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宫 穿越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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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宫 穿越小说-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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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轻容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哼哼两声,离开他大哥,唤道:“方圆。”
  话音落,人影现。
  “君座有何吩咐?”
  “胡惟庸还在烟雨楼中么?”
  “回君座的话,前几日方接了墨先生的书信,说他去退隐了,勿念。”
  谢轻容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方圆你为何得信而不报?信为何没交到我手上?”
  “君座明鉴,”方圆直想喊冤:“那信那信是给我的。”
  谢轻容眼珠子乱转,半晌说不出话,不知道是惊的,还是怒的。
  谢轻汶安慰地拍她的肩。
  谢轻容呆了一会,终于回过神,抿了抿唇,乐淘淘地开口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方圆摇头。
  什么“你就转告君座属下只是个废物,当真的废物”,“属下柔弱的双肩,承受不起江湖无情的烽火”,“若是来生再会那就下辈子的事儿下辈子再说”之类的话,他看了都当没看见。
  谢轻容怎么会不知道方圆的性子,便换转了话题。
  她道:“方圆呐,你跟我几年啦?不如今年,就升你做素”
  一个“翎”字还未出口,方圆立刻道:“属下现在想起来了——”
  说完,便将胡惟庸信中的那些话儿,事无巨细,杂碎边角通通都背诵了一遍,且声情并茂,竭力展现,犹如胡惟庸此时亲临了一般。
  谢轻容靠在谢轻汶身上,只当是看戏一边,末了,还笑:“方圆,辛苦你啦。”
  方圆吓得话都不敢说。
  谢轻容笑着说的话,时常都是有深意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不生气,她只笑。
  现如今这话儿的意思么,方圆也是有经验的,这话儿可不是当真说他辛苦了,而是在说“你小子过会就会更辛苦”——
  果不其然,只听谢轻容道:“方圆与墨羽先生这样的感情非同一般,君座我是自愧不如了于是这眼下当是用人之际,方圆就速速去把他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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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吧,君座我离不开你们呐”
  一席话,说得是情深款款,令得一旁谢轻汶都忍俊不禁,噗嗤一声,淡淡一笑。
  方圆想哭。
  “可是属下还要”望了望那紧闭屋门,他自文翰良来到时便担任文翰良之护卫,干系重大。
  平时总是他护着文翰良,如今他有难,文翰良竟是个死的么?连声儿都没出个,人也不在,大白天的,做什么去了?
  “哎哟,放心好了,没有你,还有我们呐。”
  可见寻人一事,是铁板铮铮,逃也逃不掉了。
  方圆含含糊糊地应了是,人落寞地转身离去。
  谢轻容哼了一声,整个歪在谢轻汶的身上。
  “我手底下怎么尽是这些”
  还没说完,就被谢轻汶接过了话茬:“妙人。”
  谢轻容想想,道:“嗯,那也是因我太好了的缘故。”
  她是个极好极好的人,所以手底下才有这么些人才,人间妙事,这么想着,只觉那院落中的梅花花苞,各个似是含笑待放一般。
  此间吹的是北风,一阵紧过一阵,却是有情人相聚,尚算温暖。
  却见文翰良自廊子那头跑来,手里端着什么东西,见到她与谢轻汶,一愣之下,竟是把手一背,往后藏住。
  谢轻容的双眼是何等锐利,招招手,问:“拿的什么?”
  文翰良只好走过去,将背后藏的东西拿出来。
  原来是茯苓饼,那饼皮薄弱蝉翼,隐隐可见内陷颜色,闻之也是喷香扑鼻。
  这东西谢轻容见了,不由得有点惊讶。
  尹丰北方,常见这吃食,宫里的御医说吃了安神,御厨也时常做,隔三岔五,吃得都倦了。
  自皇城内出来,就少有吃这样的东西了。
  文翰良见她的面色有点不好看,想说什么又怕说错,当下闭了嘴不说。
  却是谢轻汶问他:“拿着这个做什么呢?”
  见他舅舅问话,打破沉闷,文翰良堆着笑脸道:“找方圆”
  谢轻容听了,也笑了。
  “他此刻不在。”
  “他上哪儿去了?”
  谢轻容笑而不答,只摸摸他的头。
  文翰良也聪明,不再发问。
  “你去念书吧,虽然是在别人家,也不要闲下来;再晚些,又该练剑了。”
  文翰良点点头,咬着茯苓饼去了。
  谢轻容看他的背影,只叹气。
  谢轻汶道:“父亲说的没错,人一辈子,只怕欠情;奈何但凡生而为人,情总是不得不欠,不得不还。”
  谢轻容点头。
  若是人一辈子,可以厚着脸皮,欠就欠着,不提还不还的事情,那是最轻松不过。
  太子是敬慕他的,文廷玉是爱她的,哪怕用错了方式。
  纵然千般不好,也有一半恩情。
  当日在城楼之上,逼迫文廷玉承认他爱江山胜过美人,却得他一句“江山是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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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我的。”
  
