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守在内院的小娥堵在门口,“娘,你过来做啥,夫人还没起来呢!”王氏如何好跟她解释,一摆手,“小屁丫头,我还能干啥,当然是叫公子和夫人起床呗。”
“要去也是我去的,我要服侍夫人的。”小娥毕竟是个姑娘那里懂,气得王氏又怒又笑,一把推开她,“边上呆着去,我就是去看看罢了。”
“那也不行,夫人最是讨厌”还没等说完就被王年硬拉着出去了。
王氏扒着门看了许久也没个动静,正准备叫门呢,门忽的就开了,她猫妖蹲地仰头就看见衣衫不整的玉满楼,脸一下就绿了吓得噗通坐地。
玉满楼更是尴尬,笑的比哭都难看,“我,我今天不吃早饭了,直接去铺上,你,去照顾夫人吧!”王氏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扭身就要往屋里进。玉满楼又觉得不妥,嘘声:“现在别进去,夫人还没醒呢!等些时候再说吧?”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王氏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两眼,见主子神清气爽应该是没啥问题,便疾走了两步,劝说:“公子也知我王氏向来是口无遮拦的,但今个这事我还是要说的,也是为了你们好,以后这事儿还是少干的好,毕竟这年轻气盛的不准成。”
王氏说完无所谓的走了,玉满楼被说的面若猪肺,红的都能挤出血来,见四下里无人,撒丫子就跑。
当韩露醒来,早过了午时三刻,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叫了几声小露,也没人搭理,掀了被子起身,顿感身上哇凉,低头一看不要紧,身上就没有一处无欢愉之印。
吻痕咬痕遍布,糟糕的一塌糊涂,她披了长袍迎着梳妆镜子一照,更是羞得眼珠子都红了,雪白的颈子上竟清晰的印着三点红心,处处耀眼。
“天啊!让我怎么出门啊?”
小娥闲来无事便清扫了院子,刚刚去抬水回来,准备等夫人醒后浸洗只用,忽听里面有动静,便敲了敲门,轻唤:“夫人你可醒了?”
“醒了,醒了,你先别进来,我一会就出去。”韩露衣衫不整哪里还敢见人,忙往身上穿衣服,却是越弄越乱,小娥听里面声音不对,也不顾的那么多,一把推了门进去。
韩露脸忽的一下烧的通红,纵是脖子都通红通红的,小娥却是她为透明,丝毫无表情,将水盆端过来放在架子上,又倒了些热水进去搀和,湿了手巾与她轻轻擦拭身体。
韩露感觉自己都木了,连动都不会,任由着她为自己擦拭身体,换好轻薄的亵衣,最后穿上花锦长裙,扶着她坐下,解开凌乱长发,取来梳子缓缓的梳理。
她抿嘴轻笑:“夫人果然是最美的,纵是刚才都看不出丁点不是,若奴婢是个男人也会受不了的。”
忽然感觉小娥似变了一个人,至于哪里变了,还说不上来,韩露从镜子里看着她轻唤流畅的动作,变态无语。
“夫人定是深爱着公子吧?”她看着镜中的韩露,露出大大的笑脸,韩露点了点头,“是,我很爱很爱她。”不知为何,韩露非常想告诉一个人,她又多爱她的男人。
小娥的脸色暗淡,沉了沉,笑问:“那若是您发现了公子不爱你了,会怎么办?”韩露愣怔,她轻笑,“夫人,我不懂太多,但是特别想问你,您能告诉我吗?”
韩露没有犹豫摇头,“我知道,他一定不会离开我。”
小娥似明白点头,长舒了一口气感叹:“夫人是好人,公子也是好人,好人应该会在一起的。”顿了下,又言:“昨夜的事,奴婢会烂死在肚子里,谁也不跟谁说。”
看着她绾起最后一缕发丝,韩露木然点头,以为她说瞿萤的事情,扯唇一笑,“昨个街上遇见的人,就是瞿萤,他还只是个孩子,是个挺好的孩子。”
小娥一顿,眼神飘离了下,“夫人能这么想就好。”小娥呵呵笑望着她,对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赞道:“夫人果真是最美的。”
“今日你是怎么啦?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死个人了。”韩露被夸得羞红了脸,小娥但笑不语,取了块丝巾与她挤在颈子上,“这样更好看了。”
手摸了摸那丝巾,韩露羞涩难当,却倍感安心。“小娥真是个贴心的。”小娥只是摇头,再没有说话,而且这一安静就是一日。
第七十一章 阴霾重重
湖州城外三百里境,湖水自山之尽头源远流长,苍松翠柏高树柳杨林立鄱阳湖两岸,闻听鸟鸣阵阵,轻嗅花香飘扬,好一派幽静安雅之境。
“若是在此处造一栋宅院,她必是极其喜欢的”刘邺想起那谜一样的顽皮女人,不仅笑意满颊,幸福滋味由衷而来。
孝廉点头赞同:“此景此地,任谁都是喜欢的,何况还有王爷这份心思,王妃必定欢喜。”
眼望湖水一阵轻缓,一阵湍急,就如他此时心境,无奈微微一笑,“希望如此吧!”
孝廉问:“王爷何时接王妃回府?”
“快了。”刘邺俯身饶起一捧清凉湖水,“秋梢头,丰收待急,且看我刘邺,双喜临门。”
玉家纵是收妾房也是极其讲究的,更何况是正房夫人亲自提拔的琥珀,礼节自然少不了,但不至于惊动外人,也就是屋里头的几个人忙活就够啦!
