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经筵上,大臣们争辩如此激烈,只怕过后。。。。。。这争论会愈演愈烈呢。”
“你担心什么?”
“婢子不敢,婢子只是。。。。。。啊。。。。。。。”柳如是胸衣散开,一对雪腻如玉的白鸽弹了出来,粉光致致,娇软动人。
秦牧知道她喜谈政治,有时也颇有些独到的见解,她只是一个宫女,身份不象杨芷她们敏感,在这方面秦牧对她的限制反而没有那么严格。在旁无他人的时候,偶尔也允许她表达一下意见。
“道理不辩不明,让他们辩去吧。”
“陛下,商君说过:治众国乱,言多兵弱。法明治省,任力言息。陛下不担心朝野议论太多,会出现明末那等众说纷纭,各执其理,国政难行的局面吗?”
柳如是提到了四句话大意是:治道纷繁,国家就乱。谈论盛行,军事就弱。法度明确,治道就会省简。任用强力,谈论就会停止。
明朝中后期的乱象,不正是因为治道纷繁,谈论盛行吗?
万历年初,出现在了个强力的张居正,取缔各种书院,禁止各种空谈,政出一家,消除各种课税名目,出台一条鞭子法。于是出现了一个短暂的“万历中兴”。
“你信商鞅之言?”
“陛下,婢子原本也是不信的,只是如今细想来,明之亡,莫不印证了商君之语,婢子不得不信。”
“哈哈哈。。。。。”
经筵上大臣、学者们如何争鸣都可以,只要身为皇帝的秦牧自己有主见,不左右摇摆,这世道就不至于象柳如是担心的,出现明朝中后期那种乱象。
秦牧早就在思考各家的治国方略,今天在经筵上又听了许多,心中已慢慢形成自己的一套比较完整的治国思想体系,所以他此刻笑得如此爽朗。
柳如是忍不住问道:“陛下是不是。。。。。。”她本想问秦牧是不是有了自己的治国主张,但这样的问题,关系重大,她很快意识到这不该是她问的。
秦牧凑到她耳边,调弄道:“你问朕是不是想在这御辇上共赴巫山?”
“陛下。。。。。。。”
“有些事,当适可而止,一下,算是风流,过犹不及。”
柳如是心中暗惊,秦牧表面上是在说男女之事,但何尝不是在警告她不要问太多呢。
秦牧心里在想着如何通过经筵的引导,让争鸣的各家,真正变成各种为自己提供决策参考的智库。
想法是好的,但要让好的想法落到实处,还得费些心思才行。
柳如是靠在他怀里,在他近乎无意识的抚弄下,身体上产生的愉悦感让她不时发出一声细碎的轻吟。。。。。
第708章 治国理念(求月票)
祝贺清水岸柳 成为明扬天下盟主,鞠躬致谢!
秦牧刚从西苑回到大秦宫,司马凯已在翔云楼等着觐见。
秦牧把他召到华盖殿,问道:“乐之求见朕,所为何事呐?”
司马凯满面春风地答道:“陛下,微臣照您的旨意,已经对用于启蒙教育的《数学》、《地理》、《历史》初稿加以修改完毕,请陛下御览。”
司马凯自从去年开春随驾前往宁波之后,就一直在编书。
秦牧有感于现在的启蒙教材只有《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认为十分不妥。
正如徐光启所说,数学是百科之母,启蒙教育里怎么能没有数学呢?
另外就是地理历史,这是给十来岁的孩子读的,目的是让他们开阔眼界,认识世界,让他们从小就知道,天有多高,世界有多大,对各国的文化的差异有个初步的认识。
最后《物理》、《化学》、《几何》这些课文,肯定也是要编撰的。
只不过目前对这些学科有深刻认知的人不多,所以多数还靠秦牧自己根据前世的记忆,抽时间一点点编撰。
司马凯可能还没有充分认识到这件事的意义有多重大,只是把它当成秦牧的一道旨意来完成。眼下总算可以交差了,所以他显得十分轻松。
自从回到南京,秦牧没少让他拿编撰稿来看,还多次提出修改意见。司马凯把初稿递上来后,他认真翻看了一下,略表满意地说道:“还不错,乐之辛苦了。”
“微臣不敢。”
“坐吧,朕有话跟你说。”
“请陛下示下。臣洗耳恭听。”
“北七省一派凋弊,学风远不及江南,朕心悯之,决定自内库拨两百万两银子,在北七省各州县设立一些蒙学,让当地适龄童子免费入学。此事破为繁浩,朕无法亲自过问,需要一位有能力又可信赖的人去主持其事,乐之啊。。。。。。”
“陛下,微臣愿往。”
“朕可以信赖你吗?”
