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对,昨天媒婆已经向她详细讲解过成亲的事情,揭红喜帕是夫君的权利。尽管这红喜帕挡去自己的视线很是不便,但他既然这样要求,就为他留着好了。
至于不要说话这一点,对她来说并不难,因为她有些困了,正好可以小睡一会。更何况他们还没拜完堂就先进新房,确实于礼不合,虽说自己和亦萧闲都不在乎这些虚礼,可在医药谷里拜堂成亲,总要尊重一下那些长辈。想到这里,她轻轻地点头答应。
他端来桌上的糕点,体贴地置于她的视线之内,看着她挑了块轻嚼慢咽,配上这一室的安静详和,气氛美好得像梦一样。他满足的微笑起来,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时刻,这一切本该属于他。
伸手温柔地从她的衣领探向白嫩的肩膀,指腹触上那道齿疤的他惊喜若狂,顾不上她的抗拒,俯身衔上她轻嚅的朱唇,抢夺小嘴内的糕点,连带她的小软舌一同锁住,嬉逗辗转,贪婪地汲取她口中的芬芳,无法自拔。
“唔”付轻雨奇怪于亦萧闲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急不可耐,热情如火如的吻令她差点失去自己的呼吸,不得已的用力推开他,大口喘着气说:“我喘不过气了。”
“轻雨!”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焦急的呼喊,内息宏厚,足以传出百里之远。
她大吃一惊,那是亦萧闲的声音,若他正在外面找她,那刚刚还抱着她吻得死去活来的人是谁?
155。正文…第一百五十三章 道是无情
大红喜帕被她扯下的那一刻,她的穴位也被制住了。
入目之人同样喜袍装身,白面如玉,俊朗贵气,这不是南宫若寒又是谁?她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不解的盯着他,充满质疑,还有被骗的愤怒!
令她不解的是,南宫若寒不是被亦萧闲的惑音心功消去与自己相关的记忆了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虑及他的智谋,心念电转,难道这次的“谷变”是他一手操纵的?若是这样,他劫持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面对她的质疑和愤怒,他微笑轻叹,“红尘,好久不见了。”
付轻雨猛然一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想,惑音心功对他失效了?或是,有人替他解开了被封锁的记忆?
“我应该叫你红尘好呢还是轻雨?”愉悦的嗓音悠悠扬起,眉梢轻飞,屈指扣起她的下頷,定睛巡视着那张绝色容颜,略过她眼底的狐疑,最后定格在被他吻得红肿的朱唇上,“真是令人难忘的一吻,回味无穷。”
愤怒涌进她的美眸,南宫若寒丝毫不介意,眼笑眉飞,“我还是喊你丫头吧,你尚未出娘胎,就已经许我为妻,如此怒目对我,我会难过的。你若气我骗你,你又何偿没有骗过我?如果真要算起帐来,恐怕该生气的人是我!”
身份被他轻易揭穿,已经够她惊骇的了,现在他还来翻旧帐,心中的怒火再烈,也早被浇息一空,这是她欠他的,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偿还。
他们两人之间的相遇、相识已是错缘,不可让他继续沉迷了,她必须和他好好详谈。
如此想着,即时气聚丹田,逆转一周,很快重获自由的她悠悠开口:“对不起,南宫若寒,我无法履行母亲为我订下的婚约。我爱的人是他,所以,我只愿作他的妻。”
“你,你居然冲开我点的穴道!”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转而想到,自从认识她以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又有哪件让人容易置信过?她总能带给他惊叹!
但是,听到她亲口说出所爱之人并非自己时,心口传来的刺骨之痛,令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目光刹时黯淡下来,不甘轻笑:“丫头,和我一起走,过一段时间,你就会爱上我,忘记他。”
她摇头苦笑,“若真如此,你又何苦执着于我?”
“因为我爱你!早已不可自拔的爱上你!”他无力低吼,忽而柔声恳求:“丫头,嫁我,和我成亲,此生,我只会娶你为妻,尽我所能的让你幸福,志矢不渝!”
面对他的诚恳和痴情,她感动,也歉疚。可她的心,只够容纳一人,其余的,她无能为力。“南宫若寒,对不起,我不能嫁你!”
“你要怎样才能嫁我?”南宫若寒死死的盯着她,双眼装满心伤。
她咬牙残忍道:“此生,我付轻雨只嫁亦萧闲一人。”
“哈哈哈”他悲怆的笑声痛人心肺,微红的双眸被水雾灌溉:“亦萧闲吗?若我把他杀了呢?”
