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特种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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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特种茶室-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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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样活着,可命中注定只有这一种活法。想到这儿,不免又流下了许多眼泪。
    翌日清晨。江长和将车子发动起来,又出发了。
    他今天的兴致好了一些。“睡得好吗?”他不经意地随便问问。
    “好。”她红肿着眼睛,无精打采地说。
    江长和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她始终沉着脸,望着前面。
    “又在想孩子?”
    她沉吟半天,哼了一声,说:“在想我自己。”
    “想自己?”他这才发现她的眼中噙着泪水,猛然把车刹住。“你怎么啦?”
    “我太下贱了。”
    江长和这是好像猜出她的缘由,试探着问道:“你是在为昨晚上的事生气?”
    她泪眼婆娑地说:“在山上,谁都可以跟我睡,说得难听一点,谁都想跟我睡。可一离开那里,我们这些人,就成了谁也看不起、人人沾不得的贱货!让你和我租一个双人间,是想让你省下一点钱,并没想让你干我!我没那么贱!我还没有下贱到那种地步!可你,你害怕得象遇见了麻疯病人一样赶快拒绝,赶快躲开!我们算是什么东西呀?”说着,她呜呜地哭得更厉害了。
    江长和一时不知所措,赶忙解释:“我我,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真的!你是你误会了,我没跟你住一个房间,是是怕人家误会。”
    “你当然害怕人家误会!恐怕让你开车送我,就已经让你丢脸了,还不如拉一口猪,一头牛。是吧?”
    “不是,你,你听我说,”
    “让我下去!”说着,她自己开了门,跳下车,独自走了。
    江长和也赶忙下了车,追了上去,跟在她的身边,边走边说:“你听我说,我江长和要是那种混账王八蛋就叫雷劈死,叫我掉进山沟里摔死!”排骨见他异常激动,就站了下来。江长和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继续说,“你知道吗,我在山上交了一个女朋友,就是昨天我们去的那个理发店的老板,她的名字就叫娜旦,跟小调里唱的一样。这一带,我都跑熟了,很多人认识我,我是怕怕传到我女朋友那里,让她误会。我这辈子没爱过谁。但是,自从我见了她,我就喜欢上了她,她是我这一辈子唯一喜欢的女人,我在台湾没家没业的,现在就是为了她活着了。我们这些人,不如你们哪!怎么会看不起你们呢?你虽然死了丈夫,可你还有家,有孩子,我们有什么?一无所有!大陆上丢下了老母亲,一个哥,俩妹妹,如今都不知是死是活?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自己五十多了,还没跟女人睡过觉。我从来没到你们草寮里去过,绝不是看不起你们,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们呢?我要能找到女人,我绝不会再去伤害别的女人。你说,我们这些人都是好人。我们在战场上都打过仗,杀过人,还算什么好人?没有人看得起我们!没人愿意要我们,只有你们还把我们当人看!”
    他越说越激动,直至热泪涌出。这一来,反倒让排骨感到内疚起来,她深情地伏在他的肩头,安抚着他:“好了,别难过了,是我不好。”说着,拉着他又回到了车上,继续了漫长的行程。
    把排骨送到了家,返回之前,江长和来到台中市的一家商店买手表,打算送给娜旦。柜台前,他挑来挑去,总是拿不定主意。这一辈子他没戴过表,所以,也不知道怎么样挑选,更不知道应该如何为女人选手表。他看中了一块镀金表,但价格昂贵得令人咋舌,想想排骨可能发生的误会??如果真的像他所分析的那样??就必须要用真心实意来补偿,来弥合,咬咬牙,把它买下来了。
    回去的路上,江长和忐忑不安地又来到了理发店。今天店门开了,见到娜旦,他看不出任何迹象说明前几天她是故意躲他,便稍稍地放宽了心。问她前天到哪去了,她说回寨子里收拾她的草寮去了。江长和责怪她为什么不告诉他?否则,他可以来跟他一起收拾。娜旦说,这么点小事不好找他来帮忙。随后,他拿出了镀金手表,装成十分随意的样子对娜旦说:“在台中总部,遇到一个当官的同乡,非要送给我这块表,我不爱戴表,可他硬是塞给我,呶,你拿去戴吧。”
    娜旦接过来看了看,说:“呦,好高级呀!还是金的呀!”
    “镀金的!”
    “一定很贵很贵啦?”
    “不太贵,才三千四百多台币。”
    “唔!这还不算贵?!”她把表还给了他,“我可不能要这么贵重的礼物。”
    “咳,什么贵重的礼物啊,我的同乡尽是当官的,他们经常送我礼物,比这贵的多得很呢!拿着吧!”
    “不,不,我决不能要!”
    “你不要,我可生气啦!”
    “你生气我也不能要。”  
    推搡了好一阵子,娜旦仍坚持不收,弄得江长和十分扫兴,最后,他只好把表收起来。满脸不高兴地说:“不要拉倒!我自己戴!”说着,赌气走了。
江长和驾着车返回开发队,一路上眉头紧蹙,心烦意冗,几次险些出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拒绝收下这只表?这不就等于拒绝了他的一份感情,一份心意?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有一种预感,感到自己有“失恋”的危险,今天不是个好兆头!
