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人能够知晓。“好,有志不在年高,只要你有与敌决战到底的决心,便是我后金的勇士。只是你这头发……”“启禀大汗,属下一时不慎,头发被大火烧焦,望大汗恕罪!”在后金,这头发可是身份的象征,不容轻辱,不然历史上满清也不会发出: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地旨意。“战场争伐,一时不慎丢头都是常事,何况只是区区头发,恕你无罪。你小小年纪便能入选精锐,一身武艺必然不凡,你叫什么名字?那旗人?家中尚有何人?从何人学艺?”
“臣鳌拜,镶黄旗人。家中父母皆在,武艺学自叔父费英东,并拜贝勒爷莽古尔泰为师,学艺五载。”此人正是当初从盛京逃出去的鳌拜。因得罪了吴三桂,吴三桂发誓要取其性命,鳌拜以前虽未见过吴三桂,可对其大名却是如雷贯耳,也知道其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因惧怕吴三桂真的率兵来攻,在吴三桂逃出盛京城地第二天,他便收兵行囊,告别父母,去投叔父费英东。
费英东是早年追随弩尔哈赤起兵的功臣之一,后金定都盛京后,费英东奉命驻守长春府。见侄子来投当然是高兴不已,马上把他安排在军伍之中。直到皇太极下了全国调兵令,费英东也不敢怠慢,派出帐下最精锐的三千骑兵赴盛京听候调遣。而鳌拜从小便以叔父为榜样,并经叔父介绍群在莽古尔泰门下,一身武艺虽然不如三桂,可确也不凡。听到此信,忙求叔父将其派至盛京。费英东开始还怕战场的险,若断了哥哥一门香火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可鳌拜却道:“大丈夫不能建功立业,只贪图享受岂不叫人耻笑。”费英东无话可说,只好将鳌祥也派到接军当中,只是暗中却吩咐将率对其多加照顾。等到了盛京,皇太极为更好的调度各地接军,将这些援军全部打乱,从中抽出精锐另组一军,鳌拜凭借其一身本事,竟也被选为精锐,被派到攻城队伍当中。“噢,你觉是费将军的子住,又师从四弟,果然是将门点子,将来必是我后金又一巴图鲁!”
“属下不敢妄想,只求为后金尽自己一份心力。”“好,鳌拜,我今日封你为牛示颜真,负责统率你身后这一千人,如果这位打得好,回京使封你为甲喇额真。”
“喳!”鳌拜感激位零。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领旨谢恩。
皇太极相信,有这头幼点率领,那怕其余这一千人只是绵羊,也必能发挥出一千恶狠地战斗力。大手一样,道:“出发!我等你们胜利的消息。”鳌拜二话不说,上马后,大叫道:“跟我冲!大丈夫生就应该在战场上名扬四海!不夺下义州城,有何胜面再回满州!”
千余后金达兵也跟着冲了上去,怎么也不能让他一个小娃娃冲在自己前头。他们此时却是心中感慨。一方面感激皇太极并未处罚自己。另一方面也暗自己后悔,怎么就叫这个小娃娃占了先,只是一句话,便成了牛示额真,若是自己该有多好。他们那里知道,皇太极卦贫鳌拜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其还有些豪气,而且此时也确需如此来鼓舞士气,可更多的却是因为其叔父费英东和师父莽古尔泰。令天若是其余人如此回话,皇太极顶多夸奖几句。却决不会轻易封其官职。鳌拜率千余军率先冲了出去,皇太极的三千近卫军却落在了后面,在亲卫统领的一声令下。除留下三百保护大汗外,其余两千七百人也快马加鞭,紧跟在鳌拜军身后。祖大寿在城上看到这几千后全军却并未在意,毕竟此时城上已有近两万明军,而城下后全军却只有一万左右。就算加上这几千骑军,自己兵力也是占据上锋。
可这几千后全军战力之强,却是他所想象不到的。城上明军此时只顾得与登城的后全军交战,那里还有时间去管这几千后全军,就连大炮此时也哑了火,后合登城的地方便在几门红衣大炮不远处。就连他手都拿起了武器与后全军作战,那还有人有功夫去开炮。几千后金援军未受到任何阳得便来到义州城下。鳌拜率领这千余军车刚想下马攻城,后面近三千近卫军已冲到他们身后,却不其勒马止步。鳌拜虽不知他们要干什么,却也知这些近卫军自己可是得罪不起,忙个人给他们让路。只见这些近卫军地直冲到户堆前也未停步,竟是打马上了尸山!这尸体堆的如同小山虽说与城墙基本等高,可毕竟不是土石之山,就连人向上登也要小心翼翼,一不小心便会从上面滑落下来,更别说战马加上骑兵重达千余斤的力量,人地血肉之躯如何承受得住。可这些近卫军却是马未娴熟,硬是变不可能为可能,一路上吆喝着,让正在登城地后全军给他们让路,而他们则在这月山中踏出一条血路,虽有几百人跌落马下,可大部分却一直上到城墙。
