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的硝烟,加上浓浓的血腥味,呛人欲呕,天上的朝阳也为之暗淡起来。
稳住的溃局的威利克将军越打越顺。甚至还发起来反冲锋,杀过了桥的背岸,希望把自己的家人给救出来。
只是满城都是叛乱者,人多如蝼蚁。士兵们不愿冒险继续攻击;另外秦军火力太过惊人,想夺回卢浮宫也已经不可能,威利克将军只得重要退回南岸。然后派人去向带兵去攻打奥尔良的弗洛德求援。
云腾等占领卢浮宫后,除了俘虏了太后安娜,国王路易十四,枢机大主教兼首相马萨林这三个主要人物外,还俘虏了近五百名法国贵族;
这些贵族都是支持马萨林和太后安娜的人,昨夜城中投石党叛乱愈演愈烈,这些支持太后和马萨林的贵族正是投石党攻击的主要目标,为了确保安全,他们多由宫廷军接应,撤到了卢浮宫来避难。
谁曾想到,本以为安全的卢浮宫就这么沦陷了,近五百个平时养尊处优的勋爵、贵妇、绅士、小姐,一股脑都成了云腾他们的俘虏;
这其中包括象柯尔则尔、皮埃尔。塞吉埃、莫里哀等后来鼎鼎大名的人物。
占领卢浮宫后,云腾一边派人出城送信,一边让士兵严守卢浮宫前后门,不管是谁,哪怕是那些所谓的投石军“盟友”,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一旦靠近也立即射杀,毫无不手软。
卢浮宫呈u字形,凭借秦军的火力,守住u字形口前处暂不难,王宫前缴获的一些火炮,也被秦军利用上了。问题在于,别人也是能拉来火炮的,时间长了就难办了。
必须速战速决,尽快撤出,但撤走时肯定是要带着大量的东西的俘虏,怎么撤出去呢?这是个问题啊。
“将军,外头来了一个叫奥尔特朗的人,自称是什么孔代亲王的下属,巴黎城里投军党的首领,正在宫外求见将军。”
“不见!”云腾正忙着呢,想也没想,立即拒绝接见。
倒是方戈思过了一下说道:“将军,咱们不可能占领这里多久,卢浮宫里的东西,估计要两百辆马车才能运得完,还有法国国王和马萨林以及这些贵族俘虏,也要一并带走的话,更加不容易;
现在投石党的人来求见将军,估计是暂时不想与咱们为敌,将军,这些人虽然谈不上什么战斗力,但人多势众,一旦撕破脸,要应对他们还真是件麻烦的事,这叫奥尔特朗的人既然来了,将军不防见见,先稳住投石党再说。”
云腾皱了皱眉头,说道:“只怕稳不住,他们最想要的人和东西都在卢浮这宫里,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一定是想来让我们撤出去,把国王,太后,马萨林以及这座卢浮宫交给他们,一但咱们不答应,双方撕破脸是迟早的事。”
“管他呢,先拖一拖,等把东西装车之后,咱们再一举杀出去,到时候撕破脸就撕破脸吧。”
“嗯,本将就去会会这位投石党首领,这里就交给你了,赶紧装车。。。。。不对,光是车子不行,最好找船,多找一些,咱们直接把东西装船,然后顺塞纳河出海。。。。。”
“将军放心,这些就交给属下吧。”
“好!”云腾说完,大步流星走出卢浮宫,去会奥尔特朗去了。
卢浮宫就位于塞纳河北岸,坐船的话,可以顺着塞纳河直达英吉利海峡。
而且乘船的话,还有一艘飞剪式战舰护航,勒阿弗尔的法军战舰刚刚被毁掉,一时间要从其他地方调派海军战舰过来,那也不容易;
何况现在的海军是听令于国王,准确地说是听令于太后安娜和马萨林的,有这些人在船上,法军的海军战舰就算开来来了,也未必敢悍然开炮,这对秦军来说,毫无疑问是最为有利的。
卢浮宫前面的塞纳河边就有码头,停泊有一些中小型船只,有些还是传供宫廷使用的豪华游船。
方戈派出三十人马,带着步枪和火箭弹杀出去,要先把这些船只控制起来。
三十人就是三个排的兵力,加上拥有强大的火力,其实不少了,带队的曹正已经做好了血战的准备,不过他多虑了。
投石党首领之一奥尔特朗还在与云腾交涉,双方还没有撕破脸,投石党大致上还将他们当成前来支援的“盟友”;
虽然谁也不大相信谁,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但在曹正他们没有主动开火的情况下,街道的投石党也没有主动攻击他们。
曹正大声呼喝着,让街上的投石党让开一条路,对方迟迟疑疑,在投石党另一个首领科尼迪男爵到来后,还是让开了;
就这样,曹正三十人不费一枪一弹,顺利到达了码头边。
而方戈在卢浮宫里,则是争分夺秒,把所有俘虏才发动起来,包括太后安娜、首相马萨林在内,都被陆战队那枪指着,逼他们搬砖,嘿嘿,其实也不算大才小用,他们搬的那可都是金砖和价值连城的宝贝;
那些平日养尊处优的贵妇千金,此时仓仓皇皇,和宫里的仆人一样,一个个老实当起了大自然的搬运工。。。。。。。。
第1082章 争分夺秒
奥尔特朗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的年轻人,或许吧,孔代亲王路易。德。波旁本身也才三十岁,追随他的多数是些年轻的贵族,这很好理解。
