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楞住,唯有谢轻容最先反应过来,道:“这是好事嘛。”说完又偷偷在面色不善的戚从戎胳膊上一拧,示意她回神。
戚从戎痛得反应过来,含笑点了点头,心中却疑惑这帮女人为何总掐在他胳膊上?那一处肯定是又红又紫。
谢轻容入内探视,半晌后,叫人请戚从戎入内,自己却退开在一边。
戚从戎站得离苏竹取老远,目不斜视:“作甚?”
苏竹取道:“有句要紧的话跟你说。”
戚从戎回头看谢轻容,笑着闪身出去,知道她是误会了其中情况,登时心中大为不乐,但还是依言走过去。
苏竹取招手,令他附耳过去。
戚从戎弯□,只听苏竹取柔声在他耳边,用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道:“怕你良心不安,且告诉你,你刚才拉我那一下,确实帮我避开了毒针。”
“那”
“我想摔也要摔好看点,拗了个造型,不巧脚就扭了一下。”
这是真的。
但她说得那么淡定从容,叫戚从戎气得肝胆剧裂,发作不得。
他当下便道:“那下次你要死,也记得拗个好看的造型给我瞧瞧
20、兔子与狐狸 。。。
。”
苏竹取点头道:“这是自然。”
气得再无可气,正巧谢轻容又进来,坐在苏竹取的身旁,问:“到底什么人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满面愁容,像是十分担心。
苏竹取也变了个模样,声音惊惧:“正是如此,就算是我得罪了谁人,这宫闱禁地,竟也有如此狠心歹命之徒,白日也敢行凶。”
谢轻容拉了她的手,道:“无妨,皇上自会派人去查,你且安心留着。”
戚从戎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谢轻容便又道:“若是后宫中人所为,太后与本宫,也都会为你做主。”
戚从戎便不再开腔。
苏竹取反握住谢轻容的手,道:“多谢皇后。”
谢轻容笑笑,不语。
文廷玉在御书房将奏折批阅完,几个宫婢上前去,替他捏了捏手;他坐了一会,只觉得坐不住,正要令人摆驾去掖庭宫,不料太后差人来请。
太后是不能逆违的,文廷玉便令去往太后的延禧宫。
常年吃斋念佛,太后的延禧宫也不见多少华丽装饰,却是清新素雅,文廷玉令人通报后,进去瞧见太后闭目跪在一尊白玉观音前,口中念着经文。
文廷玉便不敢叨扰,只在一旁静候。
太后念了半日,终于察觉到文廷玉在她身后,便扶了一旁宫婢的手,站了起来,笑道:“哀家是老糊涂了,怎也不出声?白在后头站了许久?”
文廷玉忙迎上去,扶了她的手,母子二人挨着坐下,屏退众人,正好说贴心体己的话。
“母后有何事,急召朕前来?”
太后道:“你可听说苏郡主的事儿了?”
文廷玉心下暗叫不妙,立刻道:“这事已交给季苓等人去查,不过,太后莫要多心,我看此事当中必有文章。”
太后听到这话,笑盈盈地拉着他手,拍了一拍。
“哀家可是说了什么话显得多心了?”
文廷玉自悔失言,当下不敢再说。
太后心中分明是恼的,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只是一派从容优雅的笑容,看得文廷玉心中发紧。
“你可是觉得,哀家是要说皇后的不是?”
文廷玉不便摇头,更不便点头,当下只好做个闷嘴葫芦。
太后站了起来,前行两步,一柄羽扇轻摇,她回头道:“方才哀家确是要说皇后的不是,不过此刻哀家却懒得再说,反正哀家说得再多,你也不肯信不肯听。”
“朕并不敢。”
文廷玉也站了起来,目光与太后直视。
太后看着他,只想起当年的太子。
她昔年自名门出生,嫁与太祖,后太祖得了天下,她为正宫,一生荣华富贵已得享尽;唯有这二子,是最珍贵的定物,偏偏都只钟情于谢轻容一人。
若她是个贤良淑德,美貌专情的女子也就罢了,偏生
20、兔子与狐狸 。。。
心绪一乱,面上的表情也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偏是只狐狸,却被当做兔子。”
文廷玉却含笑,道:“母后说笑了,兔子又不见得比狐狸好上许多。”
兔子这样的东西,昔年宫中人当做宠物来养,只说它温顺伶俐,谁知急起来照样咬人;且也不止食草,连肉也要贪吃,但那肠胃大约消化不得,最后死在上头。
太后想了想,道:“果然是我多心,你也没小看她。”
“青天白日,若真是她,断不会做出如此蠢钝之事。”
谢轻容是得老天眷顾的人物,予她美貌不提,又予她智慧。
要困住这样的人,实在不容易。
当年大约从未想过,要爱一个人,都要费尽心机;究竟是如何走到这步,当年想不到,如今也不愿再回想。
太后道:“不是她,又是谁?”
