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呜呜,臣,臣妾好想希儿”
赫连谨宸墨眸微眯,低头看着倾靠入怀泪眼汪汪的萱怡,薄唇一撇勾起让人发秫的冷笑,低头,任谁看了都像交颈厮磨般在她耳边低声道:“爱妃,今年本王的生辰時,你准备送本王什么呢?”
萱怡闻声,顿時愣住了:“王爷”不是在说着孩子的事好转移他找那女人的注意力吗?怎么
赫连谨宸低笑,一字一顿冷冷的:“说实话,去年的生辰真是让我难以忘怀”
萱怡一颤,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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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怡一颤,脸色大变:“王”她想问赫连谨宸那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想的意思,但却张嘴说不出口,而他,也连伸手推开她都懒,侧身一偏,转眼出了园子。
“正妃娘娘”徐嬷嬷大概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但站得有些远也没听到赫连谨宸对萱怡说的话,一见他离开,急忙靠了过来。
“嬷嬷嬷”萱怡琴瑟颤抖着拉住徐嬷嬷,脸色苍白一片语无伦次:“王王爷好像好像知道”
这一次,不会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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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谨宸只身一人来到皇城内最大的食住兼营的客栈逍遥居,掌柜一见到他,立即恭谨的出来迎,并很快将他带到齐慕枫面前。
这逍遥居是各地连锁式的客栈,属于齐慕枫,所有人都知道,只不过,他向来行踪飘渺神秘,想要找他,直接通过客栈联络,他心情好的话自然会来见,不然的话,想见他,却是有些难。
而现在,很明显,掌柜的已经得过齐慕枫的吩咐,如果赫连谨宸来找他的话,就直接将他带到他面前。
偏静的雅阁里,齐慕枫与赫连谨宸对面而坐,相对于赫连谨宸的冷冽,齐慕枫倒显得很是悠然,甚至还有心情慢悠悠细致的泡茶。
“当初到底怎么回事?”赫连谨宸开门见山,劈头就问。
“你听到的是怎么回事?”齐慕枫倒也直接,斟了杯茶推到赫连谨宸面前。
赫连谨宸俊脸一沉,默了瞬,还是道:“我早产降世,本就对此心有芥蒂的父皇在我满月后又刚好撞见我母妃在宫内私会男子,我母妃以死相逼护才让那个男子得以逃生,而后郁郁自尽。”
“呵”齐慕枫低笑一声,讽刺鄙夷而又带着难以形容的伤感,抬眸看向赫连谨宸:“是,我就是那个与你母妃宫中私会的男子。”
赫连谨宸墨眸一暗,面上依旧没有表情,但袖下的手,却已经握紧成拳节节发白。
“怎么?不冲过来打我了?”齐慕枫挑眉,揶揄道。
“等你说完,一起算。”赫连谨宸咬牙冷冷道。
“我承认那年我确实进宫见你母妃了,但是”顿了一下,齐慕枫陡然冷了声:“我们是被设计的!”
赫连谨宸一怔,看着他。
“当年,你温柔恬静但出身平凡的母妃是你父皇最钟爱的妃子,她很爱你的父皇,但她并不适合后宫残酷的斗争生活,她太善良,她不忍心害人,所以一直容忍,但你父皇好像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因此对她宠爱有加,只是,她越是隐忍别人却越是跟她过不去,处处设计陷害,你之所以会提前降生,也是因为她被人下了催产药。”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齐慕枫说起来相当平淡,至少表面上是很平静。
赫连谨宸又是一愕,怔怔的看着齐慕枫。
齐慕枫瞥了他一眼,端起一杯茶饮尽,徐徐又道:“我承认,我是从小爱慕着你的母妃,但我没那么不识趣,明知得不到还要一味的纠缠,但我又无法不管不顾她。所以,接到她在深宫陷入困境急需救助的求救信時,当初还年轻气盛的我直接就偷闯了皇宫,结果”
顿了一下,又斟了杯茶饮尽,才道:“见了面,我们很快发现被设计了,你母妃因为早产生下你被你父皇误会冷落,郁郁寡欢根本没把身子调养好,一時气急攻心昏了过去,我很自然的伸手扶她,顺便给她把了个脉,发现她之前长期服用过催产的药物,弄醒她才刚要问,你父皇就来了。”
抬眸看向赫连谨宸,齐慕枫又道:“而后,就如你听到的,你母妃以死相逼让我得以逃生,你父皇大怒但还是放了我,但却更加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皇子,你母妃数度解释无果,郁郁寡欢,但,她并不是自尽死的。”
“什么?!”赫连谨宸惊愕的瞪大眼。
“我比你更了解你的母妃,她虽然不喜欢争斗,但她绝不会用死来逃避。”齐慕枫坚定说道。
赫连谨宸脑子忽然有些乱,抿唇许久不出声。
“你母妃身亡当夜你父皇一夜白头,甚至从此荒废朝政,因而屡屡让歼臣得了势霸了兵权朝政,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江山动荡,而后,他开始荣宠萧氏贵妃,还让当今皇后荣登一国之母,以两家势力牵制秦傲风,让宣云国变成如今三面拉锯的微妙和平。”
赫连谨宸抿唇不语,这后面说的,他都知道。所以,父皇才会对他又爱,又恨!
