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情义(附公告) 。。。
个,小时候,还似乎有些笨笨的,等大了,越发的沉稳起来。
戚从戎的性情都没怎么办,反而衬得更加他稳重成熟。
皆是世情所迫,也因他与阿容的任性所致。
谢家是名门大户,出他一个异端,已是尴尬无比;谢轻容是两朝皇后,即使如今逃出,明面上,宫中仍是尊她敬她,只说她年纪轻轻,香消玉殒。
谢轻禾之所行,与他不同,更与谢轻容不一样,足可称为良将忠臣。
他并不是傻瓜,只是选了一条与他们不同的道路。
家业二字,原是他这个兄长要担的。
从来多少期盼目光,盯住了他们兄妹三人;而父亲却不在乎,说,只过你们的好日子便罢。
谢轻禾从来不说自己好与不好。
他在说之前,已经做了太多。
文廷玉留他在朝,时而褒奖,时而刁难,总没个准头,谢轻禾是个看淡的,于他,一品二品三品,来来去去,也不过是个官。
即使这样,他最多嘴上念叨几句,心中却是淡淡的。
从小儿,便是他最不执著。
幸得有这样的亲弟,若不然,谢轻汶怎敢离开?
“呵!”
面对戚从戎之轻笑,谢轻汶倒是很平静,一点都不尴尬。
“你明知道,你们两个人都是一样,念旧情,不怨人,装,也装不出那样子来。”
戚从戎苦笑。
“大哥,我实在是比不得你。”
对着何等的状况,都是一张平静面容,细致分析。
戚从戎就学不来,他要么笑,要么怒,偶尔也许还会想落泪,只是后来再想,觉得不算什么了。
总比人都死了好。
他是这么想的。
“苏竹取告诉你,我在这里?”
谢轻汶不答,也不点头,戚从戎知他是默认了。
“女人,果然是信不得的。”
“是么?我看竹取还好。”
啧啧,竹取,竹取,叫得真亲密,戚从戎想,当真是八面玲珑的女人,连大哥都要青眼,还好他不上当。
“难道会骗人算好?那阿容可有骗过大哥?”
谢轻汶饮了一杯酒。
“她是想骗,可惜骗不过。”
那张脸上,竟生出淡淡笑意,不是从前带着小小的狡黠,又带几分鄙睨天下的笑容。
如此温柔,戚从戎看得好不习惯。
“你是来替阿容劝我的么?大哥。”
谢轻汶点点头。
“我怎么不觉得你有在劝呢?”
谢轻汶道:“她是要我来劝,我来不来,是另外一回事,怎么劝,又是另外一回事。”
轻描淡写,仿佛当真不在意此事。
“那现如今大哥是要怎样?”
“我来同你喝酒。”
“哈!”
“大哥很少喝酒。”
“是。”
“为何原因?”
“对世事诸多不甘,醒中求醉,也算快意的一种,”谢轻汶道:“我
60、情义(附公告) 。。。
并不觉得如今又哪样不好,只盼醒时多,何须求醉?”
他说的道理,倒叫戚从戎觉得耳目一新。
“我倒也不觉世间事皆是不好,只是觉得不畅快。”
“我不畅快的时候,也不喝酒。”
戚从戎挑眉。
“要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而那人又偏巧是像阿容的那样的人物,你便知道,该有多难。”
是很难,难于上青天。
“既然如此,何不打晕,带她退隐去?”
谢轻汶笑了,这回的目光仍旧温柔。
“你下得去手?”
戚从戎想想,只道:“就算下得去手,等她醒过来,又是天翻地覆;再者,我也打不过她。”
这才是最重要的,打不过,什么都是空口白话。
谢轻汶叹气。
“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她呢?她那样的人,心眼多,又聪明,再多的事儿也经不住被她闹出来,又是睚眦必报,女人气度除了一张脸略好看些,再没别的好处了。”
正在饮酒的戚从戎听见这几句,差点喷了出来,好不容易忍下去,也是呛得咳嗽连连。
实在想不到,谢轻汶是能这样说话的人。
“我原以为在大哥眼里,阿容没半点不好。”
谢轻汶答道:“确实没有半点不好。”
“那”
为何还如此说她?
