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将你们召入军中,给你们优厚的军饷,就是希望你们能够担当起军人的职责,保家卫国,朕有一语,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朕希望你们当中能够出象一千多年前冠军侯霍去病一样的军人,将鞑子赶出中原,率统汉人的军队,纵横大漠草原,到时朕不会吝啬封侯封公的奖赏,千秋史册上会留下你们的名字,你们将与千年前的霍去病一样,万古流传!”说到后面,连王福自己都有一点感动了,若是能打败鞑子,重拾大明残破的江山,他何尝又不能彪辉史册,成为千古名君。
“万岁!万岁!万岁!”整个校场仿佛沸腾起来,所有官兵都张大嘴,努力的发出撕吼。这一刻,即使皇帝要他们上刀山,下火海,恐怕也有不少人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连续欢呼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王福在点将台上压了一下手,众人的欢呼才渐渐停止。
“把银子抬上来吧。”
“遵旨。”
一箱箱的银子被抬到校场前的点将台上,箱子上的盖子已经打开,眨眼间,整个点将台上就铺满了一层银光。
若是没有王福先前的一番讲话,这么多银子摆在点将台上,恐怕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紧紧的吸引,可是此时多数人的目光却只是淡淡的望了数眼就目不斜视,许多人都自觉自己参军有更加远大的目标,绝不是仅仅为了银子。
“杜大山。”
“到。”
杜大山茫然的回了一句,见皇帝脸带笑容的看着自己,不由脸上发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孙克咸连忙在自己亲兵的小腿上踢了一下:“快上去,皇上要给你发军饷。”
杜大山才恍然记起,自己因为跑了第一名,皇帝要亲自给自己发饷和赏金,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兵器向台走去,上台阶时因为太过激动差点摔了一跤,却没有人笑话他,若是轮到自己,恐怕会更加不堪。
将银子放到杜大山手中,王福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杜大山,好好干,朕希望数年后你能成为将军。”
捧着手中的十五两白银回到队伍中,杜大山脑袋还是晕晕呼呼的,皇帝竟然拍了自己的肩膀,还说自己会成为将军,自己是不是做梦,捅了捅自己身边的弟弟:“小山,你掐我一下,是不是做梦?”
对于哥哥的待遇,杜小山羡慕的直流口气,他毫不客气的在哥哥身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杜大山痛得脸都白了起来,不过,痛过之后依然傻傻的笑着。
关于纪年的说法,确实是老茅疏忽了,朱由崧登基后,还是沿用了崇祯十七年的年号,在这里感谢长江不长指出。
关于军饷的问题,朝庭对江北四镇的核军是每镇三万人,朝庭每年拨付每镇米二十万石,银四十万两,当时江南米价刚好在每石一两左右,那么三万人,一年换算成银子就是六十万两,每名士兵二十两,合每月一两六钱左右,当然,这些银子大部分会流入军官手中,每名士兵实际所得可能不足一半。(以上资料来自于顾诚所编南明史)
给羽林卫定饷每月五两银子,换成今天算是多少钱,以大米为例,一两银子可以买一石大米,五两就是五石,明大米一石约为现在188斤,五两银子就是909斤,算二块钱一斤米好了,折算成人民币只有1800多元,也不算太高。只是在当时的条件下,大部分人吃不上白米饭,相较之下还算较高。
最后唠叨两句,本月新书的强书真多,老茅又被挤到十七名了,希望大家能把老茅顶上去,没有推荐,收藏涨的太慢了,看着几乎不动的收藏,老茅的心当真是拨凉拨凉的。
第一卷风雨江山 第五十一章战云(一)
这次皇帝在羽林卫校场的演讲,无疑带给羽林卫很大的震动,传到朝庭,在大臣中间也是引起了广泛的争议,这是皇帝第一次明确提出清虏才是大明的敌人而不是流寇。
以前虽然皇帝拒绝了借虏平寇的政策,但谁也没有想到,皇帝竟然是把清虏当成了主要敌人,这好象有点本末倒置,毕竟清虏是平西伯吴三桂借来的兵,许多大臣还幻想能够与吴三桂联络上,一齐剿灭流寇。
他们更另忧心的是皇帝在演讲中明确表示了对武人的看重,这是不是皇帝要重用武人的先兆。
“首辅大人,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纵使不向清虏借兵,也万万不可得罪清虏,先帝前车之鉴,大明不能同时与清虏与流寇作战啊。”
马士英的府上,围满了前来打探消息的大臣,那名官员的话一说出口中,马上就赢得了其他官员的点头,纷纷赞同:“是啊,首辅大人,这样可不行,皇上初掌大权不久,做事难免冲动,还需大人婉言相劝。”
