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从戎全不在意她的眼神,大刺刺地把刚才因后仰而翻到的椅子搬正,又坐了下去:“来做什么?这里比不得你们南方,吹坏了你那张脸,那可就糟了。”
苏竹取冷哼了一声,走道他身边,道:“你还要在这里躲到几时?”
这下换戚从戎冷笑。
“我为这大皓,守疆拓土,何曾躲过?”
“你有没有躲,你自己知道!”苏竹取在他耳边如此道。
连她一面都不肯见,若非是当年欺骗了他,心存愧疚,她大可趁夜混入营中,何必亲自到那门口求见?
可惜戚从戎却不给面子,让她在门外白等,竟然还要多派人手,防她前来。
戚从戎骄傲,苏竹取也是一身的傲骨,想谢轻容与她兄长回了无名山庄,你侬我侬,郎情妾意;她这个冒牌主人却被钦点了往这天寒地北的边境,来找这个不争气的混蛋戚从戎,这叫个什么事儿?!
谢轻容为水君,座下四君子,惊燕君戚从戎,文韬武略,当为四人之首;下有她迷鸿君苏竹取,集情报,通款曲;素翎季苓最精暗杀害人之术,墨羽胡为庸,武功平常,轻功高绝,却是华佗在世,杏林妙手。
虽然同是谢轻容的手下,座次却有先后,谢轻容不在,其余三人便受戚从戎调度;若不是当日谢轻容自宫中而出,借机寻她冒认水君之名,她还当真享受不到调遣指挥戚从戎都奔西跑的乐趣。
做人下属多不易,难怪各个要争先苏竹取细想来,哎呀呀,现如今,是再也不能了像如今那样了!
虽则如此,她毕竟是个女人,她之上司,便是个傲气惯了,她也是一样。
戚从戎既如此倔强,她便懒得再客气了!
“我有没有躲,关你屁事!”
她凑得太近,戚从戎被她身上袅袅的香熏得烦躁,在这样的地方久了,一项粗俗随意惯了,忽感受到这样的香气,直教人想起尹丰城内那莺声燕语的气氛——
苏竹取尚未答言,戚从戎翻着白眼,忽然出手,一把捏住了苏竹取的下巴。
她惊了一下,倒也很快冷静,反捏住戚从戎的手。
两下都在较劲,谁也挣不开谁。
戚从戎咧着嘴,笑道:“你这张脸,到底是要藏什么?不肯给人瞧见?”
苏竹取道:“关你屁事。”
“姑娘家别学粗话。”
苏竹取还是那句话:“关、你、屁
45、迷鸿君 。。。
、事!”
这回一字一顿,说得更带劲儿了。
她这么倔强,戚从戎见她犯浑,自己也乐得犯浑,眼一眯,就要扯苏竹取的面纱,苏竹取哪里肯被他得逞,见招拆招,两人各用一只不惯用的手争拗了起来。
但论内力与招式蛮横,戚从戎胜过苏竹取不少,二十招之后,苏竹取便觉自己落了下风,眼瞧着戚从戎就要拉下她的面纱,她眉一皱,眼一瞪,眼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戚从戎未曾见过她这样的架势,人一惊,招停下,手亦松开了。
苏竹取连退数步,眼泪顿时收住,按住面纱警觉。
戚从戎这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忍不住怒上眉山。
这年头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假!
“你请吧,军营之内,不便迎接你们这类的娇客!”
苏竹取知他怒了,但身负所托,不得不说。
“惊燕君,你是要抗水君之令,继续留在此处?”
她想想,还是未提谢轻容之名,只因不知这三字一出口,戚从戎到底是会开心,还是会更怒。
戚从戎看她,眼神冷冽,比外间之风刮面还利,似是刮在苏竹取之心口。
“你们这些女人,都当我是个傻子么?”
心高气傲如他,被自己信任的两个女子蒙骗,他有时候想,当真是他太轻信,还是别人当他太好骗?
对谢轻容,是年少爱慕,各种照顾。
对苏竹取,是当她友人,有心关切。
男人保护女人,那是天经地义,可是她们却似并不在乎,只将他一颗心当做废物,毫不在意,踩在脚底。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会怨愤,这样的心境,长至二十几岁,他还是头一遭!
苏竹取看见他的面色,脚不由得上前一步,手也伸了出去,但是硬生生停在半途,又收了回来。
她这样伸出手去,又算什么呢?
心中自嘲,面上不露,苏竹取道:“谁叫你,先时把人想得太好,如今又把人想得太坏?”
