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一想到要是她没有及时阻止……娇娃的脸色铁青,她生气,很生气,十分生气,内心中滔天的愤怒,让她无视被他的咬在口中,出了血,破了皮的手指,冷冷望着呆呆望着她的无针,威胁道∶“你别再做傻事,否则,即使你死了,我也抱着光着身子的你,直接从房间走出去。”
无针原本因为口中蔓延的血腥味而有些愧疚,可被她这么一胁迫,愣了一下,全身都僵硬着,心中酸楚,他不能毁了皇室的颜面,他不能,无针的双眼突然间空洞无神地望着娇娃,不再挣扎。
娇娃却后悔了,明明是她的索取,她的莽撞,伤害了他,如今还这般要挟,这下,她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得到他的心,不由暗暗埋怨自己操之过急,谁叫她的小皇子,投怀送抱,又实在太过诱人,让她把持不住。
她腰上一用力,翻身抱着他站起身,他好轻,女尊的男子都这么轻吗?以后得把他养胖点,那样抱着才舒服,垂头注视着忐忑不安的闭着眼的小皇子,眉头紧蹙,优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借着蒙胧的烛火,这才看清楚她的小皇子,第一次真实的望着他,那细弯的眉,完美的轮廓,优美的线条,无不展现着他的倾城风采,他真的好美,好美,美得不似凡人,特别是沐浴后的他,更加美得纯洁,美得眩目,肤色更是洁白无暇,冰肌玉肤。
娇娃抱着他,绕过屏风,向房中的床榻走去,她可不想她的小皇子,光着身子,受了寒气。
她走到床榻边,轻轻的地放他平躺在床上。
而无针闭着眼,身子在接触到床的那一刻,立刻浑身僵硬得无法动弹,她,想干什么?
第010章
无针心下悲愤,他的命运,为何会是这样?他越想越凄凉,泪,止不住的溢出。
娇娃盯着他黯然滑出眼角的清泪,知他定是想歪了,于是,伸手拉过一边的被褥,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不露一丝寸缕,如果再看着这样出水芙蓉的他,她可不敢保证,能再一次控制住自己体内的情/欲,泛红的眼迅速避开他那赤/裸的诱惑。
娇娃偏头,双眼扫视着房间,终于在房间内找到一干净的面巾,又缓步走回床榻旁,脱掉鞋,也上了床,抱起他,倾靠在自己的身上,撩过他长长的湿发,为他擦拭着。
无针未想到她,竟是为他弄发,心头,有些莫名,惊得睁开了双眼,眸中更是有着毫无掩饰的讶异。
“针儿,又乱想了,是不是。”娇娃轻笑的问着,细心的一屡一屡的为他擦拭着湿发。
她不能心急,必要一点一点夺得他的心。
无针只是错愕地盯着娇娃,不言也不语。
他待任何人,一向都是温和有礼,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生气,这么痛恨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能肯定,她并不是宫中的人,更不是宫侍,而且是个女的,只应他撞到她时,触及了她胸前的那片柔软。
一想到此刻,他的全身虽然被包裹着,却是光着身子,脸颊上,两朵红晕渐渐的绽放,弥漫到四肢。
他无法原谅她轻薄了他的事实。
“我的针儿,真美,差一点,我都无法控制的把你吃了。”娇娃看出他的窘迫,语气更是轻浮,调戏道。
无针气愤地瞪着她,怒诉道∶“你……你……”结结巴巴的声音,即使生气,口气不善,也柔软如丝,细腻动听,更是透着一丝别有风情的娇媚。
他一怒,一动,身上的被子一松,滑了下来,粉嫩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尽现在娇娃的眼中。
娇娃目怔的望着,他锁骨下寸,接近胸前,那朵灵动绽放着的兰花,手缓缓的伸出,抚摸上它,“针儿,这是什么?”
无针拍开她的手,拉了拉被子,赶紧盖着自己的身子,喝道∶“不准看。”
由于他的声音过大,一下惊动了外面的人。
屋外,上完茅房回来的宫侍,守在门外,他心下还在疑惑,刚刚叫的一个替他看门的宫侍去了哪里?一听到室内发出声音,立刻轻扣着门,恭敬道∶“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娇娃却毫无惊慌之色,只是平静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无针原本想唤人,却还是瞥了一眼娇娃的脸,心思百转间,最后,轻叹一口气,柔声道∶“没事,我要歇息了,你下去吧!不用侍侯了。”
他多想,多想叫人来抓住这个坏蛋,可他,最终还是不能。
细想,她只是轻薄他,却并没有真的伤害他,虽说毁了他的清誉,却也罪不致死。
而房外的宫侍暗忖,自己明明听出了主子的怪异,难道,他真的产生幻觉,听错了,想了想,主子的事情,他这个做奴的也不能说,更何况,主子那么温柔,那么美,那么好的一个人,他如何能有所怀疑。
宫侍放下内心的疑惑,听命离开,休息去了。
娇娃听着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一脸欣喜地紧盯着无针。
“我的针儿,很善良。”她当然注意到他眼底深处的挣扎和不忍。
也许,她正是被画中的他,那股传神的包容,温柔,吸引得无法自拔;她,算是彻底沦陷在他身上了;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无针别过脸不看她,微斥道∶“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她的面貌,微弱的烛光下,他实在是看不清楚,但她,真的不像一个普通的采草贼,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境遇。
“针儿,还未告诉我,你胸前的兰花是什么?好美,真的非常配我的针儿。”娇娃直接忽视他的问题,心里还是未忘记他胸前绚烂开着的兰花,不象是刺上去的,更不可能是纹身,到底是什么呢?
