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穿越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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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 穿越小说-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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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姜之疆土,幅员辽阔,一面是秋涝,一面又是秋旱;东面有饥荒,南面是虫灾,总归没个安生,成日都是烦心事。
  谢轻容掏出一方小丝巾,挥了挥。
  “这是怎样?”
  “皇上自去,臣妾不送。”
  八个字儿,斩钉截铁,毫不犹豫,谢轻容捧着茶,优哉游哉,瞧都不再瞧文廷玉一眼。
  绿袖听了,在后面忍笑,一侧脸看见季苓,他只淡淡一笑。
  文廷玉也不急着走,只问:“你病才好,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谢轻容听了这话,抬起头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文廷玉。
  “什么东西都能要?”
  文廷玉点点头,却又道:“别又要什么星星月亮,朕要飞也飞不到那 
 35、鸟 。。。 
 
 
  么高去,怎么摘也是摘不到的”
  其实他心里有些后怕,方才说这话,说得太顺口些,只怕谢轻容一开口,要她兄长,那他又从何处变出谢轻禾来?
  谢轻容点点头,歪着头,笑道:“谁要那个?我要一只鸟儿。”
  “你不是最讨厌鸟儿?”
  送的鹦鹉八哥,全都被她借着机会打发走了,还有一只最聪明乖利,擅学话语的,下场最是可怜,被端去御膳房过水褪毛,炖了一盅汤,最后无人要喝,全倒在了泥地里。
  “皇上也不嫌那些东西聒噪?本宫喜欢的鸟儿,不必七彩羽毛,甜言蜜语,是白也好,是黑也罢,只要通得人性,怎样都好。”
  谢轻容自有道理:那鹦鹉与八哥,挑的都是聪慧无比的,能言善道,记性也好;如此一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说了,怎不叫人讨厌。
  这话音,令得文廷玉想起旧时,似乎是有人送过年幼的谢轻容那样一只鸟。
  漆黑的羽毛,一声不出,站在架子上,挂在临窗,总是有说不出的诡秘意味。
  他笑着拉了谢轻容的手,道:“朕都记得了。”
  谢轻容亦笑。
   

作者有话要说:我惶恐死了,在榜單上不漲收藏神馬的


关于章名,其实真的跟文章关系好像不大=口=!

刚看完某位道友拍的小剧场(师兄弟萌死了!),忽然想起来好中意谈谈那几句诗,但那真的是诗么月才子~神马【人间再无支离疏,此地便非神之社;红尘再出谈无欲,此地变该脱凡俗】之类的最萌了,念啊念的,一栋叫“无欲天”的度假别墅就出现了,师弟,你跟师兄一样是个好建筑工人!(我好想再从刀锋…剑踪重温一遍啊嘤嘤嘤嘤!

不过啊,你们偏说多写点什么的现在半夜两点三十,我连晚饭都还没吃上来去煮个小馄饨,请了!




36

36、素翎 。。。 
 
 
  文廷玉说是回御书房,走在路上,心中一想,又转而往太后那去了。
  太后正在与人品茗,那人却不是苏竹取,而是一名老僧。
  文廷玉给太后问了安,那老僧也向他一鞠:“皇上,久见了。”
  听见这声音,文廷玉才想起来此人是谁,面上笑道:“慧慈大师免礼,确是久见了。”
  国寺名万安,正是在这尹丰城西,面前这人,乃是得道高僧,万安寺之主持,法号慧慈,昔年受太后邀请入宫,畅谈佛理,时常能见。
  他端是慈眉善目的一人,可是文廷玉瞧他,总是觉得那双眼精明无比,端是要看透人心一般。
  他年幼之时,甚为畏惧别人看穿他所思所想;如今成了君皇,皮面光鲜,腹中藏黑,早已不惧。
  “大师来这宫中,可是又与太后讲经论道?”
  太后端了茶,道:“是这近日里宫中出事频繁,叫人心里慌慌的,便叫大师前来,趁本宫生辰之前,做场法事。”
  文廷玉道:“也是。”
  赔笑着说了两句,趁众人低头喝茶之际,文廷玉向季苓使了个眼色,季苓会意,暂退了出去,片刻之后,入内来,禀道:“皇上,有八百里加急的折子”
  文廷玉便站起来,请安告退。
  太后瞧他一眼,道:“皇上去吧。”
  看太后之神色,仿佛还有话要说,文廷玉心中一想,罢了,就算听了,也未必是什么好话,少不得心累,不如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当下起身告退,往御书房去了。
  
  这夜间,果然变了气候,文廷玉前脚回了御书房,就听外间宫人们的声音,说是下起雨来。
  侧耳一听,果真如此,淅淅沥沥,自小渐大,扰人清幽,文廷玉无心政务,竟立在窗前,望着窗外之雨,脑中所想,皆是当年事。
  这样的雨,怎能不让人想起当年?
  那一年,也是这样的雨夜,太子登基为皇,未过两年,谢轻禾谋反,率军杀入皇城,劫持先皇为人质;先皇疑心重,手握兵权不肯下放,群臣无首,又是调令不动将领正自乱阵脚;好半天才有人想起来,可去求文廷玉。
  文廷玉才未有那等的好心肠,要待那群迂腐无趣的老臣商议完毕,说了要救,便催他恭亲王去。
  他瞧这那几个肱骨之臣,笑道:“急什么?就这样冲进去,万一皇上有事,众位如何担当得起?”
  瞧那几人的面色,终觉自己可扬眉吐气。
  他自不动如山,此时不动便如动,连清君侧的名由都嫌多余,这叛乱的时候,总要死人的。
  太后原说得不错,那一刻,他的确是真起了杀机。
  什么兄弟?处处算计,处处打压,血浓于水又如何?这天家,又有谁,当真在乎这么一点骨血?
  还不如,当真就让那兄弟死了去吧 
 36、素翎 。。。 
 
 
  !
  