“陛下。臣愿肝脑涂地,以报陛下。”
“哈哈哈!好,朕就委你为钦差,前往北七省专司此事,朕北伐之时,吏部在各地都有考试,许多未被录为官之人,皆已录有名册。你到北七省之后,可按图索骥。以这些人可为教谕,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只是陛下,这次投入的款项如此之大。要走当地官府。。。。。。。。。”
“不!”秦牧打断他道,“拨款的渠道,朕会吩咐许英杰,今后直接走汇通银行。不经当地官员经手,当地官员只负责监督之责。”
“微臣明白了。”
两人就这件事商谈了一柱香时间,秦牧面授机宜。司马凯一一记下。
此事告一段落之后,见秦牧心情不错,司马凯忍不住说道:“陛下,臣听说今日经筵之上,各人争得面红耳赤,可惜臣未能前往聆听,实为平生之大憾,臣进宫时,连街边的酒楼茶肆,都在激烈争论了。”
“有话就说吧。”
司马凯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说道:“陛下,这儒、法、道,其实在臣看来,没什么可争的。”
“哦?说说,朕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见解?”
“陛下待臣如心腹,臣一片赤胆忠心亦袒露于陛下面前,也没什么好忌讳的,在臣看来,历朝表面上是独尊儒术,但儒道法三家治国方略,一家未缺,皆有使用,只不过是主次有别而已。”
“哈哈哈。。。。这也算是人尽皆知,却又偏偏不能说的秘密吧。”
司马凯笑道:“陛下,臣在陛下面前,言无不尽,无甚秘密可言。”
“行了,少表忠心,少说多做,那才是真的忠心。”
“是是是,陛下教训的是,臣一定牢记于心。只是。。。。。。。”
“只是什么?”
“臣就是想问问,陛下对儒法道三家,偏向于。。。。。。。。臣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更好的领会圣意,以免把陛下的事办砸了。”司马凯陪着笑脸,小心地问道。
秦牧让接过柳如是端上来的茶水,一边拨开上面的叶末,一边说道:“治国首重仁德教化,朕自然是尊用儒家。”
大秦初立,在这个时候秦牧绝对不会去否定儒学,相反,他要借助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上下尊卑的纲理伦常来加强自己的集权。
因为只有在高度集权的状态下,他的意志才能更好地推行下去。
司马凯听了有些气馁地问道:“陛下,就没有别的了吗?”
“当然有,市场经济。”
“市场经济?陛下,这是哪家学说,臣怎么没听过?”
秦牧笑而不语,无论是从中国古代,还是从后世各国的的经验中,都充分地印证了一点,那就是一个国家要想繁荣,就离不开一个要素,那就是市场经济。
后世中国走过计划经济的路子,结果证明,这一套无论在哪个国家都走不通,只能走市场经济。
“所谓的市场经济,就是尊重市场的自然规律,任其按自己的规律自行流动,优胜劣汰,官方不要过多的干涉。”
“啊!”司马凯惊呼一声,“陛下,这不是道家的无为而治吗?”
理论上,市场经济这个概念的源头,就出自道家。
市场经济要尊重自然规律,这和道家的提倡的“道法自然,无为而治”基本是一个道理,强调上下若水,任其按自己的规律自行流动,尊重市场机制,官方不要过多的干涉。
从历史上的文景之治、贞观之治来看,所用的“无为而治”,正是由于遵循了市场经济的法则。所以能从废墟中迅速恢复过来,让民生变得非常富裕。后世的中国,搞计划经济,结果走了几十年的弯路。
“可是陛下,文景之治后有七王之乱,贞观之治后有武氏乱国,这些可都是前车之鉴啊。”
秦牧淡淡地笑道:“所以市场经济的运作,必须建立在个人的道德和社会的伦理之上,一方面要强调市场经济的自然规律,又要强调每个人要有更高的道德操守。”
“陛下。臣明白了,这是儒家。”
“但事实证明,所谓的道德操守,除了要引导之外,还远远不够,因为总有些人为了自身利益,是不守道德的,那就需要制定详细的法规,以硬性规定一个必须遵守的道德底线。”
“陛下。这是法家。”
司马凯再次惊呼,儒、道、法三家之争,向来没有定论,历代不是偏重于此。就是偏重于彼,很难掌握其中的分寸,运行起来也总是弊病重重;
象秦国,偏重于法家。结果民不堪命,反旗四起;到了汉初,偏重于道家。结果纲理不存,七王叛乱。唐太宗的贞观之治,看似繁华,也留下了大量的弊端。
如果按秦牧这套治国理论:
以道家的无为而治来施行市场经济,
以儒家来建立社会的道德伦理,
以法家来规模一个法制底线。
三者就不再是矛盾的,而是一种相辅相成,互相补益的关系。
国家要富强,需要道家的无为而治,让市场经济自由动作。
但人有了钱,往往就会变坏,所以同时需要儒家的礼仪仁智信,来提高人们的道德标准,才不会因社会富有而物欲横流,道德沦丧。
但儒家只能起引导的作用,而不能强制人的行为规模。无论你怎么引导,总有些人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抛弃基本的道德;
这就需要法家来规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