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刷道长苦逼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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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刷道长苦逼攻略-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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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莲桥倚在云车之上,目光放得既远又深,轻轻吐出口气:“走吧。”

VIP章节 43第四十卦

    再回昭越;恍如隔世。

    云车盘桓在白玉京的上空;袅袅云气里偶尔穿梭过一两只飞掠而过的剪影。隔着百里云空;俯瞰下去;昭越依然是我离开时的烟火喧嚣,盛世之景。这样的情景;竟莫名的熟悉。仿若在很久之前;我也曾在云端俯瞰着这芸芸众生。

    或许;这便是前世的我所留下的一两丝记忆

    感怀之时,有个声音大煞风景:“帝都台在皇宫何处?”

    放下垂帘;被搅乱情绪的我没好气地反问道:“谁说帝都台在皇宫中了?”

    相比于其他二人的复杂颜色,沈莲桥则永远都是副天塌了都不会变的沉着模样,不过他现在也没多少力气不淡定不沉着就是了。从大乾赶过来的这段路程,他的精神气一直挺不济的;病怏怏地倚着软靠,多半是在阖目浅眠。

    “苏苏。”

    他难得开了尊口,我自然很殷勤地凑过去:“怎么怎么了?是想喝水还是想吃点什么?”

    左肩一沉,他尖尖的下颚抵在上面,鼻尖若有若无地蹭在皮肤上,痒痒的:“我想吃你。”

    对面二人脸上一瞬间五颜六色,皇甫昭的师父重重哼了声,扭过头去,似我们这副情状很不堪入目似的。

    好像是有点那么不堪

    红通通着脸,戳了戳沈莲桥的腰,严肃认真道:“你别这样,还有老人家在场呢,多不好意思。”

    他噗嗤笑了出来,软绵绵地往我身上又挨了挨,呓语似的低喃了句:“好暖和。”

    是的,我越来越像个人了,有温度有触觉有味觉,也不再害怕阳光了。可他却越来越像个鬼了,没了血色的脸庞,没了温度的身体,那本英朗的眉目寡淡得让人心惊,像是蒙层薄雾。在地府呆了六百年的我,再清楚不过,那不是雾气,而是一个人将死时的死气。

    我不敢多看他,仿佛每看一眼就少了一眼。

    “先别带他们去皇陵。”心伤时,沈莲桥细若游丝的声音钻入我耳中。

    一愣,哎?

    低下头,对上我眨巴眨巴的眼睛,他会心一笑,在我颈子上轻轻咬了口。

    云车不知不觉间改了方向,而我兀自沉思,沈莲桥他是怎么知道,帝都台藏在皇陵中的呢?

    最终我们降落在了皇陵山脚底下的一座官邸之外,官邸的主人我与沈莲桥皆很熟悉,就是我那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夏季贤。

    可这个时候,他若没有被苏十晏捉去当真殉葬了,现在理应回他的属地去了。夏长候偏安在昭越一虞,手里好歹也握了些重兵,苏十晏有心动他,还得掂量几分。

    苏十晏不在,究竟该怎么说服守门人放我们进去呢?

    搀着的沈莲桥笑一笑,手中道符一飘,风起风落间,就见英气高大的皇甫昭刹那变成了弱不禁风的夏小世子。

    皇甫昭怔忪一下,望了望自己,立时生出几分恼色。

    我碎碎念道:“大局为重,大局为重!马上就要天黑了,你们也不想露宿山林吧。”

    说着与沈莲桥踏上了台阶,敲了敲门。

    门内有人应声,颇是紧张:“何人?”

    虽不明白他这紧张从何而来,但我仍是很有耐心道:“世子爷回来”

    “了”字止于霍然大开的铜门,一柄长剑抵在我脖子上:“哪来的贼子,敢冒充本世子的名号阿采?”

    夏季贤手里的剑“当啷”落在了地上,他猛地一把抱住了我,激动地语无伦次:“阿采你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皇甫昭的师父从我身边跨进门,冷冷丢下一句:“水性杨花。”

    而那边体虚无力,被夏季贤毫不客气挤到一边的沈莲桥,靠在墙上,朝我露出个十分让我肉痛的笑容。

    花厅之中,五人围桌而坐。上了茶水后,夏季贤就将不相干的人屏退了出去。

    这样一来,厅中气氛反倒凝固了般。

    我只得硬着头皮率先对夏季贤道:“你怎生还在京中?”

    夏季贤大喇喇道:“没办法啊,老家被苏十晏那个小王八蛋给抄了。老爹落跑到大乾去了,我一个人无处可去。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便跑到他眼皮子底下待着了。”

    苏十晏抄了夏长候的家,这个消息差点没让我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如果我也能死的话。

    变回原貌的皇甫昭对苏十晏这一荒唐做法的态度,用一个“哼”字诠释得很地道。

    夏长候是三朝老臣,正是因为如此,先帝即是我的父皇才将南疆关塞——郑州赐给了他做封地,以便时刻监视着南疆的动静。苏十晏这一做法,无疑是自毁长城。

    他虽然年纪小,但不至于糊涂到这样,我不禁疑问出声。

    夏季贤倒比我洒脱许多,敞着身子瘫在椅背上:“还不是那个妖道妖言惑众么,苏十晏铁了心要拿我。我爹铁了心要护我,两厢一争执,那小王八蛋一道圣旨削了我爹的爵位,收了封地。”、

    提起妖道两个字,他着重多看了两眼沈莲桥,沈莲桥冷颜以对,夏季贤自感没趣地缩回了脑袋。

    他摸摸下巴,匪夷所思道:“难道是本世子出落得太俊朗了,苏十晏看上了我?”

