,江一昊,发生了的事情,我们都改变不了,放过我吧。”
“不可能!顾夜歌,你听好了,要我放开你不可能!”
“去明德路五号舒氏律师事务所。”
顾夜歌表情淡漠,刚才忧伤的情绪一扫而空,三年了,她早就学会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隐藏好那些悲伤而不被人发觉。
“夜歌,不要再去W城见伍君飏。”
江一昊心底微微一怔,放开她,神色也恢复了正常,她淡定的速度真是出乎他的意外,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单从面相看,决不会知道她心底竟有千斤忧伤压着。
顾夜歌不再言语,只是看着前方的路。
“夜歌,不要再躲我。”
顾夜歌依旧不答,从容不迫的掏出手机,开机,拨通了舒静的电话。
“喂!静学姐,我马上到事务所。”
“好!我现在不在办公室,你先过去打印出所有的资料装订好,顺道跟大家打声招呼,大家都很想你,然后拿着文件到碧天来吧,我们一起吃个饭,下午一起去资阳公司。”
“嗯。”
顾夜歌走进舒氏律师事务所,同办公室的每个人打完招呼,再敲开舒天森的办公室门。
“舒总好。”
“夜歌啊,来,坐,呵呵,好久不见你了,今天是来处理资阳的案子吧,有没有被小静这次放的长假闷坏啊?”
他知道顾夜歌一直都很勤奋好学,假以时日,以她的聪慧,要成为一代名辩极有可能,与公与私他都很想培养好她。
“谢谢舒总关心。”
“不怕,大四实习的时候,我让小静给你很多的机会,到时可别说舒伯伯心狠啊。”
“谢谢舒总,我的实习单位被院里强制安排了,可能要半年后才能回事务所,不知那时舒总还会不会要我?”
“强制安排?哪个单位?”
“W城,鼎天国际。”
舒天森一怔,脸色略微沉了些,鼎天国际可是资阳出事的祸首啊
“既然是院里安排的,好好做,舒氏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谢谢舒总。”
“呵呵”舒天森慈和的笑,“你就像我第三个女儿,还和舒伯伯客气?婷婷有你一半我都要偷笑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顾夜歌才出来打印资料离开事务所。
下楼之后,江一昊的汽车还在,车门都打开着等她,作为江一昊司机的保镖和助手走过来,两人恭敬的对着她道:“小姐,请。”
碧天休闲会所
顾夜歌从江一昊的车内下来,走了进去,见到舒静的时候,她正好和新案子的委托人聊完,朝顾夜歌点点头。
“坐,先阅对资料还是先吃饭?”
“审查资料吧。”
顾夜歌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打开文件袋,会议下午三点就开始了,有漏洞的地方还能修改。
舒静轻笑道,“还真像你的风格,拼命三郎,都说民以食为天,到你这,歌以案件为天,难怪这么瘦,为国家省粮呐?”
“那先吃饭吧,饿到静学姐,婷子可饶不了我。”
舒静一笑,典雅而端庄,“她吖,比我们都知道享受多了,高兴不高兴都是撒丫子玩乐,瞧,刚才那委托人,资产都亏到见底了,还偏要在碧天谈,在我办公室可不会收他一沓大洋。”
顾夜歌听到舒静对舒婷的评价,想起那张精致的如同洋娃娃般的笑脸,微微莞起嘴角,将打开的文件放了回去。
她唇角的一丝浅笑,让舒静怔怔的看了好几秒,由衷的赞叹道,“夜歌,你真漂亮。”
顾夜歌敛了唇角,“静学姐,点餐吧。”
舒静勾唇一笑,难得有个从来都不会将自己的相貌放心上极品美人,舒静伸手招来了服务员,状似无心的问道,“在鼎天怎么样?”
“还好。”
“在Fa务部?”
“实习是安排在那个部门。”
舒静微微想了下,Fa务部与他打交道的机会不是太多,就算有,也都是Fa务主任董喆见他。
舒静低声问道,“鼎天一般应届生都不招,怎么会突然和院办签实习生协议?”
说完,她不解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人事部的意思?”