“你父皇也算用心良苦了,将你过继给皇后抚养虽然你的日子并不好过,但至少皇后一族不管愿不愿意却必须要为此而保全你的安危,如果你未成人前在皇后那里有了三长两短,皇后自然难逃其咎,皇后一族的势力就会被趁机削弱,虽然这赌注有点危险,但至少那段時间里你的性命是无忧了。而后”
“你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情这么了解?”赫连谨宸淡声忽然问道,看着抿唇不语面色平淡的齐慕枫,道:“难道那段時间你也在宫里?”
齐慕枫再次不语,径直喝茶,算是默认。
赫连谨宸忽然想到了什么似地,又问:“是你求师父下山收我为徒的吧?”
齐慕枫依旧不语,喝茶。
“原来如此”赫连谨宸默了一会才喃喃道,看着齐慕枫又问:“所以,陷害我母妃的人,到底是谁?这么多年,我想你应该已经查出来了!”
“想清楚了?”齐慕枫扬眉看着他。
“你早该告诉我了。”赫连谨宸沉声道,说不清什么心情,有怒有怨,还有说不清的
“呵”嘴角一扯,齐慕枫一声轻笑,分不清意味。
倏地起身,赫连谨宸也不再问,转身就走。
齐慕枫再度扬眉,看着他的后背笑问:“不求我帮忙?这点能力我还是有的。”
“你自己会处理。”
赫连谨宸头也不回冷声道,几步出了门外,并很快,来到赫连和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有些错愕的赫连和。
“我要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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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兵符!”
赫连谨宸这话一出口,赫连和便怔住了,除了微微扬眉,其余基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这算是求朕?”
“不。”很坚决的否定了,赫连谨宸面无表情道:“你若不给,就算了。”说罢,转身。
眉头倏地蹙起,赫连和喝道:“等等。”看着顿住却不转身的赫连谨宸,面罩怒容:“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你以为有兵符就能代表一切吗?不要太天真了!”
兵符存在的意义确实是支配军队,但有些時候,事情却并非如此简单。当举国上下百万军队百万人的時候,岂有你伸手拉来的小兵小将都能认得不轻易现身的兵符?自古以来君王驭将,将带兵,有多少時候真正是皇帝亲上战场直接练兵带兵的?
战场上,除非大势所向,否则兵只会听从自己跟随的将领的话,说白了,普通士兵根本不认识兵符,真正认识兵符的,只有直接从君王那里接受命令的将帅而已,倘若将帅无异心,调兵遣将自然轻而易举,但将帅有异心呢?
“我自然有我的做法。”赫连谨宸淡漠道。
从刚才开始,他就左一句“我”右一句“我”
赫连和心中很是不悦,但看着赫连谨宸头也不回就往外走,不禁脱口而出:“拿去。”
赫连谨宸顿住,转身,伸手就拿走了搁在桌上的白玉扳指,看了赫连和一眼,转身又走:“我没求你。”
“你”
赫连和一口气岔了,上气不接下气,眼睁睁看着赫连谨宸离开书房,急得李公公忙又是斟茶又是顺背。
次日一早,群臣上朝,看到早已负手站在前面面向龙位背对他们的赫连谨宸,纷纷愣住了,再一看他背后那双若有似无摆动的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又是一怔,纷纷面露疑色惊色,不敢肯定那是不是兵符,但又不敢贸然否定不是,眼神深意的交汇着,靠上去热脸贴冷屁股的打起招呼来。
晚些時候,各位王爷皇子也来了,先后都看到了那枚扳指,既惊又嫉,假惺惺的上前打招呼拍马屁,却也没人敢问起白玉扳指的事,毕竟赫连谨宸早已被册立为太子,兵符在他手里也不奇怪!
三王爷赫连玄华除了打了个招呼外,始终含笑站在一旁听,仿佛不甚在意赫连谨宸手上貌似兵符的扳指。
镇国公秦傲风来得最晚,被人警醒,看向赫连谨宸的手,墨眸一沉不动声色,正要走过去打声招呼,而这時候赫连和就来了,早朝开始。
早朝上,无人敢贸然问起关于赫连谨宸拇指上的扳指是否兵权的事,而赫连和竟然也不提,气氛诡异间,早朝结束,而赫连谨宸却出乎意料之外,主动来到镇国公秦傲风面前。
“不知岳父大人接下来要前往何处。”赫连谨宸虽然面无表情,但却是说得彬彬有礼无懈可击。
“回太子殿下,下官一会儿准备去军营巡查”秦傲风心中有所警惕,但却不得不直言。所有人都知道他每隔一段時间就会巡视一趟军营,而今天就是,他推脱,回落人话柄,而且,他敢肯定,这臭小子是知道才这么问的,他几乎能猜到他后面的话。
“早听说岳父大人训兵有方,小婿今个儿有時间,不知道可否跟去观摩学习一二?”赫连谨宸再道。
手上戴着貌似兵符的扳指,客客气气这么说,四周围下朝的人还没走,秦傲风能拒绝的了吗?心中虽然气愤不已,但面上也不敢表示半分不悦,笑道:“太子殿下客气了,请。”
“岳父大人先请。”赫连谨宸客气又道。
“呵呵,门很宽,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吧。”秦傲风朗声大笑,磨牙的声音只有自己听得到,
大殿后方,赫连和清楚的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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