  雨声渐大,他心中所想,已经变幻了模样。
  有些事儿,他至今还记得清楚——
  那日傍晚,他拖赖不下去了,才领着人,杀入宫内,却意外未曾受制,一路至太极殿,周遭静默,他心中疑惑,令众人在外护卫,自己走近;只见太极殿的大门是开着的,傍晚时分,有雨,屋内飘荡着血腥之气,以及雨水洗过青草地的气味,交织在一处,诡异无端。
  他踏入殿内,四处都是宫中护卫的尸首,还有几名是太监与宫女,大约是为护主,故而也陈尸在旁。
  谢轻汶也倒在皇座面前,傍晚的光线,不足够看清楚他之面目,他身上是血,双目紧闭。
  血顺着他的剑,一滴一滴落地,文廷玉想,指不定那血还是热的。
  龙椅之下,是散落在地的两只金杯,以及先皇的尸体,血自周身漫出,染得一身明黄都变成了红色,他一只手还保持着前伸的姿态,抓住了一处衣角,至死不放。
  那衣角上,绣着精致祥云图样,其色与皇帝朝服相当,皆是明黄;而那端坐在那龙椅之上的,不是谢轻容,又是谁呢?
  她眼里没有先皇,没有谢轻汶,亦没有文廷玉,她的目光不复清明,散乱浑浊;她的脸色瞧起来,也不大好,而唇边隐隐有血,额心尚发黑。
  是中了毒的迹象。
  可是谢轻容却笑出了声,呕出一口黑血。
  她以袖角,慢慢擦去了唇边的血,稳住自己的身形,道:“提着剑,是要杀他么?”
  谢轻容只穿皇后朝服,居于帝位,堂皇富贵,雍容自若,丝毫不觉突兀;只见她那周身不怒自威之气势,仿佛天生便该是帝王。
  她提起脚,踩在先皇的那只手上。
  “你”
  “我谢轻容要杀一个人,阎王爷也未敢抢在前头,何况是你?”
  说笑间,又将人折辱,她那高傲的模样,轻蔑的眼神,无一不在刺痛他人之心。
  “你倒是来得巧,巧得让我奇怪,莫不是这宫里有人,在等着我下了手,才叫你来,哎呀,文廷玉,我当真小看了你,你倒也不差嘛!”
  非是疑问,只在陈述,感慨称赞,比折辱更甚;但说完这句,血呕得更多,谢轻容擦之不尽,干脆省了力气。
  “你杀了我,这天下就是你的了;不杀我,我便是你的了。”
  巧笑倩兮,颜如舜华。
  文廷玉想,她确是极聪明。
  明知是局,豪不畏惧。
  那一瞬间,文廷玉便想起了昔年太后所说。
  那是太子与太后讨旨,硬要接谢轻容入宫为妃的时候,太后屏退了众人,意味深长说的话儿,那时他自窗外偷听,听了之后,呆立原地。
  “若她是个弱质女流,只有美貌,人却蠢钝,那倒罢了;现如今这样,接进宫来,还要防她, 
 36、素翎 。。。 
 
 
  将来等你登基,她为皇后,她之所出便是太子,又该当如何”
  都说谢夫人生下谢轻容,却因难产而亡,谢轻容素来娇弱,长至好几岁,才在众人面前出现,而那个年纪的娃儿,原本就难细细分辨出究竟几岁来。
  谢轻容实在未曾说错,她今年方十六,若不是十六,她便不是宰相千金,而是身份、来路皆不明的一个人。
  然后是太子之言。
  “那又如何?母后也听见了,慧慈大师瞧她面相,度她八字,说她是母仪天下之命,莫非母后是要将轻容指给廷玉,好教弟夺兄位?”
  文廷玉听见那话,自呆愣中醒来,一颗心狂跳难止。
  他之兄长,素来读的是圣贤书,开口时常说的是那和尚道士之话如何信得?原来话都只是说给别人听的。
  太后那是还是皇后,只在那里间,默然不语。
  而文廷玉在这外头,却是怒火难遏。
  这世间,怎会有人,因别人话语,而定他人的命数,当真可笑!
  亏得他还是太子!
  然最教人寒心的,还是太子接下来的话语。
  太后不答言,他却道:“怕她武功,便废了她武功;再者,不叫太子由她所出,也是容易——”说到此处,语声一变,竟同幼时一般,与他母后撒起娇来:“母后,你便依了儿臣吧”
  文廷玉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就逃。
  一路上,撞多多少宫女侍卫,惊得那些人跪倒在地口中称罪,他全不理,衣裳也不换,只催着人出宫。
  到宰相府,他也不顾礼,径直去找谢轻容,彼时谢轻容正在太师府的后院,穿着红色短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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