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星收敛起笑容,轻斥了句:「无聊。」毫无折扣的无聊份子,既然不在乎还问什么问,不是无聊是什么。
才对他有些好感的,就被他自己轻易地破坏掉了。
「我正是觉得无聊才会问你话。」萨斯继而补充道。
冷星听得不禁咬牙切齿。「原来我还是你无聊时的玩具,我还以为我对你毫无用处呢!」讽刺的话说完,冷星转过头不愿理他。
冷星一转过头,萨斯即将紧憋在胸口的大气吐出,对自己刚才所领悟到的事情仍不愿接受。此刻,他对圣地发誓,任何会使他变软弱的事情,他都将极力排斥。
宴会直到深夜才结束,萨斯待到最后才离席,而冷星早在两个小时前就先回寝宫休息了。
萨斯回到房内,他的王妃正如他所料的,早已酣睡入梦,身体和丝被全捆在一块。人变美了,睡姿倒是一如往昔地难看。他花了一段时间,才将丝被和她的身体分离,接着躺进丝被里。
他还没躺稳,她已从床的左边滚到右边,进而滚进他的怀中。软柔的身体抱起来格外地舒服,萨斯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地起了反应。从婚礼举行到现在,为了她身体上的伤尚未复原,他体贴地忍了过去,如今她的伤口痊愈,她又是他合法的妻子,哪有隐忍的道理。而她微张的小口就在他耳边不停地呵着气,不断诱惑着他,更加深他想要她的决心。
萨斯的行动力是驰名的,不管在任何决策上都是如此,当然也包括他想占有冷星的一切。
等到冷星后知后觉地发现被萨斯压在身下时,已来不及喊救命了,萨斯和她已经水到渠成,成为货真价实的亲密夫妻了。
*****
「你今天就跟在我的身边,不准离开半步。」冷星才睁开眼睛,萨斯的命令就同时下达。
萨斯已精神饱满地着装完毕,冷星却还是半眯着眼,一副嗜睡的模样。她一听到萨斯的话,倒头就赖在床上,干脆不起来了。
「又要跟着你啊!?昨天还跟不够吗?」很无趣耶!跟在他身边跑来跑去的,很累人的。「我不想跟了。」
她将头埋进丝被里道。她一个人多好,没他在身边看着,她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轻轻松松、自自由由的。
萨斯哪由得冷星不听他的话,手一掀就将盖在她身上的丝被抓起,再一抱就将她给抱了起来。「准备好了就走吧。」二话不说,他抱着冷星向门口走去。
冷星傻了,着急地打着萨斯的背膀。「我都还没洗脸换衣服呢,你干什么啦!?」他真的很独裁耶,从不接受别人的拒绝。
「你刚才在耍赖时就是你梳洗的时间了。」说完,萨斯举步又要走,冷星赶紧又打了起来,气呼呼地说:「我又不是你的士兵,不要用做兵那一套管我,就算我是你的士兵,他们梳洗的时间也比我长。」
如果你是兵,这样的反抗,早杀了,还跟你说这么多。「那我现在放你下来,你肯去梳洗,然后跟我走吗?」
一个人霸道惯了,要他改除非是天下红雨。冷星无力地说:「好啦。」干嘛非要她跟在他身边?她又不是什么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物,大不了只是他的王妃,昨天才被他欺负的女人。
萨斯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大声地说:「那就快,我坐在这里等你,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说完,萨斯将冷星往床上一放,接着在躺椅上坐下。
她怒视了他一眼,嘟嘟嚷嚷的,大声得足以让萨斯听到她的抱怨。「也不想想昨天晚上你干的好事,现在我又累又疼的,还要我跟你到处乱跑。」
「你是初夜,会疼是正常的,再几次你就会适应了。至于想睡,等会坐战车时再睡。」萨斯丝毫不了解女孩子怕羞的心理,话说得既直又白,说得冷星的脸一阵白一阵青。
冷星气得握拳击向盆里的水,水花大得溅上萨斯的手臂,他睁大眼看着她发脾气。
「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尊重人啊!?我是女孩子耶,你也稍微修饰一下你的话吧,什么再几次就会适应了,不懂体贴就算了,还把我说得好像母狗似的。」她对他的评分原本就不高了,现在不知体贴为何物,被扣了十分;话说得鲁莽,又被扣十分,再扣下去他就要得鸭蛋了。
他贵为火魔国的王者,从来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无需费神修饰,她居然又逾矩地要求他。嘴一哼,下巴一抬,萨斯高傲地说:「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你爱听不听随你。」
看他高傲跩得二五八万似的她就不悦,管他会不会生气,她豁出去了。「说得倒好听,什么随我爱听不听,我不听你的命令时,却又偏像只疯狗似的朝我乱吠。」