看着他痛苦,她很难受,但她绝不受他威胁。
双手温柔地抚向腹部,那里,已经孕育着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母亲的天性使她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若你把他杀了,等我们的孩儿出生后,我就随他而去。”
他震惊的看向她的腹部,这个女子总是带给他惊叹,但这一次,已经不是惊叹能够比拟,他终于知道,自己彻底输了。这个认知令他痛彻心扉,凄怆苦笑:“你你居然爱到他如此地步,他何其有幸。”
急促的脚步声朝他们的方向奔来,她若无其事的捡起床上的喜帕重新盖上,轻倚床栏,黑眸微合,“我累了,你走吧。”
房门“嘭”的一下被打开,亦萧闲看到一个身穿嫁衣,喜帕盖头的女子斜倚着床头栏杆,一动不动。他的心刹时窒息了,惶恐的快步行至床边,惴惴不安地掀开喜帕,直到绝色的脸容倦意阑珊地显现眼前,呼吸均匀,他才大大的呼了口气。
只要她安好无恙,这一次,他可以不予追究!
亦萧闲急切地拥她入怀,再度失而复得的感觉狠狠地冲击着他的心房,激荡难平。为了确认她的真实存在,他使力紧收双臂,甚至抱痛了她,也不曾发觉。
看到失踪的新娘正在房内休息,急促的脚步声默契地止步于门外,众人满脸狐疑:“难道虚惊一场?”
虚惊一场?不,预感告诉他,绝对不是!寒冷的浅笑自那张异美的脸上泛起,虽然他并不知道劫持她的人是谁,但她既然选择了沉默,他便选择相信她。
“闲,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假寐的付轻雨被他抱得呼吸不畅,知他受惊不浅,懒懒地张开倦眸,温柔的望向他,艳红的小唇展出一抹恬静的笑容,心痛问:“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
她一面心痛亦萧闲,一面庆幸南宫若寒闪得快。若两人在这种时刻碰上,一场生死决斗在所难免,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况且,若被医药谷的人知道自己被他劫走,恐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只要你没事就好!”他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同时暗暗自责。
一时心慌失措,居然忽略了某种常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劫持她的人肯定早就考虑到这一点,才没有往外逃。
那样的人,深谋远虑,不得不防!
这个念头使他一下子冷静下来,寒光自他墨黑的凤眸一闪而过,阴森可怖!
156。正文…第一百五十四章 夫复何求…结局
当喜堂被烟雾笼罩时,亦萧闲骤觉不妥。紧接着,察觉到凌厉的攻势一前一右的袭向他,不得已的放开付轻雨的手全心迎敌,同时出言提醒:“轻雨小心,有人袭击。”
但那人只与他过了两招便趁烟雾散去前撤走了,令他刹是费解。转身没有寻着付轻雨,他连忙向风不觉和夏天无探问,籍此,喜堂内的众人方知有个新娘子失踪了,于是里里外外的搜寻起来。
当大家寻遍喜堂和附近的每一个角落仍不见新娘子的下落时,纵使亦萧闲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有人利用声东击西之策,把付轻雨劫走了。一意识到这点,他箭一般冲出大厅,直朝谷口追过去。
风不觉和夏天无向谷主请求,派人严守医药谷的三个出口,务必把他们的徒弟救回来。
新上任的谷主得知有人于他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把人劫走,自己却毫无所觉,更是怒羞成怒。这事令他面上无光,如果传了出去,将来医药谷还有何面目挤身于江湖之上?
他当即下令,增派人手对医药谷的各个出口严阵以待,再下令剩下的弟子继续在谷内搜寻。
亦萧闲到各个出口转了一遍,守候在那里的人均确定没人出谷,心焦如焚的他对天长啸,大喊轻雨,声势如宏。
众人受不了他内力宏厚的长啸,纷纷掩耳运功抵挡,山野间的飞禽走兽无不受惊飞窜,四处逃散。
狂嚎之后,脑中清明些许,他突地转身往谷中急飞掠回去,赶在众人闯进喜房前找到了付轻雨。
历经一番虚惊,待医谷内一切恢复正常,已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刻,喜堂内再度锣鼓喧天,喜气盈盈。
两对新人在众人的见证下,拜过天地,被送入洞房。
“这样的结果,你受得了?”离大厅不远处的一处屋脊上,潜伏了两条暗影。两人黑衣蒙面,目光炯然地注视着喜堂内的情况。
“她的心早已被人占据,要怪,只能怪我和她相遇得太晚,天意如此,受不了又能如何?”失意的嗓音苦叹,在黑夜的配衬下分外失落。
他曾以为,只要强掳囚爱,终有一天可以打开她的心扉。可是,当他决定要杀死亦萧闲取而代之时,她眼中迸发的冷光如冰,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冷待,竟会如此难受;若是今后的日子都要活在这样的冷遇之下,他情愿独自一人,默默承受这份思念之苦。
如果她觉得与亦萧闲在一起会幸福,那他只有祝福他们。只要她过得好,他还有什么可求呢?倘若哪天让他发现,她的选择是错的,他会毫不犹豫地给她纠正,囚在自己身边。
“你明明已经把她带走了,为何不下手?”另一把沧桑的声音多了几分无奈的埋怨。
原先的计划中,他要这个“徒弟”先下手为强,一旦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另外那个臭小子再怎么强势,也只有悔恨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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