鳌拜看得以服不已,大汗的近卫军,确实是非同一般。看着已经登上城墙与明军交上手的近卫军,鳌拜一咬牙,道:“他们能行,咱们凭什么不行,都跟我上!”说完他自己第一个向着高达十余米的尸山冲了上去。其余人在未到盛京时,也都是本地军伍中的佼佼者,当然不能让鳌拜这个娃娃把自己比下去,不然回去后如何有脸见人。当下也拍马跟上。只是这千余人的骑术明显不如近卫军,只有百余人跌跌撞撞的骑马登上了城墙,其余人却早被摔落马下,只能连滚带爬的冲上城墙,却不知他们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要稻草。城上祖大寿原本还比较乐观,就算看到后金前来支持地这几千骑兵也没放在心上,等他们冲上城墙,明军应该已经将后全军赶下城去。可不料这些后全军竟是骑马冲上城墙,不但速度快了几倍,更可怕的是他们虽仅有两千余人,可气势竟比前几日几万大军攻城时还要让人心惊,其整齐的队伍,强大地战力,初一登上城墙,便给明军带来了无穷的压力。就连一向好战的吴玉枷也被打得步步后退,就更别说其他普通士卒了。很快两千多边卫军已有大丰登上城墙,其他普通后全军紧跟其后,不到一刻钟,已经占据了一段百余米的城墙。稳固好阵地后,后全军以骑兵为先锋,步兵压阵,步步向两侧明军紧逼。
科大春连忙做出调整,长格、大刀兵在前,弓箭、火铳在后,迎上后全军。在弓箭、火铳的打压下,才堪堪拦住后全军前进地步伐。可好景不长,士率随身携带的弹药本就不多,而此时城上大乱,后勤部队根本上不来,箭羽、弹药很快便要耗尽。后金近卫军看出便宜,马上挥舞着手中长对,再次向明军冲杀上来。手执大刀长矛站在最前面的大多都是新军,未经过任何训练,祖大寿发给他们长枪、大刀,只希望他们能在城上充个数,那想今日竟成了抗敌主力,面对刀法娴熟的后金近卫军,那里还是敌手,片刻功夫便倒下一排。可这些新军却无一人后退,那怕是临前能斩断一只马腿,他们也会含笑而去。后面的弓箭手和火锐军只看得热泪盈眶,可手中没了弹药,自己轮法再好,也无用武之地。这些人一咬牙,干脆扔了手中的长弓、火铳,拿起已经战死的战友手中大刀,呼喊着冲了上去。
这些人虽是火铳军,可毕竟参军时间较长,受过系统的训练,吴三桂在招火铳兵时,第一课便是训练刀法,这几年虽然练得少了,可底子在那里,此时一刀在手,马上便找到了感觉,虽比后金军差些,但比那些新军却好上十倍。只见他们三两人为一组,一人专攻马下,斩马腿,另外两人则全力防守马上骑士的攻杀。此着一出,竟杀了后金近卫军一个措手不及,顾上则顾不了下,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骑兵转眼间便失了战马,马上骑士也掉落马下,一时不能适应,很快便被明军斩杀。直到近卫军统领一声令下:“下马迎敌!”这些近卫军才主动舍了战马,与明军步战。如此以来,形势却立刻被逆转。后金军近战毕竟要比这些拿惯了火铳地明军强上许多,杀得明军节节败退。一直在后面观阵的祖大寿一见不好,若如此下去,城墙恐怕不保,一舞手中大刀,再也顾不得身体虚弱,竟要冲杀上去。身边亲卫那里肯放,祖大寿现在的状态,别说迎敌,就是走路都有些困难。若是主帅有失。这城还守得下去吗?吴三枷在一旁开口道:“大人,你在这里压阵,末将前去迎敌。”说完也不等祖大寿开口,手执马刀便冲了上去。
在冰凌山庄的这些年,吴三枷练武习文可是一日未闲,一身本事在众小将中不敢说第一,但前三绝对有他一个。待其冲到两军阵前,仅凭手中一把马刀,上下翻飞。那些后金近卫军正杀得顺手,不防竟冲出这么个煞星,竟被他一连斩了三四个近卫军。明军也趁机发起反攻,硬是杀得后金军后退三步,才稳住阵角。正在吴三枷杀得顺手时,却听对面有人叫道:“那明狗休得张狂,待我来战你!”
吴三枷抬眼看去。却见后金阵中一人正手执一柄大刀,遥遥指向自己。看其年纪不大,也颇有几分气势,只可惜他的长像却是让人发笑,整个脑袋便如一个大鹅蛋般,脸上竟无一根毛。吴三枷暗道:这个傻瓜。竟还想要与我单挑,岂能给你这个机会,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杀几个后金狗才是真的。“就凭你这个大鹅蛋脑袋也想与爷爷单挑,难道你们后金无人了吗?竟让你这么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家伙出来现丑?”此言一出明军都是哈哈一笑。后金军却是暗骂此人,长得丑就不要出来丢人,竟被这些明狗以此取大。来的这个鹅蛋脑袋正是好不容易冲上城墙的鳌拜,听吴三枷此言差点被气得掉落马下,一阵乱叫,打马便向吴三枷冲了过来。可此时城上已汇集了后金大明共计几万大军,那里还有地方让他打马前行,刚冲上几步,便被自己人拦住了去路。鳌拜无奈只得跳下马来,寻着吴三枷的身影冲了过来。
吴三枷又不是傻瓜,只看鳌拜手中大刀,怕不就有几十斤,自己手中马刀还不到十斤,如何是其敌手,恐怕人家一刀下来,自己便得刀断人亡。仗着