谢轻汶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仍旧是淡淡地道:“十分爱她,便觉得她是十全十美了。”
这是真心话。
“噗哈哈哈哈哈——”戚从戎近日里,难得放声而笑。
“她有时候会踢把人当被子踢,”谢轻汶十分淡然:“翰良是这么说的,而且一说起来,脸色十分不好。”
戚从戎笑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最后道:“这样看,她除了好看些,其他真的没什么好处。”
说着说着,又开始喝起酒来。
“我原来并无自己想象当中喜欢她。”
说着这话,双眼盯住杯中之酒,只见自己的倒影,被一滴水珠搅碎。
年少之时,轻狂喜欢的人,避而不见,是为自尊,更为求而不得之苦痛。
眼泪不敢轻纵,些许便够了,戚从戎又抬起头来,眼中已经是平静。
谢轻汶道:“我陪你喝酒。”
戚从戎道:“我还是不想见她。”
谢轻汶点头。
“我只是来陪你喝酒的。”
叫他一声大哥,便有做兄弟的觉悟。
谢轻汶回想当年,戚从戎跟谢轻禾打架,闹得不可开交,谢轻容跑来,说他们二人都很坏,都该被打;他便去看,果然两只小兽,比刀论剑,后来却全都失去了章法,最后滚在地上去,你抓我挠,即使体力不济都不肯向对方服输。
好的时候别谁好,闹起来也比寻常人还凶狠。
他只得上前去,一人脸上添道巴掌,拎着两只鼻青脸肿的小混蛋回去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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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他,想起来也忍不住要笑,哪堪谢轻容提起的时候,还要添油加醋。
从前到现在,最坏的便只得谢轻容一个人,真真的混账小姑娘一个。
现在戚从戎的身量,已与他相差无几,再不会有如此的景象,所以只得怀念。
为争夺一个女人而反目,太过下作无情;那样的戏码,并不适合多年的情谊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公告】
最近心情很糟糕,并不是适合写文的状态,我跟别人不一样,喜欢存三五十万,个人习惯而已,我存文质量会更差。
一整天的忙儿晚上还熬夜到清晨写文,身体确实扛不住。
十二月是论文月+考试月,这文十二月肯定写不完,比想象当中进度慢好多,因为把大纲写了下,发现忽然添补的内容多出很多,扶额,文廷玉下半卷还没出场过呢OTZ,要写完肯定是在过年以前我一定得反思下自己了,这样闹来闹去实在很抱歉,可是我真挺怕自己哪天又会一头栽下去人事不知
⊙﹏⊙b
你们要知道我现在养着娃比任何时候都需要钱,我不是不想更,不想有收入,只是哎哎!
已经向编辑提出本月不排榜单只求自由(缩成浑圆的一团QAQ),也请各位读者谅解,挠头,这个月,就是整个十二月,我都要向各位请一种名为【“我确实不知道自己何时有空更新,但是有空我就会码字”的假】欢迎鞭策,我会量力而行。
于是现在我要睡觉了,一个小时前我眼睛就已经要睁不开了,还要上课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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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见 。。。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明日多写点
谢谢支持购买
再度相见,现下难知是好是坏。
谢轻容很久不曾见戚从戎,不过这次就算是她,也不能笑言一句“你同当年还是一样”,于是她选择了笑。
笑得戚从戎觉得很不自在,但是他面上并不表露出来,只有苏竹取哼唧了一声,并且抱着手坐了下来,还道:“坐呀!”
“为什么就你们两个女人在此处?”
谢轻汶自他到这处就告辞又离开了,不知道是谢轻容请他去做什么事还是如何,总而言之不见人影;方圆也不在,令人奇怪,太子似是在念书,又或者根本还未起身。
戚从戎问起来谢轻容来,谢轻容的端着茶笑:“不是还有别人么?”
胡为庸倒是回来了,过来请安的时候看起来似乎是毫发无伤,只是眉宇间多些憔悴神色。
谢轻容对日前发生之事只字不提,只说自己的私邸未有照料的人手,故此便道:“先生不退隐啦?这可好了,我这里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我也累了,这就收拾东西往先生家住了。”
胡为庸还没婉拒,苏竹取便道:“收拾什么?有什么好收拾的?这不就走了?”
谢轻容笑了:“是啊,这就走了。”
胡为庸无法拒绝,谢轻容看他的眼神,活像是在说,我们还有许多帐未算呢。
她不小气,就是懒。
胡为庸道:“能得君座大驾,胡为庸好生荣幸。”
谢轻容颔首:“客气了,先生,令人备轿去吧。”
胡为庸咬牙去了。
文翰良还在屋里,戚从戎去叫,苏竹取觉得奇怪,问她:“你怎么不自己去?”
谢轻容娇笑道:“我懒动呀,你不高兴?那你替他去吧。”
有谢轻汶在的时候,这事儿归谢轻汶;谢轻汶不在,自然归戚从戎。
天气是越发的冷了,她身边里还有熊熊烧着的炭盆,热气扑面,戚从戎一掀帘子出屋去,仿佛都有冷风吹进来,混入屋内两个美人面颊上香脂的气息里。
苏竹取便不说话了,拉紧了衣襟。
文翰良住在后院的一侧,虽不是主屋,却也清净悠然,他踏进去,发现门半敞着,借着门缝一瞧,文翰良伏在案上,似乎是习字习到一半,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这屋里连炭盆都不点,又大,于是显得冷冷清清的,戚从戎不由得想,当真是小孩子,这么冷也睡得下去。
但也不能叫他这么睡着,免得着凉了。
于是上前去要推醒他,谁知未曾靠近,便见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