戚从戎笑了一声。
“笑什么?”
“真面目都不敢露出来的女人,还学别人,似模似样的教训人呐!”
这话说得简单,却是插中苏竹取的心槽,令她无比之痛。
“我又不似别人,天生长着标致面孔,谁见了都喜欢!我就是长得丑,不愿给别人瞧,你是要怎样?!”
她怒气冲天,戚从戎始料未及,倒被她的怒火压倒了自己的怒火,半晌连话都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才憋出一个字:“你”
话才起头,就被苏竹取生生掐断:“你就留在你的北疆,做你的将军,然后去死吧戚从戎!”
说完,真气一提,足尖一点,人已经自帐篷内掠了出去。
留下戚从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呆愣了片刻才将方才想说的话说完。
“你哪儿不好看了?”
犹记得
45、迷鸿君 。。。
那年,在怡红别苑所见,苏竹取之面貌身形,端是绝顶佳人,眉眼灵秀,面若银盘,十足的娇俏美人。
她却次次都说自己不美,仿佛别人看见的她,都是假的一样。
戚从戎略一思索,忽然想到一事。
苏竹取人是武林贩子,精通易容之术,莫非她那美貌如花,都是假的?
他正皱眉在想,忽然自外飞入一团东西,他伸手一接,原来是个纸团儿,展开一瞧,却是苏竹取的字迹。
上面端端正正写着:“我何曾骗过你?我只说过‘戚大人能是惊燕君,我苏竹取就敢是水君’!”
“敢是”跟“是”字却是有差别的,她硬要这么说,倒也有几分歪理,戚从戎不由得讪笑:“这么爱计较。”
话音刚落,又飞来一团纸,待戚从戎再看,上面写的是四个端正大字。
“关你屁事!”
戚从戎挠头,不再说话。
却闻外间一声口哨,听出声音,是曲弄文。
“啧啧,这么个时候了?被人甩了巴掌睡不着呢?还是被人捅成筛子了?好话歹话先说句再死,我好为你报仇呐!”
戚从戎只说了一个字。
“滚!”
烦呐!兄弟尚且如此,女人不是骗人,就是强词夺理!戚从戎将两个纸团烧掉,起身就着屋内冷水一抹脸,吹熄了灯,自回床上睡了。
才不管那傻女人呢,外面风大得很,她爱吹冷风便吹去!
心里这样想着,戚从戎打了个呵欠,寻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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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色与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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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山庄内,文翰良正在练剑。
谢轻容是从来不指点文翰良练武的,这件事让文翰良时常忧郁,他惯用的武器,是青锋剑,虽然舅舅是用剑的高手,但是未免太严厉了,他倒不会骂人,只轻轻地瞥人一眼,便叫人腿都要软了。
谢轻汶教他的剑招,不是四平八稳,便是气势庞然,走的路子如他人一般,十分稳重。
但文翰良观方圆出招,走的则是轻灵明快的路子,明显与谢轻容同出一宗,文翰良看他练剑,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好看。
方圆被他看得头皮都发麻,问:“小公子看什么呢?”
文翰良不知道跟谁学了皮笑肉不笑,答非所问地道:“羡慕、嫉妒、恨!”
说完,便被人拍了脑袋瓜子。
“文翰良,我同你讲过多少次,欺负下属不是好事,不要学你爹!”
谢轻容板起脸来训斥起儿子,那是头头是道;而方圆听了,别过头,不声张,不言语——
若论起为难下属一事,这位水君大人敢称第二,世间便无人敢称第一:为她卖命,从来是水里来,火里去她纵要与天下人为敌,少不得也同她一块去了!
不止他是如此,想着那惊燕君,迷鸿君,墨羽先生,也都是如此。
她确实是个妙人,有着让人愿为她效命的奇怪魔力,不管她是不是楼中水君,是不是前朝帝女,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新任楼主,也知晓必须要笼络住她。
烟雨楼,原就是前朝旧臣所建,原是为了复国大计,如今瞧谢轻容的情状,似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想着与她兄长江湖行走,快意人生,难怪楼主要急。
方圆如此想着,忍不住叹气,却见文翰良在一旁抱着头,对谢轻容道:“我知道了。”
谢轻容转身要走,却被文翰良抱住胳膊。
“做什么?”
“母后教我练剑。”
“我可不玩儿这个呀”谢轻容假装为难。
也不知道是否得益于她之高贵奇异的出身,她自幼习武,天资聪颖,刀剑枪戟无所不通,却不得展露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