马士英摇头苦笑,眼下内阁大臣被皇帝赶走了一半,马士英开头还以为没有东林党的制约,他的权力会加大,没想到皇帝只提了三人,就将他的权责分去了大半,这三人当然就是现在的户部左侍郎熊汝霖、吏部左侍郎章正宸,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陈子龙。
这三人皇帝一下子将他们从微末之臣提拨到朝庭重臣,对皇帝感恩戴德,事事听从于皇帝而不是听从于内阁,掌握了户部就撑握了财权,掌握了吏部就掌握了人事权,掌握都察院就掌握了朝庭语论导向。
以前这些职位在东林党手中时,马士英可以通过内阁制约,可是继任他们之人越过内阁直接对皇帝负责,内阁对此毫无办法,财权、人事权、语论都掌握在皇帝手中,马士英虽然掌握了一个兵部,却毫无用处,你总不能用军队来和皇帝叫板,何况京营烂成什么样,马士英心里也有数,就是以军队和皇帝收板,恐怕京营六万人还抵不上羽林卫刚召的一万人。
这样下去,内阁早晚会成为只会禀承皇帝意思,变成盖印的工具,内阁的独立性将荡然无存,不过,马士英对此无法可想,或许他有着丰富的政治经验,权术也运用的炉火纯青,可是自皇帝诛杀刘良佐、刘泽清两人,又将东林党大部人驱赶出朝庭后,注定弘光已成为一名强势的皇帝,当皇帝强势时,内阁的权力就不可避免的被挤占。
或许有大臣还看不清,马士英却看得清清楚,他不禁有心灰意冷的感觉:“各位,眼下大明根基未稳,还得靠武人维持,皇上提高武人的地位也正常,至于和清虏交恶,本官看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前我大明和同时应付清虏和流寇,可能眼下流寇又何尝不是与清虏交恶,既然皇上定了政策,我等大臣遵守就是。”
众人愕然的望着马士英,一直以来,马士英在众臣的心目中都非常强势,否则也不会挤走史可法,更不会与东林党人斗得旗鼓相当,可眼下马士英却完全一幅谨小慎微的庸臣模样,让众人都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刚才的话是首辅大人所说吗。
武昌,宁南侯行辕,左良玉正微闭着眼睛坐在一张椅子上,下首左右两边坐满各个亲信大将,左良玉已经四十多岁,他是山东人,身材高大魁梧,年轻时面目英俊,只是多年的征战使他现在的脸充满了风霜之色。
左良玉出身贫苦,他年幼时即父母双亡,全靠叔叔拉扯长大,从小苦学武艺,尤善弓射,从军后很快脱颖而出,升为军官,又及时投到东林党大佬侯洵帐下,因此升官颇快,在崇祯十三年时,左良玉就被出京主持对流寇全面围剿的兵部尚书杨嗣昌以左良玉有大将之才,兵亦可用为由拜为平贼将军。
不过,正是这个平贼将军却引起了一场风波,杨嗣昌将之授予左良玉后,又向贺人龙许诺可取而代之,恰逢左良玉在玛瑙山大胜张献忠,杨嗣昌只得将许诺贺人龙之事押后,贺人龙自觉受了欺骗,将此事告之左良玉,左良玉从此对杨嗣昌怀恨,故意不听杨嗣昌的调令,致使杨嗣昌十面围剿之计失败,不得不自尽而亡。
杨嗣昌死后,朝庭对于不听调令的左良玉却无可奈何,为了让左良玉继续剿贼,反而下旨安抚,这让左良玉看穿了朝庭的虚实,从此变得跋扈自雄,对于朝庭的命令经常是阳奉阴违,朱仙镇大败后,一向与流寇作战勇敢的左良玉更是趁头趁尾的变得只知保存实力,勇于虏民,怯于大战的军阀。
“父亲,时不可待,机不再来,武昌非久待之地,不如趁机起兵南下,占据一块江南富裕之地。”说话的是左良玉左手边的一名二十多岁青年,他正是左良玉的儿子左梦庚。
左良玉虽然坐稳了武昌,部下号称有八十万人,只是武昌离河南,陕西太近,最近清兵和李自成在陕西和河南连番大战,左良玉忧虑万分,若是流寇胜了还好,若是流寇失败,他不但要面临流寇南下经过武昌的可能,而且更害怕清军追击流寇时顺路也到达武昌,他现在连与流寇交战都不敢,更别说清军了。
如今刘良佐、刘泽清被杀,他们的余部反叛作乱,江南空虚,这不由不让左良玉动心,如果南下,不但可以避开流寇和清军,而且南方更加富裕,可以供他养军。
“直指,你怎么看?”左良玉将微闭的眼睁开,目光炯炯的看着一名穿着文官服饰的中年人。
这名中年人是湖广巡按黄澍,本来负有监视左良玉之责,只是他看左良玉势大,朝庭的旨意对他根本毫无用处,黄澍干脆向左良玉投靠。
“大帅,我看行,只是何云从深得湖广人望,若是留他在,大帅后路不稳,不如将何云从捕杀。”从黄澍口中传来阴恨的声音。
何云从是指湖广巡抚何腾蛟,与黄澍不同,何腾蛟入武昌后并不依从左良玉,对于左良玉的害民时加劝阻,因此何腾蛟在湖广名气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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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雨江山 第五十二章战云(二)
何腾蛟是正二品的巡抚,黄澍只是七品巡按,虽然巡按负有监督巡抚和总兵之责,可是一个巡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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