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玉满楼面色泛红,扭过头去看那块红玉。忽然,热乎乎香喷喷既柔软而又弹性的东西堵住他的唇,吓得他心跳顿时漏了几拍。定睛一看,原来是韩露的手指头。
韩露见他吓到了,嘻嘻坏笑,“二公子胆子真小,我感觉它像二公子的唇。”
玉满楼很是尴尬,侧目不敢看韩露分毫,羞涩的点了点头:“像,真像。”
“那公子你说把它雕刻成唇形好不好卖掉啊?然后取名字就叫烈焰红唇。”韩露一行说一行哈哈大笑,特别是烈焰红唇那四个字,顿时闹得所有人瞠目结舌。
更有几人直骂他说话猥琐,猥琐吗?韩露没感觉啊!
“你让我在考虑,考虑。”玉满楼没有一下给出决定,刘邺却是一拍大腿,“这块玉石我买了。”
“刘兄你这是为何?”玉满楼还以为他这是要解围呢!忙出手阻拦,殊不知刘邺自有打算,“贤弟可别误会,我这是在商言商,我有个好友帮过我很多忙,我也想过送她礼物,然她很是挑剔,没有几样看得上眼的,却喜欢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刚才听这后生一语,我想这种稀奇怪异的物事,她必定会喜欢的。”
玉满楼见他对朋友很是上心,又想起这玉石色泽颇得女子钟爱,这才明了点头,“刘兄果然是性情中人啊!”刘邺但笑不语,眼神一扫韩露,“彼此彼此吧!”玉满楼被人戳中心思,颇为尴尬,冷声咳了下,命道:“小路,明个给刘公子绘制份草图,务必保证让刘公子满意。”
韩露没想到绘制草图这种事情也会让她来做,是既兴奋又为难,怯怯道:“公子,小路能行吗?”
瞿萤被孝廉早就拉到人群外,忽的窜了进来,气喘吁吁:“当然行,我来帮你。”
“呀!这不是玉界奇才瞿萤吗?”
“是啊!是啊!”
“什么,瞿萤要雕琢这块顽石红玉?”
“天啊!如此鬼斧神工之笔,定是巧作天工。”一老者激动的老泪纵横,看的韩露咋舌,有必要如此夸张吗?
瞬时间,隐匿于人群中的瞿萤被曝光于众目睽睽之下,数人将其包围中间,各个询问有何构思想将这块顽石塑造成何种模样,人群挤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瞿萤担心将韩露挤散,顾不得其他死命拉住韩露的袖口不松。
韩露就这么眼巴巴看着玉满楼愤愤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最终二人脱离人群,却连玉满楼的影子都没有了。完了,照他的脾气,怕是会气死了。
当然他气死事小,韩露怕被打死事大啊!
“小路,我在百里亭有处别院,你与我过去,我们一起绘制草图如何?”瞿萤见此时只有他二人,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然韩露却丝毫笑不起来,摇了摇头,“瞿萤,对不起,我要去找我家公子,不然回去晚了,公子会怪罪的。”
瞿萤很是落寞低头,小心翼翼放开她的袖口,轻轻询问:“小路不想让我帮忙吗?”韩露下定决心般点头,“瞿萤,我自己能搞定的。”
“可是我不会给你搞砸的,我会帮忙,帮你做得更好。你别让刚才那几个人吓到,我没有那么厉害,更不会收你的钱,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仅此而已。”瞿萤期冀的目光,看着就让人心疼。
第三十三章 公子心生妒
纵是韩露想选择无视,都不能,嘻嘻一笑:“我当然知道你绝对的胜任,瞿萤可是众人口中的玉石界的白骨精呢!”
瞿萤脸色更加难看,本就没有长开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上,如浴水的紫葡萄,楚楚可怜,“小路,我是人,不是妖怪。”
韩露被逗得哈哈大笑前仰后合,放肆地拍着他的肩头,“瞿萤你误会了,我说的白骨精,是指业界的白领骨干精英,刮奖你的,可没有说你是妖怪的意思,再说了你是妖怪还不吃了我,还能像跟我做朋友吗?”
“哦!”瞿萤憨憨笑了,双手局促不安的挼搓着,“那小路是想让我帮忙了?答应结交我这个朋友喽!”
面对如此天真,而且真心想帮助自己的瞿萤,韩露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点头,“行,我需要瞿萤帮我忙,但是我现在必须要找到二公子,回去晚了会怪罪的。”
“好!”瞿萤立时笑若春花灿烂,刚才的抑郁踪影全无,想要拉住韩露的手又不敢,思绪再三,笑着跑远了,忽的转身摆手喊道:“小路你先回去吧!等我帮你设计好草图,我就过去寻你。”
终于可以脱身,韩露高兴还来不及呢!忙点头,“行,我这就回去,你慢慢来不着急来找我。”急忙忙跑远了。
行至回廊处这才想起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他又如何能找到自己呢?刚想回去找他,台阶上已人去无踪。
“小路”护卫玉甲见韩露急忙忙行来,一把扣紧其肩头,痛的韩露直咧嘴,“甲大哥,我不是贼,跑不了,您轻着点。”
玉甲极其不好意思的笑笑,憨憨道:“习惯了,小路莫怪罪啊!”