    自从排骨走了以后,开发队相对平静了许多天。但不知为什么叶文娟又出现在医务室的溪水边,让林世豪已经平静了的心又掀起了涟漪。他暗暗地提醒自己,不能给她任何希望,还得进行“冷处理”。
    可是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容易。一天早晨,老兵们刚刚排着队到两里地以外的山坡去种苹果,叶文娟一见林世豪的门开着,就把一盆待洗的衣服放在水边,大摇大摆地进了医务室,说:“林医官,昨天晚上,我的腰又疼得厉害了,我真想半夜来敲你的门”这一次,她并没有作出那种夸张的痛苦状,反倒说的十分轻佻。
    “那你为什么还洗衣服?”林世豪故意板起脸说。
    “没办法,我们女人就是这个命,疼死了也得给男人干哪!”虽说是一语双关,可分明是“素闷儿荤猜”,故意撩拨他的欲望。
    “改天再来看吧。我得到各庄去巡诊。”
    “我可是等了你一夜哪,林医官??”她拉长了声叫着。
那情切切的叫声,令林世豪感到浑身一阵酥软。他无可奈何,只好让她撩起衣服。
    她今天穿的是连身裙,从腿下撩起。
    林世豪怔了一下,又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上前为她随便检查了一会,说:“除了休息,没什么好办法。”
    “你能不能给我按摩按摩?”
    “按摩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那怎么办?总得治治啊?”她一直不肯把裙子放下来。
    “一定要治的话,那只能打封闭针,暂时控制一下。”
    “打针?行,那就打针吧。”她马上连内裤也拉下来。
    林世豪感到血液在他的身上冲腾
    深夜静悄悄。林世豪躺在床上翻来复去地睡不着。真是难以理解这个女人,她连续几天来打针,耍了许多小花招,比如,往下拉内裤的时候一不小心脱落到地上啦,下地的时候一下子没站稳扑在林世豪的身上啦,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可都没能从林世豪这里得到半点好处。尽管如此,她居然还不退缩?反倒是林世豪快被她攻克下来了。在这寂籁的大山里,为那些偷汉子的女人创造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这是她们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女人可以随心所欲。可男人却不行!不,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行,只能说是他自己不行,他无论如何不能以客观环境为理由而放纵自己。他一定要坚守住这块圣洁的阵地,不能有一点闪失。就像一个拦洪堤坝,一旦被蛀开一点点缝隙,将要溃决千里。他心中在呼唤“筱飞救我!”可始终得不到陆筱飞的音讯。他像在情海里挣扎着的落水者,无望又无助。在医学院实习的时候,见过无数个女人,也见过她们的任何隐秘的部位,他不曾产生过一点点邪念,因为那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可现在不同,从一开始,就被叶文娟那火辣辣的眼睛给“净化”成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了。林世豪毕竟处在血气方刚的年龄中,他实在难以忍受一夜一夜的煎熬。脑海里时常出现幻象:叶文娟轻盈盈地飘忽而来,她拂去了披挂在身上的薄纱,笑着拥入他的怀抱。他们肌肤相亲,刚柔相济,情似狂潮,云雨交欢在完全不能自控的情况下,林世豪用自娱的手段来解脱自己,终于将那被诱惑、被压抑的情欲发泄了出来,感受到渴望已久快慰  
    林世豪下决心不再给她打针了。
    清晨,林世豪打开门,在溪水边洗衣服的叶文娟立即迎上来。但还没等她开口,他便冷冷地说:“今天没时间,我马上去出诊。”说完,目不斜视地走开了。叶文娟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凄楚和绝望涌上心头,手里的湿衣服落进了溪中,顺水漂去。
    林世豪终于战胜了自己,但这仅仅一个小小的回合。越是压抑自己的心里欲望,越是需要填补空虚,获得补偿,就像戒烟的人亟想吃糖或是嗑瓜子一样,他对陆筱飞的思念更强烈了。    
    几天以后,江长和送了排骨返回开发队后,直奔医务室,他带来了陆筱飞的第一封回信。林世豪迫不急待地把它撕开来看。江长和没有急于走开,也没有打扰他,在一旁坐下来等他读完。那封信仅仅有两页纸,林世豪抽出来的时候不免有些失望,因为他每次写给她的信都像小被子小褥子一样厚。好几封才换来了两页纸,未免有些不公平。就这两页纸,林世豪像猜谜似的读了好几遍还不舍得放下,直至江长和问他,说:“这一两天我还要下山,要不要带信呢?”林世豪这才意识到他的存在,赶快道对不起,连声感谢。
    “她没事吧?”江长和问。
    “没事。”可他脸上分明写着不安和疑虑。“我先不带信了。”
旁观者清,当事者迷。江长和在自己的恋爱问题上,蠢若木鸡,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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