她想到一路走来,花圃中争相开放的花朵。
他竟爱花如此?于是,琢磨着,她下一次来,一定买花,送给针儿。
现代的女人都爱男人送花,她的针儿,也一定喜欢。
无针暗惊,她几次叫他的名字,她是怎么知道的,随后一想,他的名声早已扬名天下,号称天下三公子之一,知道也不足为奇,可他还是微喘着气,怒道∶“谁是你的针儿,你……你……”
“针儿不告诉我,我可要吻你了。”娇娃说着,就要俯身上前一亲芳泽。
无针当下对着她,怒道∶“你敢?”
他说完,瞪着眼,她的鼻尖真的抵着他,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吻上他红润的唇瓣。
他的语气瞬间低沉了下来,惊惧的说道∶“那是,那是……守宫花,象征处子之身的。”
他启开的唇,有意无意的扫着她的嘴,身子一怔,稍稍退后。
娇娃得了答案,心下一喜,快速的抱着他,在他的唇上,偷亲一下。
无针被她的动作一吓,又是气愤,又是羞涩。
瞬间,他粉红着一张脸,不可置信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你说话……”
他完全,搞不明白这个人,为何?她要如此轻薄他。
娇娃见他又要盈盈落泪,却又倔强的忍着,只是泪眼朦胧地盯着她。
她揽过他的身子,见他湿润的青丝未在滴水,干了很多,丢下面巾,让他平躺在床的里侧,倾身抱着他,宽慰道∶“针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到你,定会一生一世保护你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象是轻哄,又象是誓言,永远的诺言。
床内,无针似闻到一股清香,神情放松的闭了眼,耳边,飘着的轻声话语,让他很舒心,可他,却已渐渐地听不清楚,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娇娃望着他的娇颜良久,轻吻着他头顶的青丝,柔声道∶“睡吧!”
她给他下了睡香,让他明日醒来之时,对今晚的事情,似梦似真,不忘记,却也感觉不真实。
因为,她看出了他倔强的性格,不想他为此而轻生。
毕竟,她还未取得他的心,他的爱。
在他心中早已是登徒浪女,依他这般外柔内刚的性子,定是不甘受辱的。
娇娃侧躺在床边许久,痴迷的看着他,直到窗外天色微亮,她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这才不舍的起身离开。
出了房间后,她顺着原路,朝着冷宫走去,现在,她要去接那个失控下收留的女孩。
不过,只要是她做了的事,她就绝不后悔。
第011章
无针醒来之时,阳光已倾泻般透过窗子照进屋内,他直觉得头有一丝昏沉,双手微微用力撑着床,起身坐着,丝被从身上滑下,他这才惊觉自己居然一/丝/不/挂,可他,从未有赤/裸睡觉的习惯,这是怎么回事?
他脑中似有一女人模糊的印象闪过,难道,他被人给?
无针不敢往下面想,抚开胸前垂下的发丝,那朵洁白的兰花,象征着他清白之身的幽兰还在,可昨晚的一切,却又不似一场梦,感觉十分真实,他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那种欢愉的美妙触碰。
他如今已到适婚年龄,怎样侍侯妻主,他早已知晓,而宫中,自然有人专门讲解,甚至与会给一些春宫图,留与皇子,连父后,偶尔都会与自己讲起。
他又怎会不知。
无针双手轻按着头穴,然后,轻轻捞起耳后两边长长的青丝移至胸前,慢慢的理顺,可为何,他一点也想不起来,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眼神茫然的回忆着,终究还是无法想起来,嘴角浅浅一笑,温暖如风,也许,真的是他多想了。
无针渐渐卸下内心的怀疑,莫非,他也做了春/梦不成。
无针想到这里,柔嫩的脸颊,已是一片绯红,两腮,更是羞若桃花,他怎么会做,那样奇怪的梦。
其实,哪个男子不想有个能疼爱自己的妻主,可他也知,身在皇家,自己的姻缘终究不是他能左右的。
无针忽的,心中蕴藉,又徒升起一股悲凉之感。
“主子,你起了吗?”门外,宫侍的声音响起。
无针想着自己赤身裸体,便又把床上的丝绸被盖在身上,扭转头,对着门外,柔声道∶“进来。”
宫侍听到主子发出声音,知主子已经醒了,这才端着洗漱的水,推门而入,然后又用身子,虚掩上门。
他叫思春,名字是主子恩赐的,只应主子特爱春天,才得此名,而他,从小便留在主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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