“没事,二公子呢!”韩露揉着肩头往前走。玉甲顿时满脸警戒,低声道:“小路,我来是想问你,是否该出去暂避风头。”
看来这玉满楼脾气不小啊!连这个膀大腰圆的大块头都惧他三分,问道:“甲大哥,你且说说怎么回事?”
原来玉满楼回了百里亭后院的客房休息,却变态不见韩露回来,心情烦闷异常,满肚子火气没有地方发泄,秦二竟然撞到枪口上,见面就将瞿萤一通夸奖,说他是玉石界的奇葩,就连玉老爷对他都是颇为赞赏,意欲让玉满楼跟瞿萤好好相处,将来也能有个照应。
然玉满楼冷笑三声,挥手一掌正击中秦二胸口脉门,秦二虽武艺高强,但对玉满楼丝毫无防备,再说主子打奴才天经地义之事,更不敢阻挡,铁尺汉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顿时口吐鲜血。
“二公子,小人何处错了,求公子指点。”
玉满楼笑靥如花,却冰寒刺骨,“你自己去想,莫来问我。”随之飘然而去。秦二长跪不起,但内伤在身,已经奄奄一息接连吐了几口鲜血,但无人敢去救治,还好蒲少欢虽讨人厌,但心地纯良,担心秦二会闹出人命,赶去救他。
刚开始秦二还死犟不同意,还要跪地谢罪,被蒲少欢一掌击中后脑昏死过去,这才硬背着他出了玉满楼的房间,前去医治。又想起韩露,怕是还不及秦二抗打,忙命人过来,让韩露想办法出去暂避风头。
“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韩露深知如今她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奴才命,淡笑:“甲大哥求你带我过去二公子那里。”
玉甲无奈喟叹一声,“小路唉!走吧”
韩露战战兢兢走到玉满楼临时客房的门口,轻轻叩门,“公子二公子你在吗?”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却无人回答,将胆怯的心境提升到顶点。
等了多久韩露已然不知,但天色已黑,肚子饿得电闪雷鸣,脚更是站的打颤。虽很累很饿,但韩露还是挺高兴的,最起码暂时不用挨打,正犹豫是不是该跪着,更显诚恳呢!
门忽的一声开了,玉满楼迎入眼就见韩露半跪不跪的杵在门旁,因天气太热头上又戴着乌蓬纱,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襟。再见到玉满楼那刻,韩露更犹如死囚犯见到侩子手,吓得手抖脚抖,一屁股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二公子,我等了好久,我真的早就回来了。”韩露急于辩驳,玉满楼冷嗤:“回来,为什么不进来。”
韩露低着头不敢看他,“我叫人了,但是二公子没有回答,我便不敢打扰。”
“哦?小露何时如此贴心。”玉满楼盈白的手掌透过她颚下乌纱,缓缓擒起她小巧而润湿的下巴,“你哭了?”其实韩露是吓得冷汗直冒,但想想哭也不错,猛点头,“嗯,小露知道错了。”
忽的一下,头上乌纱被掀起扔到一侧,露出韩露被汗水打湿而污迹斑斑的小脸,然眼角处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她尴尬苦笑:“公子我其实”
“进来”玉满楼刚有所缓和的面色,瞬时铁青,盛怒高深莫测,韩露早就吓瘫了,想起以前的打屁股都算是小菜一碟了,连滚带爬进了内间。
玉满楼则是悠闲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歪在地上姿势实在不雅,指了指那宽肩太师椅,“来,坐吧!”
韩露摇头如摆钟:“婢子不敢。”
“你还知道你是女子,却忘了女子该有的章法尺度,来,让我好好与你好好教导。”
教导!?这个词怎么听着如此邪恶,韩露干巴巴一笑,“公子,小露知道女子该行之为之,下次再也不敢犯错了,求公子责罚。”
“你知道?”玉满楼似很惊讶,笑的人畜无害,伸手抚着韩露起身,却是猛的握紧她手掌拉到身边,毫无怜惜可言,更显他微笑可怕,“二公子,小露真的知道错了。”
玉满楼玩弄着她有些泥污的柔软的手指,取出白丝巾如对待最珍爱宝物一般,帮她一点点擦拭泥污,冷冷问道:“他可摸过你的手掌?”
“谁啊?”韩露迷茫发问,然听到玉满楼耳中,却如装傻充愣,冷冷盯着她,面颊一点点逼近,都能感觉到彼此灼热的呼气,吓得韩露心跳都在此时凝结了。
“你说呢?别告诉我不知道。”
韩露猛点头,“小露知道公子所指了,他没有,没有,就是拉了拉衣袖。”
呲呀一声骤响,韩露的衣袖华丽丽退伍了,看得她是瞠目结舌,暗叹这衣料真糟糕。眼见着雪白盈玉的藕臂毫无遮拦展现在面前,纵是个男人都受不起刺激,玉满楼在高傲他也是个男人,而且是对韩露早就动心的男人,双眼莫名猩红,手掌死死握着那条断了的袖子,怔怔看着错不开半分。
韩露一面抹泪,一面护住另一个袖口,“公子,就拉了一个袖口,这条没有碰过,公子若是再撕掉,小露就没有衣服可穿了。”
半响玉满楼才唤回理智,冷冰冰侧目,将袖子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