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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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成群-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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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望向门口的过道,又满眼猜疑和惊艳。

是杨娜,她那么高雅,正笑盈盈的向我走来。

我想,她一定是分手前忘了什么话或什么事,现在突然记起,要迫不及待的对我交待。

我站起身,在所有惊艳和猜疑的目光中,走向杨娜。

也许是外面的过分安静,让里面小房间的刘主管感到了异样,他从里面踱了出来。

我还没来得及跨出办公室的门,他就在背后叫住了我:“杨改之,总经理办公有点事,你跟藩玉去帮下忙。”

我知道这是借口,他只是看不惯我和杨娜的亲密。这么多同事,难道除了藩玉就只有我才能去总经理办公室帮忙?我有那么出类拔萃吗?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个农村来的高中生。

我回头看到他在笑,他在冲杨娜笑。我看到那笑里有太多太多的含义。

我心里一凛,啊!他不仅仅是眼前要把我从杨娜身边调开,他还有更阴险的目的。

他知道我只是个高中生,一定胜任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事,他让我去帮忙,就是故意要我把事情搞砸,好借故把我辞退,让我永远在公司消失,再没有和杨娜朝夕相处的机会。

他之所以还叫上藩玉,不过是掩人耳目,不让杨娜看出他的用心。

我暗暗叫苦,总经理办公室不就是青梅的办公室吗?我即使能完成任务,让刘主管意外的大大失望一次,也免不了会受尽青梅的冷漠和羞辱!

正文 31

藩玉过来,拍拍我的肩:“走吧。”

他也不喜欢看到我和杨娜爱意缠绵。但更多的是激动和兴奋,为去总经理办公帮忙而激动兴奋。这对于他来说,是无尚的荣幸,也是难得的机会。

我从左右为难的恍惚中醒悟过来,咬了咬牙,跟了他去。

为了妈妈,也为了杨娜,再大的羞辱,我也得去面对去忍受。

杨娜还没来得及走到我身边,我却跟在皓然身后走向了远离她的方向。

我听到她在身后远远的唤我,怕吵着别人,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焦急。

我停下,准备回身应她,却听刘主管向她那边迎了过去,笑道:“杨娜,你找杨改之?他有事,是总经理办公室的事,耽搁不得。等他空了,你再来吧?”

声音很柔,比杨娜对我的轻声呼唤还柔。本来平淡的话里,却被他注进了绵绵情意。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的专利,现在才知道,原来别人在杨娜面前,话也可以这样说。

我很生气,其实是吃醋,本来藩玉是走在我前面的,我却三步并着两步走到了他前面。

藩玉有些轻蔑,也有些不满,他以为我是想跟他争什么。哪里知道,我其实是厌恶听到刘主管在杨娜跟前那些柔情似水的话,我更怕听到杨娜也柔情似水的回答他。但我没跟藩玉解释,是他自己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与我何干?

只是转过一道弯,即使刘主管再温柔体贴,杨娜再顾盼多情,我也听不到看不到了时,我又放慢了脚步,让藩玉走到了前面。

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外,藩玉停住了,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下自己的头发。那头发实在完美得没必要再梳理,不但早就如往常一样油光可鉴,而且再没像那次在杨娜房里样,有几根奇怪的向一旁伸展,如鸡立鹤群。

然后他努力的调节了下自己的情绪和呼吸,才轻轻的敲那扇关得严严的门。

青梅从里面打开门,笑靥如花。可她看到除了藩玉还有我时,笑眼里撩过一丝意外和冷漠。

藩玉道:“总经理……”

小心翼翼,带着笑,却无法做到平时那么自然,以至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青梅笑了,先前的笑是出于礼貌,此时却是发自内心。也许是觉得藩玉窘迫得实在可爱,也许是藩玉表现出来的奴颜媚骨让她体会到了高高在上的优越。

她道:“别那么紧张,也没什么大事,我打电话给你们主管,不过是想请他派两个人来帮我挪下办公桌。”

然后她指指屋中间的办公桌,说:“我想把它摆到靠窗的位置。”

原来她叫我们来,不过是做这样的随便叫个棒棒都能完成的事。我从没瞧不起棒棒,反倒是因了看过《山城棒棒军》,对他们充满崇敬和同情。但我却因此疑心,我们部门是公司最不起眼的部门,我们做的工作在公司里最低贱。

藩玉也有些失望,但只一瞬他就得意起来。也许他一下子就在阿q的精神胜利法里找到了快乐,再简单,毕竟是总经理办公室里的事,更何况总经理近在身边,漂亮可亲。

他走向办公桌,不再像先前那么紧张,还眉飞色舞的夸赞:“总经理真是英明,办公桌摆到靠窗的位置,不但可以呼吸新鲜空气,还可以览尽窗外繁华,工作起来便不觉疲倦了。”

青梅点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

藩玉就更得意起来,做事也更有了力气,有了精神。好像自己便是那能猜透别人心思的诸葛孔明。

可我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青梅和他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越聊越投机,却至始至终没跟我说一句话,没正眼看过我。