    在场众人,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我用呵呵呵呵表达了对他这句话的评价与思想感情。

    夏世子的事情讨论完毕,就轮到我们这一行人的了。

    “贤郡王从东海的镜阁回来后,透出在似是那见到你的口风。可再问,那老狐狸死活就不往下说下去了。估摸着也是怕惹来麻烦,毕竟现在的苏十晏看谁咬谁。”夏季贤的脸色微微凝重:“阿采,有件事,我爹告诉过我,我一直不敢相信。可现在看那小王八蛋的所作所为,我想”

    “你是说,阿晏不是我父皇的子嗣是么?”我平静道。

    夏季贤霍地站起身,震惊地看着我:“你知道?你竟然知道,为什么还将皇位传给他?!你可知道他对你存了不干不净的心思?”

    我道:“不传给他又传给谁呢?阿晏的父亲虽然因谋逆被诛杀了,但毕竟是我父皇的同胞兄弟。昭越皇室本就子嗣凋零,何况当年事我父亲也有错在先,怎么算,这个皇位在我死后都应该是阿晏的。”

    这件丑闻其实在我做东宫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知道时,其实我也没多大惊讶。哪个皇室没有一两件不足为外人道的秘闻呢?没有秘闻的皇室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皇家好么?

    我很平静地接受了阿晏身世这个事实,可现在我却不能平静地接受他做皇帝之后的一切所为。我以为我足够了解这个不是同胞的弟弟,可或许我错了

    “你们皇家的事,我们没有兴趣知道。”皇甫昭的师父淡淡道:“丫头,你现在最该担心得不应该是莲桥么?莫非在你心中,莲桥比不上你那不争气的弟弟?”

    这时候,你倒是以一副娘家人的姿态自居了,那你何必又用帝都台要挟我才救人呢?

    满腹愁思的我望了望窗外高耸入云的皇陵山道:“我定比你要心急,但去取帝都台一定要是初一十五,离月圆尚有两日。现在去了,也是无能为力。”

    虽不知道沈莲桥为何要我拖延时间,但一定有他的道理。

    到了晚间,夏季贤兴冲冲地摆了一桌好宴,可到头来,宅子里只有他和皇甫昭是食五谷的。他大失所望,死皮赖脸缠着我陪他喝酒。

    心神不定地与他坐了会,他放下酒盏,苦笑道:“强留得住你人,也留不住你的心。你人在这,可心却时时挂在了那个道士身上。”

    “嗯。”我挤出几分笑:“夏季贤,你看你一纨绔子弟,装什么深沉忧伤。”正了正神情,低低道:“我已经死了,死了很久了。你不是个看不开的人,小时候一起玩的情分,未必是长大之后做夫妻的缘分。虽然你现在没了爵位,但你既通诗书,又会些武艺,便是在民间也不愁能找到个好姑娘家。人生数十年,好好珍惜,莫在我这个死人身上荒废光阴。”

    他黯然失神地盯着酒杯,不作言语。过了会,勉强打起几分精神:“你说的不错,罢了,你回去看他吧。我去找那个面瘫喝酒去。”

    这种事,只得他自己想通了才好。

    想了想,仍旧什么都没说地离开了。

    回到我与沈莲桥的所住的院子,意外地发现他不在屋中,心慌意外地正要闯出去找人。

    见他披着道袍,踏着清冷月色,缓缓从庭院偏僻一角走出。

    “你怎么怎么!”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拉着我在树下石墩坐下:“这些日子一直在睡,身子骨都散了,就出来走走。”

    观其容色,确实比白日好上一些,才略放下心来。

    二人相依着坐了会,我忍不住问道:“你为何要叫我拐着他们到这来?你的身子拖一日不是坏一日么?”

    他环着我,淡淡吐息了会,道:“这时候的皇陵怕早就被沈琮布下来天罗地网。”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恢复更新,这个月会一直更新到完结。(我已经没啥脸见这个坑了)





☆、第四十一卦(补齐,完)

  “那可怎么办?”一提起他那个变态到个性的师弟;我的头就分外得疼。你说他明明是个男子;却成日做着红颜祸水的事;楞是将苏十宴那小子迷惑成了个千古昏君。幸好我是再没机会回地府去了;要不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昭越皇室的列祖列宗们。
  “等。”沈莲桥惜字如金。
  看他胸有成竹,不慌不忙;我也随之安然静下了心。
  难得二人相处时分,沈莲桥是个话少之人;我是个话唠,但此情此景却叫我念叨不出一句话来。
  沈莲桥披散的发间有冷冷的雪松香,攀着他肩嗅了嗅;招来一声轻轻嘲笑。我也不与他计较,绕着缕他的发丝在指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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