  父亲在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人无百样好”。
  要记得别人的好处,也记得坏处,人才不失偏颇,人生才得趣味。
  好多好多的道理,说出来都是简简单单的话。
  谢轻容又道:“你觉不觉的太子长高了好多?”
  “这个年纪”
  窜个儿是再寻常不过了,寻常人家的孩子此时也正是长个子的时候,何况日日勤奋练武的太子。
  “太子,是自小就跟着我的。”
  天家的规矩太无情,令太子不能自幼跟随其母妃,只有乳母宫女太监陪伴,幸亏是她在,也不怕别人闲话,常让太子到她身边去,说话游戏,
  她是厉害,可是也并不如太后所说,天生妖孽,随意操弄人心。
  天道可测,人心难测。
  谢轻容真怕啊,真怕把太子留在宫里头,渐渐地,就忘了她的好处,只记得是她害死了他的母妃。
  谢轻容懒去辩白,有什么好辩白的呢?人要害她,她亦害人,你来我往,胜者王败者寇矣,再多说,也是白费。
  谢轻容想,她喜欢太子,不愿让太子,变得满脑子都是怨,都是忿。
  现如今愁这些个,将来要将太子送还,不知道还要愁到哪里去呢。
  谢轻容难得地唉声叹气起来。
  谢轻汶捏她的手,她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眸。
  静如沉渊,不见波澜起。
  谢轻容笑得开心极了。
  她小时候跟大哥一起学着人站在祭台之前,心里偷偷想,我要喜欢这个人,这个人也要喜欢我,长长久久,久久长长
  
  番外 《对月》
  
  谢府的中秋,总是热闹的,谢子才领着家里三个子女,家宴上还有旁支亲眷,还有众多的仆役侍者,团团圆圆,聚在一处,哎哟哟,当真的热闹得不得了。
  这不,又是一年的中秋,谢轻容也大了,不必赖在两位兄长的怀中,而是占据了一席之地,家宴之后,天不早了,谢轻容精神却很好,只吵着不睡。
  谢子才看看外面的月色,说是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今日看起来也是极好了,亏得白天竟是下雨,众人都说今年中秋只怕见不到月亮,谁知道傍晚时分,竟晴了起来,晚上月亮也是妥妥当当地挂在半空中。
  如此一来,谢子才的心情竟是比往常更好,便道:“不睡就不睡吧。”
  说完,令人在外间的亭子里备下瓜果糕饼,领着孩子们都往那里去了。
  地上尤自湿润,此间夜凉如水,谢子才自称老人家,受不得凉,孩子们又都是娇生惯养,便都在座椅上铺了厚厚的白狐毛垫,坐上去,暖融融,又舒服。
  坐了一会谢子才道:“不成,人来!”
  果然有管家领着两名婢女过来问何事,谢子才道:“去搬张软榻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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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坐着还不够舒服。”
  “呃是”
  此间谢轻汶最大,谢子独许他饮竹叶青酒,他端着酒杯略饮两口,垂手看天;而谢轻禾默默无言地别过头,谢轻容因席间要吃螃蟹,却被勒令不得多吃,心里正闷闷的,此间便抓了糕点往自己嘴里送。
  软榻来了,谢子才由坐变躺,望着天上的月亮躲进乌云中,顿觉郁闷,再看看自己的三个孩子,长吁短叹之后,忽然道:“轻汶作首诗来听听。”
  谢轻容立刻不顾嘴里的糕点,抬起头道:“爹怎么不作?”
  谢子才咳了几声,道:“什么话儿,如今是考验你们功课的时候到了!一炷香的功夫。”
  谢轻汶却道:“作是作了,只是不好。”
  “念来听听。”
  谢子才略坐起身,舒舒服服地等着他大儿子念诗。
  谢轻汶略一沉吟,念道:“此间未得蟾宫客,雨洗青山淡墨弛;来年花间抱月睡,任他南北或西东。”
  谢子才听完,随口道:“不错。”
  谢轻容立刻在后面跟着道:“确实比爹作得好。”
  谢子才怒道:“不孝女,打出去!”
  如此一般的话,时常听惯了,没人当真,谢轻容恬着笑脸,撒娇几句,谢子才便饶了她。
  谢轻禾默默无声往角落里缩,这个时候出头没有好处,若是要他也作诗,也就难了。
  但他今日运气好,谢子才一手抱着爬上榻来要与他挨在一处的谢轻容,只瞧了他一眼,竟然又叹气了。
  “活过了今年又明年,这样的好日子,何时到头呢?”
  此话落寞,实在与佳节气氛不适宜,谢轻禾听得奇怪,谢轻容不懂,歪着头不说话。
  谢轻汶却道:“有得今年盼来年,原是好事,父亲多虑了。”
  说完斟了满满的酒,道:“我敬父亲一杯。”
  谢子才接了酒,谢轻汶先饮为敬,半滴不漏;谢子才看了,亦笑着饮尽一杯酒。
  喝完,眼睛看着谢轻禾,手拍着谢轻容的脑袋瓜子:“你们也快快的长大,来年复来年,就该你们向我敬酒了。”
  谢轻禾听了点头,谢轻容却想想,手脚并用爬下榻去,转而坐进了大哥的怀抱里,攀着他之酒杯不放。
  “你乖了”
  谢轻汶把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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