顾夜歌一直淡淡的看着舒静,面色平静,微微合些眼睑,让自己的目光朦朦胧胧看不清虚实,恍然想起昨晚和伍君飏两人几乎全裸拥眠的姿势,耳根微微一红。
“下雨了?”舒静的声音拉回顾夜歌的神智。
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城市一下被淋透,尘土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舒静微微皱眉,“夏天的雨就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可大可小,摸不透。”
最后三个字,舒静几乎是叹息着说了出来,带着沉沉的情思。
“他的心思,也从来没人能猜透。哎”
舒静叹息完,看着顾夜歌,“不好奇我口中的‘他’是谁?”
顾夜歌缓缓的摇头,她不爱管闲事,何况,她知道‘他’是谁,更是她避之不及的人。
“呵呵哦,想起了,你见过他,早知道了。”
舒静说着,目光清清的看着顾夜歌,她知道顾夜歌早就知道,那么问她,不过只是刻意强调的提醒她而已,她虽出了鼎天,可,她不会放弃他。
看到顾夜歌平静无波的眼眸,舒静笑道,“真是羡慕心无杂念的你,最好一辈子都保有这样的心态,永无烦恼!”
若说舒静的话乍一听像恭维,可配着她的眼神,顾夜歌岂会不知她的意思,要她一生不对‘他’动心而已!
顾夜歌浅笑,柔声道,“吃饭吧。”
吃过饭,再核审完两人的资料,已是下午两点,顾夜歌和舒静一起走出碧天,雨小了不少,清新的空气让人心旷凉爽。
舒静从包里取出遮阳伞,“我去取车,这伞凑合下,等会到路边来。”
“嗯。”
从碧天到路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禁车广场,看着淅淅沥沥的雨,顾夜歌未撑开伞便走入雨中。
广场的一端,一双锃亮的皮鞋踩着小小的水花朝她走来,黑色修长的身影在伞下显得异常挺拔
92初吻
顾夜歌提着公文包,指腹上挂着舒静给的天蓝色遮阳伞扣链,45°角仰望着头顶的天空,淅沥沁凉的雨水落在她的头发上,眉毛上,长睫上,滴滴晶莹剔透,像一颗颗的泪珠。
素净白皙的脸上很快被雨水淋湿,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流到衣内肋
老天爷,你知不知道那天一嘉要告诉我的第一公园那处特别适合写生的地方在哪儿知不知道
是不是,如果没有那天的车祸,在我画板上出现的风景里,会有他的身影,是不是是不是
一嘉,醒过来,好不好?
落在顾夜歌脸上的雨水越来越多,视线被水雾朦胧着,灰白色的天空像一张幕布盖在她的上方,无边无际蔓延着她寻不到出口的殇闷。
突然,她头顶灰白的天空被一方乌墨色遮蔽住,原本淅落在她视线里和身上的雨滴被隔开,一抹微显熟悉的薄荷香钻到了她的鼻端,心田轻动。
一丝低语如喃的声线忽然在此时飘入她头顶上方的空气,“为什么不撑伞?”
顾夜歌缓缓的低下头看着眼前人,伍君飏!
入目的凤眼里眸光漾过浅浅水波,耀亮的光辉里有种动人的迷朦,勾勒出倾世的惊艳,似有淡淡的责备,似有微微的怒意,似有浓浓的关心,似有烈烈的宠爱
“走吧。”
顾夜歌只当伍君飏是来开资阳的会议,收拾好悲伤,想绕过他朝路边走,舒静该开车过来了。
伍君飏朝旁边稍稍移了半步,黑色的身影依旧挡在她的面前。
“回答。”
顾夜歌将视线从平视他的下巴处缓缓抬起,问他,“那你为什么打伞呢?”
伍君飏凤眸凝着她,从她眼底寻找答案,隐隐的,似乎懂了些什么。
“直接回答我。”
他的声音像一束温柔而不是冷冽的薄锋,射入她的耳膜。
顾夜歌轻声道,“你打伞,因为不想被淋湿,我不撑伞,因为希望被淋透,这个答案,可以吗?”
伍君飏微微挑了挑眉梢,一双清冷的眸子越发寒了不少,“不可以!”
别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淋雨,就是正常的时候,她都不可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顾夜歌淡淡的看着伍君飏,“不可以?那伍大总裁是想听我说,‘我忘记撑伞’‘我不喜欢撑伞’,还是想让我做出以后再也不淋雨的保证?”
“你的保证有用吗?”伍君飏反问她。
“没试过,我从不对谁保证什么。”
顾夜歌说完,饶了一大步,朝路边迈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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