年轻人有激情,但往往也冲动,甚至傲慢。对于秦军自己先占领卢浮宫这件事,奥尔特朗心中很不舒服,而且毫不掩饰地表现在了脸上。
他腰间佩着骑士剑,手握着剑柄,傲然而立,身材足足比云腾高出半个头的他,看向云腾时更是充满了俯视的味道。
“将军阁下,我来是请您带领您的士兵,立即撤出卢浮宫,还有,里面的人和物品,请将军撤兵的时候,不要随意的伤害或私藏。在这里,我先对将军和您的士兵表示由衷的感谢。”
对奥尔特朗这样的傲态,云腾似乎并没有什么不满,他很平静地说道:“子爵阁下,请恕我直言,你的部下现在就象一团散沙,毫无组织纪律可言,看看这巴黎城中吧,到处是奸淫掳掠,杀人放火的现象。
卢浮宫是法兰西的宫殿,子爵阁下觉得让你那些毫无纪律的部下进入卢浮宫合适吗?在本将看来,那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卢浮宫很可能会因此变成一片废墟。
因此,我建议子爵阁下还是先肃整一下你的部下,再来接管卢浮宫吧,还有,怎么对待你们的国王,子爵想好了吗?这件事关系重大,本将军牵涉其中,必须先问个清楚,否则不会把人交给你们的。”
奥尔特朗被云腾说得有些尴尬,他所谓的部下,其实多数时临时煽动起来的下层民众,奸淫掳掠的事,他其实根本没有能力阻止。
试想一下吧。这些被煽动起来的,都是些苦大仇深的苦哈哈,要是没有点甜头,他们会愿意跟着你拼命?
奥尔特朗尴尬之余,更加不满地说道:“将军,您应该清楚,如何对待国王,以及保护这座卢浮宫,那是我们法兰西内部的事务,不劳将军操心。您只要带着您的士兵撤出来。剩下的事情,我们自然会处理的。”
云腾是武将,不是文官,一看给他三分颜色他竟开起了染坊,云腾脸色不禁一冷,森然说道:“奥尔特朗是吧,孔代亲王有你这样的部下,真是悲哀,本将给你脸你不要。现在,赶紧滚吧,不然,本将会让你当着全巴黎人的面。象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
翻译官先是大吃一惊,等他把云腾的话翻译过去后,立即轮到奥尔特朗瞪大双眼,不置信地望着他。会后怒道:“将军阁下,愿上帝宽恕你。。。。。。。。”
“滚!”
“你。。。。。。。。。。。云将军,你必须清楚。这里是法兰西,是巴黎。。。。。。”
不堪忍受的云腾,霍然出手,“啪!”的一声大响,一个巴掌狠狠地扇出,奥尔特朗惨叫一声,整个被扇得倒在地上;
他带来的几个随从刚惊叫着想扑上来,秦军的步枪已经直指着他们,吓得他们一个个象中了定身术一样,呆在原地不敢稍动,冷汗直冒。
云腾顺势上前,一脚踏在奥尔特朗的脸上,冷冷地笑道:“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敢在本将面前吆五喝六的,这里是法兰西?是巴黎?哼。。。。。。。你给我记好了,凡日月所照,风雨所至,皆我大秦之臣妾,法兰西算个屁!现在,若想活命,就象狗一样,从这里爬出去,你要是不怕子弹,尽管站起来。”
云腾说完移开脚,然后稍稍示意,等翻译官把他的话翻译过去后,奥尔特朗那几个随从吓得扑嗵扑嗵趴下。
一排秦军端着步枪,冷冷地对着他们,很显然,只要谁敢站起来,这些秦军士兵一定会立即开枪。
奥尔特朗脸上红肿一片,跟猪头似的,他被打得头有些昏眩,嘴巴艰难地动了动,吐出一口鲜血来,血里还夹杂着一颗牙。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本来居高临下的他,一下子被踏在地上,被打成猪头,说实在了,他心中的震惊多于疼痛,再次望着云腾时,云腾眼中那冷森森的杀气让他一阵心悸。
他准备爬起来,屁股已经拱起,突然惊醒似的看了看几个秦军那黑洞洞的枪口,顿时又停住。
“将。。。。将军阁下,你。。。。。。。不。。。。。。。不不不,上帝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爬。。。。。。。。我爬出去。。。。。。。”
。云腾鄙视地看着奥尔特朗开始惊恐地往外爬,冷笑一声道:“出去后,最好带着你的人马来进攻卢浮宫试试,看本将能不能把你们杀个尸积如山。什么东西!连自己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敢到本将面前来耍横!”
奥尔特朗和他的几个随从真的就那样爬出了卢浮宫,外面的投石党看着到这一幕,一片哗然,愤怒的人不少,但看看宫门前那一排排荷枪实弹的秦军士兵,还有那一枚枚令人恐怖的火箭弹,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冲上来送死。。。。。
另一个投石党首领科尼迪男爵匆匆赶过来,向奥尔特朗询问他入王宫协商的经过,听完之后,稍为成熟稳重的他,暗暗后悔让奥尔特朗去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