我知道她和藩玉并没看上去那么投机的,她都是做出来的,她是故意要冷落我热情他,让我倍感羞辱。

就是她不这样对我,我的自尊心也会受到伤害。

且不说偌大的办公室,宽敞舒适,远不像我们办公室那么拥挤不堪。就是办公桌上那台崭新的联想品牌笔记本,就让我又气又羡又妒。

拥有一台笔记本是我的梦啊!我写那本《女房男客》就是为了实现我的那个梦啊!可我至今连台最便宜的神州笔记本都买不起。

在笔记本旁摆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张她孩子时的相片。乖巧的小脸,天真无邪的微笑,清澈干净的眼神。虽然遥远,可我却太熟悉不过了。就是那小脸,那微笑,那干净的眼神过去曾和我日日相伴,平等而亲近。

可现在,她高高在上,指手画脚,我却沦为奴仆,为她埋头苦干!

我沉默不言,脸色难堪之极。

藩玉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由,以为我是在妒忌他。青梅有什么事转身出去了,他便极不屑极得意的打击我道:“人长得帅就是不一样,如果还能巧舌如簧,那就更……”

才说自己巧舌如簧,不想就卡了壳,找不到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巧舌如簧的好处。他又羞又激,脸涨得通红。

那样子实在好笑,但我却半点笑的意思也没有。我更多的是为他过分的自我感觉良好肉麻,肉麻得几乎想吐,加上我郁积在心里的对青梅的怨恨,我抬起办公桌的手忽然就松了。

只听“咚”的一声,办公桌滑了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

而他那头还被他高高的抬起,上面的办公用品便拼命向我这边滑,抱括联想品牌笔记本和那相框。

他慌了,匆匆把自己那边也放了下来,但还是来不及,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发出了“叭”的声音。

我低头一看,就是那个相框,就是那个装有青梅孩子时的相片的相框。

我有些紧张,但我没弯腰去捡。我觉得那相框那相片摔得粉身碎骨最好。孩子时的青梅早就不复存了,没有灵魂的东西实在没有保存的意义。

藩玉却匆匆的蹲下身子,仿佛那地上的不是普通的相框,相框里也不是普通的相片,如拾珍宝般把它捧在手里。

这时外面却响起了青梅匆匆的脚步,显然她是听到了那声重响,赶来看出了什么事。

藩玉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把那相框放回桌上。青梅便站在了门口,她急急的问:“怎么了?”

然后望着蹲在地上的藩玉,把眼睛落在了藩玉手里的相框上。

藩玉慌乱的道:“不是我,是杨改之把它弄到地上的。”

他急于为自己开脱,竟连礼貌的称呼一声“总经理”也给忘了。

然后他站起来,擦拭着相框,讨好的道:“幸好还没摔坏。”

青梅没让他继续擦拭,走上去从他手里拿过了相框。这地上纤尘不染,不要说是相框,就是更珍贵的东西跌在上面,也没擦拭的必要。

她对藩玉道:“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声音很轻,却不带一丝笑。

藩玉慌忙离去。

青梅没叫我走,我知道她决不会轻易饶恕我。

但站在只有她和我的办公室里,我却出奇的平静。

正文 32

我是冷漠,她都那么冷漠,我犯得着心潮起伏?该来的迟早会来,即使没有我刚才铸成的错,她也能找到点燃爆炸的导火索。

然而她没有立即发作,甚至依旧不看我。只低头用手轻抚那相框。反反复复,仿佛指下已不是相片,而就是她自己。

一个自己,看着另一个自己受了伤,百般抚慰和怜惜。

我还不敌她指下的那张相片。

她对像片的抚慰和怜惜,越发衬托出她对我的冷漠。

静,冷漠的静,爆炸前的冷漠的静。

有风从窗外吹进来,轻翻着办公桌上的文件纸,发出低微的“哗哗”声。

我终于无法忍受,我说:“如果你找不到如何开始,那我就给你起头。明说吧!要我怎么样?”

声音很轻,像窗外吹进的风,只是没有一丝那风的温暖。

她没有抬头,依旧轻抚着手下的相片。仿佛那相片,真被伤得很痛。

她说:“那么多公司,你为什么偏要选择瓶梅?”

这不是回答,是与我的问话风马牛不相及的反问。声音很轻,比我的还轻,冷漠中带几分哀怨。

我的心莫名的有些颤抖,她话里的含义仿佛超出了相片的事件之外。

她是责我多年后不该再次闯进她的生活,惹起她心中那早已遗忘的恩怨?还是,对我进瓶梅公司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前者,我还没来得及作心里准备。后者我更得加倍小心。昨天,那两个女同事不就对她和老板的什么窃窃议论吗?如果她和老板真有某种我所不知的亲密,又亦或她是老板的忠实走狗,那么我进瓶梅不但完成不了妈妈交给我的使命,只怕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还在很小的时候,妈妈就夸她冰雪聪明的。虽然我看不出她哪点聪明来,但我还是相信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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