毕竟相识一场,虽然琥珀没少挤兑韩露,但如今想起来,她亦是个可怜女子,对比自己的幸福又何必计较太多,韩露从最心爱的首饰中选了几样出来,准备亲自送过去,正好也给老夫人,老爷和二夫人请安,算是礼成。
“老公,你看这红玉簪子和珠佩拈花哪个更好一些?”韩露一手拿着一个,握在掌心,给忙着算账目的玉满楼。
玉满楼正忙得欢,哪里有时间去看,闷头道:“区区个丫头,收了房也就是个妾,哪有主子给丫头送礼的道理,也就你会想,送哪门子了贺礼,我看还是算了吧?省的烙下口舌。”
“怎么会!你就是懒得看。”韩露不悦嘟嘴,揪着他的耳朵硬拉了起来。“哎呦!哎呦!别拉啊,疼,老婆别”玉满楼手捂着耳朵,不得不正视那两件。
“不行,我就让你看,快说那个好看?”韩露双手掐腰状似母鸡,更可笑的是穿了条大花阔腿裤,上身大红绣荷肚兜外披轻纱,傻愣模样跟外头的王氏有的一拼,看得玉满楼捧腹大笑,“你那里弄来的这套衣服,可笑死我了,哈哈”
韩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休闲装,自我感觉良好!既凉快又不漏肉,再好不过了,闷闷不乐翻白眼,“你笑话这套衣服丑是不是?那我就把给你做的那套去给看门的蜡黄套上。”
蜡黄是月儿和柱子在上学路上遇见的流浪狗,发现时已经饿得奄奄一息,两孩子心生犹怜偷偷救了回来,因毛色蜡黄,所以给它起名蜡黄,留在后院装杂物的院子里养伤,他俩的秘密必是会与韩露分享。但应两个小朋友要求,此事必须保密,只能三人知晓。
“算是给蜡黄昨夜里抓贼的奖励。”韩露想起昨夜里便眉开眼笑。
玉满楼却丝毫无笑的意境,他想哭,昨个也就是回来晚了些,小娥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便偷偷溜进来后院,想着吓韩露一吓,结果韩露没有吓到,竟看见有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自己。
他正疑惑不知何物,就见蜡黄从院子飞一般窜了出去,玉满楼扭身撒丫子就跑,最后直逼着他飞上墙头。蜡黄狂吠不止惹来不少人,以为进了贼人,提着灯笼拿着扫帚钉耙出来迎敌,却不料竟是男主人,顿时所有人都笑不可支。
“快把狗牵开,牵开,快点啊!”玉满楼双手扶墙,半吊着,就是不敢下来,让大伙疑惑不解的是,蜡黄也不过就是个寸把高的小狗子,至于把个大男人吓成这幅模样吗?
最后还是柱子将蜡黄牵走,怯怯偷笑将蜡黄送了回去,急忙忙就跑到韩露哪里,绘声绘色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那家把韩露乐的,肚子都疼了好久,玉满楼这回脸可丢大发了。
见玉满楼吃瘪要发彪,韩露软绵绵依着他,哀求:“老公,您告诉我吗!为啥那么怕蜡黄啊?”她憋着笑小脸泛桃红,纵是贼尖百怪的模样,也看得玉满楼心痒难耐,一把捞了过去硬按坐在怀里,“若是我说了,给我什么好处?”
极度妖娆的抛了一个媚眼,她粉舌吐唇,轻轻在他唇瓣间掠过,惑人与心底却是很快逃离,惹得他沉迷其中变态不能自拔!高高揪着嘴巴,他央求,“来,再亲一口,来吗!”
柔荑玉臂圈住他的脖颈,她嫣然一笑若百花齐放,“行啊!但是你要告诉我,为啥那么怕大蜡黄?”
玉满楼忽的冷了脸色,双手握紧她胯部用力往下一按,虽是衣物相隔,但难当他灼热坚挺隔得她好疼,紧皱着眉头要逃,“坏人,不跟你玩了。”
“玩火自焚,你还想跑。”玉满楼贼笑,忽的掀开长袍,欲要霸王硬上弓,这家伙自从上次偷腥,又不见有何副作用就一发不可收拾,越战越勇。
韩露哪里是他对手,只得打诨求饶,搂着他的胳膊扮楚楚可怜姿态,“老公,别了吗?现在才几时啊!你来,我给你看样好东西,而且是玩脱衣服的哦!”
这个游戏不错呢!玉满楼立时面露色相,猛点头,账目也不管了扔到一边,屁颠屁颠就跟她去了。
“来,先闭上眼睛,为妻帮你更衣。”韩露用丝巾捂住他双眸,慢条斯理脱去他一件件繁琐且轻薄的外衣,仔仔细细欣赏着这具只属于自己的天赐之物,匀称的身段,高挑的身姿,莹白却很健康,纤长的四肢,柔美中透着一股诱人的刚毅。
特别是胸膛,坚挺的肌肉群,因为她挑逗刺激而越发雄壮,直至小腹部六块腹肌雄起,微妙之处跃然而上,她坏笑,知他已经濒临结点再不能玩火,忙加快速度将所有衣服如数褪去。
然后她捧起衣服悄悄的跑到门口,忽的一下从窗外全都扔了出去,“亲爱的,你睁开眼吧?”
玉满楼从来没有过的凉爽,用力撤掉眼睛上丝巾,低头一瞧,哇塞!赤果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