这下,萨斯震怒地从躺椅上站起,浑身怒火狂飙地走向冷星,途中撞倒了躺椅,也撞翻了她的那盆水,直到抓到她为止。第一次,萨斯怒得找不到话反驳,怒火得不到言语上的宣泄,就犹如闷锅一般,不给它压力宣泄口,迟早会爆裂。谈判不怎么会,讽刺人倒是一流,萨斯气得血脉偾张。
「你不够聪明,聪明的女人是不会激怒男人的。」萨斯说得咬牙切齿。
力气小,背后又没有庞大的靠山,跟男人斗,最后是女人吃闷亏,而她更是那个傻中之傻,火魔国里没有女人会去激怒成为她们靠山的男人,但她却偏偏破了例,而他正是那个被她破了例的男人。
而她,吼也不怕,打也不成,他根本拿她一筹莫展。火女,火女,还真的是个火样的女人。
萨斯握拳击向石壁,为自己的手足无措感到忿怒。难道他就要这样听话地拿她没办法,然后投降地让她将他完全攻陷,身心皆然。
萨斯真的火大了,击壁搞得满手都是石灰。
冷星决定不再挑衅他了,噤若寒蝉是现在的上上之策,下然等会怎么死的都不1知道。
萨斯抬起满布危险的眼瞪视着冷星,吐出来的话火药味十足。「既然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接下来的一个月,你就天天跟在我身边伺候我,直到你达到为人妻子的标准,我满意为止。」说完,拖着她就往大门走去。
而被拖在后面的冷星都快将萨斯的背瞪出一个大窟窿了。对她而言,天天跟着他真是个惨绝人寰的处罚,三不五时就要和他来个激辩,就要被他气个一回,她不疯掉才怪。
边拖边走的她突然想到,既然她未达他的标准,他可以处罚她,那他也正好不合她标准,那她是不是也可以照办?不过,她只是痴人说梦地随便想想,因为她知道在火魔国里是没有公平二字的,尤其对手还是个王者。
******
「你可不可以驾慢一点?」冷星在逆风中大声地说,双手抱牢萨斯的腰身,好像故意似的,她愈要求他反而驾得更快,乐得吓她。
「这种战车就是要如此驾,战车不快怎么叫作战车。」萨斯在风中吼着。对于冷星的害怕觉得满意,不怕他却怕这种车,他的威严竟然不如战车,叫他怎么甘心?
两匹马拉着一块板子,人站在板子上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会掉下车。古代的车还真简陋,她不恐惧才怪。
刚才还说她要是累了可以在战车上睡一下,这根本就是说来骗她的,车驾得狂,路面又如此颠簸,睡得着才有鬼,他说的应该是昏倒吧。
二十分钟后,冷星在惊吓的状态下到达目的地。位在火魔宫东边二十分钟路程的别宫。
萨斯先下车,走了几步转过头才发现冷星蹲在战车上,他走回她的身边抱起她继续往内院走去。「你还好吧?」这种车速对女人而言是快了点,他原本只是想吓吓她,不过看她脸色苍白,他也有些不忍了。
「我不好,你以后别想我会跟你搭同一辆战车,我去搭别人的。」她头昏眼花地想吐,这都怪他驾得太快。
「你要走路,我也不反对。」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想搭其他男人的战车。
冷星呕气地说:「走路就走路,总比在你的战车上晕头转向来得好。」
「随你。」萨斯断然地说。
冷星一路上都不想理萨斯。在中庭花园里吃中饭时,她也是自顾自地埋头吃饭,萨斯的眉也紧绷地未曾松开过。他干脆也来个相应不理,只顾着跟身边的贵族谈事情。
突然一声惨叫吸引了冷星的思绪,她抬起头见到一个男子抱着双脚在地上打滚,而他身边撒了一地烧红的木头,很显然是打翻盆里用来烧食物的木头而被烧伤。
一个男人迅速冲上来,硬是要将被烧伤男人的裤子脱下查看伤势,却被冷星大声地制止:「不要碰他!」她飞快地跑到男人的身边,而萨斯紧跟在她的身边。
冷星柔声安抚着痛苦呻吟的男人,而萨斯冷静地在一边看着。
「好痛啊--好痛--」男人哀号的声音不断,看来烧得不轻。
「你撑着点,拿大量的水来。」冷星对站在一边的随从说道,伸手向萨斯要了一把短刀。
「妳要割除他的腿肉?这种事我们男人来,你们女人别玩刀。」确实是治疗烧伤的好方法,虽然残酷了点,不过却是好得最快的方法。长痛不如短痛,说完,萨斯蹲下割开男人的裤子露出他红肿的皮肤,准备下刀时却被冷星阻止。
冷星的脸因为萨斯的话而显得有点苍白。「他被烧伤就已经够痛了,你还要割他的肉再让他痛一次吗?」因为看不过去,冷星大声了点。
「这是好得最快的方法,火魔国没有治疗烧伤的药,为了防止感染,割除再缝合是最好的治疗。」萨斯沉声说道。
她摇头,语气坚定道:「那是错的。」
「那你没事要刀做什么?」萨斯不知不觉也加大了声音。
「我只是要割开他的衣裤,为他做点急救而已。」
只是要做点急救,而不是要割腿肉?她要医疗那个被火烧伤的男人?火魔国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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