文廷玉道:“这也难说,只怕谢轻汶仍在世。”
“谢氏一门,真不知道是哪样血脉作怪,总不能让人安心。”
文廷玉听到太后这话,并不回答。
太后还要说些什么,忽听外间来传,说赵妃来请安,当下二人便敛口不提此事,先笑着等赵妃前来。
过了片刻,果然见赵妃来了,旁边还有王美人。
她们二人先请了安,过了不久,皇后也来了。
谢轻容也问了安,悄悄地与文廷玉挤眉弄眼,文廷玉轻咳一声,只当没有看见,心中却隐隐笑起来。
她这样无忧无虑,却是最好,烦心之事,都让他们
众人问起苏竹取的伤势,太后便叫来她的贴身婢女:“你们郡主如何了?”
那婢女答道:“回太后的话,已经吃了些安神的药,暂且睡下了。”
太后点点头,道:“此事还是要皇上去查了才能清楚明白,只是宫中还要再加强警备,再有这样的事,只怕天家颜面不保。”
文廷玉称了是,只听太后又道:“前儿说起,皇后的生辰,是在宫外过的。”
谢轻容道:“太后说的是。”
太后也不气,只问:“哀家的记性也坏了,皇后今年是十几的生辰?”
“十六。”
“十七。”
二人异口不同声,文廷玉有些责备地望了谢轻容一眼,谢轻容用手揉了揉鬓角处,幽幽地道:“太后,本宫记错了,的确是十七来着。”
太后听了只一笑,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谢轻容面色微红,手指蜷了起来。
21
21、问 。。。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的天气这么差大家还是不要出门继续来看文吧各位(被抽死!!!!
因为天气实在太差,名南的国庆外拍估计这么泡汤了昨天发生了很伤心的事,一边抱着孩子哭一边也没心情码字眼睛都哭疼了,好在平时很王八之气的孩子昨天也意外地温油,是说果然我家的孩子太爱别扭了(一副蠢妈表情笑ing~
于是说今天心情恢复了一点,虽然还是非常难受,但还是按照我给大家的承诺更新了如果说大火还烧不毁我的心的话,大师出事什么的就让我瞬间心空了,眼泪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流是说我觉得一切都够了真的。
很久没写了,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还是不接受你们的责难了吧,我现在没心情接受谁的鞭策跟打击,如果有这种爱麻烦收一收,暂时不需要。
希望这次不辜负你们,也不辜负朋友吧我说那谁,你每次都是那么疼爱我,让我很疼很疼啊TAT
不过还是真心求回帖跟包养,我儿子需要媳妇钱啊(求理解啊各位!!猛虎伏地势
自太后那回来,绿袖便察觉到皇后闷闷不乐,不仅饭没心思吃,连饭后的点心都免去了一半,绿袖深以为奇。
饭后点心消食,乃是谢轻容人生大事之一,如今都不放在心上了,可见事儿不对劲。
内心审度了一番,绿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皇后娘娘是为何事烦忧?”
谢轻容托着下巴,瞅着窗外,外廊上现在没了鹦鹉八哥吵人,反而有些许寂寞。
“绿袖,本宫今年十七了。”
谢轻容的语气,有些无奈,更有些说不出的情绪在里头,不知是因什么缘故。
绿袖在心里头掐指算,的确是十七了,仍旧是大好的年华,如花的面貌,于是她赔笑道:“娘娘怎么忽然想起这事?”
太后那发生的事儿,绿袖也是知道的,却不知为何皇后竟然是如此的反应;莫非是皇后觉得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
但又一细想,谢轻容的性子,并不是如此小气腻歪,不似是为了如此小事而忧心操烦的人物。
只见谢轻容摆摆手,道:“哎呀,眨眼我便找个年纪了,再过几年,说不准皇上就嫌本宫年老色衰,要废后了,你说是不是?”
绿袖听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更不敢不答,正在为难之际,忽然听外间太监来报,说圣驾到来,众人恭迎。
谢轻容端坐着不动,似是没听到,她任性惯了,一撒起娇来,连皇上都要让她三分,绿袖也不请她起身,径自出去恭迎,恰好逃难。
绿袖领着人迎出,刚跪下来,便听文廷玉道:“起来吧,皇后呢?”
当着众人,绿袖只得道:“皇后身体不适”
话未说完,文廷玉人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绿袖在后头看着,只不见季苓的踪影,心中疑惑。
无奈地微微轻摇头,绿袖令众人各自退开,只留她站在外间伺候。
这事十万分地于礼不合,可是摊上这样的主子,绿袖只得淡然一笑,无可奈何。
却说文廷玉进了皇后的屋中,见谢轻容伏在枕头上,不知道眼睛在望什么,眼神空荡荡的,嘴边似笑非笑。
他心中忽然一窒,走过去,坐在谢轻容的身旁,扶着她肩膀把她揽入怀中。
“文廷玉啊”
谢轻容软侬侬的声调,让人骨头都要酥麻,文廷玉应声:“我在呢。”
他们当年还小,他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